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了!”谨年华有些气急败坏地低道,看了一眼那过分美丽、却过份不安逸的母女,不自觉地叹了一口郁结之气,却是不解半分郁结:
“晨钰,这五年你背着我干的事还少吗?你在我手里卖了多少人情?得了多少好处?你别当我谨年华老眼昏花!晨钰,你真的够了,你到底想贪婪到什么时候?收收你的痴心妄想,别怪我没提醒你!”
又是一口郁结之气叹出,转身淡然地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冷清的马路上。他现在才觉得坐于那梦寐以求的高位,让他失去了太多。家庭,妻子,孩子,甚至是他自己!
身后的母女被这父子二人的极端威胁惊在了原地,终是夏若晨瞪着美丽而狰狞的大眼睛回过神来,挽起母亲有些哆嗦的胳膊,低低安慰:
“妈咪别担心,你还有晨晨呢!这个世界上,总有能抵抗姓谨的人!!”……
坐于豪华的跑车内,没有半点颠簸的感觉,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极其安稳,身边的驾驶员也十分安稳地『操』纵着方向盘。
唯一不安稳地只有她金宝儿,眼睛时不时地扫向一旁沉稳而淡冷的俊面,虽是不变的面瘫脸,可其脸上的若有所思已经使金宝儿狂抽着小心脏。
一双眼睛已经瞄成了斜视,见其手背上因为帮她挡去手包,留上了一条深深的伤口,到处『摸』索了一翻,终于找到了一片纸巾。胆怯而细微地伸了过去,按在了那个伤口上。
谨严持着方向盘的大手在她意外地碰触下微微一动,淡淡低眼看了下,便不发一语地任由她按住了伤口。
渐渐,这样一种沉默,不知为何使两个人渐渐适应,适应了彼此的沉默,彼此沉默之后的微动,微动之后的接受!这样一种危险的适应,或是近乎于一种依赖的适应,自安静的车内升起了一股安逸,安逸地使他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车子终于平稳地行进车库,谨严本想接过熟睡的小日,金宝儿见他手上有伤,连忙低道:“我来吧!”便率先进了别墅,将小家伙安置在舒适的小粉床上,提着梳妆台上小『药』箱转到了谨严的大书房外。伸出小手轻轻地叩门,低问:
“老板,我能进来吗?”几秒种的沉默便是一种默认,这是对谨严的瞬间了解,也是一种深度的默契罢!
推门而入,谨严一成不变地雕塑模样,看着手提上的视频会议!受伤的手垂在椅子把手上,另一只手持着话筒与视频里的助理简单地对着话!
金宝儿轻轻蹲到椅子旁,悄无声息地打开小『药』箱,取出棉棒沾了消毒水,很轻很轻地擦拭着他的伤口,每次在他微动之下便会停滞几秒。那种微动,她知是他微微地疼痛!
轻轻地将纱布缠在他的手上,扬起嘴角打了一个十分好看的蝴蝶结。忍不住想笑出声,连忙收拾着小『药』箱。
当她猫着腰想快速地退出他的大书房时,才发现他早已结束了视频会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没种退缩姿势!
“呃,老板晚安!”
“你说!”俊逸地嘴唇吐出两个像是请教的字眼,使猫着腰打算退出的人不得已地停了步子,以猫腰的姿势抬起眼来,等着大老板破天荒头一次的‘请教’!
谨严倒是不急着请教,缓缓站起身来,似乎太喜欢这种对她的居高临下,维持二十公分的位置,低头低问:
“你说你跟谁借了胆子?是不是鬼上身了?”
第3卷 v10、103:我签字可以吗?
金宝儿抽搐着站起身来,可仍是没种地缩着脖子,心里清楚这样一种没种的状态,是老板最满意的状态。正所谓天大地大没有老板大,她的狂妄自大……必然要遭到老板的鞭策!
“我错了老板!”
