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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鸿的带领下,关昕从电梯里出来,一脸的凝重,对迎出来的席英彦说:“席先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欺负这么好的女孩子?欺负她你很得意,很高兴吗?你知不知道悠悠的自闭症没有完全康复,前阵子我很欣慰,她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被你这么一搅和,之前的所有努力有可能全都白费,一切要从头开始。”
李鸿想帮席英彦说话,被席英彦以眼神拦了下来,引领关昕进了办公室。
望着席英彦的身影,李鸿大为惊讶,平常席董最好面子,即使是大客户,也不敢这么当面数落席董,在这个据称是心理医生的女人面前席董竟然一声都不吭,真教他大跌眼镜。看来喻悠悠对于席董来说真的是特别的女人。
“人在哪儿?”关昕进办公室后问。
席英彦指了指角落的书柜,关昕点了点头,以手势制止他别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去她不会出来的。蚊”
席英彦听了脸上没表示什么,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关昕蹲在墙角和里面的喻悠悠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很低,办公室又大,离的也远,几乎听不到什么。席英彦看了两眼,在沙发上坐下来,径自点了支烟。
关昕的耐心很足,仍在耐心的说着什么,时断时续,席英彦看着手上的钻表,已经两个小时了,这个什么心理医生到底管不管用。
焦虑的正准备站起来,却见关昕双手向里面伸,看样子是准备迎接喻悠悠。他赶紧站起来,不一会果然见喻悠悠脚步缓慢的从里面出来,惊喜中脚步上前,房间放轻,怕惊动了她。
喻悠悠完完全全从里面出来,头垂的低低的,关昕转过头看他,“悠悠说不关你的事,她躲在那里是因为景宾,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今天可是一根毫毛都没伤她,席英彦挑挑眉,望着喻悠悠落寞的面孔,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他嫉妒方欧,嫉妒费景宾,几句话就能伤人于无形,把她弄成这样,他之前的那些手段算什么,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他的折磨不过是肉/体上的,而费景宾给她的是精神上的打击。他算是弄明白了,上次在横店酒店他仿佛看到她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是真的,这个灵魂就是费景宾。
不管外界给她多少肉/体上的伤害,只要有费景宾住在她心里,成为她强有力的精神支柱,任何力量也无法打倒她。
可好笑的是,恰恰是这个赖以生存的费景宾给了她突如其来的一击,几乎彻底击垮了她。
“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我晚上还得回A市。”关昕话未说完,喻悠悠紧紧揪住关昕的衣角,像个孩子一样抬起受伤的眼睛,那里面楚楚可怜,有乞求也有惊惧。
关昕抬头看了席英彦一眼,后者迈步走到远处。
拍了拍喻悠悠的手,关昕劝道:“悠悠,不管是方欧,还是费景宾,你为他付出的已经够多,你的青春,你的年华,你的容貌,你的家庭。他呢,这些年原来一直躲在日本逍遥自在,日子过的比你滋润多了。他记得你,他处心积虑接近席英箩有可能是报复你,报复席英彦。他那种人报复心强,很可怕,他不适合你,你太累了,应该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给你一个栖息的港湾。”
这个栖息的港湾不可能是姓席的,喻悠悠大力摇头。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故意在他的下属面前骂他,指责他,让他没面子,他居然一个字也没回。悠悠,你信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你的关心和爱意,这是装都装不来的。”关昕劝了喻悠悠一会,最后还是走了。临走前交待了席英彦几句,无非是不要再让喻悠悠受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捷豹在别墅门口刚一停好,一个身影飞快的跑下去,穿过客厅,钻进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直到外面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喻悠悠才悄悄松了口气。
隔日,席英彦从外面晨练回来,见喻悠悠的房门紧闭,下意识过去敲门,想了想让保姆去,“把喻小姐叫出来用早餐。”
保姆叫完了进了厨房,他冲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来,早餐桌上摆着熬好的营养粥,仍不见她的人影,再让保姆去叫,他开始看报纸,报纸看完了还不见人。
他索性开始计时,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左等右等,他的早餐都吃完了,又坐了十分钟才见她出来。
喻悠悠机械而麻木的坐到椅子上,开始用勺子喝粥。
他一瞬不瞬的瞧着她,她根本就不看他,不停的用勺子往嘴里舀粥,并不往下咽,口腔里空间有限,浓厚的粥开始从嘴角滑出来。
他就拿纸巾去擦她的嘴,他的力道又重又大,根本不像是在给她擦嘴,泄愤倒差不多。她也不躲,任他擦,她继续喝她的粥。
于是,在厨房的保姆看到餐厅里一个诡异的画面,喻悠悠一面往嘴里舀粥,一面从嘴角溢出来,席英彦身体向前,不遗余力的给她擦,纸巾换过一张又一张,桌子上扔的到处都是,两个人视而不见,僵持着谁也没停下,感觉在上演一出哑剧。
终于碗里的粥没了,他倾身过来继续擦,嘴角在他的大力下早就磨掉了皮,火/辣/辣的疼,他的动作仍然粗鲁。
喻悠悠面无表情,冷冷的望着他,张嘴说了昨晚到今天的第一句话:“席英彦,你别太过分!”
