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正觉得奇怪,顾夜白却住了手。那男人狠狠环了各人一眼,便返身飞也似地跑了。
悠言忧虑地看向那女子,指指她的脸:“没事吧?”
女孩自嘲一笑,摇了摇头,道:“谢谢你。刚才如果我男朋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们赔罪。”
“对不起。”
悠言慌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倒是你,要不你跟我们进去,我包里有药油,我帮你擦擦。”她想了想,又低低叫道:“他是你男朋友?”
那女孩尴尬地抚抚脸,低声道:“我叫周冰娜,他是男朋友吕峰。他这人脾气火爆——”
“那你怎么还和他一起?”悠言忍不住道,又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无礼,但想起那人,心里恼怒,一时怔愣。
顾夜白淡淡道:“言,晚了,进去吧。”
悠言应了,周冰娜笑笑,朝二人颔首,便转身离去。
“冰娜,我叫路悠言,我们住在——住在”她顿了一下,扭头求救地看向顾夜白。
顾夜白揉揉她的发,朗声道:208房。
悠言赶忙又接上:“你有什么,找我们啊。”
周冰娜身子一震,回过头,轻笑,“那真是巧了,我们就在207房。”
与周冰娜告别后,两人进了旅馆。踏进旅馆那一刹,悠言心里微微一颤,突然觉得有什么在背后窥视,转过头,狐疑地看了一下。
顾夜白问:“怎么了。”
“我觉得背后有东西。”悠言没头没脑道,语气却是不安。
顾夜白一笑,抚抚她的背,“你这胆小鬼。”
悠言不满嘀咕了声,便没有注意到顾夜白微微沉了的眸色。
第一百零五话 顾夜白的欲望
这一晚,两人并没有外出游玩,悠言被顾夜白下了禁足令。她明白他是怕她累了,也不跟他争拗什么,只乖乖听话。
顾夜白冲澡出来,却看到悠言一脸呆愣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拖了一头湿发不去擦,那水珠把被单滴湿了一片。他皱眉,返身回浴室拿了一方毛巾,坐到床上。“头,拿来。”沉声道。
悠言吓了一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好血腥的说法。”趴到他的腿上,任他效劳。“小白,你说冰娜为什么还要和那什么峰在一起?”她闷声道。
“你这多事精。”帮她擦拭着湿发,顾夜白笑斥道。
悠言笑了笑,往男人怀里钻了去。
“我终于发觉啊,你是很好很好的。”末了,又补充一句,“Very good!”
顾夜白嘴角一抽,大手狠狠往她头上一按,“别拿那男人跟我比。”他语气冷淡,又布满浓浓的不屑。
悠言扑哧一笑,爱极了这男人的别扭,抬手拉下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
开始,顾夜白还能保持自若,她吻她的,他擦他的。一来二去,他的气息也渐渐紊乱了。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或温柔或疯狂地回吻她,她见着无趣,在他唇上啃咬了两下,就又趴下来,在他腿上寻了个位置,仰面静静去看那窗外的山林。
他的唇却压了下来。
她听到他在她嘴角浅浅的笑。接吻过多次,每一回,却还是会紧张,心跳,还是会乱,呼吸,也会急促。因为是他。深深冷冷的男人,唇也是温暖柔软。吻,越来越深。他的舌挑过她口腔内每一寸的肌肤,又轻轻推至她的咽喉深处。那感觉让人难受,又燥热不安,悠言扯上他身上的浴袍,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正矛盾挣扎,空气轻打在身上,明明开了暖气,一阵微寒的颤栗还是从皮肤毛孔沁出。眼尾一扫,却是袍子已被他褪到臂上。她里面没穿任何东西,洁白美丽的身体便呈现在他眼前。他停止了亲吻,凝着她。
悠言脸如火烧,想伸手去把浴袍拉上,他的手却阻止了她。分别,桎梏着她的双手。灯光很昏,气氛很暧。终于,他把她整个抱起,放到枕上,身体覆上她。吻上她颤栗的身子。悠言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的爱抚,又渐渐热烈得失去控制的动作。两年了。他们很亲密。她也打心里知道,他爱她,深深地爱着。但是,他一直没有把她变成他的女人。明明有几次,他便差点失了控,到最后却依然能冷静自若地替她穿上衣服。也许说出来,很不知羞/耻,但她确实已经为他准备好。是他,她就愿意。她知道,他想要她,却在压抑。有时,她很想问他,为什么。只是,她脸皮再厚,这种话,怎问得出口。
他的手离了她,然后,灯光,一下熄灭。替她衣服拢上,又在她唇上一啄,“睡觉,不然,明天你又得赖床。”这一次,他还是一如以往。他轻轻翻了个身,没有抱她。
把脸贴上他宽厚的背,她咬着唇,声音,很小很小。“可以的。”
顾夜白心里猛地一动,转过来,把她搂进怀里。细细吻上她的眼睛。“言,你等着。”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悠言懵懂,“等什么?”
