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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脸色又黑又冷的程克刑,姜菲淡然一笑:“举头三尺有神明,今天这个案子如果是天灾,是天不藏奸!只可惜若是**,却是白白地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这位夫人,你说是不是!”
“什么天灾、**的,小妇人听不明白!”中年美妇脸色青白交替。
“呵呵!”姜菲冷声笑笑:“大人,您身为一郡之主,判过的案子比小民过的桥还多,小民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程克刑一怔:“你问!”
“大人,依您的判案经历,凡是谋害亲夫这类型的案子都为些什么?”
“凡是谋人性命,无外乎为钱财、恩怨、私情。”程克刑心底一惊!
“大人,这件案子里,采娟可有这些个的因由?”
“这······”程克刑面色凝重:“以本官的了解,这三点丁采娟都不搭边。”
“大人,这就很难说通了,作为一个品性正常的人,既不为钱也不为儿女私情,她又为何谋杀亲夫,难不成她不想活了!呵呵!小民认为不想活的不是采娟,而是她的相公——张柏年!”姜菲抛出一颗炸弹!
“什么!”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不可能!你简直就是满嘴胡言!大人,你不要听信这个小人谗言,他、他、他说不定就是小贱人的姘头!”中年美妇气得口不择言。
“呵呵!这位夫人,你既同意采娟下嫁到你们张家,想必对采娟的一切都了解透彻之后才点头同意的吧!是的,我和采娟并不认识,但是,我为她出言辩护,只为两个字——公理!”姜菲冷冷地逼视着中年美妇:“暂且不论这件事有无过错,但是你一口一个小贱人的称呼采娟,足见你的心底恶毒!我相信大堂内外,有许多有儿有女之人。将心比心,有几个为人父母者愿意自己的儿女被这样呼来喝去!”
听姜菲如此一说,大堂外旁听的人们全向中年美妇投来鄙视的眼光!中年美妇羞恼地涨红着脸,不敢再吭声。
“大人,采娟年轻还不通事理,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不知大人是否同意?”姜菲转头打量着程克刑表情。
“嗯!”程克刑微微颔首。
“采娟,事关你的性命,你要如实讲来,不可隐瞒!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见有人来帮自己,渐渐恢些平静的丁采娟点点头,将那晚的事情细细讲来!
姜菲认真地听着丁采娟的讲述,基本和自己预料的一样:“采娟,你有没有注意,在这件事之前,你相公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们婚后,相公他待我很好,陪公公外出谈生意,经常会带些小玩意、胭脂花粉之类的回来给我。只是有一天,相公气冲冲地进房,我很担心,问他他也不说。闷闷地坐了好久才歇息的。但是,从那次以后,相公他有时回来会呆坐好半天。我也因为家里有事情分不开身,没多时间问他!”说着,丁采娟悄悄地擦了擦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哦!按说员外府,也没穷到那步田地,还需要少奶奶亲手做事呀!”姜菲轻蹙秀眉。
丁采娟怯怯地瞟了一眼自己婆婆,喏喏地没敢开口。
呵呵!原来如此!姜菲冷笑!
(九)掖城断案
“大人,您为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在掖城口碑相传。问到这儿,我想大人也一定明白了,这件事祸起婆媳纷争!大人,小民对此案做一个猜想,请大人明鉴!”姜菲看向程克刑,呵呵!我都给你戴了这么大个高帽了,你不想点头也不行了!
果不其然,见程克刑点头,姜菲继续说道:“张柏年对丁采娟一见倾心,经过艰难争取之后抱得美人归!夫妻恩爱自然甜蜜,所以这小夫妻之间是没有矛盾冲突的焦点。上古至今,这婆媳之间的矛盾是个难解的千年疙瘩,剪不断理还乱!其实,我认为这矛盾也好调和!”姜菲环视一圈,看众人纷纷秉神静听:“只要婆婆有容人海量,儿媳有自知自明,相互爱惜还会产生矛盾吗?”
