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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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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士仁苦劝,“王爷千金之体,就在这里坐镇指挥。下官亲自带人去城楼。”

    奈何徒凤羽不肯,便是徒凤翎,也附和。

    甄士仁无法,心里骂着贼老天,叫人伺候着两位皇子祖宗换了避雨的衣裳,带着一串儿大小官员,连张信何勉之都叫跟着,出了驿馆。

    ……………………转化无能分隔线………………

    徒凤羽再次见到薛蟠,实在有些认不出来了。没别的,薛蟠浑身上下都是泥水,衣裳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头发也乱得一团糟,皱巴巴地贴在脸上,整个儿人就跟泥猴儿似的。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徒凤羽皱眉问道。

    薛蟠扎着两只手,颇有些不好意思。面前的徒凤羽穿着蓑衣,戴着箬笠,脚下蹬着皂靴,挺鼻秀目,面色冷峻。虽是在雨中,通身的气质依旧是掩不住。

    他的一侧是徒凤翎,身后还有甄士仁等官员,张信、何勉之等。一堆人瞅着面前的薛家族长,都有些不可思议。

    张添锦跟在薛蟠身后,脸上尴尬,胳膊悄悄地碰了碰薛蟠,“脸,擦擦……”

    薛蟠里外都湿透了,哪里去找帕子?只得随手抹了一把。

    徒凤羽见他脸上湿哒哒泥乎乎,只一双眼睛还和往日一般黑白分明,失笑道:“过来。”

    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擦擦吧。”

    那帕子乃是天青色的,银线锁着边儿,上好的雪缎上头绣着一簇茂竹。

    薛蟠举着自己的两只手给徒凤羽看,笑道:“一会儿回去洗洗罢。谢王爷啦!”

    他与徒凤羽说话间自带了几分熟络,倒比旁人显得更加亲近些。在场的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见此情形,心里都觉得暗暗惊讶。

    “呦,这不是那天的薛家小子?”徒凤翎跟他哥哥一般打扮,下巴朝薛蟠一扬,“这是掉进泥水里玩儿去了?”

    薛蟠尚未说话,身后的张添锦忍不住插言:“方才北湖边儿上有个孩子掉到水里了,蟠哥儿跳下去救人来着!”

    张信在后边儿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这傻儿子,难道看不出来眼前那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薛家被靖王爷庇护,张家可是没有!

    薛蟠上前一小步,恰好挡在了张添锦前头,恭恭敬敬地对着徒凤翎一礼,“见过七皇子。张大哥说的夸张了些,就是在水里拉了一把人而已。不过北湖那边儿水位过高了些,湖边儿上水积得不浅了。我也是一个没留神,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徒凤羽招手叫他过去,薛蟠笑嘻嘻上前了。徒凤羽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随手将帕子递给了侯亭,“北湖那边儿水涨起来了?”

    “是啊,湖边儿上低洼的地方得有半人高的水了。”要不是这般,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徒凤羽转头,“甄大人,北湖一带还有多少住户?”

    甄士仁看了一眼金陵府同知黄淮。黄淮会意,忙上前一步回道:“回王爷,那边儿原是前朝行馆所在,住户并不多。下官按照王爷的谕令,几天前就遣人各处知会,城内低洼处的人家往城里搬挪。想来这会儿,便是剩下,也只是零星的人了。”

    徒凤羽点点头,“叫些衙役去四处看看,别有困在这边儿的。让人都往内城挪罢。”

    说罢,便欲回驿馆。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吩咐道:“侯亭,带着薛蟠一同回去。”

    “哈?”薛蟠瞪大了眼,张着嘴,看上去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又晚了!啥也不说了,我继续存稿去!亲们,明天见!
27红楼之薛家有子
    “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水热着呢!”薛蟠兜头被一瓢热水浇在身上,跳了起来;哇哇大叫,“我就说我自己来么!你笨手笨脚的;伺候过人吗?”

    侯亭索性扔下水瓢;提起桶来,恶狠狠道:“再叫全给你浇上信不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蟠委委屈屈地又坐在了浴桶里。觉得头皮一热,又是一瓢水下来。

    “老子从来都没伺候过人洗澡呢!”侯亭抱怨道;“连王爷都没伺候过!开天辟地头一遭儿;就伺候你了;你还嫌水热水凉?”

