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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晶铃的陪同下结束早餐,万贵妃独自到庭院外散步。
从外望向主屋,二层楼高的房子是由整片整片的石板铺砌而成,看着非常结实。古旧的橡木大门两边,醒目地贴着一副红色门联,黑色的毛笔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着好有亲切感。
原来他家也有过农历新年的习惯。
屋前是一个大大的庭院,黑色的铁花篱笆伸延至很远,院子的尽头,有一座用白色石头砌成的游泳池。庭院另一边种了好些松树,还有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老树。在蓝得纯净的天空下,这里的一切把整幢房子衬托得孤世傲立。
天气仍冷,却因为有充足的阳光,根本没有寒冬的感觉。空气混着清新的味道,万贵妃伸出双手深呼吸了口气,才合上口便见昨天接他们的那辆吉普车从大门口驶进来。
车停定后,一早不见了踪影的人推门出来。今天的他穿着短款皮衣,略为修身的牛仔裤包着长长的腿,脚上蹬的长靴上沾满了雪。
万贵妃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瘪着嘴抱怨:“你到哪去了?”
霍允庭笑着搂住她:“只是去买点东西。怎么,醒来不见我,心急了吗?”
万贵妃皱皱眉,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只是不满地嚷:“过分,出去也不叫我。
“是谁睡得像小猪一样,无论我怎么叫都不肯醒来的?”他捏捏她的鼻子,万贵妃大眼一瞪,鼻子拢成一团,样子滑稽得让他哈哈大笑。“放心,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带你到处游逛,不急在一时。”
“那还差不多。”
二人入了屋,午餐差不多要开始。霍家的家庭成员很简单,除了他的父母,还有满头白发的雪姨。听说这位温婉的中国女人从小把霍晶铃拉拔带大,在霍家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开饭前,霍晶铃给了万贵妃一个红包。“我很久都没给人派过红包了,知道你要来,我兴奋极了。”
听她这么一说,万贵妃本想推却也只得收下,随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在霍家,沟通似乎不是问题,因为他们都说中文,奇怪的是连佣人都能说得一口国语,虽然读音不太纯正。
因为万贵妃的到来,为隆重其事,雪姨亲自下厨。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女人无疑是个极佳的厨师,万贵妃本来因为之前吃了早餐,肚子已饱了七成,谁料食物味道实在太好,她贪嘴得停不下来。
“呵呵,喜欢就多吃,不够厨房里还有!”
“够啦够啦!”碟里不断地有食物补给,万贵妃饱得肚皮都快撑破了。趁雪姨进厨房的空档,她在桌子下拉霍允庭的手求救。“霍允庭,我……我快不行了。”
“傻瓜,饱了就别吃!”他把她碟里的鸡块搬到自己面前,三两口解决掉。
“雪姨是因为太高兴了,家里好久都没有客人。”
“是呀,小妃你以后放假就来这里吧,当陪我们也好。”霍晶铃马上附和丈夫的说话。
结果这成功勾起了万贵妃的同情心。霍允庭长年居住在中国,难得才回来一次。在这个偌大的庄园内,平时大概就只有三个人就餐,的确是冷清了点。
之后万贵妃非常捧场,把雪姨端出来的甜品都扫掉,惹得这位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饭后他们去午睡,万贵妃因为吃得太撑,霍允庭便带她参观酒窖。
穿过庭院,推开主屋末端的两扇厚重木门,万贵妃进入了一个没有窗户的屋里。室内完全封闭,没有一丝光,当霍允庭开灯时,刺激得她闭了闭目。
霍允庭关上木门,把室外的寒冷完全隔绝。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霍允庭把她拉贴着身边,从靠墙的水泥阶梯直落地窖。电灯炮的光线把偌大的空间照得昏黄,万贵妃扫视一圈,被眼前的景象慑住:一只只装着葡萄酒的大木桶像陈列品般摆放在墙边,那场面之壮观,让人乍舌。
“来。”霍允庭把她安置在一张原木凳子上,然后不知从哪拿出几只高脚玻璃酒杯,拿起身边的抹布认真仔细的擦拭。好像只要稍有半粒尘埃,也会影响酒的品质,这样的一丝不苛,就如专业的品酒师,让人眩目。
杯子终于擦拭干净,他把通透的玻璃杯整齐排列在原木桌上,再从酒架上拎起几瓶酒,分别注了半杯,然后弯弯腰,绅士般地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手势:“美丽可爱的小姐,请试试维拉酒庄酿制的美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来越怀念写那些压跟不用查资料的文,真的!