“啊!”大堂外的民众恍然大悟!公堂上的程克刑动容颔首。
“所以这夹在中间的张柏年,看着所爱之人,被自己母亲当成不用花钱的下人般折磨,既心疼所爱之人,又不想自己母亲难堪!只能憋在心底。时间一长,加之忙于应付婆婆的丁采娟又无法陪张柏年化解心底郁闷,导致张柏年一个劲地钻牛角尖。卡在那个死胡同里无法自拔!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一件事情,让张柏年深受刺激,才会出现那晚挥刀自伐的悲剧!”姜菲责难的目光刺向中年美妇:“也就是说,在事发前你做了、或者准备做的事情被你儿子无意中知晓,才让你儿子精神崩溃的!”
“我、我······”中年美妇目光惊恐,身体开始不停地哆嗦。
“啪!”事情已经明了,气愤的程克刑将惊堂木,重重地砸在条案,众人都惊一跳!姜菲满脸黑线:这个死小程,拍个惊堂木也不知会一声,吓死人了!!!
“大胆刁妇!快将真相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程克刑怒火冲天。
中年美妇见事情败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啪!事已如此,你还不说吗?非等本官动刑才招吗?”
“大人,我交代、我如实交代!”中年美妇满脸懊悔,涕泪交流!“因为柏年为了娶媳妇采娟,不吃不喝以死相逼,无奈答应的我记恨在心,采娟进门后,我、我变着法地刁难于她。以为她受不了后会死心离开。谁知采娟吃尽辛苦,也不吭一声。没办法,我就找来一个无赖,买通他乘柏年快进房时,诬陷采娟不守妇道。那天晚上我们在花园那边商议如何下手时,好像听见有东西碰倒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柏年躲在那里偷听的呀!呜呜呜······”
“啪!来人,将这等心肠歹毒的刁妇,拖下去重责二十,以儆效尤!”程克刑伸手欲拿令牌。
“大、大、大大人!”本来瘫在地上的丁采娟抖抖瑟瑟地跪好:“我、我婆婆婆年、年事已、已高、高高,请、请请大大、大人网网网开一、一面,饶、饶我婆、婆皮、皮肉、肉之苦苦苦!”
此情此景,让郡衙内外众人纷纷感叹!姜菲欣慰地看着年轻的丁采娟,小丫头如此明理,下面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采娟、采娟!”看着纷纷让开的人群中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进来一个男人,一进大堂,紧紧抱住了丁采娟!姜菲猜测这男人应该就是张柏年了。
“采娟,我们回家、回家······”说一半的张柏年歪头看了看采娟,“妈!你不要为难采娟了,我和采娟会好好孝敬您的,好不好?”
看着张柏年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姜菲,注视着他的眼睛心底暗动,再次发现张柏年眼底清明的刹那,姜菲箭步冲到条案前,拿起惊堂木用尽气力地重重砸下,“啪!”
“张柏年,你可看清了,你抱着的是你老婆丁采娟!”跟着姜菲一声怒喝:
众人被这猛地一下,吓的蹦了起来!吓得差点儿跌倒在地的程克刑,满脸怒火地看着这个嚣张的瘦小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程大人,你没事吧?”见状姜菲赶紧扶住程克刑。尴尬地讪笑:“我只是想把张柏年吓醒回来,借用了下大人的惊堂木,还请大人原谅。嘿嘿!”
恼火地在太师椅上坐正,程克刑瞪了姜菲一眼,急忙看向张柏年,只见张柏年扶着丁采娟焦急地上下查探着。“采娟,你没事吧?”
泪光盈盈的丁采娟,看着自己男人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好了!”姜菲和程克刑相视一笑。突然,笑着的程克刑迅速翻脸:“还站在这里干嘛!”
“呃!大人您断案、您断案。嘿嘿!”陪着笑脸的姜菲赶紧撤退。
“事情既以查明,现本官判决如下:张氏采娟谋害亲夫一案纯属误会!丁采娟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以德报怨,堪称表率。本官不日上报朝廷,请示嘉奖!丁采娟婆婆张吴氏,心思歹毒、妄图诬陷儿媳清白,有悖伦理。本需杖责二十,但念在丁采娟求情的份上,杖刑可免,但是你必须备下爆竹三牲,去丁采娟父母家中,向他们道歉,给丁采娟挽回声誉。张吴氏,你可愿意!”
