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劲沧每回打开家门,总有种感觉—家里养了一只狗狗,看到他回来就兴奋的扑上来。
「你很累了吧?工作好辛苦喔!你要先吃饭吗?还是先洗澡?我去帮你放水,好不好?」
不用换气的说了这么多,她仰望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只等待主人拍头的小狗。
他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在他意识到自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碰触她的时候……
咬紧牙根,对这无法控制的情绪感到愤怒。他早就决定了对待她的方式,这段婚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他没有料到的是,面对她,那些坚持和决定竟然会变得该死的困难……
因此他每晚刻意晚归,想不到她竟然还是等门、准备晚餐,甚至是笑著面对他。
苏劲沧的脸色在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时更难看了。
「我说过不用准备什么晚餐了,我习惯在外面吃。」
「是、是吗?可是外面的东西都比较油腻,对身体不好啊!你每天都要忙到九点、十点才能回家,要不我以后帮你送去公司给你吃好吗?」
「不用了!」他忍不住对她大吼。
该死的她、该死的晚餐、该死的……她眼里涌上来的水气……
「不准哭!」
他自认为是个极能够克制情绪的人,可是面对她,他总是失控,莫名的烦躁不已。
她眨眨眼,拚命把眼泪眨回去。
他拋下她,走上楼梯回主卧室,她连忙跟上去。
她腿没他长走不快,等她进了主卧室,他已经拿了衣物进浴室洗澡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她拿起他随意丢在床上的大衣拥在怀里。厚厚的大衣还留著他的体温,她用力吸了一口气,闻到他的气味,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的嫌疑,她又红著脸把衣服拿去掛起来。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仅在腰部围了条浴巾,精壮的上身让她紧张得心跳狂擂。
没错。结婚近一年了,她还是会害羞。
「上床!」
他冰冷的命令甚至带著侮辱人的粗鲁,然而她没有因此被激怒,反而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来。
苏劲沧低咒一声。
他想要粗暴的对待她,狠狠的伤害她。可是该说她蠢还是怎样,不管他怎么做,她就只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红著脸的她、手足无措的她、躺在床上闭著眼睛等待他的她……她不知道吗?这副模样只会更触发男人掠夺的劣根性。
他上床,压制住她,狂猛的进入她,像要发洩什么似的猛烈抽送,带给她的恐怕只有痛苦。
从那紧皱的眉心、逸出唇瓣的呻吟,不难看出她的难受,可是她没有求饶、没有挣扎,她只是紧紧、紧紧的抱住他的背。
明明是受害者,还想要张开双臂,带给加害者一丝丝温暖……
傻瓜……笨蛋……
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几回,然而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拥紧她,吻上那不停轻颤的唇。
深深的吻住……
她喜欢他的吻,为了这个吻,她可以用一切来交换;为了这个吻,她可以忍受长久的寂寞。
他的拥抱太过愤怒,几乎折腾得她断了气,这并不是指来自身体上的疼痛,她是很难过,但却是因为不了解他为什么像被伤害的野兽那样愤怒。
只有他最后的吻不带任何的怒气。在那样的吻中,她甚至很容易產生一种美丽的幻觉—─
觉得他是珍惜她的,甚至于他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她。
哪怕那不是真的,也足够让她相信,也许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她……
最近叶咏欢常接到母亲的电话,总是没讲几句话就叹气,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问了,母亲又什么都不讲。
「至少你嫁了个好老公,到时候万一我跟你爸……唉……」
「妈你说什么啊?万一什么?」
「没、没事。对了,你跟劲沧感情不错吧?」
「呃……」她有些心虚的顿了顿。「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那样万一有事的话,这个女婿还可以帮帮我们。」
她还来不及问是什么事,电话就给挂上了。就像前几次一样,母亲留给她的只有满腹的疑问和不安。
终于有一天晚上,她煮好晚餐,照样在餐桌发呆等着他下班时门铃响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啊!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没煮太多,你们等等,我再去炒两样菜。」
「不用了。」叶金富皱起眉。「你怎么还得自己煮饭?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你妈跟我都吃不下,我们今天是来找劲沧的。他还没回来?」
「嗯,他通常都很晚下班。」
「那我们在这等。」
爸妈的脸色都很难看,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直觉事情似乎很严重。于是她不安的泡了茶,让吴管家切了水果出来。
「爸,你来是有什么事?」
叶金富还没有回答,叶母已经哭了出来。
「都是你爸,他太贪心了,卷进建设公司的超贷案,本来以为建案推出后可以把这笔坏账填平,可最近房地产价钱大跌,财务黑洞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揭发,现在我们都快走投无路了。你爸很有可能被起诉,到时候我们不只什么都没有了,还会被抓去关……呜呜……」
叶咏欢被母亲的话给吓住了。她没遇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光听到父亲有可能坐牢,就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希望都在劲沧身上了,他会帮我吧?只要借我个十亿,让我把洞填平,董事会那边看不出异状,财务报表我也可以让人重做,那样就没问题了。」叶金富抓着女儿的肩膀,充满血丝的眼睛透着期待。
她不知道……十亿……那似乎是个很大的数字……
「我是他岳丈,怎么说他都会出手救我的,你是他太太,等会跟他撒个娇,求个情,他不可能不心软的,对不对?」
她眨眨眼,片刻后,才不太确定的回了一声「嗯」。
应该是吧?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是一家人了,照理来说,他应该会帮助爸爸的。
叶金富坐不住了,站起来焦虑的走来走去。「劲沧怎么还没回来?他每天都这么晚回家的吗?」
「呃……他很忙。」她从来也没有跟别人谈过她的婚姻生活,甚至是父母亲。对于父亲的质问,她有些心慌。
「老板回来了。」吴管家的通报让客厅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苏劲沧随即走进客厅。
看见她的父母,他似乎没有太惊讶,反而像是早料到他们会出现一样,讥讽的弯起嘴角。「今天有事吗?」
「劲沧。」叶金富急急走到他身前。「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是超贷案的事?」
「你、你知道?这事还没上报,你怎么就……」
苏劲沧依然是那样莫测高深、淡定从容的表情,他没有解释,但商场上又有多少秘密?最成功的人往往是那些能够掌握最多情报的人。
「也好,你知道的话,我也不用多解释了。我需要你帮助,十亿,我知道你公司现金很多,借我十亿周转一下吧!」
「我不会借的。」
仿佛压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或者,至少不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叶金富激动的提高嗓音,「你不借?就这样?你可以见死不救吗?我是你丈人啊!」
「那又怎样?」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叶金富诧异的张大眼。
苏劲沧阴鹫冷酷的双眼盯着他,那目光令人心悸,那一秒钟,叶金富突然间领悟到——
他不会帮他。
他知道十年前他对苏家做的事。
他一直恨着他!
