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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将令之下,只得执行。况且马五也清楚,以几百突骑去对付章邯所率的秦军,即使不是鸡蛋碰石头,也是去虎口里拔牙。
“是。”马五答应一声,便去传突骑开始撤退的命令了。
返回薛县的路上,由于没有遭遇秦军,狄风所率的突骑自然一路畅行。但当突骑的大队人马行到泗水县时,竟然在这里追上了由八个亲兵护送着的项它,还有那个拖鞋给项它穿的兵士。此时,只见光脚兵士已不再光脚,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双旧鞋子,穿在脚上有点儿大,一走路就发出趿拉趿拉的声音。
“狄将军,你等怎么也回来了?”项它见突骑从后面赶上了他,便朝狄风问道。
狄风没有应答项它的问话,只是将魏豹介绍给了项它。项它见魏豹长得高大魁梧,且又是魏王魏咎的弟弟,身份同他一样,也是贵族出身,仿佛跟魏豹有了共同语言。接下来的路上,项它几乎跟魏豹形影不离,跟魏豹几乎像交往了多年的老朋友,无所不谈了。
然而正行之间,忽见前边出现一群百姓,看样子是逃难的。这些逃难百姓瞧见遇见了狄风所率的突骑队伍,其中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问青红皂白,转身就往路边的野地跑。可这个男人一跑不要紧,带动得其他逃难的人也跟着跑,一时间大人喊孩子哭,惊起路边野地里的鸟雀到处乱飞。
瞧见鸟雀在天空里飞,项它也顾不上与魏豹攀谈闲扯了,大叫一声道:“狄将军,这里有秦军的伏兵。”
项它这么一咋呼,狄风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因。因此这时已有兵士将那些逃走的百姓们抓了起来,并将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到狄风的面前。
显然这个男人刚挨过兵士们的拳头,被打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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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亢父会师
“禀报将军,这小子可能是秦军的细作,刚才见到一见我们转身就跑,故我们抓来交与将军审问。”一个兵士朝狄风禀报道。
不等狄风搭话,项它驱马上前,用鞭子一指这个男人道:“老实说,你是不是细作,为何一见我楚军就跑?”
男人的眼晴已变成了熊猫眼,已经肿得快把双眼封住了,有些看不清项它手里拿的是什么,以为项它挥起来是刀,赶紧吓得抱住了脑袋,求告道:“绕了我吧,我是逃难的百姓,不是什么细作啊!”
“不是细作你乱跑什么?一看你这个样子,就不像个好东西。”项它挥出鞭子抽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抽得男人叫了一声。
像这种因战乱而四处逃难的百姓,狄风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眼见项它用鞭子抽这个男人,狄风忍不住大声说喝道:“项将军住手。”
项它收回鞭子,朝狄风说道:“这等细作杀掉算了,以免坏了我楚军的大事。”
这个男人似乎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瞧狄风竟敢大喝项它,知道狄风可能要比项它官大,于是朝狄风跪下说道:“这位将军,小的以打铁为生,也的确是逃难百姓,听闻项梁带兵来攻打亢父城,故此我才带着家人伙同几个街坊逃出城来,打算回泗水的乡下老家避难去,还请将军放过小的。”
“你说项梁带兵来攻打亢父了?”
“是,小的不敢说谎,亢父现在逃出来的人很多。”
得知项梁已率楚军离开薛县,去攻打亢父,狄风不觉眼睛一亮,心想自己这回不用率领突骑再回薛县了,可以直接去亢父见项梁。
别看“亢父”是个古地名,但在两千多年后,狄风还是知道亢父故城遗址的,知道距离泗水不远,只要过了曲阜孔子的家乡,再往西南行便可到达亢父城。
想不到在这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兵士们抓人竟然抓来了一个无线活电话,令狄风在高兴之余,不觉又问这个男人道:“你是个打铁的?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以为狄风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便用手揉了一下乌青的眼睛回答道:“小的是个打铁的,名叫刘三四,如若将军不信,可到前面去问我的家人和孩子。”
既然这个名叫刘三四的男人还带着家人和孩子,显然不可能是秦军的细作,于是狄风朝押着刘三四前来的那两个兵士喝道:“世间有带着家人当细作的吗?你们不问清楚就这样随便打人,简直是在胡闹。”
狄风这句话,明着看似是在骂兵士,实则是在说项它胡闹。
项它也明白狄风在指桑骂槐,可他现在更知道狄风的脾气,连楚王熊心他都敢率军包围,要想在这里办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况这些突骑兵士,又都属于狄风的人。因此项它便做出了一个孬汉不吃眼前亏的抉择,朝狄风说道:“狄将军,都怪我太狠秦军了,刚才实是我不查之错!”
