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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很充分,我没有再往下问的理由。半推半就地忽略掉了她眼里闪过的复杂神情。 。 想看书来
刘小妏、王云和李春的故事
第一次得知刘小妏这个名字,是在农大附近的蒜村李春租的那间农家小屋里。那时候我们俩还没有一起租房子,但是一段伟大的友情已经开始稍显苗头。当时是冬季,李春的床上摆着一个粉红色的印着HELLO KITTY标志的插电式热水袋,我一见之下,大为意外。更为意外的是热水袋背后还写着一段话。
那话大意是:愿我们的友情天长地,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快乐。落款为:小妏。在我的死死追问下,李春含羞带臊地告诉我那是他高中时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他一直喜欢的一个女孩。可惜,对方和他的哥们王云好着,从高中到当时。
我特别理解李春当时的感觉,因为自己也有过相同的苦涩经历。我比他好点的是后来我追到了暗恋了四年对方却一直倾心于我的哥们的那个女孩,比他坏点的是那段感情最后依然半途夭折,白白破坏了一个青春偶像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在随后的日子里,我慢慢获悉了一些他们以前的事迹,那是一幅幅连不成片的画面:
三个人形影不离地上学、回家,王云骑着自行车带着刘小妏在前面,李春跟在后面步行。而那辆当时学校里面的唯一一辆山地车是李春做工程的父亲买给他的。
寒冷的冬天,三个人身上只凑得出几毛钱,刘小妏被王云和李春怂恿着去商店赊烟。
清澈的小河边,王云和刘小妏依偎着谈情说爱,李春在不远处踢着路上的石子玩或是抱着一本小说看。回去的路上,依然是两人在前,一人在后。月光下的那个形单影只的人,心里有微微的苦涩。
刘小妏和王云吵架的时候,李春在一旁和着稀泥,两不相帮,两都要帮。心里却在看着那个女孩脸上的泪水黯然神伤。
王云和刘小妏每次出去玩,都想借李春的自行车,时间长了不好意思,就拉着李春一起玩。李春在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超级大电灯泡,遂直接把车子长久拿给他们用,自己一个人沉迷在黄易的小说世界里。
……
小西门大观商业城旁边的幸福鱼火锅还在着的时候是昆明学生最喜欢去的一个所在。18元一位的自助火锅,菜品琳琅满目,可口小吃、冰爽饮料……都是不限量供应。刘小妏那阵子刚和王云分手,有一次拉着李春去里面吃饭。刘小妏很郑重地对李春说,你陪我喝点酒吧,我心情不好。滴酒不沾的李春看到刘小妏痛苦的神情,自然是毫不推辞,硬是喝了半杯高粱酒,整个人七荤八素的吐了好几次。结果刘小妏笑着说,看到你喝酒,我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她一口都没喝。李春差点气得直接昏死过去。
2007年的情人节,是刘小妏和李春在大理古城度过的。那时候刘小妏刚上来昆明,听了李春关于大理山清水秀、魅力之都、历史文化之都的描述,悄然神往,两人遂相约而去。据刘小妏后来讲,两个人煞有介事地在客栈的房间里面望着窗外的月光打开一瓶红酒喝着,结果才一小杯,李春就醉得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不省人事。让她郁闷了半天。
我当时窃想,这大概也是李春后来苦练酒量的一个原因吧。 。。
刘小妏和王云的恋情(1)
刘小妏不止一次曾经跟我讲过,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毕业后这几年的生活会这么坎坷,让自己的人生一下子有种不可逆转的郁闷。后来我们俩在竹里馆里坐了一下午追根溯源,得出的结论是要讲清楚这个问题,还是得先从人和宇宙的关系讲起。当然,这是句玩笑话了。实情是得从他和王云的恋爱说起。
刘小妏在高一和王云好上的时候,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也做了很多很单纯的傻事。比如被王云牵了一下手、亲了一下脸,就担心地问王云自己会不会怀孕;比如一心地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应该是和王云一生一世,永不分开……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小妏是笑着说的,笑得不能自已。我也是听得哈哈大笑。
虽然即使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的话,饱受沧桑的我们可能不会再那样幼稚地看待爱情和人生,那些逝去的青春时光现在带给我们的也只有苦涩的回忆。但我们还是对过往生活的那些情景抱有着深深的感激和怀念。因为成人世界里没有童话,即使有那也是被篡改的用来搞笑的黄色童话段子。
从高一到大三的六年里,刘小妏一直认为王云就是那种自己喜欢的类型的男人。外表上玩世不恭,能玩能闹能疯狂,多才多艺多多情调,让两个人的生活趣味横生、亲亲热热。骨子里又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有理想有追求的不用她操任何心的值得依托的男人。这句话从李春那里可以得到印证,李春某年某月某日跟我说,他始终觉得刘小妏和王云是最合适的。
和王云在一起的日子里,经常是王云弹着吉他,刘小妏坐着唱歌。这是一副让我每次想起就感动的画面。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大学生天天因为某些破事上报的时代,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老电影《刘三姐》中的刘三姐的那种源自大自然的灵性的美。
但是,就像电影中每一个富家女的爱情故事一样,刘小妏和王云的恋情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父母的反对。在刘小妏大三那年,她的父母为了阻止她和王云的发展,轮番派遣亲戚大军上昆明来规劝刘小妏。
他们反对的理由是,王云的家庭背景和刘小妏差距太大,而王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像刘小妏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是注定无法承担一个农村贫困家庭的大嫂的历史责任的。可以预料,如果刘小妏继续和王云再发展下去,她的人生将是灰暗和充满痛苦的。应该说,这些忧虑都是长辈们几十年人生的总结,作为过来人的他们,比小一辈更懂得生活的真谛和实质。
