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该起来了。”少女毕恭毕敬的说着,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站在床前。
躺在床上的女孩儿没有说话,耍小脾气似的又裹紧了些许被子。
少女无奈的只好又叫了几声,随后险险躲过了女孩儿扔过来的枕头,没有丝毫的办法。
檀香木的镂空花雕门被推开,穿着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栗色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轻声开口,刻意压低的嗓音却掩饰不住原本的温润:“浅笑,等我叫你时再来伺候陌儿更衣罢。”
少女依旧垂着头,墨色的眸中闪过什么:“是,奴婢告退。
少女欠了欠身子,垂着头退出了门去,顺带着将门关上。
少女看着浅笑下去后坐在了床边,用手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女孩儿:“陌儿,寅时已过半了,是时候起来了罢。再睡,可是日上三竿了呢。小心父亲又训你。”
——他才不会训我。
女孩儿撇了撇嘴,心下暗忖。
片刻后女孩儿软糯的声音响起:“姊姊。”终是不满有人打扰自己睡觉,女孩的语气里难免有着些许埋怨。
少女轻笑着从木施上取下少女的衣服,然后动作缓慢且轻柔的将其套在了陌儿身上。
“浅笑。”少女提了些许嗓音。
本就并未远离站在门外候着的少女推门而入,随后欠身:“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更衣。”然后服侍着女孩儿梳洗去了。
少女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屋子。
看着平静的天,少女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还能平静多久。
未走多远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少女睁开湛蓝的双眸:“冉竹……”
少女身着浅色罗裙,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双眸平静得无一丝波澜,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湘沫……”
湘沫睁着清澈得如同冰下溪水的双眸,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少女。
终是一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周围暗暗涌动着一份杀气。
湘沫一惊,犹豫了片刻后,终是松开了手中的丝带。
冉竹的长剑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架在湘沫颈项之上。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冉竹才收起了长剑,不屑的嗤笑道:“师父所告诫你的:‘不能心慈手软’也忘了么?”
湘沫垂下了眼睑,抿紧了唇未说话。
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则惹怒了冉竹:“别忘了师父……”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冉竹转过了身去,故意止住怒气的嗓音变得沙哑,“算了,反正也都这样了……湘沫,师父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告诉湘沫,师父不曾怨她’。”言罢,忽然狂风四起。
湘沫不得不用袖子挡住眯住了眼,等到再睁眼时冉竹已经不见了踪影。
湘沫双眸空洞的看向前方,右手缓缓抬起,覆在了心口,继而抓紧了心口的衣服。
——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本领太弱……如果不是自己……师父也就不会……不会……
梳洗好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而匆忙赶来的紫陌叹了口气,从后面轻轻地拥住了湘沫:“那不是你的过错,所以姊姊别再怨自己了。”
然而湘沫却恍若未闻,半晌后才低喃了一声紫陌的名字,握紧了紫陌的手没再说话。
——tbc
第二章
第二章
冉竹抿紧了下唇,漫无目的的在闹市中的人群中走动。而她十指的关节因为用力握拳而发白。
忽然间,一只宽厚的大手拍上冉竹的肩头。
冉竹心下一惊,右手一翻动用内力彼便气势凌咧的向身后那人攻去。
然而身后的人头一歪佯装咳嗽了几声后开口道:“喂,墨冉竹,你这是要杀死你兄长我么?”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冉竹愣了一下,悻悻的收了手:“有什么事么?”
“你兄长我长得如此俊秀,你的态度怎么就不能好点儿呢。”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冉竹摇了摇头转过了视线,只见少年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轻佻。下巴微微抬起,褐色的眸子里俨然是波澜不惊的清澈。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
冉竹不满自家兄长的铺张浪费,于是瞪了对面的人一眼,同样是褐色的眸子里的怒气已消去大半。
“啧啧,”风、流倜傥的少年用象牙折扇缓慢的扇着风,“这么恼怒,是见着小丫头了吧。”
被人猜中去干了什么从而恼羞成怒的冉竹右掌运力,毫不客气的再一次冲少年扇去。
少年用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的折扇抵挡,依旧笑着,看不出分毫吃力。其实他清楚冉竹根本就没用几成内力。
怕事的人们急匆匆的绕个大圈,裹紧了衣服走开,然而想凑热闹的人们在看见两人衣服是用上好布料织成于是低下了头,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刹那之间,原本喧闹的街市一片寂静。
