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的。只是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毁灭自己的人生,他们是只有一个未来的人,只会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李鹭说:“我全都明白,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和我谈论关于奇斯的事情。我的人生不需要乐趣也照样能够继续下去,多了一个人反而会让我困扰。”
“他不像是会让人觉得困扰的人。”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没有把握。”李鹭说,“我不习惯为别人的安全考虑,所以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方便行动。”
“如果对方是一个白领上班族,我的确是要坚决反对的。但是奇斯很强,如果是他,应该会很合适。”
“但是多维贡也很强。杨,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应该知道我心里现在装的都是些什么,不需要一个男人来让我变得软弱。如果我足够强大,能够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动摇,确定能够保证身边人的安全,那么多几个亲人朋友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行,我现在很庆幸自己在这个世上孤身一人。你呢?难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杨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不表态。
他仅仅是在夕阳余光下紧紧逼视李鹭,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个气氛很让人紧张,李鹭感到很困惑,皱了眉:“你这是什么表情,活像一个嫁不出女儿的老爸,还是古代封建社会的那种。你突然就关心起这方面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杨站立不动,胸口微弱地起伏,李鹭也感到了他目光注视的地方移到了自己的头顶的后方。
“站稳,”他用唇型说。紧接着出手如电,一步跨上来,把她身后的什么东西抓住,远远甩了出去。
李鹭扭头看见一道绿色的线被甩飞到远处的河里,不禁大叫道:“竹叶青!那种蛇肉很好吃的啊,你怎么能说丢就丢,我已经半年没吃过这么好的蛇了!”
因为要抓住李鹭身后的毒蛇,杨撑在她肩膀上维持自己的平衡。两个人现在还靠在一起,就听见李鹭说出这么市侩的话,让他深感无力。
他欲哭无泪地说:“你确定真的真的要加入我们?”
“是啊。”李鹭说。
杨望天,无语凝噎:“首先恭喜你通过了最后一关的测试,Z和元老们都很满意你的表现。”
“所以?”
“所以紧接着就要哀叹我的不幸。”
“?”
“我是负责你这块的联络人,以后常常要在一起搭档。啊,我何其不幸,要和一个审美情趣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工作!”杨哀叹地放开了李鹭,顺便在她头顶上擦干净刚才摸了蛇的手。
“喂!我说过不要拿你的脏手弄我头发。”
“我也说过你的头发比我的手脏……”
作者有话要说:
【请童鞋们静待16:30分的二更】
【杨童鞋图示之2,可惜用的是刀子】
【瞠目结舌的重逢】
认识奇斯·威廉姆斯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体面人,应该读过不少书,在很好的大学受教育,举手投足很有气度——在不看他衣服搭配的情况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李鹭被一把冰冷的枪管抵住脑门的时候,正在钻研一本男性生理医学书籍,关于如何增效持久的内容。她入这个行也不算很久,仗着自己年轻,日日夜夜地啃书,外加开设了自己的诊所可以看到很多临床病例进行实践,于是在男科方面的技术有着长足的进步。
她被枪管抵住头的时候是有一些惊讶的,自从迁居到这条巷子里,没少被周边的小痞子小混混骚扰,自从杨拉着她大干一场之后,附近的黑恶势力都知道全能诊所里住了个变态女医生,住了个能够随时随地进行阉割行为的女医生,于是都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到她这里来上窜下跳。
居然还有人敢用枪管指着她。
李鹭瞪着书页上的男性某部位解剖图想,该怎么把他也教训一番呢?把这个不知道情况的可怜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当抬起头来,她一瞬间立刻感到,是自己很想屁滚尿流。来的是好久不见的一位故人,名字……名字叫做什么来着?面包还是牛奶之类的?
