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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父”
“昨夜,我仔细算过,我和你还是有师徒之缘的。”
我心中狂喜,眼中流出泪水。哽咽道,“师父啊,我可找到您啦了。”
“可是,我隐居此地已经很多年了,从未收过徒弟,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我的身份泄露,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我最担心的是这一地区的交通问题,我对这一带很有感情,不想给此地带来什么麻烦。所以你必须先发个毒誓,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住址、长相、姓名等所有能使我曝光的信息。”
“我发誓!”我庄严地说,“如果我泄露师父的资料,就让我性无能!”
“很好,够恶毒,够真诚。”大师满意地点点头。
“师父,您教我功夫吧!”我急不可待地恳求。
“不忙,”大师说,“我先给你相一下面。”他说罢,仔细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说,“你不像一个说话算数的人,根据你的颧骨的形状可以看出,你发的誓应该狗屁不如。”
我很震惊,不由自主地跪下道,“师傅,您的相术神了,这也教给我吧。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我从小到大,说话从来没算数过。但自从以后,我一定改。”我乞求地看着大师。
“站起来。”大师说,“不许在我面前下跪,我对这类动作过敏。”
我连忙爬起来,垂首站立。
“其实人的颧骨都一样,没有说话算话的人。”大师蹲下来,我也跟着蹲下来。“你还好,比别人诚实一点。”大师拍拍我的头。
我受宠若惊,“师父,您说的对。好多人说话不算话,还不承认,虚伪之极。”
“你是说我吧,我就经常说话不算话,还不承认。”大师微笑着说。
“怎么可能呢?师父您是天下第一说话算话的人。”我慌忙说。
“没有说话算话的人,”大师淡淡地说,“所以,我必须在你身上做点手脚,万一你以后违背了誓言,就让你真的性无能,你愿意吗?” 。。
拜师(三)
我感到后背直冒冷汗。我发的誓只不过是随便那么一说,这都是被我爸逼的。我从记事起就得为诸如好好学习、改正错误等各种原因发誓,发来发去,觉得誓可发而不可守。其实,这种坏习惯也不全我爸的错,我泡过的那些妞们也得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真不明白她们的心理,总得发了很多毒誓后,才会和你上床。
小时候,我爸曾经威胁过我,说你发的誓老天爷都记下的,如果你不遵守,祂一定会惩罚你。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教育方式,因为学校里教的是唯物主义,完全否定老天爷的存在。而从唯物主义的理论出发,完全找不到惩罚我的根据。我唯一受过的惩罚是甩了一个妞后,被她哥哥找人暴打一顿。不过也和我发的誓没关系。我哄她上床时说的是,如果我以后变心,喜马拉雅山就会塌掉,把我压死。
没想到大师要在我身上做手脚,我可不想冒任何变成性无能的风险,我才二十多岁,尚未娶妻生子,又是独生子女,老马家不能绝后。我非常后悔拿这事发誓,应该用喜马拉雅山版本的,让大师在喜马拉雅山身上做手脚吧。
“你不愿意吧,”大师说,“可已经晚了。”说罢,大师把我拉过去,在我的后背前心分别戳了几手指头。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除了有点疼,没有别的感觉,*也无明显异常。我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大师戳的这几指头如何与我的誓言及性功能的发生关系。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觉得自己头开始发晕,并且想吐。大师一定点了我什么穴道,而这些穴道并没有记载在已出版的各类武侠著作里。
“师傅,我不会变成太监吧?”我胆战心惊地问。
“不会,”大师说,“太监是要喀嚓掉的,而性无能是由内分泌失调或心理障碍造成的。况且你也不一定真的会性无能,只有遵守誓言,就没事。”
我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本想再赌咒发誓一番,表达我一定做到的决心。可担心大师万一再在我身上做手脚,就只点了点头。
“好了,你走吧,下星期一开始,我教你学功夫。到时候你来找我。”大师说完,站起身,沿人行道溜达着走了。
我站起身,觉得腿有点发软。我向大师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担心自己的性功能。我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发什么鸟誓了。
麻雀大爷
星期一的早晨,我从一个噩梦中惊醒过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自己的下边,那东西软塌塌地耷拉着,我一阵心惊。
梦的前半部分还不错,我费尽心机终于赢得赵曼的芳心。做梦时我的想象力非常惊人,追求赵曼的过程煞是曲折,相当辛苦。接下来真的就是做梦娶媳妇,很传统的场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多少有点奇怪,我在梦中为自己安排的婚礼竟是传统中国式的,一点也不符合我平时的憧憬。
噩梦始于送进洞房后,我去掉赵曼的红色盖头,脱掉赵曼的红色衣裤,自己却怎么也举不起来。我绝望之余,上吊自杀。临咽气前,惊醒过来。
这一定是大师做的手脚起作用了,可我并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半点他的信息呀!某非大师操作失误了?点的穴位不对,直接给我点无能了?
我胡思乱想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的厅里,看见我爸正在喂笼子里的麻雀。
“起来了?吃饭吧,你妈扭秧歌去了。”他逗着笼子里的麻雀对我说。
“爸,您老怎么不去留鸟?”我凑到他跟前问。
“遛个逑!”我爸忿忿地说,“他们搞种族歧视,看不起咱家的虎儿,不让靠近,还说我养麻雀属于心理变态。难道麻雀不是鸟吗?”