“嗯!”道歉很诚恳,终于得到了老板的宽恕,金宝儿挥挥手里可爱的小『药』箱,恭敬轻道:
“我明天来给老板换『药』!”说罢,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谨严看着左手上的纱布,那个因他不自觉地轻笑而微微颤抖的蝴蝶结,可笑而滑稽地呈现出来。右手指食不自觉地碰触上那栩栩如生的蝴蝶,淡淡地『摸』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
她刚才的大言不惭,那句‘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我!’确实扯动了他的心,震动得有些疼,有些惊,有些怕。他不想逃避问题,不想逃避这种感觉,只是……他没办法揭示,也不敢去揭示。他不能被小小的她扰『乱』,他有自己的一系列想要做的事情,那是他一直追逐的情感与承诺!
一个多月,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便会与他毫无关联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着绑在手背上那个似乎想要飞走的蝴蝶。算他自私罢,绑在他的手上,那么容易就能飞走吗?
刚刚打开淋浴喷头的金宝儿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缓缓而下的温水居然也无法驱散身上、由心而出的丝丝冰冷。
串串水珠洒在如雪肌肤上,轻轻地拢去粘在俏面上的发丝,张开的美目,朦胧地望着整个浴室的雾气。想来就是眼镜也无法使她看清这一屋子的梦幻,及心底怎么也无法确定的一种茫然。
微微地吐出一口气,在这种炎热的夏季,如蒸笼一般的浴室之中,她居然用这种气息呵着手心里的凉意。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她不想失去自己火热的本质,火热而单纯的青春、生活、一切。所以,一个月后,她要去挥洒她的青春!
轻质睡衫罩上妙曼的身姿,一边『揉』着湿湿的发丝,一边走出了房间。俯下身,吻了吻粉床上的那个小肉脸,淡淡一笑,将手伸到了床下。
拽出一个又一个小盒子,几个小盒子里的钻石玩偶已经成形,闪耀着光辉、美丽、还有财富。两只明亮的眼底瞬间出现了人民币的符号,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将小钻偶整齐地放进盒子当中又掩藏进床下,拿出半成品继续完成她财富的梦想!
窗外的星光璀璨,炎热不减,夏的风却是渐渐吹去。然而她由心而出的那丝线冰冷,终于在自己的巧手下,在自己汹涌的一种爱好、一种梦想渐渐预热起来……
小俏脸上映『射』出一种光芒,太多的满足洋溢而出,于这庞大雪白的乐器教育里流淌着她的喜悦。与未来星童一起接受张老师的传授,坐于昂贵的钢琴前,金小日小肉手弹奏的,竟是她编的小曲子。
张老师站于一旁与金宝儿一起研究着,在纸上添添减减着音符,一遍又一遍地让小日试弹。手机铃声十分不和谐地催命而起,冲张老师歉意地笑笑,金宝儿连忙走于走廊接听了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言素焦急的声音,使她的心猛得提了起来:
“宝儿啊,你那个朋友龙逸昨晚擅自离开医院,刚刚被送到急救室,应该是车祸所致,颅内出血,需要做开颅手术,可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我们联系不到他的亲人……”
金宝儿连忙转回音乐教室,拜托张老师照看一下金小日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博爱医院。
急救室门口撞见了身着手术服的言素,急急地了解了下龙逸的情况,事情万分紧急,她知道龙逸是孤儿并没有亲人,只能焦急试问:
“我签字可以吗?”
言素一怔,公式化回答:“有一定风险的手术,在本人无法作出决定时,必须具备家属签字同意才可以进行手术!”
金宝儿一慌,双手交握着,面对言素冰冷和不容置疑的‘亲属签字’!看了眼急救室内浑身是血的人已经毫无意识,一个生命的流失似乎又在她的眼前呈现。眼底赤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低问道:
“阿姨,龙先生是孤儿,孤儿您知道是什么概念吗?孤儿的概念就是没有亲人!像我这种从孤儿院出来的可能还有过所谓的监护人,可像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是不是遇到这种‘本人无法作出决定’时,没有亲人、没有监护人签字的情况下,就直接等死?”
这是第一个敢用这种口气跟博爱医院院长说话的人,一种质问,一种完全的质疑,质疑她救死扶伤的本质。
几个护士及医生不自觉开口帮着说情,他们居然一瞬间忘记了医院的严肃规定!这样一种像是集体的背叛使言素一惊,惊讶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会拥有强大的召集能力!