    “是是是;我错啦!您侯大侍卫大人大量,别计较行不?”

    看看他身上的泥汤子都冲了下来,侯亭唤人进来,另抬了一只浴桶,换了热水,“成啦,剩下的你自己洗吧——啧啧,瞧这一桶的泥!”

    薛蟠撇嘴,“你以为跳到水里头救人容易呢!弄成这样能出来就不错了!”

    说着从桶里站起身来,略做羞涩状,“我得脱衣裳了,大人您能不能先出去回避回避?”

    侯亭看他上下冒着热气儿,命人拿了干布巾并干净的衣衫放在几上,自己忍着笑出去了。

    薛蟠把自己脱得精光,泡到另一只浴桶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今儿他也是着实经历了几分凶险。原本是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就那么掉到水里,真是没来得及想什么,一头就扎进了水里。看着水势不大,可真到了水里才知道,水流很急。要不是有张添锦和青松翠柏几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回,薛蟠擦干了身子展开衣衫,傻了——衣裳倒是簇新的,估计是侯亭的,这也太大了些!

    侯亭又在外头拍着门催促,薛蟠只得胡乱穿上了。

    天色已经近晚,徒凤羽坐在花厅里翻看着本地的州志。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人物俊美清雅。

    徒凤翎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浓云密布,雨幕迷蒙,英气的两道眉毛紧紧皱着。他敏感地看出来,赵大方今儿有些不对。开仓放粮这事儿虽是有律法管着,但是本朝自开国以来,吸取了前朝苛政的教训,施政以民为先。且国土极广,每年都会有那么几处闹了灾患的。朝廷若是赈济旨意未到,也会有官员先行做主赈灾,朝中绝不至于为了这个追究。一般来说,这么做的官员至少在当地百姓中还能搏个好名声。怎么金陵这里,就如此推诿呢?尤其是又有王爷又有皇子在的情况下?

    “三哥,你觉不觉得,赵大方今儿的反应挺奇怪?”

    徒凤羽放下书卷,揉揉眉心,“这有何奇怪?太祖开国后,在金陵广修排水渠道,算起来,除过天圣二十年一次长江决口,再无大的水灾。金陵府所辖八县,便该有八处官仓。每年新粮上缴,陈粮卖出。若是我没猜错,这八个粮仓里,能有一半装的是去年的新粮便是不错了。”

    “你是说,常平仓里,如今都是陈粮?”

    “若是真有陈粮,倒是不错。怕就是怕,要么过陈了,要么就是没有!”徒凤羽冷笑。

    “这不至于吧?常平仓的储量一来是预备军粮,以备战时所需,二来是为灾年平抑粮价。守官跟天借了胆子不成?况且,常平仓的守官均为各地驻军,就算是收粮的时候有所交集,往常却是各自分开。除非……”

    徒凤翎倒吸了一口冷气,“除非是金陵各处,从知府知县等地方官员,到金陵一带驻军武官,都参与其中!”

    这个想法太过惊悚,徒凤翎到底年轻,真正参与到朝政办差中来也不过是这一两年里的事情。若是猜测属实,金陵官场必定要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俗语说了,狗急跳墙。若真是整个金陵官场众人都要被牵涉进来,难免没有那狗急跳墙之辈。他们兄弟两个,虽是奉圣旨前来,可这百年不遇的水患之中,谁知道会出了什么意外呢?

    徒凤羽仰起头来,看着房顶上的描漆彩画,所以薛蟠这一出头联系两大商户携手捐粮赈灾,看似是解了金陵官员之围,实则,是解了他们兄弟之危。

    外头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薛蟠那张圆圆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给王爷、七殿下问安。”

    才洗了澡,薛蟠那张小脸儿白里透红,嫩的蜜桃儿一般。配上左边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说不出的讨喜。

    “过来坐下。”

    薛蟠老老实实地过去了。

    梨木圆桌上已经摆着几色菜品,又有一只精巧的银质自斟壶。

    徒凤羽这里当然不至于断了顿,不过若想吃的跟初来时候一般精致,却是不能了。

    兄弟两人分上下坐了,薛蟠摸摸鼻子,很是自觉地拿起自斟壶做酒保。

    酒已经温过,才一倒出来,便觉醇香扑鼻。

    薛蟠穿了半日湿衣裳,虽然才在热水里泡了一泡,到底心底还觉得冷气。乍一闻到酒味儿,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坐下罢。”徒凤羽温声道,“伺候的人有的是,还用你来动手?”