他又拍拍她的脑袋,轻声训斥,“睡。”
悠言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安恬地合上眼睛。真的不懂他说什么,可是他的怀抱是她这一辈子最温暖的归宿。妈妈,我带他来给你看。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对我很好。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能走多远。但我想去为他坚持,去努力,好好活。她只知道去寻找字面上的意思,却没听出他话里的炙热。
他想要她成为他的,很早便想了。他们相识在下雨天,然后,确定彼此的关系也在一个雨天。也许说出来,会把她吓坏,实际上,在那一天,他已经对她有了情欲。他从来是个决然的人。爱,就爱,不爱,便不爱。因为爱,欲望并不可耻。可是,后来,当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心,他想起他的妈妈。
第一百零六话 夜半哭声
他的妈妈,是一个从前或以后都没有名分的女人。两年,和悠言走过的,让他笃定,他以后的妻子是她。也只会是她。
她,四年制的本科,他则是五年制,两个人很快就毕业了。毕业后,他想立刻和她结婚。当日,照片的事是个意外。只是,也给了顾家老爷子顾澜一个机会。魏家的财力并不小,他还只是个学生。但魏子健对他的女人做下的,这笔帐,他不能不算,他后来动手取回这笔拖欠。魏家无法声张,因为他有顾家做后盾。顾澜看中了他的才华。考虑再三,他推掉了出国做交换生的机会,而答应跟在顾澜身边学习。这就是他毁了魏子健的代价。
但这件事也让他看清一个事实,很多事情,并不在他控制之内。他想给悠言安定和保护,想她生活在他的羽翼下一生无忧。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变得强大。因为爱,所以有欲望,却也因为爱,所以格外想珍惜。他要从她身上拿走属于她女孩的身份,他想做她的男人,那么,他就应该用一些东西来换。
现在,还不行。她不会知道,他等那一天,焦灼得快疯了。情欲之外,他的心,她明白吗。其实,他并不需要她明白。她只要每天高高兴兴,笑得眉眼弯弯,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也有了开始期待幸福的欲望?
夜。他是个警醒的人,尤其出门在外,那幽幽传来的声音虽然微小,但他还是听见了。怀中的人,往他的怀抱深处拱了拱。他知道,她也醒了。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不睡?”
“小白,你比较好打还是鬼比较好打?”她的声音,还有几分惺忪,却很不安。
他失笑,“哪来的鬼?”
她的睡意又消褪几分,低声道:“是谁在哭。”
四周,山峦寂静。夜,也很深。那微小的声音,是低低的哭音,女人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叫人心神不定,像指甲的搔划过一件什么的表面,生了种让人起毛发寒的感觉。
他揽了揽她,皱眉道:“睡你的。”
“小白,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你知道吗?”悠言心里还是紧紧的。
“隔壁。”顾夜白淡淡道。
“嗯嗯,隔壁。”悠言小小打了个呵欠,“啊,隔壁?”