会不会觉得写成游记了,或是变成流水帐了?不过法国之旅对二人来说很重要,所以会多加笔墨。
本文按大纲还有三万字左右(好多……),从今天开始会日更至结局。你们一起鞭策我吧,不然我很难坚持!
给力点!
57
万贵妃不懂酒,从对酒有限的认知里,眼下这几个装着不同色泽液体的通透器皿里,除了散发着芬芳的酒香外,别无其它。
原来酒的色彩可以这么丰富,白的、深红的、粉红的……啊,竟然有粉红色的葡萄酒。
她好奇地端起那款粉红色的酒,送到跟前一闻,充满阳光气息的热带水果香味萦绕于鼻间,浅赏之际,柔和细腻,味道清爽怡人。
“我们酒庄出产红、白和粉红三种葡萄酒,其中以粉红葡萄酒为数最多。普罗旺斯是粉红葡萄酒的产地,份额占了百分之七十。而我们酒庄能酿制出最好的粉红色葡萄酒!”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间有种与生俱来的自豪感。万贵妃想,其实他非常热爱酒庄里的一切。
“霍允庭,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他不是在中国长大吗?
“这里是我的家,了解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大学读的就是跟红酒有事的专业,那时候我还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
“那……你放弃继承酒庄,不是挺可惜吗?”她的语气有些许遗憾,不关乎其它,纯粹替他曾经付出过的努力而婉惜。
“不会可惜。”当初读这个专业就不是他自愿的,后来慢慢培养出兴趣,他也曾想过就这样下去也未未尝不可。可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很难接受被母亲支配。霍家一个男人在她的控制下生存就够了,他不想再平添一个。如果可以,他渴望有天能要冲出去,闯出属于他的天空。
“你会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放着雄厚的家庭基础不要,硬要做些力不从心的事情?”
“没有!”万贵妃摇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他自己要走的路,如果你志不在此,勉强也是没幸福的。男儿志在四方,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真的?”
“千真万确!”她重重的点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持。
霍允庭淡淡一笑,表面上虽未看出有多高兴,内心却因为她的话而激动不已。有人支持他的任性真好!
“小妃……”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多想把这个奇妙的女孩纳入自己的羽翼下,让她不受风吹雨打,永远幸福快乐。“不如我们……”
“哎呀!我突然记起,奶奶让我带给你妈妈的膏药,还没从行李箱拿出来!”那药肯定把她的衣服都染出味儿了。万贵妃拍拍头,她真大意,来了两天都完全在状况外。
“那个先别管!”
“我怕我又忘了,不如先回去?”她还没找到那箱行李呢。
他按住她的双肩,态度强硬:“再坐一下,酒还没喝完。”
“可是……”
“再喝一点。”霍允庭为二人倒了半杯酒,再把玻璃杯递给她。万贵妃呆呆地接过,学着他摇了摇手里的玻璃杯。
昏黄的灯影下,粉红色的浆液晃动,让人遐想连篇。他眼睛一闪,换了个话题:“法国以浪漫著称,其中发生在普罗旺斯的浪漫传说更多。你想听故事吗?”