☆、Chapter175 下地狱(1)'VIP'
Chapter175下地狱(1)3000字文/顾盼琼依
“哟,亲爱的,你可总算肯说话了,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席英彦脸色阴霾,嘴里却是嬉笑,“昨天是谁伤了你,是你那个好情人费景宾,我可什么都没做,侍候你前侍候你后,还给你找来了你最信任的心理医生开导你。临了你没句好话也就算了,大清晨摆什么脸色给我看?谁得罪你,你找谁去。”
他的话像一只手无情的撕开她的伤疤,喻悠悠一字一顿轻蔑的说:“是,我是被他伤了,可我心甘情愿,你呢,谁叫你侍候我,请谁你侍候我,那你找谁去,别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四个字猛击他的神经,霍然站了起来,咬牙扔掉手里的纸巾,整颗心都在抽搐,脸上浮出恼羞成怒的笑,嗓音已经颤抖:“好,真好,你他妈的让我领教到了什么叫狼心狗肺!”
他气哼哼的一手指着她,快要戳到她脑门,满含怒气的一脚踢开椅子,喻悠悠闭上双眼,任他打骂,可下一秒只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以及用力甩上大门的声音。
席英彦咬牙切齿的坐在车里抽烟,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窝囊,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他还得供着,不能打不能骂,用那心理医生的话说再受一次刺激她可能真的就彻底封闭自已,再也走不出来了茆。
哼,在他面前她什么时候没封闭过自己,不管他做什么,她永远拿他当剧毒,躲之不及。
她一心在费景宾身上,可他却幸灾乐祸的想笑,不好笑吗?她蠢的够可以,原来她偷美果的资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费景宾。她为了查出费景宾的“死”居然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别的男人,这种爱情真他妈的廉价,廉价到想吐。
他该站在她面前这样嘲笑她,让她无地自容,呸,什么破爱情,就是一堆烂肉蚊!
偌大的别墅像个巨大的牢笼,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喻悠悠想出去,想到没有席英彦气息的地方去,恍然想起好象剧组只给她放两天假,今天应该开始拍戏了。
昨夜一夜没睡好,一会和景宾在雨中漫步,一会和景宾在学校图书馆自习,来来回回的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匆匆换好衣服,跑出去的时候头脑一阵昏眩,脚下一踩空,栽了个大跟头。
幸好穿的多,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脏了,身体倒是没事,心里沉甸甸的,像下了一场雪,冰冷而刺痛,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以前冬天的时候她摔跤,景宾总会心疼的过来扶她,揉着她冻的通红的小鼻头安慰她半天,宠她像捧在掌心的水晶。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去哄另外一个女孩,他的微笑,他的温柔,他的甜言蜜语完全属于英箩,失落、痛苦、焦虑……像无数只虫子在啃咬她的心,她好疼,真的好疼,景宾,你为什么不肯理我?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起她,长睫轻颤,她没有抬头,她知道不会是景宾,景宾连认都不肯认她,又怎么会这么抱她。
席英彦低头望着怀里安静的女人,他深知自己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个该出现的人,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恼火,不去憎恨,不去嫉妒。
坐在车里看到她摔跤,他第一反应是心疼,下车过来查看。他痛恨自己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几时他这么讨好过一个女人?明知道她讨厌他,憎恶他,不想看到他,他还要这么厚着脸皮出现。
他恨自己,也恨这个女人,五年前把他的婚礼搅乱,害得他背上克妻的骂名,五年后又把他的心,他的世界彻底搅乱。
到底他欠了她什么,要这么对他!
