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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放下?”
“谁像你啊,说放下就放下!”宋樱支住额头,蹙起眉,“真奇怪,你当初爱苏航爱得要死,现在却云淡风轻……”
“我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不爱的时候,就真的能放下。”夕颜习惯性地掠过长发,低声说,“我不喜欢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为了一段已经过去的感情,来折磨自己,折磨身边的人。”
“难怪翟清涟对你死心塌地!”宋樱咬咬嘴唇,“这般果断睿智的女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提得起,放得下……夕颜,我一直错看了你,你外表单纯柔弱,与世无争,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聪明,内心世界非常强大!”
“宋樱,你也能做到啊。”她停了一下,又说,“明天见了杨铮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们有时候放不下的,并不是那段感情,而是美好的青春回忆。我们年少时爱上的,也不是那个人,而是爱情。”
大概真的是这样!宋樱反复品味她的话,心中升起肃穆之情:“要结婚的人,说话果然非同凡响。”
第二天是大喜之日。夕颜凌晨四点起床,开始忙碌,化妆、作头发,穿婚纱……亏了有宋樱帮忙,才没有手忙脚乱。
站在镜子前的夕颜,一袭纯白婚纱,肤如凝脂,双眸如水,清丽婉约,亭亭玉立。宋樱忍不住惊叹:“夕颜,原来你这么美丽!以前竟敢把美貌偷偷藏起来,害我老以为自己是美女,其实你比我漂亮一百倍!”
夕颜笑:“我敢打包票,你结婚的时候,肯定比我今天漂亮!”
宋樱的婚期定在五一,今天为好朋友作伴娘的同时,也借婚礼走走场子。
八点钟,迎亲的车队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自楼下传来。杜耀华夫妇开门迎客,翟清涟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客厅。
他终于来了!夕颜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既兴奋激动又有些羞涩不安。宋樱看出她的心事,故意说:“这个翟清涟,这么容易就娶到我们夕颜。待会儿我一定好好刁难他!”
“不要!”夕颜连忙道,“什么年代了,走走过场而已。”
“人还没嫁过去,就帮他说话了?看来,翟清涟早就把你吃得死死的!”
夕颜微微低头,只笑不语。
此时,傅炎在外面敲门。宋樱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快,红包拿来!”
傅炎代翟清涟递上礼金。宋樱仍不肯罢休,道:“我要考新郎!”
翟清涟被人们推上前。宋樱站在门里面对他说:“请问,新娘最讨厌的是什么?”
“被人欺骗和背叛。”翟清涟想了一下,笑着说。
宋樱回头看夕颜,见她点头,又问:“新娘从小到大,最害怕的是什么?”
“小时候捉迷藏的时候,老没有人找到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哭。”
“是不是?”门内,宋樱小声问夕颜。夕颜愣了愣,仍然点头。
“第三个问题,”宋樱有些不甘心,“新娘最喜欢吃什么?”
“牛肉。”
……
宋樱一连问了十个问题,翟清涟居然全都对答如流,而且正确率百分之百。宋樱不得不佩服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了解,只好打开房门。
“看,新娘子出来了!好美的新娘啊!”随着一声欢呼,掌声、笑声、叫声汇成巨大的声浪,向夕颜席卷而来。
窄小的客厅内,挤满了迎亲和送亲的人们。孩子们追着大人索要红包和礼物,同辈们相互间开着玩笑,老辈的向杜家夫妇表示祝贺。一时间人声鼎沸,如同置身集贸市场。
嘈杂混乱中,不知谁推了夕颜一把。她闪避不及,高跟鞋踩着了婚纱的裙摆,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一只坚强有力的手臂牢牢扶住她。
夕颜抬头,看到那张因深情和喜悦而益发动人的脸庞。穿着手工缝制的黑色西装的翟清涟,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明朗。
“夕颜,你终于成为我的新娘!”他的眼光凝注在她的脸上,柔声说。
她轻轻吐一口气,展开一个甜美微笑。
记起半年前,在翟清漪的婚礼上,他也是这样扶住她。
古语云:“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刚刚好的时间里,与他狭路相逢,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这样一份情,这样一种缘,是前世的等待,是今生的期盼,得到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新郎向新娘献上的花束,不是鲜红欲滴的玫瑰,而是素白淡雅的栀子花。夕颜伸手接过,将脸整个埋在散发着幽香的花朵中。
下一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翟清涟突然一把抱起夕颜,缓步下楼。
看着周围那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夕颜不由绯红了脸颊。她借了花束的遮挡,低声说:“乔轶,放下我啊!”
