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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想想还是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
陈启来到青龙广场。
青龙广场是燕京最大几个广场之一，每天客流量惊人，属于青龙影视旗下的产业。
按照吕文心说的地址，陈启来到一家中式快餐店。
吕文心坐在贴着玻璃墙的一个座位，正在喝着汽水。
“吕老哥，你现在这么闲，都能跑到这里来喝汽水。”陈启有些惊讶道。
“谁说我闲，我可是偷偷地跑过来的。”吕文心瞪了瞪眼，说道。
“啊？”
吕文心这么一说，陈启更是惊讶了。
吕文心也不解释，神秘一笑，然后说道：“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和我客气。”
陈启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快餐店，就算他撑破肚子，难道能把这个总编吃穷？
就这样，陈启要了一份青椒肉丝和一份豆腐汤，一边吃饭，一边陪着吕文心。
吕文心眼睛不停地看向外面，等到快十二点钟的时候，突然说道：“别吃了，我们出去。”
“啊？”
好在陈启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和吕文心走了出去。
青龙广场上方有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一般播放的都是些公益广告、歌曲mv，和一些新闻节目。
在吕文心的指引下，陈启看向那面巨大的屏幕，那上面一则公益广告播放完了，然后一幅绝美的静态图片出现。
青丝成雪，霓裳羽衣，手中宝剑寒光凛冽，眼眸中刚烈桀骜，同时又荡漾中说不出的风情……
这正是白发魔女练霓裳！
叮铃铃……
同时，塞外风琴一般沙哑，如泣如诉的声音响起。
恍惚中，似乎真的一个发丝如白雪，身披霓裳的绝代佳人从云端走来。
“快看大屏幕！”
“老婆，快看，有美女！”
青龙广场上的人纷纷抬起头，看着发如白雪，霓裳羽衣的天上仙子。
这一刻，广场上无论男女，无不失神发呆。
报纸上的彩画虽然惊艳，但是报纸的篇幅就那一点大，哪有边长几米高清液晶显示屏上图案来得冲击大？
“秦思雨”的白发古装照，持续了五分钟。
飘忽隽永的背影音乐停了下来，大液晶屏上重新出现了一则公益广告。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的人才回过神来。
“快告诉那是什么电影宣传画？”
“嘿嘿，今天一早，秦思雨的这幅白发古装照就出现在各大报纸上，但是却没有一人知道到底是为了宣传什么。”
事先关注过人立刻洋洋得意地卖弄道。
“怎么样？”
这时，陈启身边的吕文心说道。
“好！”
陈启重重点头，刚才他这个原作者都被惊艳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为宣传一个杂志，青龙影视竟然下这么大的本钱？”陈启惊讶道。
事先放出照片，留下悬念，这是他和吕文心说的，但是今天早上刊登白发魔女照的报纸之多，就出乎他的意料。现在青龙影视直属的青龙广场都这样费力宣传，更让惊讶不已。
“我早就说了青龙影视对《武侠世界》非常重视。”吕文心得意地说道。
“秦思雨的白发魔女照将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四次重复。不仅是这里，其他绝大部分广场，都会出现，而且时间只会更长。”吕文心说道。
这次宣传是陈启提的意见，吕文心一报到青龙影视总部，总部里的人就感到不凡，再加上秦思雨拍的白发魔女照真的很惊艳，所以青龙影视才愿意投下这么多的资源，这不仅是对《武侠世界》的宣传，也是对旗下的秦思雨的宣传。
“我很满意！”陈启说道。
自己的小说还没有刊登出来，就被如此造势，陈启心里别提有多满意了，这次和吕文心，和武界出版社合作，果然太正确了。
报纸，网络，广场，种种宣传，秦思雨的白发古装照，经过病毒式的扩散，仅仅一天就被绝大部分的人知晓。
这一张照也有了一个名字——“白发倾城”。
……
次日，很多人一早就买了报纸，急忙翻开报纸。
果然，昨天的秦思雨的“白发倾城”还在那里，只是，下面多出一段字。
“嘿嘿，买了一天关子，今天果然要老实宣传了。不过冲着这张照片，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我一定要捧场。”
很多翻开报纸的人，都是如此想到。
只是，他们一看下面的文字，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夜群狼饿嗥，余仗剑出洞，忽闻女孩哭声，驱散群狼，在狼窟中，发现女孩，身驱赤。裸，约三四岁，见余来惊恐万状，跳跃如飞，发音咿呀，不可辨识，噫，此女孩乃群狼所哺，岂非异事。”
这就是“白发倾城”下面的那一段文字。
但是这一段文字一出来，就更让人迷惑了，这没头没尾的话算什么？
……
第三天。
很多人一拿到报纸，便立刻翻开，本能地看向“白发倾城”的那个页面。
入眼的依旧是青丝成雪，身披霓裳的“秦思雨”，虽然这幅照片，大众已经看了几天了，很多人都甚至买来海报，贴在家里墙上了，但是再一次看到，依然有着一种惊艳的感觉。
今天，“白发倾城”下面同样多出一段文字。
“余穷搜狼窟，见有衣带，已将腐烂，细辨之，字迹模糊可读，始知此女姓练，父为穷儒，逃荒至此，母难产死，其父弃于华山脚下，原冀山中寺僧，发现抚养，不意乃为母狼挈去。意得不死，而又与余遇合，冥冥中岂非有天意乎？因携此女回洞，决收其为徒，仗其先天禀赋，培其根元，授其武功，他日或将为我派放一异彩也。”
“我靠，这算什么，连载的微小说？”
拿到报纸的人一个个几乎忍不住骂道。