楸上男人的发。
顾夜白斥道,“路悠言,给我安份点。”
“可,隔壁是——”悠言喃喃道,惺忪的睡意一下跑得全无。
“我们住在208,隔壁就是207或者209。”顾夜白轻轻道,“声音是从207室传来的。”
悠言猛地坐起来,“那是冰娜在哭?”
“那混蛋又打她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过去看看。”想起旅馆门口所见,那吕峰狠辣的模样,悠言急了,脚丫往床前乱挑,“鞋子,鞋子。”
刚勾住了鞋子,身子却给人抱了回去。“哪儿也不准去!睡觉。”背后,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
悠言咬咬唇,有点恼了。转过身。来。黑暗中,看不清情人的模样和神色。
“我知道你不喜欢多事,但是,冰娜被人打,我不能不管。”
搂上他的脖子,柔声道:“小白,帮帮她,当我求你好不好?”
恼归恼,但她知道,没有顾夜白,她只能空口说白话,她根本就管不了。
“言。”他淡淡出声。
被他按进怀里,她听着他同样淡淡的心跳。
“207室的事,你别去管。别去惹他们。”
“那吕锋?”悠言不解。
“周冰娜。”他的声音在寂静里听,似乎眠进了丝沉吟。
悠言心里的疑惑,便像那湖中的纹,深深浅浅,一圈一圈,荡开。脑瓜里有一丝什么似乎清晰起来,浮出水面。旅馆外,当周冰娜阻止他去动那吕锋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为什么?!“你认识周冰娜,是不是?”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字一顿问。
第一百零七话 古怪
“桃红,你还不回答?”她急了。
低浅的笑从他喉间逸出。“言是不是,我认识周冰娜,你就不去管他们?嗯?”
悠言喉中像被塞进什么,顿时气郁。“我咬死你,你果然认识她。”
她推开他,又用力扑到他身上,顾夜白只是轻轻笑,没有阻拦,任她把他扑压倒。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他凉凉道。
悠言气愤,一时忘掉女人之谊,往他喉结狠狠咬去。
小野猫,醋劲不小。顾夜白闷哼,任她啃了会,又把她稍稍拉下,拥住她:“笨蛋。”
“怎么跑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也有认识的人,还是女人?”悠言坐在他肚子上,闷闷道。
“是啊,连这偏远的地方,我也有认识的女人,确实是件神奇的事。所以——”
“所以呢?”悠言皱眉。
“所以,我不认识她。”
悠言愣了愣,“你不认识她?”
“嗯。”
“那为什么在旅馆外面,你的表情这么古怪?”
顾夜白嘴角微扬,眸光却濯亮,慢慢,深沉。哦,她留意到了。
“据说,有两个解释。”
还据说?忽悠她啊?悠言怒气冲冲道:“你说。”
“一,你眼花了。”
“。。。。。。二呢?”
“你多心了。”
“。。。。。。”
“言,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
“我确实不认识周冰娜。”
“呃,那好吧。”
“那外面接着睡觉吧。”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房间,响过有致一同的声音。
顾夜白低低笑出声。“宝贝,我很遗憾地发现我们的意见并不一致。”
悠言抚了抚手肘,原本为周冰娜担忧的忧郁去了几分,笑骂:“别叫我宝贝,毛骨悚然了。”
顾夜白便凉凉而笑。
“小白,我强烈要求我们过——”去!悠言一顿,带了暖意的指竖到她唇上,耳边男人淡淡道:“听一听。”
悠言再次愣住,侧耳倾听,却什么声息也没有。
夜,还是静静的。“你要我听什么?什么也没有啊?”悠言奇道。
“那就对了。”
“对什么?”悠言越发摸不着头脑。
“已经没有声音了,你过去做什么呢?”男人悠悠下结论,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