所有人像躲瘟神一样避着街间的两个人,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有年轻的小姑娘看见少年生的俊秀,也不由得芳心暗许,羞红了脸颊。
猛然感觉到气氛不对的冉竹收掌,低头说道:“墨离落,你只需要管好那个任性的公主便好。我的事……你已不必操心。”然后转身,脚尖轻轻点地跃上了楼顶,很快不见了踪影。
墨离落看着自己妹妹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竹儿,此事也只有你和小丫头耿耿于怀罢。那老头子的死只是个意外,你们……又是何苦呢。”
寅时过半的皇宫是最安静且惬意的时候。
这时候的圈养的黄鹂才开始一展歌喉;御花园中娇艳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在皇宫的最东头是一片竹林,面积广阔,郁郁葱葱。这片竹林是光耀帝在位时第二十七年命人修建的。竹林里所种植的竹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机。因为竹子是按照失传已久的“十步杀”所种植的。“十步杀”是在1500年前,还未形成封建制度时所流传下来的一本秘籍,此秘籍是为了一些厌烦世事的人可以在山谷中的某一个地方独自居住讨个清闲,防止外人进来而设计的。“十步杀”其实就是按照其内容从而定下的名词——十步里面不得走错一步,走错者,运气好的永远走不出去,运气不好的则死相凄惨,别想着原封不动地后退回去,这样反而会使你步入险境。
在修建完毕这片林子后,那些种植这些竹子的人都被光耀帝的一批死士所暗杀,纵使是没有被暗杀掉的人,也被光耀帝找到各种借口株连三族。这也使得除了光耀帝外,没人知道这林子的玄机。
光耀帝死后,承耀帝即位,这个刚登基的皇帝便下令谁也不许靠近竹林,靠近竹林者格杀勿论。
是不是承耀帝知道些什么,那就无从得知了。
但是这些都是过往,毕竟现下的皇帝是耀家十七世——轩耀帝。
而轩耀帝的小女儿——耀雨霏精通各种迷阵,自然知晓竹林是“十步杀”的秘密,也用了不少时间去破解,倒是将“十步杀”如何走成功破译了出来。
所以轩耀帝的两个女儿在林里秘密相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皇姊,凉家必须斩杀。现下凉家家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凉家大子手握虎符,凉家次子深得人心,如此放任下去,耀家地位不保。”蹲在池塘边身着一身粉蓝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浅紫色腰带加以修饰。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银色发带扎在身后刘海微微翘 ;看上去灵动无比的少女沉声说道,见底的池水映出少女清秀的面颊。
“怕甚,”坐在石凳上面容姣好身着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把玩着手中玉箫的少女,不疾不徐的说道,“雨霏,你要相信,就算给凉家十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谋反。毕竟,还有【那人】所下的咒。”
耀雨霏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少女,遗传了祖先祖母绿的双眸寒光闪现:“可是皇姊,【那人】死后,所下的咒威力越来越弱,现下【那人】的咒已经失效。”
“哦?”闻言,少女挑起清秀的眉,再无心情喝茶的少女嘴角轻勾,修长的柔荑抚过琉璃杯身,“皇妹可是有凭有据?”
“呵,”雨霏粉蓝色的纱裙在碧绿的竹林中显得突兀,“凉家二子二女,已无听我调遣意识,这个理由足矣。”
少女将琉璃杯放在石桌上,,纤长的十指抚过大理石的桌面,沉默了半晌后道:“我明白了。”
——已经没有调遣意识了么?没关系,一个小小的凉家而已,我耀清浅有的是时间陪你折腾。
耀清浅笑着,眼底却是锋芒毕露。轻启朱唇,优雅且低沉的话语犹如高傲的君王:“凉家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不用放在心上,霏儿,走罢。”
耀雨霏笑得灿若阳光:“是,皇姊。”随后看了一眼被竹叶遮去不少的蓝天:“卯时了啊。离落,要走了。”
这边的皇宫里杀机四起,危机四伏,然而在星月国的皇宫内确是一片和睦。
“我说玄月,你倒是说句话啊。”黑发黑眸的少年有些抓狂的看向前面一脸冰冷的玄月。
玄月微微抬眸,紫得发黑的眸子轻瞥了一眼面容俊俏的少年,执起象棋,“啪”的一声过后,玄月开口道:“将军。”
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棋局,一脸烦躁的揉了揉发:“啊……玄月你就不能对你皇兄我客气点么……”但在望了一眼依旧一脸冰冷的玄月后,少年泄了气,“罢了,就当我星墨渊无这个福分吧。”
在一旁给星墨渊扇风的宫女快速看了星墨渊后低下了头去。墨渊毫不留情面的拍了宫女一巴掌:“若棋,想笑就笑罢。”被唤作“若棋”的少女再也止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就连周围也传来低低的笑声。
星墨渊无奈的扶额:自己都养了一批什么死士啊……若棋这样就算了吧,可以理解,毕竟这小丫头活泼,但……但为什么连最不苟言笑的若扇也笑了……果然是自己太没威信了么……
——tbc
第三章
第三章
一辆马车从山谷中疾驰而过,架马车的人一脸悠闲,并不知道危险以悄然而至。
倏地,就听到马的一声嘶鸣,而后是人的尖叫声。
接下来山谷依旧寂静,偶尔有秃鹫飞过,尖锐的叫声划破苍穹。
一日后未央国的皇宫大殿内,一片肃穆。
一位鬓角已经斑白的老者躬身出列:“启禀皇上,昨日未时一辆马车经过我国与夜肆国的边界处坠入悬崖。老臣已派大将军去勘察,大将军发现似乎是那马车的马受了惊吓从而导致马车坠崖,断落的绳子处有整齐的割痕,且那里有【冀紫花】的味道,望皇上明察。”
坐在龙椅上的人蹙紧了眉头:“凉爱卿说怎么办?”
“老臣不知。”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