由于知道项梁已率楚军开始攻打亢父,狄风命令兵士把这群百姓放掉之后,便下令突骑转向西南方向,不再回薛县,而是直奔亢父。
路上又见到一些逃难的百姓,拦住打问过了,得知项梁率军果然到了亢父,因此狄风下令,让突骑快速前进,到亢父与项梁所率的大军会师。
当到达亢父这里之后,只见亢父城外到处都是楚军的营帐,只是这时还没开始攻城。于是狄风命令马五率领突骑兵士扎营,他则带着几个亲兵陪着项它和魏豹去面见项梁。
然而当狄风见到项梁之后,还没等他开口禀报,项它竟抢先对项梁说道:“禀告叔父,我回来了,这位是魏国的魏豹将军。”项它说着,还用手一指魏豹。
项梁见狄风率军回来,又见项它好发无损,且还带来了魏国将军的魏豹,以为临济的秦军已被打败,故上前朝魏豹抱拳说道:“项某素闻魏将军勇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乃兄现在可好?”项梁所说的乃兄,自然指的是魏王魏咎。
不料魏豹一听项梁这样问,魁梧高大的他立刻变成了妇人,对项梁哭诉起三国联军如何在夜晚被秦军偷袭,临济城又如何第二次被围,魏王魏咎如何**,他又是如何从城里逃出来遇见了狄风所率的突骑等等,一股脑地都讲了出来,讲得项梁一会儿看看项它,一会儿看看狄风。
等魏豹讲完之后,只见刚才还有些高兴的项梁,此时满脸怒容,朝项它问道:“魏将军所言可都是事实?你回来了,那你带去的五千人马呢?也回来了吗?”
“我……我……”项它知道自己没嗑唠了,扑通一声跪在项梁的面前,“叔……叔父,都是侄儿无能,没有识得章邯那个匹夫的奸计,才上了他的当,令魏相周市齐王田儋死于乱军之中。若不是侄儿逃得快,可能今日都见不到你了啊!”
刚才狄风见项它抢先禀告项梁,知道项它想像当初召平一样,打算将这次临沂之行又说成跟他狄风没有什么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魏豹竟然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竟竹筒倒豆子,来了个痛快,把什么都抖了出来。
瞧着项梁有拔剑要杀项它的意思,狄风赶紧上去按住项梁的手说道:“叔父息怒,此事也不能尽怪项兄弟,皆因章邯实难对付。况他所统率的秦军,大部分是赦免的罪犯,也可说完全都是死士,而我等之军,皆为心有牵挂的普通兵士,如何能敌呢?”
