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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一句话，说得顾城无比汗颜。
顾城没想到，张倩一个小姑娘，表面看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能讲出这么深刻的话，看来，还真的不能小视她。
张倩看顾城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不禁“扑哧”一下乐了， “来来来，今天我陪你喝一杯，恭祝我们的顾大才子荣升总公司副总经理。”
顾城心说：
有什么可恭祝的？这个头衔，还不是我花5万元钱买回来的吗？其实，这副总经理的位置也不是什么肥差，公司的财务还是老总一支笔，我的那5万元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挣回来呢。
顾城这样想着，一仰脖一杯酒“滋”地一下就喝干了。
张倩说：“你能不能慢点喝啊，今天你要是再喝醉，可没人管你了。”
顾城说：“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睡在大街上。”
张倩看了看顾城，小声问道：“你总说自己是‘灰太狼’，其实，我发现你好像也没那么坏啊？”
顾城看定睛看着张倩，“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了，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不仅仅是坏，而且坏得不可救药。”
“那我问你，为什么那天‘美羊羊’都送到你嘴边了，你却不吃啊？”张倩说完，脸蛋红得跟苹果一样。
顾城一下被张倩问乐了，心中直犯嘀咕：“是啊，都送到嘴边了，我怎么没吃呢？这不符合我的风格啊？”但是，转念一想，幸亏没吃啊，人家张总担着风险给自己办事，我却昧着良心把人家女儿给祸害了，那我不成畜生了吗？
一提起张总，顾城总觉得心中似乎有一丝愧疚：
想当初，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心张总把我那5万元给私吞了，甚至我还罪恶地要以张倩为报复砝码。
啊呸！我可真是猪狗不如啊。
现在看来，我的那套有关人性本恶的谬论，还有待于做进一步探讨。
顾城和张倩的酒喝得恰倒好处。
第四十三章
一诺千金
第四十三章
顾城回到家里，怎么看房薇都像是一朵鲜花，下身也开始不听话地翘棱起来。
顾城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了，他忍不住地一把将房薇扑倒在床上。
房薇吓了一大跳，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干你！”顾城说完之后，将满是酒气的嘴巴拱上了房薇的*，两只手也不老实地在房薇的浑身上下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儿，房薇就被顾城弄得娇喘吁吁，也满是热情地回吻顾城。
两个人边吻边摸边宽衣解带，好不容易裸裎相见了。
顾城分开房薇的双腿，正待举枪刺入，却忽然想起这个所在曾经被别的男人占领过，而且可能也是肆意的进出、万分的纵情……
顾城这样想着，下身忽然萎蔫下来。
躺在顾城身下的房薇正微闭双眼，她脸颊绯红，无比渴望地期待着。
顾城见此情景，觉得有必要将这次*进行下去，他干脆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使其门户大开。然后，用手扶住下身往内送入，无奈挤弄了半天，也未见进入分毫。
顾城急得满头大汗，可那不争气的孽根竟软皮打扇，不见半分*的迹象。
顾城一屁股坐在床上，对着房薇无比沮丧地说：“对不起老婆，我不行了。”
这次失败的*经历，让顾城和房薇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其实，不用解释，彼此双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城身强体壮、精力充沛，不可能是生理性阳痿行为，只能是心理性的性功能障碍。
而导致这种障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房薇的“红杏出墙”。
虽然，后来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环境下，顾城和房薇又尝试着做了很多次努力，但都是虎头蛇尾，毫无进展。
老实说，这样的后果，是顾城和房薇都始料不及的。
阳痿的出现，对顾城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在此之前，顾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阳痿。他总是觉得，自己纵然也有不行的那天，至少会在50岁以后。
虽然，顾城还没有俗气到把性生活当作生活全部内容的程度。
但是，顾城心里明白，性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
性是什么？
先哲孔子说过：“食色，性也。”
无论品行多么高尚的人，一样有性需求，一样要过性生活。
伟大领袖毛泽东他老人家不是也先后有过几个妻子吗？
美国总统克林顿不是同样对美丽的莱温斯基释放了荷尔蒙吗？
我顾城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是的！我喜欢性，喜欢把女人偎在身下，肆意*时的刺激感觉；喜欢用我的力度，将女人弄得鬓发凌乱、娇喘吁吁，以至在强烈的呻吟叫喊声中达到兴奋的极至。
也许，只有在那一刻，才能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爷们儿。
可如今倒好，刚刚30岁的我，却无法满足自己和房薇。
顾城的心里是真急呀。
但是，越着急就越没有办法。
顾城看得出，房薇也同子一样着急。
房薇每天都会想方设法地补养顾城，今天给顾城买来几只羊腰子，明天又给顾城弄来两条鹿鞭。
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没办法，顾城和房薇去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
医生说：“生理功能上没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心理。”
医生给了顾城一些建议，比如，学会宽容；比如，把性当作一件很美好的享受；比如，在*之前，先培养一下浪漫的情调；再比如，要坚信自己能行，要保持自信等等。
其实，医生说的道理顾城都明白。
但是，一到关键的时候，顾城就提不起兴趣来，以至于到最后，不但顾城对自己丧失了希望，甚至连房薇也对顾城失去了耐心。
顾城曾经在内心深处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要学会宽容。”
可是，宽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那内心深处的阴影，谁又能帮我抹去呢？
在那一刻，顾城真的希望能有时光倒流的机器。
这样一来，即便房薇的背叛已经注定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