“你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你!”面包先生恶狠狠地说,“你再磨蹭一下试试看,把你们医生叫出来。”
看来是完全没有认出她是谁。真的很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在某些方面会有超乎常人的第六感,在另一些方面却会比所有人都要迟钝。上帝是公平的,当他赋予你这方面的天分时,就会在你身上剥夺下另一方面的长处。
李鹭非常感谢杨的教导,让自己在半年内迅速掌握了名为面瘫的绝招,据杨说,不论遇到多么难缠的审讯,只要你一直保持面瘫,任是福尔摩斯从小说里爬出来,也不可能推断得出你内心想法。
她维持着面瘫的表情放开了已经摸到桌下手枪的手,面瘫地站了起来,一直到面瘫地帮他的朋友完成了手术。
人很快走了,伤员在进行过紧急处理后就要立即送到大医院继续治疗,只留下一床一地的鲜血,现场满目狼藉,好像犯罪现场。
他叫做奇斯,想起来了。好几年过去,本来以为可以完全忘记的。
李鹭揉着鼻梁,靠在磨砂玻璃墙上休息了片刻,拿起扫把把丢在地上的止血棉都扫进垃圾铲。这样最好,来了办完事情就离开,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里,但生活不会再有交集。
只是那一双浓艳的绿色的眸子一直在脑子里闪动,一会儿是白兰度在阴婺地逼视,一会儿又是奇斯期盼的目光。
居然比她忘得还干净,李鹭的心情变得很糟糕,非常非常找个人来狠抽一顿。
那几天,凡路过全能诊所的小混混都没有一个是皮好地离开那条巷子。
*** ***
在此之后,奇斯居然又来诊所找她,手里拿着具有特殊花语的一捧深红色的玫瑰。
李鹭想要喷血。
玫瑰很美,李鹭很惊吓。这是个什么状况,他认出她来了吗,于是要进行二次求爱,在经过四年毫无音讯期之后?
可是更让她无语的事,奇斯不知道红玫瑰是求爱之花,当一个男人将之送给一个未婚女士,代表的就是求得你与我对爱的认同——这样的事情奇斯完全不知道,他只是像一张白纸一样,别人告诉他女人都喜欢这种花,他就会真的把这种花买回来分送给大家。
李鹭有点生气,不是很严重。害她吓得跟什么似的,原来送花不是有其他特别意思,而是来感谢她对史克尔的救治,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了,一看到他那双无辜似的绿眼睛,李鹭莫名就会觉得很有罪恶感,好像他被她欺负得不成人样,好像她是白雪公主里那个名闻天下的坏后妈。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是个小市民,和父母一代才移民过来,不想惹什么麻烦,更不想和黑社会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嗯,掰掰。”李鹭几乎不带喘气地说完,爽快地一挥手,蹬上脚踏车狂飙离去。
——《杨氏后妈守则》第一条:把人欺负了,一定要脸不红心不跳,迅速逃离现场,把自己潇洒的背影留给受害人。第二条:遇到以前曾经欺负过的人,一定要脸不红心不跳,装作不认识,迅速撇开关系逃离现场,把自己无辜的背影留给受害人。
一天晚上,李鹭接到了来自杨的电话。
电话那边,杨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我们酒吧里有一位老主顾提到了你。”
“那关我什么事。”她说。
“相信你一定会对他的名字十分感兴趣,奇斯·威廉姆斯,S。Q。的合伙人之一。”
“……‘老’主顾?”
“嘿嘿,”杨没心没肺地笑,“怎么,生气了?是你自己说对我的生意没兴趣,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不过他今天一提到你的名字我就立刻给你拉警报了,如何,我很够义气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也在洛杉矶的?”