其实项梁想要拔剑,无非也就是做做样子,真要杀项它,他也下不去手。而狄风经过与项梁交往,对项梁的脾气已基本了解,倘若让项梁将剑拔了出来,自己在不说清,那么项梁可就有些骑虎难下了。于是见狄风劝解,项梁这才将手从剑把上拿开了。
项它没想到自己耍小聪明会耍出这么个结果,更没有想到狄风会救他,一时明白纸里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不觉对狄风心存感激,朝狄风望了一眼,又点了点头。
魏豹这时也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的嘴没有把门的,说出了事实真相,才引得项它几乎被杀,因此赶紧在一旁也对项梁说道:“狄将军所言甚是,若不是为城中百姓计,魏王也不会**,以安章邯破城之心。”
“世间有这样燃烧自己,温暖百姓的人吗?”项梁在心中有些暗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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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看见韩信
但不管项梁信与不信,总之魏王魏咎是焚烧了自己,救下了百姓,仅凭这一点,魏咎同志就应该流芳千古,不会遗臭万年。
可摆现今摆在项梁面前的难题是,亢父城很坚固,守将也是一个猛人,名叫吴良。当然这一情况不知他派细作进城侦查得来的情报,而是投到他手下的刘季报告的。自从刘季投靠项梁与项羽又结拜为兄弟之后,刘季便一直跟二项形影不离,向往得到重用。
而要想获得重用就得有个前题,你不自己向领导身边靠,溜须拍马再会讨好吹牛,那么你就是一块24k纯金子,也会让放你一边呆着去,没有你发光的机会。
世间有伯乐,但伯乐不常有,因此世间最需要的就是毛遂了。这时候的刘季,便像毛遂一样,总找机会接近项梁,今天出个小主意,明天再打一个小报告,当他跟随项梁来攻打亢父城的路上,早就将亢父城的情况汇报个底儿掉。
刘季之所以知道亢父城守将吴良的情况,并非是他长着千里眼顺风耳,而是此前他曾经率军攻打个亢父城。只是让刘季感到非常遗憾的是,当初他煞费苦心想要攻下亢父城,建立自己的根据地,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守将吴良就是不服软,且站在城头上跟刘季叫板道:“姓刘的小子,有种你就继续攻城,你不攻城围城也可以,老子这里的粮食多着呢!”
守将吴良说这话可不是吹牛,亢父城内的粮食的确很多,多得几乎是襄城的三倍。而刘季之所以要攻打亢父城,目的也是为了粮食,有了粮食,他心里才不发慌。当时听吴良叫板,刘季虽然恨得咬牙,可就是拿吴良没脾气。于是当狄风率领突骑前往临济支援项它之后,便怂恿项梁攻打亢父城,并且一再强调亢父城不但粮草多,美女也很多。
但项梁对美女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粮草。因为狄风和项羽从襄城搞回来的粮食眼看就要被楚军造光了,如果再不及时找一个有大粮仓的地方攻下来,别说自己手下的人马会饿肚子,有可能自己也会饿着肚子去指挥打仗了。
尤其让项梁最为担心的还不是自己饿肚子,他最担心的是来投奔他的各路人马。倘若他连人家的肚子都不能保证,这些人马自然不会跟着他讨饭去打仗,肯定谁那里的伙食好,就又投奔谁去了。
等狄风得知项梁为何要率大军攻打亢父城时,虽然他对刘季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赞同这个主意不错。狄风心里很清楚,在两千多年后如果要打仗的话,打的往往是rmb,或者美元,但在两千多年前,打仗除了用银子之外,最需要的就是粮草。人要不吃,便无力气挥舞刀枪剑戈,马要不喂,走路就会打晃,更别说上战场驰骋了。
“风儿,你回来的太及时了,对攻打亢父你有何高见?”项梁站在一张用牛皮自制的行军地图旁边,朝狄风问道。
地图画的很简单,大致画了楚军的行军路线和附近秦军的兵力部署。狄风瞭了一眼,但因有些距离,只看见了几个圆圈和几个箭头,上面的字却看不真切。
“回叔父话,虽我军现已缺少粮草,但亢父易守难攻,恐怕一时攻不下,如想攻破,必用攻襄城之法,才可能破之。”
“你说让本公派人偷着挖城?”项梁曾从项羽口中得知,当初襄城攻破的办法,因此问道。
“是,只有此途,再无他路。”狄风肯定地道。
“如此必耗费时日,况我军即将断粮,万一挖城不成,如之奈何?”
不料项梁说完这话,只听守在项梁营帐门口的一个兵士窃笑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项梁和狄风听见了。
狄风看了一眼这个兵士,见这个兵士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腰间还挎着一把剑。
“韩信,你笑什么?将门守好是你的职责,我让你挎刀,你如何又挎上剑了?”
“是,项公,但韩信惯用剑,不惯用刀。”门口这个兵士说罢,只好重新严肃地站在那里,像木桩样一动不动了。
“韩信?我没有听错吧?”狄风在心里暗道。
但狄风马上理清了思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