中年美妇满脸羞愧:“民妇谢谢大人不罚之恩!自当谨遵大人裁定。”
“嗯!好!此案判决到此结束,啪!”程克刑一拍惊堂木:“退堂!”
只见中年美妇走到姜菲面前:“恩公,谢谢你让我没有犯下滔天大罪!民妇在此给您磕头了。”
“哎!不要这样,你要谢的人是丁采娟,我想今天如若不是采娟大度为你求情,程老爷也不会这样轻饶与你!”看看碍着情面的中年美妇,姜菲向小两口招招手,待两人上前:“柏年、采娟,你们母亲既以知错,但她终究为人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不得记恨于心,回去还得好好孝敬于她,采娟,你明白吗?”
丁采娟向姜菲深深一福,拉着张柏年一左一右扶在中年美妇两边:“娘,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中年美妇满脸爆红,却又心怀欣慰地笑了。
“好!”
“好!”旁观众人为采娟的善良所感,纷纷拍手叫好!
(十)定居掖城
看着大家渐渐散去,姜菲刚抬步想走,却是一阵眩晕,身边的蕙兰感紧扶住了她,“菲菲,你怎么样?”
“没事!估计刚刚太用劲了,有些晕。呵呵!”姜菲故作轻松地笑道。
“那我们先回客栈休息吧!”何蕙兰紧张地看着姜菲。
“好!那我们走吧!”
“请等一下!”程可刑急匆匆来到姜菲身边:“这位公子,今日之事,程某感激不尽!”说完郑重一揖!
“大人客气了!”姜菲有些虚弱地说道:
“公子是否身体不舒服?”程克刑关心地问道:
“谢大人关心,小民前两日偶感风寒,身体欠佳,今日多有冒犯,还请程大人见谅!”今日自己确实有些放肆了,若程克刑不是宽宏大量之人,自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公子今日所作所为,下官很是钦佩,本来想略备薄酒以表谢意。但见公子身体微恙,能否过一日和公子再约?”
“呵呵!恭敬不如从命!改日小民一定准备好酒向大人赔罪。”姜菲笑呵呵地答应。
“公子言重了!程某仰慕公子风采,希望可以和公子交朋友!”程克刑诚恳地说着。
“呵呵!能和程大人结为朋友,是小民高攀了!承蒙大人不嫌弃,真是荣幸之至呀!对了,程大人,你是一城父母官,小民想麻烦大人一件事情?”
“哦!不知公子烦恼的是什么事情呀?”程克刑有些好奇。
“大人,我们不是本地人士,本来我们一大家子想去静海投亲的,顾全到老人和孩子的安危,所以我们二人想先去静海打点,谁知到掖城之后,我感染风寒,一下病倒在了客栈。这两天感觉身体好转,我和夫人商量着去静海太远了,不如就在掖城买房住下。再将家人接来团聚!不知程大人可知掖城有谁家卖房屋。”姜菲详细解释。
“哦!原来如此!”程克刑低头沉思。好一会:“这样吧,公子先将住的客栈告诉我,我让衙役出去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联系你,这样可好?”
“哎呀!这真的谢谢程大人啦!”姜菲喜出望外:“大人,小民姓姜名菲,现暂住悦来客栈,如若事成,姜菲感激不尽!”
“公子原来叫姜菲呀!好!好!你安心休养尽管等我的好消息吧!”程克刑点点头。
告别程克刑,回到悦来客栈的姜菲和何蕙兰,第三天就等来了好消息,程克刑派人过来将她们带到一间已经简单打扫了下的小院前。姜菲一看,这座两进两厢的院落和县衙只隔了一条街,周围环境也算雅致。姜菲一看特别满意,细问下才知道,这家主人李成晋和程克刑是老朋友,在京都做生意发了后,举家迁了过去,房子一直空着。知道姜菲买住所后,程克刑立即派人去京都和他朋友商量,那家主人感于程克刑的诚意,加之听说姜菲帮程克刑断案的事情,慎重考虑之后,答应将祖宅卖给姜菲。
“姜公子,这是房子的地契,李老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