“我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他温柔地说,将她抱得更紧。
夕颜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微笑地闭上眼睛。
张爱玲说:“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一个人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总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何其有幸,她遇见了这个人,没有错过他!
车队驶往结婚礼堂的途中,特意绕远路,经过城南的大型游乐场。
阳光灿烂,绿草如茵,不时传来孩童欢笑嬉闹的声音。夕颜和翟清涟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微笑。
“我们以后生了孩子,也让他到这里来玩。”翟清涟抓住她的手说。她略带羞涩地垂下眼帘:“清漪说,你很想早点当爸爸。”
“当然。”他笃定地回答,“我会当个好爸爸,给孩子最最幸福的童年!”
相比朝颜的豪华婚礼,他们要低调许多,排场不大,但浪漫温馨。
夕颜悄悄对身后的伴娘宋樱说:“喏,杨铮就在那边一桌。”
“早看到啦。”宋樱拍拍胸口,“我还以为会心跳加快胸闷气短四肢冰凉呢。结果什么也没有。”
“他好像发了福,头顶也有点秃,不复往日的风采。”
“是呀。”宋樱摇头叹息,“毕业才几年时间,他衰老得这么快。”
“怎么样,梦醒了?”夕颜调侃地问。
宋樱翻了个白眼,说:“对了,刚才有人问我,你和翟清涟是不是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十几年了?”
“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们是小时候就认识,但后来分开了,谈恋爱是工作之后。我解释了十几遍,还是有一拨又一拨的好事者来问。”
“为什么?”夕颜瞪大眼睛。
“他们这么问,无非是想感动自己罢了。”宋樱夸张地撇撇嘴,“王子和灰姑娘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瞧,多美的童话!”
音乐响了,翟清涟挽着夕颜,笑盈盈走上红地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8岁相遇,26岁重逢,他们的爱情故事,确实完美得像一出童话。
一见钟情也好,细水长流也罢,合适的时间碰到合适的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但前路仍然有许多暗礁。月老只负责牵线,却不管你们会不会永远相爱。
有情人终成眷属,卿卿我我,海誓山盟,但天长地久的又有多少?世间多少恩爱夫妻最终却成为怨偶。
爱情是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来,不知不觉中去。当它发生时,任何阻碍都不成理由;当它消失时,任何挽留都是徒劳……
喧闹的人群中,宋樱牵了未婚夫薛江的手,问:“你相信,这世上会有永恒不变的爱情,白头偕老、幸福一生的婚姻吗?”
