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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你结婚的时候,我要当伴娘……”宋樱口齿不清地说,一阵眩晕,身子整个向后栽,那位部门经理及时扶住了她。
“薛江,你要把她安全送到家。”翟清涟吩咐道,夕颜不胜感激地看他一眼,对薛江说:“那就拜托你了。”
几天后,夕颜搬离父母家,住进翟氏名下的一套现房。房子经过精心装修,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她只带了几件贴身衣物。
她和翟清涟虽已订婚,他却没有在此留宿,每晚都送她到门口,就转身下楼。他信守着自己的诺言——绝对不勉强她!
他的尊重和温柔相待,在慢慢地软化夕颜。暗自思量,挣扎了一番,她终于作出决定——
这晚,在外面吃过饭,翟清涟照例送夕颜回家。见她开门,他吻了吻她的唇,说:“你休息吧。”立即转身。
倚在门边,看着他走向电梯的背影,夕颜叫住他:“不要走!”
翟清涟停下脚步,缓缓踱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不如进来喝杯茶吧?”她骤然觉得脸上燥热。
“也好。”翟清涟了然地笑。
他随她脱鞋进屋。夕颜到厨房泡茶,等她端茶出来时,翟清涟已经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紫竹巷改造工程进入验收阶段,翟清涟这些天都泡在工地上。看他满面倦容,疲累不堪的样子,夕颜很是心疼。她不忍心叫醒他,从卧室拿来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不知睡了多久,翟清涟醒来时,看见夕颜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着无声的影碟。茶几上,刚添过热水的茶杯,袅袅雾气腾起。墙角的立地台灯,光线调得非常幽暗。
他近乎贪恋地盯着她安静的侧脸,那么专注,那么美好。他想要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夕颜回过头:“你醒了?”
翟清涟掀开毛毯坐起身:“几点了?”
“嗯,两点多。”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将那杯热茶递过去。
“我不习惯晚上喝茶。”翟清涟笑了笑。
“你坐在沙发上都能睡着。”她关切地问,“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不,是因为失眠。”他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我每天都要天亮才能入睡。”
“哦?”夕颜连忙问,“什么原因?工作压力太大吗?”
“你说呢?”翟清涟低声说,眼眸晶亮,牢牢捉住她的瞳仁。
夕颜顿悟,她脸红,噤声,转过头去看影碟。
“什么电影?”他从沙发上下来,从身后抱住她。
“一部老片子,美国的,唔……”她意乱情迷,呼吸紊乱,因为他已经低下头,吻着她的颈项,灼热的鼻息在她耳朵旁边起伏。
“傻瓜,我因为你,夜夜失眠……”他在她颈间喃喃低语,声调缠绵。
“乔轶,”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用最温柔而带着轻颤的声音说,“我愿意!”
“愿意什么?”他抬头,盯着她。幽暗的光线,映照着他俊美的五官,长而密的睫毛,温柔的眼瞳。
夕颜用手指划过他赤裸的胸膛,轻声地吐出两个字:“给你!”
翟清涟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他紧拥夕颜在怀里,恨不得把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揉进体内,才能永不分离。
阵阵迷乱中,她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唇间耳边都是他滚烫的呼吸,销魂蚀骨。
那一夜,红罗帐暖。所有的语言,山盟海誓,刻骨铭心的爱恋,都化作了一晌贪欢,抵死缠绵。
六世达赖仓央加措说:“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干燥而寒冷的冬天,两人开始同居生活。
每天早上起床,夕颜看着枕边人,心中都似有温柔的情愫在涌动,觉得自己很幸福,像在做梦一样。
大四那年,她曾在A市的立交桥下,遇见一个看相的老人。他告诉夕颜,她会在26岁时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后相知相爱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她当时不信,因为正和苏航恋爱之中。现在,她知道,翟清涟就是她一直寻找的人。
夕颜很会操持家务,点心饭菜样样拿得出手。她将家里收拾得温馨整洁,给阳台上的花草盆栽浇水,做简单可口的饭菜。翟清涟在外面应酬,偶有晚归,带着一身酒气。她不抱怨,也不追问,沏好一杯热茶,给他醒酒。人前人后,她和翟清涟都恩爱无比。
清漪和傅炎,有时会过来吃饭,看到半大不小的套房,清洁无尘,桌上饭菜丰盛,音箱里放着低柔的音乐,均艳羡不已。
清漪暗叹两人感情如此之好,只羡鸯鸳不羡仙;而傅炎则歆羡翟清涟找了个宜室宜家、贞静贤淑的女子。
12月,寒潮来袭,开始淅沥沥地下雨。
岁末年初,翟清涟工作异常繁忙,很久没回家吃晚饭。而夕颜除了忙婚礼的事,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家中,上网,看影碟。
这天晚上,她遇见一个网名叫“一叶归航”的人,请求加为好友。
夕颜看了对方的资料,来自省城A市。
“你为什么叫一叶归航?”她好奇地问。
“看过周星驰的那部《大话西游》吗?里面有一句超经典的台词。”
“知道,就是那句——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你记得很清楚,几乎一字不漏。”
“因为我看这部片子看了不下十遍,看一次哭一次。”
“明明是喜剧,你为什么哭?”
“不知道,也许是天生泪腺发达吧。”
“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淡定温柔,不爱说话,也不大爱笑。”
“你好像很了解我。”夕颜笑。
“我可以想象。你喜欢上网,看碟,听音乐?喜欢吃牛肉拉面?喜欢睡觉?”
“是,是,是。”夕颜手指按在黑色的键盘上。
“我也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当时觉得她很平常很普通,失去之后才知道她的宝贵,可惜,追悔莫及。”
“哦。你可以把她追回来。”
“可以吗?还来得及吗?”
