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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得那样用力,那样真诚,
依然伏在地上的冒冒抬头看向他,仍然专注,里面有期冀,
那边,他满脸泪痕,朝她点了点头,“我明白。”无声,却是个崭新的开始。
冒冒眼一热,又扭头看向她的小吴嘎,微笑,
妈妈尽力了,也成功了。
结章一
成功,什么叫成功,现在对许冒冒而言,尽了一份心,哪怕只获得对方一个点头,一个微笑,都叫成功。所以,可想,苏蒋阗的鼓掌,能叫冒冒如何安心。
她重又将速写本侧背在肩头,抱起吴嘎,走过来礼貌向苏顺卿微颔了颔首。苏顺卿站起来看了看孩子,“第一次见面,该送点孩子什么的。”吴小周微笑,“苏老客气了,以后还有机会。”
冒冒要离开,小周送她出去,这时候苏蒋阗说,“我送下她吧。”小周点头。
出来了,
“我抱抱孩子。”
冒冒把吴嘎递给了他,
“这离那边也不远,走过去?”
冒冒点点头。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襁褓婴孩儿,他的身边,女孩儿一袭白色衣裙,斜背着侧写本,沉静走在他身侧。
直至许多年以后,苏蒋阗都记得这一段路程,更清晰地记得彼刻他和冒冒对话的每一个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娃娃,纱巾里,她醒着,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想好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吗,吴小周和吴好,”
这个人很犀利咧,一开口就很现实。许冒冒戏谑一笑。
这唇一弯,不很善,不热络,苏蒋阗是见识到了。冒冒是个有棱角的孩子,不能说你见到了她圆润的一面就忘掉了她锋利的一方。
冒冒要摘下速写本看来是想写给他看,他阻住了她的手,“你望着我说,我看得见。”他更想看见她的眼睛里写着什么,无论圆润,无论锋利,都很生动。
冒冒放下手,淡淡睨着他,“想好了,一起过。”
苏蒋阗一挑眉,“怎么一起过?什么叫一起过?”
接下来冒冒说的这些话,苏蒋阗每每想起,都觉得这才是许文正最最动人的地方。坦坦荡荡,理所当然,有思考,有担当,有人情味儿。
“一起过,就是我回头时看得见他们,他们回头时看得见我;我成全他们,他们成全我。”
“不觉得你很自私吗,无论吴小周或者吴好,他们都值得唯一。”
“这个问题在生吴嘎之前可能会困扰我,可是这一路走来,我自己有眼睛,也有判断,我到觉得我现在放弃他们任何一个才叫自私。我就是他们的唯一。”停了一会儿,她似乎又想了一下,
“小周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的生活必定忙碌,我能做到的,就是和吴好、吴嘎一起守着他,叫他不再孤独的去实现自己的抱负。我们可能不能常伴他左右,可他必定知道,在团圆的日子,有我们这些至亲
的人。吴好,他和你们任何人都不同,你们想的东西太多,他想到的只有我。我很幸运,嫁给了他。”
冒冒眼睛里充满着温暖与爱恋。对自己的人生看得清清楚楚,且,要把握地牢牢固固。
事实证明,这个在外人看来荒诞的四口之家,却完全因为每个人独特的个性而生活得有滋有味和谐无比。
是的,吴小周,吴好,加之一个许冒冒,三个人彼此间有着太多说不清解不开的死结。一个稳固的铁三角,缺失哪一角,都是崩塌,没有人会过得好。
三个都是精明人,三个都是骨子里藏大气,明白什么叫“成全他人就是成全自己”,三个都是骨血里融着另外两个,———确实,谁也舍不下谁。
苏蒋阗此刻惊讶的只是身处其中的许冒冒看得如此清楚,且,有坚定的勇气在接受这些。不似一般纠葛其中的尘世女子,许文正强悍的个性一览无余:何必选择,我的命运我来主宰。
结章二
人懂事儿了,是指懂得了责任,看清了别人的付出,明了了自己的珍惜。难道,懂事儿了,坏蛋,就彻底变圣人了?孽障,就彻底变仙女儿了?