    薛蟠依言坐下。因有徒凤翎在座,便带了几分拘谨,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

    待要告辞时候,徒凤羽一指门口,“你瞧瞧,能走得了么?”

    徒凤翎忽然“咯”的一声轻笑。从他来了金陵头一天起,便听了眼线说哥哥在这里对薛家的当家人不一般。原本以为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待得见了,险些要怀疑自己与他徒凤羽是不是亲兄弟了。怎么眼光差了这么多?

    当然,薛蟠绝不是粗俗难看。相反,这小孩儿圆圆团团一张脸,肉皮儿好的能掐出水来。又是浓眉大眼的,看着就喜气。可是,这要是喜欢男风,不是应该找那些纤细秀美的少年,就如同那个名满京师的福庆班台柱瑶官儿一般?

    他也不是没疑心过别的,不过看着薛蟠傻呆呆的样子,还真没觉得能让他狡猾如狐狸一般的哥哥虚与委蛇应付。或许,那就是他哥哥口味不同罢?

    起身掸了掸衣角儿,“这一整日东跑西看,我也乏了。三哥,告罪了啊。”

    施施然离去。

    他这一走,薛蟠便放松了许多。见徒凤羽垂着眼帘正在吃茶,屋子里头没有别人,便凑过去,轻声道:“今儿这份大礼,王爷收着可顺心不?”

    徒凤羽放下茶盏,看薛蟠一手托着腮,偏着脑袋,两眼亮晶晶,邀功一般看着自己。遂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他的嗓音清朗,此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便带了些许暗哑,听在薛蟠耳中,说不出的蛊惑。

    “啊……那个,我不是在这里住久了么……”薛蟠讷讷,稍稍往后挪了挪,离着徒凤羽远了些,心里鄙视自己见不得美色。

    冷不丁后腰处碰到了椅子背,“啊呦”一声,倒叫徒凤羽吓了一跳。

    “怎么了?”

    薛蟠一龇牙,“今儿跳到水里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磕着后腰了。哎呦哎呦哎呦哟……”

    徒凤羽听着他唱小曲儿一般的哼哼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他拽了起来,叫侯亭进来,吩咐道,“去,找两瓶子跌打药酒来。”

    说话间不由分说地撩了薛蟠衣襟,吓了一跳。那雪白雪白的腰上已经老大一块儿乌青,看上去着实骇人。

    “你怎么也不早说?”徒凤羽斥道,“伤了腰,可是闹着玩的?”

    徒凤翎内心正有无数的疑惑,本来就在游廊底下兜兜转转的没走远。眼见侯亭身影一闪,手里托着两瓶子东西。招手叫了侯亭过去,“拿的什么?”

    “药酒。”侯亭对徒凤翎没甚好感,原因自不必说。不忿同胞兄长比自己受宠,虽然兄长不能得罪,可对底下的人还是能够找找茬儿的。侯亭是徒凤羽身边儿第一得力的,从小到大没少受了徒凤翎的气。

    徒凤翎眼睛一眯,“药酒?”很是不自觉地,想到了某些事情。

    不过,药膏不比药酒得用?还是说,怕一会儿用力大了,防范与未然?

    带着一颗充满八卦的心,徒凤翎转身抬脚,决定回去看看。

    侯亭翻翻白眼,“殿下,风大雨大天色黑,不如我去叫跟着您的人来接您?”

    “不必不必,我方才想起来,还有事儿没跟三哥说。”徒凤翎浑然不觉侯亭的暗示。

    到了门口时候,恰好听到徒凤羽那一句“伤了腰”。徒凤翎“噗”了一声,几步跨了进去,正瞧见自己兄长一手掀着薛蟠的衣裳,一手按在他腰上。啧啧,薛蟠这小子的身段儿虽不怎么样,一身儿皮肉倒是真不错,灯下看着皙白柔滑,还真撩人。

    听见脚步声,徒凤羽放下衣服,薛蟠手忙脚乱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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