“我相信。”薛江把头转向她,目光中含满祝福,“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生活,我们也值得这样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像童话一般美好。
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生活,我们也值得这样的生活。
下章是婚后的番外……
'番外之一'
布满栀子花的房间
婚礼,不是故事的结束,仅仅只是开始。
和所有的人一样,翟清涟和夕颜婚后头两个月,如同浸在蜜罐中,非常甜蜜。两人将恋爱同居时的默契和温馨延续到了婚姻之中。
每天,夕颜早起为翟清涟挤上牙膏,然后去做早餐;临上班前,翟清涟都会吻夕颜的脸颊;下班回家,夕颜替他递上舒适的拖鞋;偶尔空闲,翟清涟会亲自下厨,做一道麻辣无比的炒牛柳,那是夕颜最喜欢的味道;在工作中遇到挫折,感到沮丧或者忧伤的时候,她偎在他胸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晚上,她长发蓬松,恣意地在那张双人床上,与他激情澎湃地□……
蜜月很快就过去,翟清涟又开始忙碌起来。出差、开会,数不清的酒会、应酬,就是双休日,他也会约一帮生意场上的朋友,在各种健身房和高尔夫球场挥汗如雨,或者外出攀岩、钓鱼、漂流……
嫁入豪门的女人,总比寻常女人多几分寂寞。夕颜早有心理准备,她不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非要老公陪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和爱好,不必仰赖丈夫才活得滋润。她喜欢看碟上网,下班后去超级市场买菜,与昔日姐妹淘逛街、喝咖啡。
但婚姻远比恋爱沉重。结婚不是你和我在一起,而是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尤其嫁作商人妇,要出厅入室,往来应酬。在公众场合,要永远微笑地站在男人背后,即使是花瓶,也要站足时辰,唱好自己的戏份。
最关键的,还要让他永远爱你,让你们的爱情永远保鲜。
不同于花前月下的恋爱期,在柴米油盐、平淡琐碎的婚姻生活中,究竟要怎样做,才不至于让爱情变味,由光鲜甜美的樱桃变成又丑又臭的榴莲,才不至于让他发现,自己曾经放下身段,历尽千辛万苦去拯救的睡美人,原来只不过是市井之中一个平庸的柴火丫头……
夕颜倒不担心翟清涟出轨,虽然红尘纷扰,处处有诱惑,但她对两人的感情有信心。她只想做他最温柔贴心的妻子,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以弥补他童年的阴影和缺憾。
放学后,夕颜在街上踽踽独行。学校附近的小巷新开了几家花店。艳丽的康乃馨、俏皮的满天星、洁白的百合……疲惫了一天的身心,在这香气扑鼻的花丛中变得轻松起来。突然,一桶含苞欲放的栀子花留住了她的脚步。
夕颜最爱栀子花,以为那是一种不可买卖、只能欣赏的花。却不知道如今栀子花也能在花市上买到了。
六月,又到栀子花开的季节……她的心蓦然一动,买下整桶栀子花,急切地向家里赶去。
推开房门,一室冷清迎面扑来。翟清涟电话里说今天有应酬,晚上不回来吃饭。进屋后,她找出家中所有的花瓶,将花分开插入各个瓶子中。然后在饭厅的餐桌上、客厅的茶几上、卧室的床头柜上、阳台上、窗台上逐一放好。
在满室花香萦绕中,夕颜轻声哼着歌,开始洗手做羹汤。
翟清涟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屋里漆黑一片。夕颜习惯早睡早起,他不想开灯惊扰她。将公事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摸黑进厨房喝水。
打开冰箱门,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使他怔住了。还有好几个烧好的菜,茄子炒肉,红烧鲤鱼,鱼香肉丝,都是他最喜欢吃的。
他拿出蛋糕盒,掀开盒盖,鲜奶油蛋糕上写着:“轶,生日快乐。”
怔怔望着,翟清涟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他转身奔向卧房,推开门,夕颜正坐在黑暗中的床上。他扭亮灯,在她还未能适应突来的光线时,已一把拥她入怀。
“真对不起,夕颜,我没时间陪你,总是让你等我。”他搂着她,歉疚地说。
她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的生日。”翟清涟轻触她白皙的面颊,温存地说,“我自己都忘记了。”
“我也是看到栀子花,才想起来的。”她仰着头看他,目光清澈柔和,“不记得丈夫生日的女人,不是一个好妻子。”
“傻瓜!”他双眼闪着晶莹的光亮,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你不必去套什么好妻子的标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知道?”夕颜红了脸,垂下眼帘,悄悄地问。
“当然。”他在她绯红粉嫩的脸上拧了一把,“你那点小心思,如何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婚后,夕颜买了好多女性杂志刊物来看,偷偷学习,看人家怎样当个合格的妻子。有一次,翟清涟随手翻开一本,看到一篇文章,夕颜着重用笔作了标记,题目记不清楚,内容大致是说,女人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