这样半遮半掩的宣传，着实吊人胃口。
很多“交友广阔”或者“善于打听”的人纷纷费尽心思，想要挖出具体消息。可是无论他们怎样地寻找，却根本找不到秦思雨最近拍过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
也有人说这只是电影的定妆照罢了，但是一张定妆照值得如此宣传？
现在不但网络上，连小街小巷里都在问秦思雨到底出演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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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练霓裳带来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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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白发倾城”下，再次多出一段话。
“练女今日白毛尽脱，余下山市布，为其裁衣，伊初学人言，呼余‘妈妈’，心中有感，不禁泪下。此女自脱离狼窟之后，野性渐除，不再咬人啮物矣。余为之取名曰霓裳。记余为彼初缝彩衣也。”
到了这一天，大家才知道秦思雨演的这人叫作“练霓裳”。
练霓裳自幼被遗弃，生于狼群，被师傅收留，授其武功。因为幼时师傅为她缝过一件彩衣，所以取了一个“霓裳”这样优美的名字。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丫的到底想宣传什么？
这四天里，刊登“白发倾城”的报纸，哪家电话没有被打爆？告知报社也不知道后，这些人纷纷找向秦思雨所在的娱乐公司、她经纪人、她的同事、她的小学同学……
“思雨姐姐，你快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时候，一个脸颊有点酒窝的可爱女孩拉着一个女生的手@无@错@小说 ｍ。qulｅｄｕ。ｃom，撒娇说道。
“我也不知道。”
这个女生摊摊手，一脸无奈，“小雪，我和你说你多少遍，我真得不知道。”
“这可能？这照片上不是你吗？”
姜雪根本不放手，说道：“思雨姐姐，你不要欺负我年纪小，就骗我。快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秦思雨有些无奈，这几天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地问她新片叫什么，什么时候上映？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她怎么回答？
事实上，就是前几天她的经纪人玲姐让她拍了一组古装照。
秦思雨以为玲姐，要拿这照片去试镜，也没有在意，但是哪想才几天，其中的一张“白发照”就传遍大街小巷。
这几天来不停地有人问她，这让秦思雨不得不关上手机，闭门不见人。但是即使如此，依然还有人在追着问，例如她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片子。
“思雨姐姐，你快说啊……”
秦思雨看着缠着自己的姜雪一脸无奈，“我们还是明天看报纸，等结果吧。”
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同时也在推测这幅“白发倾城”到底在宣传什么。
“白发倾城”的悬念已经持续了四天，经过酝酿发酵，现在很多原先不关注的人都被吸引，加入了询问大军。
按照吕文心的意思，要是能再拖几天更好。
但是，陈启知道过犹不及，悬念这玩意吊吊胃口就好，要是时间拉得太长，岂不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当心大家最后见怪不怪，谁也不买账。
而且武界出版社毕竟不是青龙影视，“白发倾城”耗费了太多的宣传资源，那接下来怎么办？
所以，今天各大报纸，各大广场上的“白发倾城”下面介绍练霓裳身世的那一段话消失，只剩下很简约的三行字。
新武侠，新世界！
无限精彩，尽在《武侠世界》！
三月一日，敬请期待！
然后，按照原预定的方案开始宣传《武侠世界》，也就是名家推介，明星代言，各种海报等一系列组合拳。
而“练霓裳”出自哪一部作品，哪一个作者，依然是悬念，只待三月一日《武侠世界》发刊才能揭晓。
“啊啊啊啊……竟然只是一部小说的宣传照片，我还要等思雨妹妹的新片了……”
网上很多人发出哀嚎。
但是更多人却是表示期待。
现在武侠市场疲惫，国外的奇幻文学已经占据华夏大半的阅读市场，大家都想看武侠，但是奈何根本没有好看的武侠。从十年前，武侠小说已经一个样子了。
作为世界最有文化底蕴的国家，作为世界霸主国家，华夏人的自豪感已经深入到每一个国人的骨子里，但是通俗阅读这一块，没有发展到国外也就罢了，就连国内市场都被外国的奇幻文学不断入侵。
现在这张与主流武侠丝毫不同的宣传照却给大众带来了一点希望。
青龙影视肯花费如此代价宣传，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这部小说真得很精彩，值得如此宣传！
只要小说有人气，还怕不会改编成电视剧、电影？
所以，大家对《武侠世界》、“白发倾城”的小说也越发期待。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吕文心团队的宣传工作一直没有放松。
随着时间的酝酿，大众对《武侠世界》的期待也越来越浓。
三月一日。
万众瞩目下，上午七点，《武侠世界》正式发刊。
“快。老板给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