“一直啊,一直。”杨说。
“你很好,杨。”李鹭连威胁的话也不放,就挂了电话。
杨对着话筒发呆,心想她也许是真生气了,他叹了一口气,也挂了电话。
接下去的事情没完没了,奇斯又去找李鹭。
她当时正在为一名产妇接生,这夫妻俩算是伉俪情深,女的躺在床上哀哀叫,男的在旁边团团转,亏得李鹭心定面瘫,否则保不准一刀飞过去插死那男人算了。
可是事情没有最囧只有更囧,男人在他老婆羊水破的那一刻昏了过去。
李鹭想要仰天长啸,见过晕血的,就是没见过晕羊水的。羊水破了的情形就和小便的样子没多大差别,这样都能晕,以后是不是上洗手间大小解都要晕了算了。世上男人多没用,Z的经典理论果然很有道理。
少了一个男人的叨扰,本来应该清静很多,没想到那产妇催命似的哭喊:“救救我丈夫,救救我丈夫……”
好想直接把她也给拍晕了,李鹭咬牙强忍暴力冲动。就在她崩溃的临界点,奇斯冲了进来。
被脚步声惊扰,李鹭回头去看是谁胆敢在这种时间点进来烦她。看见的是也被吓傻了似的奇斯。真是,失控了……
很多时候,奇斯做的事情总是让她有暴笑的冲动,那种时候她只能一遍遍地催眠自己:“我是面瘫,我不认得这个人。”
这种心情其实并不奇怪,就拿当前的小孩子来说,如果他们身边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在发神经,在做出一些惹人侧目的怪异举动,那么他们会出于无可奈何心情唠叨:“我不认识他,我和他没关系,你们要看就去看他,别来看我们。”
李鹭当时的心情,多少也类似于“我不认识这个变态”的感觉。
李鹭给产妇做完了护理,换上了干净衣服,才又回到奇斯身边。他被剖腹产画面吓昏的时候撞翻了手术器械盒,手臂被刀子扎了一个口子。她低头看着安静昏睡在地上的男人,抚额不语。
冷静了一阵,她将他抱到沙发上,白色的褂子上沾了他的血,心里充满了不知该如何陈述的无奈。
始终还是又遇上了,两个人都变了很多,有的事情却始终没变,像这样为他包扎伤口已经是第二次。
李鹭还是有着犹豫,她比以前强了很多,她一直在努力。但是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犹豫,因为没有把握能够保护身边亲友的安全,所以也就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她不需要在生活中加一个人让她操心。
*** ***
只要和李鹭在一起,奇斯就会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引诱自己。李鹭明明只是一个小医生,开有一家男科诊所,承接各种类型的外伤治疗,仅仅如此而已,可是他却觉得她身上有很熟悉的气息,一直在吸引他。
肌体会因为兴奋而战栗、麻痹,这是一种凝聚了身与心的渴望,很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李——在丛林里认识和分开的那个人。李的意志坚定而且强大,他不得不尊重他的意志,连再见也没能说,就黯然离开。
这些年,那个人的面容偶尔会在眼前浮现,然后又消失不见。
李鹭和李长得有点像呢。不过这不奇怪,奇斯在S。Q;的同事们也常常抱怨东方人的面容特征不明显,他们长得太像了,很难区分彼此。
而且好像很多东方人都叫“李”,奇斯在美国本土就见过“Mr。Lee”快餐店,生意几乎与麦当劳媲美。见过“Ms。Lee”牙膏等等等等。
一场乒乓球赛打消了他对李鹭名字的所有怀疑。
奇斯很少看体育节目,因为那些竞技体育比起他们的训练来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和平人与战争人之间具有先天环境与后天锻炼的差距。拿体育明星与绝地战士相比,简直就是拿饲料鸡与野鸡来相比。饲料鸡再怎么锻炼,始终还是饲料鸡,在鸡笼里跑得再快,到了树林子里也就是那个速度。不过乒乓球还是很有意思的,所以奇斯偶尔会看一眼乒乓球节目。
他当时是在史克尔家里与斯特拉托斯夫妇共度愉快的夜晚,一起观看乒乓球世锦赛,中国对瑞典的男双四分之一晋级赛。
奇斯眼尖地发现两名中国参赛队员背后都挂了 LI NING这样的字符。(请注意观察,欧美球员背后很少有人会背赞助商名字的)便拉着史克尔询问那些LI NING是怎么回事。
史克尔略扫了一眼,就回答:“你笨啊,他们可能是兄弟,在体坛上活跃着很多兄弟,比如荷兰的德波尔兄弟,爱尔兰的基恩兄弟,德国的海尔兄弟……打得好,上啊!……所以他们可能就是LINING兄弟!”
男双比赛结束了,接下来是女双四分之一晋级赛。中国队……两位女球手的背后还是挂着LINING。
奇斯不干了:“你总不能说中国队派出了LINING兄弟姐妹来参赛,并且还都进了四分之一晋级赛吧。”
索非亚含笑地说:“可能是这样的,国球运动员印在球衣上的只是姓,这些中国球员都姓LINING,就像很多韩国球员都姓朴,很多日本球员都姓田中,很多英超曼联球员都姓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