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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看颓颓和老谭哥,这两个没出息的,他们表情古怪,偶尔互相看一眼,仿佛对方有可能听着听着邓丽君忽然变成男女流氓,仿佛喝了雄黄酒的青蛇白蛇。邓丽君有一句歌很淫荡:‘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颓颓姐和老谭哥听了心痒,找来了半瓶烟台产的味美思葡糖酒,哦,按强子的话说,这种酒就是散装二锅头兑葡萄香精汽车做的,呵呵。他们把酒倒进海南咖啡里,逼我先喝。这两个缺心眼的,我之后就再没喝过比那杯液体更难喝更难看的东西了。”
坐在他对面的小美人并没有笑,这孩子一本正经,
“红酒是个好东西,如果和二锅头比,二锅头是抽你一巴掌,红酒就是足底按摩。二锅头是北京姑娘,脾气比你大,脱裤子比你快。红酒是江南女子,一句话不说,注意你每一个表情,理解你心里每个褶皱。你把北京姑娘和江南女子一起睡了,品出的当然只是腥不腥臭不臭的骚味儿。”
吴好哭笑不得,跟她说不得正经事儿,抒不得真心实意情,嘎巴子就要吼着爱!
吴好咬着牙,“那你说你是红酒还是二锅头?”
傻冒儿一挑眉,“我当然是红酒。许衡八以前就说我会是‘马高堡’,对了,你知道‘马高堡’吗?”(马高堡:法国国宝,红酒)
吴好恨不得揍她!这个傻冒看他像土冒儿一样的模样,当然,别说,真的很贵气。咳,也难怪她如此,谁叫这孩子从小就是在顶级红酒里泡着长大的。
吴好没办法地睇她一眼,拿起了酒杯轻晃了下,放到唇边,
这个时候,冒冒问他,“跟我说说千雪吧。咱要过好日子了,不能叫这个sb给破坏了。”她依然那样个一本正经,不过,有点图谋的模样。
吴好优雅地放下酒杯,想了想,笑起来,后来想不过,还是伸过手过去揪了下她此刻象战神般的脸蛋儿,坏东西斗志昂扬呀!
咳!天灾在这一对儿眼里或许搞不赢,因为,再魔王,斗不过老天爷撒。至于,人祸,此时不同彼时,显然,两人已经合体、同心。冒冒有心跟他一同“遭神杀神,遇佛弑佛”!
吴好轻舒了口气,双手舒服地交叉在脑后,右腿压左腿靠向椅背,望着顶上柔和的灯光,
“千雪是我的发小儿,老们俩儿穿破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撒了,后来一起进了育霆,咱们都是初中就进育霆的,算是那里的老人。————呵呵,俺们那时候确实都挺混蛋的,那么小就开始赚些烂piyan的钱,育霆里,那些孩子们家境都不错,可是家教严,有些东西还是搞不到,比如避孕药。呵呵。————我和千雪都是家里没人管的,混的路子也野,什么都搞得到,所以,当时在育霆也算小有名气,有点象二道贩子,有人想要点啥违禁的,基本上都来找千雪和我。”
“我们翻脸是在高一,”吴好放下手,好像有点不自在,“那时候有人开始找我们要大麻了。我不同意。千雪想搞。”吴好两手摊了下,“就崩了。”
“可是,”他一手抬起去摸酒杯细长的杯身,好像陷入深深的回忆,“你知道,走这条路前面肯定是个死,老子实在看不得兄弟走进去不得好死,第一次他去拿货,我还是跟去了,本想着无论如何随机应变破坏了这次交易了事,却————”
他此时轻蹙了下眉头,“那个马仔当时把货已经给千雪了,我后来赶过去,那个马仔一看见我————当时就把货又全部收回去,跟千雪说,绝对不跟他做生意!千雪气极了,他还不死心,又到处找路子搞货,可是,————就像出了鬼,没有一个人给他货,怎么样偏的路子,都不敢给————”
“不可能是你封的路子撒,你那时候有这个板眼?”冒冒的话语虽鄙视,可是确实是实情,吴好再混的广,当时,他镇得住整个毒品圈子?