但是,和所有坠入爱河的年轻人一样,刘小妏毅然决然地保护着自己的爱情。她觉得中国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那样平淡地过活着,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呢?她一心地认为自己的爱情是由自己把握的,两个如此相爱和和谐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她奋起抗争着来自家庭的压力,不惜绝食来要挟父母。
绝食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刘小妏的父母眼看自己的女儿几乎脱水,不得不做出了让步,不再强逼着她断绝与王云的来往,只是不时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她。
纵观中外历史,引发时代大变革的导火索,往往是一件小事或一个小人物。
令刘小妏的心房第一次出现裂缝的事情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在一位朋友“好心”的叮嘱下,王云在刘小妏绝食期间,出于不刺激她的父母和激化矛盾等考虑,没有前去看望她。这让身心均已疲惫和无力的刘小妏感到了一丝绝望。
同作为一名男性,我不得不说,这可能是很多年轻男人们都容易犯的一个致命的错误,也是一种很难避免的悲哀。年轻人未经世事,不知道如何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没有强大的抗压力能力,往往在关键时刻令自己失去了别人的信任。
所以,在刘小妏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我当场就对王云的非明智行为表示了同情,进行了诠释。刘小妏说,她也理解当时王云的举动,可是她那时的苦涩和绝望是确确实实的,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怪过王云没去看她,但是心里始终有根刺开始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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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妏和王云的恋情(2)
在我和王云的交往过程中,王云对于他和刘小妏的感情只字未提过。这大概是因为日常生活中的他,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的人。我记得,他来农大找我和李春玩的时候,经常我们三个人是坐在一起,偶尔说上两句,然后就集体沉默。对于一件事情的讨论,他往往也是一两句简单的意见,让人感觉拙于表达。也可能是因为,那段感情,在王云看来,是一段难以回首的记忆。
刘小妏在快要毕业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受家里人的影响,会比以前较为理性和现实地考虑过她和王云的将来。不再是单纯地把它想成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而是纳入到生活的各个领域去考察。这样做的结果是她的心里越来越升起一个她不想承认的可怕念头,那就是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认为真正的生活就是应该像别人那样认真而平凡地活着,而不是追求什么富贵如云。但是,他和王云的差距,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她的面前。
刘小妏不止一次地问王云对于两人的将来有什么打算。王云的表现似乎很无所谓,说了一些毕业后找工作上班赚钱之类的话。这让她有些失望。
我有次对刘小妏说,这你不能怪王云,任何一个处于那个阶段的男孩,都给不了你什么确实的承诺和安全感。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接触过生活,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的人。虽然所有毕业前的女生都有一种不安全感,但这一般情况下恰恰不是他们当时的男朋友所可以解决的问题。那么多的校园恋情,在毕业时不得不结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引申一下,很多女孩会选择比自己年龄大男人结婚,寻求的可能也是这种安全感。
王云当时的无所谓或者说是差强人意的表现,我猜想原因大概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家庭和刘小妏的差距,也承担着很大的内心压力。套用一句高尚的话,那就是既然不能给心爱的人幸福,那就放她去寻找幸福。套用一句实在的话,那就是生活中没有童话。他们分手时的具体情况,我不甚了了。想来和很多情侣都是相似的。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相信很多人上学时也看过:男生是怎么变坏的。段子的结尾是说,三十岁的男子,往往变得很有能力追求女孩,但是却没有了爱的能力。
这个段子并不是很适合他们俩的情况,引用这个段子也不是想说明她们两个中,谁是对谁是错。而只是感叹一下男女谈恋爱过程中双方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能力上的一种令人可惜的非对接性。
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很明显就变得聪明了,可以做到恋爱和婚姻是分开的,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对象,每个阶段都选择最能满足自己需求的人。恋爱的时候找个好玩的、帅的,结婚的时候找个家底殷实的、能保证物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