“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她。”
对方下线后,夕颜去看了他的个性签名:“你于我,从未离开。”
翟清涟悄无声息地进来,从后面抱住她。
“在和谁聊天?”他低声问,下颏抵着夕颜的脖子,鼻息吹在她的颊畔,暖暖的。
“一个陌生人。”夕颜说,一边去关电脑。
翟清涟扳过她的肩膀,略带愧疚地说:“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
“交际应酬嘛,很正常,你又不是在外面做坏事。”夕颜用手捏他的鼻子,高高的鼻梁,那么挺直好看,如果不是小时候就认识,她会怀疑他整了形。
“我整天想着你,做什么事都没劲。”他端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鼻尖,又移到她微翘的唇上。
“累了吧?我放水给你洗澡。”夕颜起身要走,翟清涟伸手拉她,两人坐进沙发里,她坐上他的膝头。
“我不累,就是饿了。”他说着,动手解她的睡衣扣子,“夕颜,我想吃掉你!”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亲热,每天深夜回来,他倒头便睡。夕颜抚弄着他浓密的短发,任他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嘴唇一路往下滑。
夕颜是从不用香水的女子,周身却弥漫着淡雅的清香,不夸张不奢华,是洗完澡后清水的味道。
翟清涟深深地闭上眼睛,贪婪地捕捉这仿佛来自天界的香气。他用嘴唇挑逗她,缠绵而霸道,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粉色的痕迹。
夕颜喘息着,双颊潮红,紊乱地轻唤:“乔轶……轶……”
他睁开眼,晕黄的灯光中,她一头长发披泻而下,雪白肌肤柔润如水,眉间眼底春光无限。
翟清涟眸光一黯,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健硕阳刚的身躯覆盖住她。他用力含住她的唇,柔软细滑几乎融化在齿间。
夕颜呻吟了一声,手指深深嵌进他的肉里。他狂风暴雨般的爱,令她晕眩,也令她快乐。
夕颜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会如此契合,男欢女爱的感觉如此美妙。
每次都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缠绵到冰火俱熔。似乎,那不是肉体的需要,而是灵魂的渴求,不想停止,也永不满足。
睡梦中,翟清涟紧紧揽着夕颜,似乎怕她会消失不见,又使劲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夕颜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惬意地闭上眼睛。
天亮了,翟清涟必须去公司上班,却舍不下她的温软芳香。
夕颜催他起身,给他递毛巾,挤牙膏。两个人挤在浴室里,翟清涟问:“今天是星期六,你准备干什么?”
“自然是忙结婚的事,”夕颜嗔怪地睨他一眼,“可惜,你这个新郎倌连试礼服、拍婚纱照都没时间。”
翟清涟露出一脸歉意:“夕颜,我们的婚期恐怕要推后。”
“为什么?”
“游乐场已经峻工了,这些天,我都在和建筑监理部门的人周旋。他们说这么大型的项目,要请省里的专家来审核验收。”翟清涟无奈地耸耸肩,“元旦结婚,实在挤不出时间。我和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说可以推到三月份。夕颜,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三月很好啊,春暖花开的日子。”夕颜柔声说,“幸好,我还没有把请帖发出去。”
翟清涟将她拉进怀里:“你不生气?”
她摇头。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本来我答应要照顾你,现在变成你照顾我。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枯燥无趣?”
“乔轶,我早有心理准备。”夕颜坦白说,“你妈妈在我们订婚前,找我深谈过。她说,嫁作商人妇的日子,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美好。作翟清涟的妻子,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翟清涟收敛了情绪,变得谨慎:“哪三个条件?”
“第一,必须很爱很爱你,能和你同甘共苦、相濡与沫。第二,必须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一夜之间就破产倒闭,从亿万富豪沦落为无产阶级、乞丐,甚至是阶下囚。第三,必须奈得住寂寞。”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嫁给我?”
夕颜迎视他的目光:“我觉得,这三个条件,本小姐都符合。”
翟清涟痴痴凝视着夕颜,眼里有异样的光彩。这就是他苦苦追求、倾慕向往的女子,他果然没有看错。一股特别的情绪,在胸腔里波动。
他颤栗地拥紧她,叹息地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夕颜温柔地圈住他,垂下眼睛,抿嘴微笑。
乔轶,我爱你。我还可以为你做得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H得不过瘾,这章继续H……
'叫我怎能不爱你'
夕颜常常在网上碰到“一叶归航”,每次只要她一上线,对方就会来找她说话。翟清涟不在家的晚上,夕颜确实有点孤寂,和“一叶归航”聊天,为她消磨了不少时光。
但在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夕颜还不至于迷失自己。
她的QQ签名上挂着一句话:“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夫复何求?”
婚礼延期,夕颜变得无事可做。打电话想约宋樱出来逛街,这女人竟然说“没时间,本小姐正处于蜜运期,请勿打扰!”
夕颜订婚那晚,宋樱和送她回家的薛江撞出火花,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我送回家,还端茶倒水,照顾了我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才离开,我突然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对人产生好感。况且,薛江也算是个优秀的男子。慢慢的,好感变成了喜欢,喜欢久了,就成了爱。
夕颜笑:“宋樱,你不是说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了吗?怎么那么快就爱上了?”
“因为,我始终对爱情抱有期望。”宋樱在电话里认真地说,“哪怕受再重的伤,我还是会爬起来。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又会投入下一次爱情,全心全意,不计后果!”
是的,他们都是这样的女子,会说傻子才相信爱情,最后还是会做那个相信爱情的傻子。
因为遇见翟清涟,让夕颜以为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口不再疼痛,她再次堕入了爱情的迷网,义无返顾,无畏无惧。
只是这次,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