哦,不不,这不是许文正。请注意,她身上不肩负任何“样板工程”,绝不是“改造后的好儿郎”那一路数。
她现在口不能言,心伤,可能也心重。可该想些无聊的还是会想,该坏笑的时候还是会笑,一点儿也不纯良。
她抱着吴嘎在中南海瞎逛,发现了个新物件儿。那种很老式的五升装的尿盆,搪瓷的,外壁上印三条巨大的金鱼,盖上印一朵莫名其妙的莲花。
她来兴趣了,想起一个老电影来,里面有个小男孩儿在家唯一的贡献就是倒尿盆,跟眼前这只还挺像。男孩儿穿过巨大的杂院,躲过自行车,闪过追逐打闹的小孩儿,疾走到胡同口,看到厕所附近被屎尿滋润的草木茁壮成长。男孩儿掀开尿盆盖,将尿液急速而稳定地倾倒进大便池,尽量不溅到旁边蹲着看昨天《武汉晚报》、坚持不懈、默默大便的王爹爹———
她抱着吴嘎竟然盯着这个尿盆儿咯咯笑起来。从此,她家吴嘎的屎尿全部要用这个尿盆端接,她亲自倾倒,认认真真。
你说无聊不?
当然,也有靠谱的。
既然人身在京城,自己又曾在这皇城根儿下立过大功,她怎可忘记自己在帅府园队的战友们?
这日,她抱着吴嘎,还是背着她的速写本,就算是个哑巴,也要出去会战友了。至少人家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娃已经生出来了撒。
几热情喏!
一米八的帅警察哥哥们围着她兴高采烈,
“冒冒,你家娃娃长得漂亮啊,”
“冒冒,娃娃叫什么?吴嘎?你这起的啥名儿!”
“冒冒,你闺女儿以后长大了也当警花啊,这往马路上一站,跟她妈妈一样威风!”
虽然,都挺迷惑她生个孩子后怎么就出不了声儿了?可是,看她健健康康,也没出现什么产后忧郁,自然不往坏的方向想,值当嗓子上火。
吴嘎她师傅房志羯抱着,冒冒呢,不停在速写板上写着,字儿都写成花儿了,脸也笑得甜甜。
也不能耽误人家工作,冒冒抱着孩子在岗亭站了一会儿,就踱出来,准备往大队那边去,却,才一出来———
“许冒冒!”
送她出来的老同事们有人都禁不住吹个口哨!
啧啧,狗日滴,这种布加迪就算在京畿要地也不多见。
关键是车上下来的是个军装,空军,*一看就是个“军二代”,玩家子。
蛮意外啊,硬是像在这里突然看见许冒冒蛮不可思议,下来了就往许冒冒这边跑过来,
“哎哟,听说你回北京了,关在里面你又不出来,走走,正好今天碰见你了!”过来拉着冒冒的胳膊就要上车。
冒冒才犟怪,她不走,有点嘎里噶气地望着来人,
嘿嘿,来人是谁?文胡讳大少撒。这冒冒是块宝,碰见不容易咧,今天又有好玩儿的,自然不放过。
冒冒咧,也不是跟他这长时间不见就生分了,而是———你没有看见我抱着哪个在!!我现在最在乎滴就是我屋里吴嘎了,你看都不看一下她,鬼跟你玩!
胡讳一看冒冒小里小气的样子,又不做声,终于还是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冒冒瞪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小吴嘎,
哎哟,文少到底是个油子撒,毕竟又跟她有过那段渊源,立即就明白过来,连忙凑过来,
“让我看看小公主,让我看看小公主,啧啧,怎么这漂亮咧,只有许冒冒的肚子才生得出来!”
这下,许冒冒笑了,蛮开心。
胡讳接过吴嘎,“给我多抱抱咧,你开车。”
真的想多抱抱,因为这一看———胡讳见着孩子的眼睛有点晕,才出来几天啊,那双眸子,竟然配得上一个“静”字,很有味儿。
冒冒也蛮大方,上了驾驶位,却,这个时候胡讳才意识到,他还抱着吴嘎站在车外,微弯腰看向里面的许冒冒,
“你怎么不说话呀?”
就见冒冒坐在驾驶座儿上摘下速写本,大大得写上,
“我遭报应,哑了。”
结章三
遭报应了?说实话,文胡讳不介意这种狗屁话,他们这类人谁不会遭报应?一天几回咧,嘿嘿。
哑了,说实话,也不大信。像这种放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主儿,一个眼神,后面就是一串儿双手给她奉上的。别说哑了,就算瞎了,傻了,都是JI巴宝。
JI巴宝开车的样子很飒爽,小风一吹,前排的刘海吹起,露出晶莹剔透的眼睛,真是个迷人的姑娘。咋不见她老咧,好像永久就是这么嫩嫩的脸,红红的唇,软软的身———
跟着车上的导航,到了北海一处幽静的四合院儿。门口一水儿停着的也是咱老百姓见着就想砸的**车。
吴嘎,文胡讳是一直抱着,冒冒呢,下了车,坦坦荡荡直接往里走,文胡讳跟在她后头,到似沦落成给她抱孩子的了。
冒冒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明显,这是一处顶级会所。肯定有人出来迎,很帅一小伙儿,笑得阳光又朝气,双手放前,刚想礼貌询问这乱逛的妞儿,这就看见她身后跟着的文少了。文少微笑着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管她,叫她逛。她逛哪儿,文少抱着孩子悠闲跟哪儿。
所以说,吴嘎以后的“身经百战”感原来这个时候就埋根儿了,才生出来几天,逛这种*的地方就如入无人之境。
把那些字画啊雕塑啊佛龛啊全赏遍了,她停下脚,回头看文胡讳,文胡讳嘴巴努了努,朝右边一条走廊示意了下,冒冒走了过去。
红灯笼下,推开古朴雕花门,里面扑鼻而来强艳的男儿色。
都是空军吧,蓝色军装衬衣嘛。或坐,或站,或抽烟,或撑着下巴锁着眉头思索着———全盯着前面———哇靠!冒冒眼睛都放亮了!