那么，顾城也情愿选择回避，从而不让自己看到那残忍的一幕：
自己的老婆赤身*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男人不是自己。
阳痿事件使顾城和房薇原本渐渐弥和的伤口又逐渐裂开。
一天晚上，当顾城从外面应酬归来，看到房薇正面颊绯红地从影碟机里退出一本艳情片。
当时的房薇睡衣不整、呼吸急促，两个饱满的乳房像一对兔子一样裸露在外面，身边放着半瓶刚喝过的红葡萄酒，几张用过的手纸丢弃在地板上……
聪明的顾城自然会联想到房薇刚刚都做过什么，心里不禁万分难受。
顾城没有说什么，假装对一切视而不见，默默地拿起被子，走到另一个房间合衣躺下。
那一夜，顾城整宿未眠，想了很多很多……
是的，房薇以前并没有*的习惯，是自己的不中用，导致了房薇的性饥渴。
就这样，一切似乎就像注定了似的，一个本来已经恢复温馨氛围的家，又逐渐地开始冷清起来。
顾城能够感觉到，一种难以言状的尴尬气息，正在自己和房薇之间渐渐地蔓延开来。
虽然，顾城没有在和房薇做更多的交流。
但是，顾城心里清楚，他和房薇都会认真考虑，往下两人的婚姻，应该怎样进行下去。
难道，就让我们这种无性的婚姻一直坚持下去么？如果真的坚持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爱吗？我和房薇之间还有爱吗？或者，是为了道义。难道，这样坚持下去，就一定道义了吗？
第四十四章
一诺千金
第四十四章
顾城不知道婚姻关系中*的和谐美好究竟有多重要，或者因人而异、各不相同吧。
但是，顾城知道：
无性的婚姻绝对不是完整的婚姻。
从某一层面来说，它的存在甚至是不道德的。
每一个正常婚姻中的男女，都应该有享受美好*的权利。
可是，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传统劝诫人们，要保持婚姻的稳定，要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好像在婚姻的完整性面前，诸如爱和性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顾城常常这样想：
婚姻是什么？
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顾城认为：
站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角度，提倡婚姻是对的。
因为婚姻是基本的社会单元，它可以构筑社会的稳定体系，保持人类的生存繁衍，有利于统治阶级的统治。
但是，如果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是不是婚姻就一定有存在的必要呢？
尤其是那些普遍存在的无爱婚姻和无性婚姻（据说中国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家庭属于这一范畴）。
这样低质量的婚姻存在，是不是对人性的一种折磨呢？
遗憾的是，中国人却缺乏摆脱这种折磨的勇气和信心，情愿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顾城不禁想起了《围城》中钱钟书老先生的一句话：“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顾城把这句话引申修改了一下：
“婚姻的世界，犹如孩提时代梦幻之中的迷宫。外面的人不明就里，总是争先恐后地想钻进来一探究竟。其实，这样做很容易；里面的人深谙玄机，总是精疲力竭地想爬出去重获自由。然而，那样做却很难。”
于是，在所有进进出出的人之中，从肉体到灵魂都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这是一个极端残酷的过程，就好像被扒了一层皮，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纯真的自己。
好像用不着再说什么，顾城和房薇出乎意料地达成了共识：离婚。
这次离婚的过程和以往大为不同，双方都显得很平静。
尤其是房薇，显得更加无比从容，似乎她对离婚这一计划，已经酝酿了好久。
在涉及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问题上，房薇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既不要财产，也不要孩子。
房薇的决定，让顾城深感意外，因为在顾城的印象里，房薇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下豆豆的。
顾城惊异地问房薇：“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房薇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带着孩子，以后不好再嫁人。”
顾城听罢，心里酸了吧唧的，非常不是滋味。
顾城和房薇去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也是出奇的顺利。
这次再也不需要开什么介绍信，工作人员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也没给他们做任何思想工作。
可能是对每天往返于这里聚聚散散、离离合合的人们已经麻木了吧。
当那两个大红的结婚证换回两个红底银字的离婚证的瞬间，顾城长吁了一口气。
顾城手里拿着那个属于自己的离婚证，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5年的夫妻从此将各奔东西，我顾城又将重新赢得属于我的自由。
难道，这一切真的能如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吗？
顾城和房薇已经在私下里商量好了，暂时不对外声张离婚的事情。
最好趁着岳母过生日的时候，把豆豆接回来。
然后，房薇住在她自己的店里。
从此两人各不相干。
顾城的岳母梁玉芬的生日是11月8日。
顾城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日。
顾城和房薇像往常一样买了一块生日蛋糕去了岳母家。
房蔷和老公庞军、儿子庞小龙也都在。
酒桌上，顾城看得出岳母非常高兴。
梁玉芬一个劲儿地拿眼偷瞧着顾城和房薇，似乎在说：“多般配的一对儿啊！这样不吵架不离婚，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多好啊。”
庞军端起酒杯，满是兴奋地说：“来，我们大家干一杯，为妈妈健康长寿，为全家的幸福团圆干杯！”
顾城心想：
还幸福团圆呢，此次聚会可能将要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终于吃完了饭。
顾城对岳母开了口：“妈，这些日子，你带豆豆也够辛苦的了。我们，想把豆豆接回去自己带。”
梁玉芬说：“没事没事，豆豆跟我已经习惯了，况且有豆豆在，我和你爸也添了不少乐趣啊，你们就放心吧，我能带好。”
看着妈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房薇说了话：“妈，顾城和我都想豆豆了，你就让我们接回去吧。”
梁玉芬一听房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