“也好呀。”万贵妃翘起两腿,反正也没事做嘛。
霍允庭换了个坐姿,絮絮地说着话。他的声音低沉,就像远处传来的钟声,忽远忽近,充满磁性。万贵妃沉醉于那些感人的爱情故事里,没一会,手里的酒杯不知不觉就空了。
“你知道吗?每年夏季,都会有很多人不远千里来到这边举行结婚典礼。”
“嗯?为什么?”她扇动着长长的睫毛,室内的酒香熏得她半醉,刚才一杯下肚,更让她倍感昏沉。她支着头,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划。回家后,他摘掉了那副平光眼镜,原来长年隐藏在镜片后的瞳目,竟是如此闪亮。她发现,他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吸引力,蛊惑了她的视线。
“或许他们认为,在这个浪漫的地方举行婚礼,会更让人难忘。”霍允庭握住她调皮的手,眼睛在看到她嫣红的腮帮时闪起狡黠的光芒。“小妃,你羡慕吗?”
“啊?可能吧。”她傻愣地点头,浑沌的脑袋有些不集中。
“如果……我们的婚礼也在这举行,你愿意不?”他轻咬她的指,带着邪魅的笑容,低低沉沉的声音似是诱惑,又带着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万贵妃侧起头,努力地想了想。婚礼,普罗旺斯,如果再加上紫色的熏衣草,好浪漫……这主意不错!“我还要在教堂里行礼!”她嘟着嘴把脑里想到的说出来。
霍允庭展开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笑容,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握着那个小锦盒,附和着她的说话:“当然,会如你所愿的!”
“那就好。”她举杯至嘴边想喝酒,结果发现杯里已空。身体热得很,她放下酒杯,抹了把滚烫的脸,扯开大衣的领口,“热……”
看来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完全消化掉。
“把外套脱掉。”他帮她解开大衣的钮扣除下,晃动间,一个红色的利是封从口袋里滑落在地上。
万贵妃弯腰拾回,举起看了两眼。“怎么会有个红包?”说着已挖开封口,把里面的纸拉出来。“这是什么?”她挠挠头,奇怪为何红包里装着的不是钱?
“那是支票。”话题又被扯开了,霍允庭翻眼。
“哦哦。”她把那叫支票的东西举到头顶的灯泡前,眯起眼想仔细看清。“1、2、3……”咦?一字后面竟然有五个零!
以为自己看错,她又重复数了几遍。没错,的确是这个数字,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妈妈为什么要给我一张十万的支票?还要用红色的利是封装着?”
“那是她给你的红包,你忘记了!”霍允庭斜起眼不屑地瞄了瞄,用钱来收买人心,是她惯用的伎俩。
“十万块那么多。”
“那是欧元。”换成人民币还得在后面再加个零。
可是万贵妃并未意会,她把支票放桌上,半合着眼,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眼见及此,霍允庭灵机一动,不着痕迹地把利是封收走,转过身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几秒后他坐正,见她仍在发呆,于是把利是封推到她的眼底下。
“干嘛?”
霍允庭轻咳了两声:“这是我给你的红包。”
“你为什么也给我红包?”她合上眼,苦恼地皱起眉头。奇怪她明明睡了一整天,为什么还是觉得困?
“这个红包跟我妈妈给的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万贵妃这才慵懒地睁开双眼,拿起红色利是封捏了捏。“怎么是硬的?”目光揣测地扫了他一眼,得到一个鼓励的笑容。
她意兴阑珊地拆开红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纤细的手掌上,赫然躺着一颗闪亮的钻石戒指。“你为什么包了一只戒指给我?”万贵妃懵了,难道他家习惯过年要给人送大礼的?
“你说呢?”他双肘撑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因为酒精的关系,她的小脑袋瓜根本运转不过来。而且头真的好晕,万贵妃瘪下嘴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漆黑的双瞳水汽迷蒙。“不明白。”
“笨蛋。”霍允庭敲了敲她的头壳顶,“我在向你求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