整个房间特别空旷,左边是休息区,欧式小沙发舒泰极了,右边,———是一大块被小玻璃护栏隔离出的一个“*场”,上面画着规整的定位点,然后,就是各色耀眼的小玻璃珠子!
乖乖,这群男人真是为了“返璞归童心”想着法子玩儿啊。童年时,都玩过那个打珠子吧,蹲在地上,拇指食指一弹,打中对方的进洞,对方那颗珠子就是你的了。咳,这比小时候那“街头玩耍”要壮观多了,光不说看场面就能猜到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有多复杂,就单说那珠子———啧啧,女孩儿拿来当首饰都不寒碜!
冒冒就是个好玩儿的,这等诱惑她眼里还有谁?走过去蹲下来拿起一颗就要弹试试身手,
却,这时候一个靠在桌边的男人就嚷出了声儿,“诶诶,你丫瞎碰啥!”
呵呵,冒冒还蛮乖,听见了,把手里刚拿起的珠子又放下了,却没起身,还蹲那儿扭过头来,
“哪儿碰见她的?”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冒冒看过去,
金姚少。
说实话,金姚少的气质文静尘世外,可此时看,偏偏周身染上了那么一丝邪气。他斯文地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也是一身空军军装,这个角度看过去,腰腹皮带那块儿媚死人!
冒冒跟他眼神一碰儿,她笑了,抬起手指了指文胡讳怀里的吴嘎,
文少赶紧把孩子递到金姚手上,“快夸两句,小祖宗现在最显摆她这小小祖宗。”
金姚少浅笑着一切姿态都没动,就是接过了吴嘎,低头看了看,那颗泪痣因为温柔的眼迷死个人!
难怪后来六岁的吴嘎沉静地对她的同盟“战友”童朱诺说,我父亲眼睛慧,我爸爸眼睛鬼,要说美,金姚的眼睛不错。当是时,童朱诺不语,她想到的是自己生父的眼睛,那双妖异绝望的眼———
而此刻,金姚少的眼睛确实非常诱人,温柔有之,戏谑有之,看不清的宠爱有之,看向还蹲在那边的许冒冒,
“这孩子将后来比你有作为。”
冒冒抱着双腿歪着头望着他,还前后晃啊晃的,小眼神,颇为得意。
结章四
冒冒指了指那珠子,望着金姚,那意思,我能玩儿吗?
金姚眉头一蹙,“你——”
文胡讳轻叹了口气,“她说她遭了报应,哑了。”
金姚一听,到一轻笑,低头看着怀里的吴嘎,“那要玩这珠子,可也是要遭报应的。”
文胡讳走到冒冒跟前裤腿一拎,也蹲了下来,指了指这珠子,“别瞎动,这一个珠子可关系到一个大好青年的贞*。”
冒冒望着他,肯定是没听明白。文胡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个千人宠万人惯的货儿,哪里懂得人间疾苦?这世上晓得有多少迫不得已,一些本应是蛟龙的好男儿却出身贫寒,考上了大学,却交不起学费,只能忍辱负重———”文少凑近她的耳朵边,“现在还不知道你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呵,”文少低低地笑,醇厚的气息环绕在耳根儿,“太多人想着法儿的送好东西到他跟前了,礼物里面就包括这样忍辱负重的蛟龙雏儿,你晓得,你姐夫不好消受吧,可京城里太多爷儿们能消受了,你姐夫就生了条财路,喏,这珠子想玩好不简单,场面上的珠子全收了,今晚交了‘赞助费’就能领回去一个极品,全是清华北大的,要知道你姐夫手上得的,是多少人只能站在未名湖畔痴想的主儿。蛟龙雏儿一夜破了身,得了四年的学费;爷儿们爽一夜,遂了痴想的劲头;你姐夫得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