“阿姨,你就当我是龙先生的亲属罢。我们本就都是孤儿,惺惺相惜,也就是亲人了!”说着,金宝儿已经抓来了某位护士递过来的手术通知单,轻轻重重划拉两笔,简单而坚毅的名字已经印在了那张严肃的通知单上!
言素仍然于心底简单地挣扎着,几十年来的一种模式,尤其是一种冷静至上的态度,她从来也没有打破过。也许这个青年她会同意救赎,只是儿媳『妇』携众、近乎一种威胁的质疑,使她面子没地方可呆了……
金宝儿终于从‘婆婆’的眼底读到了一种叫做‘颜面’的信息,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立即拿出对待谨严的态度,便是那没种的状态,缩着肩膀,双手合十,低低柔道:“妈……拜托!!”
顿时,言素的冰冷瞬间松懈,扯了下嘴角,淡道:
“手术!”
第3卷 v11、104:越整越乱!
安静地坐于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因为紧张而『揉』搓着两只小手,很快便因为自己的用力而殷红起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纸杯出现在她的眼前,抬眼撞见一位十分温和的中年护士,终于想起来她是上次带她去换护士服的温柔护士,连忙道了声谢,将热水接到了手中。
陈护士上下打量她一丝,眼底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喜欢,笑道:“我是急救科的护士长,跟言院长是多年老朋友了,小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陈阿姨你好!”正要起身的金宝儿被她按下,两人一齐坐了下来,便是闲聊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你朋友,言素一般不进手术室,本来就是因为是你朋友所以主刀。”金宝儿了然地颌首,那倒是她刚才太没礼貌了。
陈护士看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涨红的小脸,淡淡地轻笑着,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别担心,你刚才虽然顶撞了她,可一点也不会影响她对你的喜欢,反而让她刮目相看了。
她那一家三口,都有一个通『性』,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无论是落魄还是风光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改的高姿态。
当初他们困难的时候,我想帮忙也是用‘求’的态度!他们彼此之间都很少妥协,所以能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人,必然会说服他们的!”
金宝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护士眼底的一丝笑意、一丝拜托。似乎谨严与其父其母之间的隔阂真的是在等待她来说服、她来化解!可是,她应该怎么表达,她并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有……她也没办法在一个月之内做到完美!
浅浅深深地与陈护士又聊了几句,陈护士便是忙碌于病人之间。急救室的灯依然亮着,想来龙逸正处于生死一线。
谨严与家人之间的深度冰冷,以及与龙逸之间的深度冰冷,她不想参与,不想干涉,可已经一步一步牵扯了进来。无论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似乎是一种身不由己,似乎是一种横空而来的责任,必须由她来将这其中的烦『乱』整平,或者……越整越『乱』!?
远处的轮椅,在一个红衣女子的『操』持下,又是缓缓滑来。金宝儿的淡眉不自觉地细皱一丝,她知道轮椅上的那个人应该是龙逸的‘亲人’,也知道他可能是谨严强势的对手,而且刚刚从陈护士那得知推轮椅的夏若晨,其实与谨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她怎么会跟危险的人物扯上关系,像她这种年纪应该还在上学!
“谢谢你了金小姐!”轮椅上的人低沉地道谢,金宝儿才发觉那轮椅已经滑到了她的眼前。“谢谢你以龙逸亲人的名义签了字,不知你家先生会不会……吃醋!”
金宝儿不自觉一抽,在他的提醒下猛得抖了一下小心脏,谨严的警告‘当——’地一声砸进了她的小脑袋里。
她忘了,忘记谨严不允许她擅自靠近龙逸,不然他会直接毁灭了她与拟定的二十公分以上的附加协议!她是救人心切,又是言素给她打的电话,她想他应该会谅解!
“谨先生是个小心眼!”轮椅男人的回答使她不自觉一惊又是一抽,这家伙会读心术?嘴角淡淡一扯,金宝儿连忙将呈现于他面前的白痴脸转向了急救室灯上,专心等着那灯灭!
面对那盏灯,金宝儿有一丝后悔的情绪。龙逸没有亲人,这个轮椅男人似乎照顾自己都是困难,她为什么没有跟谨严多争取一下,前来照顾几天龙逸。龙逸为什么会突然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