叶金富感到如陷入冰窖般寒冷,双手不禁微微打颤。
整个人一直冷淡礼貌、深藏不露,重逢后也绝口不提过去之事,甚至答应了联姻。如果说从头到尾他都恨着他的话……
天……
一旁的叶母看不懂丈夫的脸色转变,听到女婿这样冷酷,她忍不住转头向女儿求情。
「欢欢,你帮你爸说话啊!跟你老公说啊!还愣在那里干么?」
母亲扯着她向苏劲沧走去,她却双腿冻僵般的无法移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站在她面前,一样英俊帅气、西装笔挺、仪表不凡,可她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叶金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颓然的摆摆手。「回去吧!」
「什么?怎么可以……」
「走了。」拉着妻子的手,叶金富气急败坏的说着。
母亲临走前对她使的眼色让叶咏欢心惊。她知道妈的意思是要她去求她的丈夫,只不过,她怀疑自己的话会对他有多少效果。
「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花了几秒钟才回神,注意到他问了什么。「嗅,有,当然有。啊!我再热一」
「不用了。」
他正吃着她做的菜,而且还满满意的样子。
她应该要高兴的,可她的心却沉甸甸的。
他一点都没有受到爸妈他们来访的影响,反而看起来心情很好。
「其实你的手艺不错。」
「是、是吗?」她还是因为他的赞美而羞红了脸。「那你以后常回家吃饭好吗?」
他顿了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将碗里的饭吃完。
超贷案的事被揭发了,叶金富和几个关系人几度被检方约谈,办公处所遭到搜查。
这几天的新闻报导看得叶咏欢心惊胆跳,母亲数次打电话来,哭得泣不成声,让她慌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亿,一亿就好,你让你老公拿点钱出来,让我和你爸可以出国去避祸。你爸年纪这么大了,受不起这种折磨啊!」
「好,我、我跟他说说看。」
「不是说说看而已,一定要啊!我们养你到这么大,你这孩子见到爸妈有难居然不帮?」
「不!我会帮的!妈你放心,我会的。」
她挂上电话的时候,苏劲沧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
她知道自己应该跟他谈的,可是看到他,她就只会紧张的微笑。
「刚刚跟谁讲电话?」反而是他先开口。
「我妈。」
他理解的点点头,平静的擦着发。「你有话想跟我说?」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拥有主宰生杀的大权,他的神态是如此的轻松写意。
她却更紧张了,颤着声开口。「我爸妈的试……呃……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他轻挑了下眉,没说话。
在那样清冷的目光下,她更慌了。
「一亿……只要一亿就好了,爸妈他们已经决定出国。出国样样都要钱的,先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安定下来……」
「『只要』一亿?」他轻笑了声。「大小姐,你对钱真的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一亿可不算小数字。况且,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他们?」
有什么理由?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他蘑菇光怜悯的看着她,像在可怜她的天真。「我刚结婚时就跟你说过了吧?我们的婚姻只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础上的权宜之计。」
听见他的话,她的身子晃了晃,一股寒意冻结了她的身心。
上回爸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他的立场和态度了,只是她不愿相信……
她以为……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不只是政策联姻而已。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应该清楚;她多认真想要当个好妻子,他应该可以感觉到……
是吗?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看她一脸无措,眼泪好像要滚落的样子,他的心里窜过一丝跟平静外表不符的烦躁。
「我不会帮助叶金富。我为什么要帮他呢?当年我父母有难的时候,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口口声声好邻居、好朋友,结果呢?利益之前谁都只顾着自己。我相信他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因为他当年正是这样对待我父母的。」
「苏大哥你说什么?不可能……爸爸怎么可能对你家……」
「不可能吗?」他嗤笑,英俊的脸庞因仇恨而狰狞。「我想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他的宝贝女儿,当初声请查封我家和公司的银行就是你们家。不给任何宽限期,没有商量余地的把我父母判死刑的就是他。我不会忘记那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家门贴上法院封条,然后打开房门,看见我父母烧炭自杀的情况。」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变强,要在任何人之上,不需要去求任何让帮忙。所以现在,不要告诉我你爸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