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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晏点点头。
“楚可,你要动?”唐璜问。
薄唇浅抿,重瞳却越发魅冷。
“这个城市,再没有楚可。”
子晏冷笑道:“流逐?也罢。那丫头该庆幸你这次看在了那人的份上。”
明亮的眼,鼻子小巧灵秀,樱唇绯红。一个女子绝美的笑脸凝聚,在顾夜白的脑中成了形,带着久违的味道。
楚可很美,但于这人,也只传了七分。
出了房间,林子晏犹自和唐璜笑侃着什么,顾夜白却顿了脚步,目光,就此胶结。
林子晏与唐璜微觉奇怪,也看了过去,却见阶梯上依了个小小身子。头靠在墙上,眸闭上,似乎已然睡熟,只那手中紧握着男子的灰色外套。
顾夜白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去看眼前的女子。
谢谢阅读,一更毕,稍晚二更
蝴蝶 第五十九话 大灰狼vs小红帽(1)
顾夜白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去看眼前的女子。
下巴俏尖,柳眉,蹙。
身上颤了一下,意识漫入疲倦的悠言像突然有了什么感应,睫毛一抖,已睁开了眸。
俊美的脸,便在咫尺。
他重瞳湛亮,静静凝着她。
临近反怯了情。拥着他的衣服,悠言站了起来,走到唐璜身边,道:
“唐大哥,他怎样?”
林子晏瞪着顾夜白,笑翻,道:“敢情这丫头也知道问专家来着。老板,你被无视了。”
顾夜白站了起来,也不动怒,气度沉稳。
那边,唐璜淡淡道:“不好。”
悠言顿时苍白了脸色。
唐璜道:“借一步说话,可好?”
悠言一愣,点点头。
“这唐阿***,和悠言说什么悄悄话啊。你便不好奇?”林子晏笑道,眼睛不住望向阳台的方向。
两手闲适的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子倚在墙上,顾夜白神色几分轻淡,道:“好奇心害死猫。”
如果就此眺望,那方,便是静敛在黑夜的海。
无心,听海。
悠言急红了一双眸。
“唐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他怎样了?手上的伤有没有伤了筋骨,会影响到画画吗?”
“悠言,这次回来,你想要什么?”唐璜望向她,淡淡道。
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类似的话。悠言怔住。
“因为白,我们认识了你,我想,我们总算得朋友一场。”
“那是自然。”悠言苦笑。
“因为是朋友,所以想说,好好想想。如果无法给,那么,今日你的回来,确是失去了意义。”唐璜微叹了口气。
“说实在,往日,我很喜欢你。在心中,是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也衷心祝福你和白。可是,这几年,目睹怀安为白做的,我想,也许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她是很好。”悠言扯了个笑,有点维力。
“悠言,也许和你说这话,很矫情。只是,你所做的,不算爱。爱,该是唯一。”唐璜微微一笑,语气却有了疏离。
昔日这位哥哥一样的朋友。悠言知道,她失去了。
她抿紧唇,不去理会心里的难过。
“你最爱的不是迟濮,也不是白,而是你自己。”唐璜看了她一眼,搁了话,有点狠。
“他不是你的救生圈,不是你累了的时候的依靠。”唐璜道:“重逢是美好的事情,但这样下去,你会毁掉三人。你,他,还有怀安。”
扬了目,看海无声。悠言眸光闪烁,星子般的美丽。有一瞬,唐璜被摄了心神。
“不只三人,还有,一个。”悠言低笑:“还有你。”
悠言轻声道:“你爱着她。”
唐璜一震,良久,敛眉,也笑了,眉间是温柔的落寞。
他道:“悠言,谁说你笨了?”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想,只懂得守望别人幸福的人,他们最终是否也能得到幸福。唐大哥,你委屈吗?”她的声音在海风的纹动中传来。
唐璜再次,失了神,随即笑道:“你对一个男人说委屈,我想,他不爱听,”
“请放心,唐大哥,你说的话,我懂。”
唐璜看向她,眼前的女子脸色很白。心下不觉叹了口气。
悠言伸出手,唇边绽开浅浅的弧,“我的朋友不多,可不可以,还是朋友?”
唐璜大手与她交握。
“如果,今日的悠言,做回那年心思简单的悠言。”
不必做回。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还在原地眺望。她还是她,一直没变。她的时间,是逆回的钟,停在了四年前,伴着她的白,不变不改。
“他的手,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一切也须得过一阵子才好下定论。”
悠言咬咬唇,点头。
回到大厅前,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唐璜道:“子晏,我们走吧。”
林子晏一脸促狭,瞪瞪悠言,看看他老板,就是脚步不动。
顾夜白眸一扬,道:“子晏,想来近来,你的时间很是充裕,是吧。”
林子晏心想,果是好奇心害死猫,勾住唐璜的肩,急不及待便要离开。
他老板与外科医生便相视淡淡一笑。
冷不防,衣袖被拉住,瞪过去,却是悠言。
“林大哥,你们捎上我吧。”悠言道。
顾夜白嘴角淡扬,林子晏心道,大灰狼与小红帽之夜,我老板正想把你吃掉呢。我怎能带你走?不然老子以后就得当空中飞人鸟。
遂语重心长道:“学妹啊,不是哥不想带你,只是我的新座驾位置不够。”
悠言呆呆道:“为什么呀,你那什么车?”