此时,吴好似乎不想多说这些,他只“嗯”了声儿,
“可是千雪把这霉蛋运子全算在我头上了,几次拿货受挫后,他气急了,启动了‘决斗’模式。你知道,在育霆,兄弟间是不斗的,赚点都找不是一个圈子的,如果一个圈子里的开始斗————真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意味着,就是决裂,————打一场,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冒冒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吴好要“躲”要“避”绝不亲自迎战!他舍不得这份“兄弟情”————打了,就散了,不打,就永远不散!————完全可以理解,他这人,是个多么重情义的爷儿们啊。
“是不是因为你一直躲,一直都不去迎战,所以人格指数那么低————”冒冒灵慧,这一想,啥都通了。
吴好这时候轻笑,“当时老子可是出了名的‘软蛋儿’。”笑得如此戚戚,冒冒心疼。
“你现在是不是确定要跟他去打一场,真要跟他散了?”冒冒诚心问,
吴好望着她,眼神坚定,“散了。”
冒冒点头,就见这坏东西还点头,
“他后来还是搞了这一行?”她又问,
吴好宠爱地望着她,点点头,“还是搞了,一直是大麻水烟。”
冒冒还点头,想了下,
“你去打的时候把我也带去吧。”
说实话,吴好是有准备去了结这件事情的,不过,已然决定衔着这小坏种一辈子了,赴汤蹈火,如何不带着她呢,哪里只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道理?福,一起享,苦,当然要一起吃!
所以,吴好根本就打算着带冒冒去“助阵”的,只是,————
咱许冒冒多大个变数啊!吴好“计划”的那好的,却真没想,真是没想————他们家许冒冒这有板眼,一盆子带点女人经血的鸡血就搞定了?!!
呵呵,好玩儿极了。
96
许冒冒这几天就在她相好的女同事间打听谁来了好事,猥琐的不得了。
幸亏这些女同事跟她都不是好一天的,也知道这小女人怪癖特意,
“冒冒你恶心不恶心,找我们要这种血,”
“吃饭的时候不说她这档子事儿好不好。”
中午在食堂,许冒冒跟她的姐们们在一个小圈子里嘀咕,
“说说,说说嘛,不恶心不恶心,哪个女的还恶心自己这方面的血?一个月来一次的,唉,同志们,赶明儿咱要‘歃血为盟’拜把子了,就用卫生巾上的血赶交情啊,又不疼,又真!“她嘿嘿笑,姐儿们都点她的额头,说她完全是个混账脑子,笑死了。
“那我要把这血给你,怎么给你呢?”姐儿们里也有邪恶滴撒,逗她。
谁知,许冒冒更邪恶,“你尿在一个小杯子里,或者直接把垫着的卫生巾给我。”不过,她非常一本正经,得当一回事儿。
有姐儿们已经来堵她的嘴了,就嚷嚷,“吴好咧?吴好!快把你们家许冒冒带走,他存心恶心咱们不叫人吃好饭!”
许冒冒不动,嘴被捂着,她还笑“吴好才不管我这咧——”
那确实,吴好管她吃喝拉撒,好,就算也管到“拉撒”了,可,那也只是在家里厕所撒,外面的厕所他真管不,——哦,也不是管不着,是完全料不到撒!——他屋里恶心的许冒冒因为姐儿们不跟她“玩儿”,她真的跑到单位女厕所纸篓里去捡人家换下来的卫生巾!
这个周末,两口子起来过完早,吴好还牵着他屋里大肚子去楼下小花园溜达了一圈,上来后,两口子整装待发,准备去“赴武宴”开打鸟!
走的时候,吴好看见他老婆还背着蛮大的包包,更搞笑的是,她还拎个 ?!
“这是什么东西!你当去下放滴?‘
冒冒朝他摆了摆手,“先走先走,我路上跟你说。“
吴好由她。哎,想上去帮她拿东西,她还不给咧,搞了句,“这东西不能离我的手。“吴好哭笑不得,鬼晓得她在搞什么鬼。
上了车,她本来肚子就大,还把包包放边,脸盆放这边,真是不留手的样子。
吴好上了车,打着方向盘,开平稳后哼了声儿,“说咧。”
她像蛮舒服滴靠在椅背上,先拍了拍包包,“这里面有一瓶鸡血,还有点姑娘伢的经血。”
吴好侧头看她,“许冒冒,你又发神经鸟!”
冒冒摇头,满正经地看着她,“你不晓得,我在戒毒所的时候听别个说,贩毒的人都蛮迷信,特别是搞大麻滴,他们蛮怕有血光之灾,包大麻的时候都不能见红滴,还有,他们内部传,女人的经血最不吉利,你比如他们返货的时候,如果是个女的跑这趟货,她要是来了好事,别个都不叫她走这趟货!真滴,他们这些规矩才严!’
吴好听了——心里泛酸呐!