一被放进车里,喻悠悠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往座椅里躲,席英彦暗暗冷笑,行,你不是想着费景宾的吗?你不是没他不行的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没他不行,是不是没他你就死掉,我等着看。
一上午,喻悠悠NG了无数次,激的导演在片场大骂,骂她没职业道德,没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杨杨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在旁边打气,“悠悠,咱不急,慢慢来。”
喻悠悠脸上化着妆,仍难掩气色的难看,摇摇头,“是我不好,导演骂的对,再怎么样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要分清楚,不能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要不我去和导演说说,你再休息一会再上场。”
“不用,我能行。”喻悠悠深呼吸,把心口的难受挤掉,闭上眼睛慢慢进入剧中的角色,想着剧中的人物性格,等自己差不多进入状态之后,导演在那边已经开始喊开始。
这一次喻悠悠没负众望,总算过了,下午拍的就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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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完一场会,资料已经摆在席英彦的办公室桌上,他翻看了两下,方欧果然是费景宾,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英箩看完也会彻底认清方欧的真面目。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却一点笑不出来,如果在英箩面前拆穿费景宾,与费景宾一刀两断,那么喻悠悠那个女人又会缠上费景宾,天涯海角的要跟着那是肯定的。
手指收紧,咯咯作响,不行,他不能容许她跟着费景宾走,他不能让她和费景宾在一起逍遥快活,留他在这里忍受煎熬,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要拉着她一起去。
推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按下内线,工作,已经没了兴致,让秘书进来抱到总裁办公室去。
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有时候夜幕降临,站在城市的最顶端,望着繁华而糜烂的钢筋森林,享受着唯我独尊的胜利果实,让他陶醉而沉迷。
可是,再美味的食物总有厌倦的时候,一如女人一样,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找到新鲜感,找到对生活的热爱,他的生活日复一日,白天是怎么也忙不完的工作,夜晚是纸醉金迷的靡乱生活,他像是一台永远在重复的机器,直到筋疲力尽,直到锈迹斑斑,直到被淘汰,最后是被扔到垃圾桶的命运。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要的吗?俯视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有时候他会想,那窗口里的一家三口或许没有财富,但他们有亲情,有爱情,有家庭的温暖。
他这么拼命,这么努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有时候他宁可回到小时候,回到有妈在的时候,现在的妈妈他的姨妈,不是他的亲妈,他的亲妈早在十岁那年死了。在他十岁前的记忆里,席宅是一个世上最温暖的地方,因为有妈在。一年到头席宅也只有他、姐姐,妈三个人,老头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在他那时候的想法里,老头是客人。
从小老头就看他不顺眼,只要是老头说的他全部反着来,老头要他当兵,继承衣钵,他就偏偏去少林寺学武,后来他做生意,老头子骂他是资本家。
对,他就是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他奋斗至今得到一切,站在万人之上,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拥有自己任何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只要一个女人,为什么偏偏得不到?原来他从来就没得到过她,拥有的不过是具躯壳。他要躯壳有什么用?他有过的女人躯壳还少吗?
用封天的话,他爱她,是吗?也许吧,他厌了,倦了,像鸟儿一样飞累了,也想找个枝头歇一歇,喻悠悠会是那个枝头吗?
不会,她恨他,他知道,她不知道他也恨她,恨她的无情,恨她的一次次伤害,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