“BMW。”顿了一顿,林子晏又道:“呃,机动车,又称摩托车,二轮子。”
悠言满脸黑线。
迅速开门,林子晏已拉过唐璜,逃之夭夭。
关门的声音,微惊了悠言。她抬头,对上的便是顾夜白滇黑又淡漠的目光。
夜阑人静,这个空间里,便只剩下她与他,独对。
这个夜,是长,还是短?
她的心跳,开始不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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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第六十话 大灰狼vs小红帽(2)
“小林子学长的车,真的是二轮子?”悠言道,有点没话找话说之嫌。
“当然是假的。”他淡淡道。
悠言再度黑线。
只大厅天花的吊灯开着,流泻了桔色的灯光,颜色蒸薰暧昧。适才送子晏与唐璜,二人便在门后站着。
顾夜白转了身,悠言心里凌乱,为唐璜一席话,也为这个夜。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深深望着他的背影,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你是想告诉我,我今晚所做的不过是多管闲事?”
“不是的——不是——“悠言急急道。
“如果,他们还埋了有人在那边,那该如何?”他的声音,越发冷了。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确实没有理由,再找理由,就是她任性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今日的她,失去了这个资格。
“对不起。”
踱到他前面,仰了小脸,道:“你的伤,我可以看看吗?”
他眯眸,道:“没这个必要。”
悠言心里一疼,抬起的手有点僵硬,缓缓放下。
想了想,又道:“我只看一下。”
她的眼里泪光闪烁,那委屈的模样刺痛了他。本就不打算放过她,却不曾想到在餐厅有这样的遇见。
于是,便起了想到她住的地方看看的念头。自看到有关她住处的信息,原来,他便一直介意。想起她每天穿行在那个黑暗的角落,怒气,就滋生了。
当他遭遇危险的时候,她的舍身相护,不是没有震惊的,只是更多的,仍是,怒气。因为昔日的背叛,也因为今日的不笃定。
她每个表情,似乎无不告诉他,她爱他。
然,他,算不得是她的最爱。她说过,迟濮,她爱他更甚,胜于他,无数。
昔日之言,言犹在耳。
可笑的是,他对她,竟然生了欲/望。车子上,她膝上的温度,调出了他心里的魔。今夜,没看到她以前,弹指间,有了一番盘算。见过她,一切被全数****。
路悠言,他该拿她怎么办。
爱不得,恨不得,却偏偏,爱极,恨极。
“客房没有盥洗的地方,二楼尽头便是浴室,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房间,随便用。”在她身边走过,缄默了情绪。
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上楼,进了房间,又呆立了良久,才踱了上楼。
进了浴室,只一眼却看到了洗手盆畔,架子雕刻精细,其上,搁放了两个漱口杯,还有牙刷。那倾斜的角度,围了一个姿势叫相依。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苍白得吓人的脸。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很丑,真的很丑。
没有在浴缸泡澡,涂了沐浴乳沫,冲洗,随手又洗了褪下的衣衫。
心不在焉。唯有心不在焉,才减少了疼痛的频率。
可是,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做嘛洗了自个的衣服啊?爬了爬湿漉漉的头发,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蒸腾,小脸染了浅浅的酡红,黯淡的唇色竟也变得樱绯诱人。
懊恼再懊恼,却也无计,恨恨咬着唇,拿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
原来的高跟鞋子蹬在浴室外,攥了浴巾,挽上鞋子,虽知他在房间里,还是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刚掩上浴室的门,她便呆住了。那人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擎了杯子,轻啖着什么。看上去他已淋浴过,黑发润湿,休闲裤子,素白衬衣。
听到响声,一双利眸探了过来,眼光便撞上悠言晕红的脸。
悠言只觉头皮一下炸开,脸上一热,低了头,心下乱跳。
饶是这样,却仍觉得那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裸露的肩上,神凝,灼热。
处境尴尬。
红着脸,想说句什么,空气中突地划过细微的声音,悠言只觉眼前瞬间黑暗。心里一慌,手上的鞋子便落了。
浓重的黑色顷刻笼罩了整间屋子。
停电了?!
“别动。”那人的声音传来,微叹,带出一丝焦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也是沉稳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让悠言心里慌乱,脚下微挪,却刚好踢在鞋子上。噗通一声,已摔了个结实,头溘上地面,闷痛。
那人的清新的气息恰盈满了鼻间。他过来,刚好来得及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声音里似乎隐了担忧,又笑意淡淡,有点莫可奈何。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悠言摇头,恍然想起黑暗里他无法看见,忙道:“没事。”
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他的肌理精瘦坚实,男子的温暖弥漫过指尖。四年的时间,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听得她嘟囔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了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觉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谢谢亲的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