冒冒这是第一次跟他提到“她在戒毒所——“
吴好不做声了。
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她快活——
没有再问过她那包那脸盆,冒冒徒自还是蛮沉静,不过,眼睛里绝对兴奋有数的摸样。
来到了新华路体育场。
今天对方把整个场子都包了下来。
门口停着一顺儿高级小轿,看来还来了鸟不少观战滴。
吴好贼,他今天开了辆警车过来!
下车前,他跟冒冒交代,“你是个大肚子,我了解,那些人再丧心病狂,不得欺负你这个大肚子,暴力一会要是吃亏鸟,你就按这个,“他交给她一个像报警器样滴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呀?”冒冒好奇地问,
吴好握着她的手,凑到她耳朵边,奸笑“老子在这辆警车上接了炸弹,信不信?”
冒冒点头。吴好揪了下她的脸蛋儿“我说什么你都信!”
牵着他屋里冒冒大摇大摆进去了。
真是玩乐舍得下大本钱!
新华路体育场诺大个主球场,中间像搞演唱会一样打了个拳击台!
非常正规的拳击台咧,底下站着都是男的,人其实也不多,十几个人,不过,远远看去,都蛮有味儿,起码都是精英人士。
走进了,冒冒看出这些男的几乎都是商场官场中人,年纪都跟吴好差不多大,各个儿品味足,层次高。站那儿愉悦地聊着天儿。
其实这个时候,吴好已经看出有点不对劲儿了,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把冒冒放在离拳击台十几步远之外,没有叫她靠近那些男的,松了她的手,低声说了句,“你就站这里,别过来。”松开了她的手,走过去了。
远远就听见那边这些男的一看见他——
“哎呦!吴好,您儿真是难得‘请‘啊——”
吴好走过去了,冒冒才没有闲着呢,她不慌不忙地慢慢蹲下来,这大个肚子也真是难为她了,不过,她不嫌为难,害人的时候他都不为难。
他打开包包,那里面真的放了一个大保温桶,打开,倒进脸盆里——哗啦啦!浓重的腥味儿扑鼻!——正宗鸡血!昨天,许冒冒去菜场花20块钱买滴。
然后,又从包包里拿出个塑料袋,打开——咦——就是她从厕所捡来的女人用过的卫生巾!大约有四片吧,都是加长夜用滴。
她捏着塑料袋一个角全倒进了鸡血里!
然后,她又按着后腰缓缓站起来,又弯腰下去端起这盆“恶心的血”,——整个动作笨拙迟缓,却,脸庞都是坏意,整个一王八蛋大肚子!
哎!王八蛋大肚子先观察了下,确定那个吴好对面的一直跟他说话的就是千雪了——妈滴。老娘一看那就是个妖精!桃花眼一眯,依然水灵灵——冒冒想,老子看你一身鸡血怎样翻浪犯贱!
真是任何人都没有意料到哇!
王八蛋大肚子突然的冲击力如此雄厚!
“冒冒!!_”
哗啦啦!!
吴好的喊声跟那一盆子“恶心的血”同时落地!!
整个场景相当“震撼人心”也——相当滑稽!
一个姿色不输吴好。雅痞军帅的男人,从头淋了一盘腥血!更搞人的是,一片卫生巾搭在头上,一片搭在肩头——
旁边,一个拎着脸盆的大肚子小婆娘,笑死人!!
97
吴好一开始咬着唇实在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屋里许冒冒,————这就是她的烂招儿?
可是,再看他的小冒冒笑的那个开心,————这孩子一手拎着脸盆,一手扶站她自己的腰,笑地前仰后翻的————吴好慢慢也笑起来,最后,彻底大笑!估计也是幸灾乐祸了。
说实话,旁边一圈儿精英看见倒霉那同志,再看这疯子一样的两口子————是两口子吧?都想笑,
“吴好,这你老婆?”
冒冒一看有人问起她了,这伢儿有点怕了,这时候手上的脸盆一甩,跑到吴好后面,双手抓着他的腰往后躲,不晓得几胆小的样子,
吴好抬起一手向后拍了拍他冒冒的肚子,“我老婆么样撒!想消灾找我老婆,我屋里冒冒最会给人消灾灭祸了,————”说着,他自己都笑起来,因为再看对面那“落血鸡”,————你实在想不到她会想出这样个烂点子好不好!
冒冒后面抓着他的腰一直在往后面扯,好像要回家,象个小伢儿,有点着急又有点不耐烦,
吴好捉住她的双手,回头,“怕了?别个还没有找你扯皮咧。”
冒冒在后面瞪他,吴好从她的样子都可以看出,那就是: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已经把事情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