“麻雀当然是鸟,而且是好鸟。爸,我顶你!咱家就养麻雀,说不定那一天养火了,全北京都养麻雀。”我拍拍老爸的肩膀说。
“说的是,”我爸点点头,“昨晚网上又火了一个,是个要饭的。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把我也发到网上,就叫麻雀大爷,副标题是,谁说麻雀不是鸟?怎么样?”
我激动地说,“爸,您老是个天才!”
“那么,咱爷俩就一起策划策划?”我爸高兴地说。
“绝对行,”我说,“干脆叫麻雀父子。”
“不行,”我爸坚决摇头,“这是我的创意。你想火呀,自己想辙。我看你就叫山寨版富二代,或者,学学昨晚网上那小子,叫京城二环丐帮少帮主。咱家里还留着一箱子你爹当年下乡穿的衣服,给你穿戴起来,配上你这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摸样,保不准火了。给人家代言个打狗棍、要饭碗什么的,也算个工作,能混口饭吃,你爹我也就不用为你日夜操心了。”
“爸,不兴这么埋汰您亲儿子的,是金子总会发光。您瞧着,我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行,儿子,有志气!你这一声最好在你爸死前鸣,让我听听,也好瞑目。”
我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赶紧溜到饭桌前,喝豆浆、吃油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情(一)
我梦中的赵曼是楼上老赵家的女儿,是这栋楼的楼花。她爸和我爸是同事,我和她也属两小无猜,一直从幼儿园同学到中学毕业才分道扬镳。她考上了大学,我踏上社会。因为老赵是一名普通职工,赵曼上的也是一所普通大学,两个普通加一起,导致赵曼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混的和我一样惨。
我对于赵曼的企图,很早就司马昭之心,全楼皆知。但大家对此事的看法都很负面。我爸认为老赵没前途,娶老赵的女儿也没前途。老赵认为我没前途。赵曼认为我们俩人的事根本没前途。
但我始终痴心不改,总在梦里梦见她。
赵曼上大学那年明确拒绝了我的求爱。她说,“以后我们都两个阶级了,一个知识分子和一个小羊肉串摊贩怎么会有共同语言呢?”我靠,一场高考竟然把我们变成了两个阶级了。我恶狠狠地对她说,“我是一名个体工商业者,简称老板。”
大二那年,赵曼和一个河南同学谈起了恋爱。大三那年为他怀孕、流产。大学结束的时候,他们俩也结束了,原因是他不能留北京,她不能去河南。
在我尚短暂的人生岁月里,经历过的灰色日子已相当不少,其中最灰的是赵曼第一次带她的男朋友回家的那个星期六。我亲眼目睹他们俩人拉着手搂着腰进楼,四个小时后又在楼下吻别。
我心痛之余,开始和街上一些被我爸称为不三不四的女孩交往,交往几个后,发现她们的确有点不三不四的。但讨厌的是,我也被看成不三不四的人了。我在楼里的形象急剧下滑,就连我爸也常用“小流氓”“小混混”之类侮辱性的词儿称呼我。可我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我的爱情已去,我就不三不四了,怎么着!
赵曼大学里学的是金融专业,折腾一年多,终于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包子铺当收银兼服务员。包子铺在我们楼对面的街上,住在楼里的人经常去喝豆浆、吃包子。老赵感到丢脸,赵曼觉得绝望,于是,她和我一样当起了老板,在包子铺的隔壁开了家书店。
我很开心,转了几年,我俩终于又成了同一个阶级的了。我对赵曼的觊觎死灰复燃,为表达我的真诚,我先对自己进行整风运动,清理掉身边所有被认为不三不四的女孩。然后装腔作势、虚伪做人,摆出一副有为青年的嘴脸。最后,用这几年练就的泡妞功夫,开始猛烈进攻,期望一举擒获赵曼的芳心。
结果很惨。
时间在这件事上属于完全不作为,N+M年都过去了,但大家看法竟跟以前一模一样。老赵还报了一次警,因为我曾经在喝了一瓶二锅头后,在半夜时分,去给赵曼送玫瑰花。
赵曼说,“我们依然属于两个阶级,一家以传播知识和文明为己任的企业的领导人怎么能和一个拿羊尿泡猪肉的不法商贩混为一谈呢?”老赵简单粗暴地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我爸说,“你要敢娶那个卖盗版书的破烂货,我就把这套房子捐给希望工程。”
我一点也不气馁,伟大的爱情一定有曲折的过程。
从我出门开始,到赵曼的书店要走五十八秒,我每天坚持走两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情(二)
我推开曼斯顿书屋的大门,看见赵曼坐在收款台里面发呆。
“生意还好吧。”我声音很温柔地问。
“又是你,烦不烦呀,马达,”赵曼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别来烦我了,求求你!”她真诚地说。
“我只是来买书。”我依旧温柔地说。
“买书?大哥,你喜欢看的书,我这儿不卖,是警察不让卖。你快走吧!大清早你就进来,我这一天肯定霉运当头。我怎么这么命苦哟?”赵曼愁眉苦脸地说。
我一点也不生气,只要能听着赵曼说话,我就很快乐,随便她说什么。我在几排书架前转了转,选了本《黄帝内经》,觉得会对我跟大师学功夫有用。
我拿着书,走到赵曼跟前付款,“瞧,古典名著。”
赵曼撇撇嘴,“看得懂吗?那是你看的书吗?我记得你的最爱不是成人漫画吗?”
我又走回书架,拿了《易经》《四书五经》,“一块算算,多少钱?我回家头悬梁,锥刺股,我把它们倒背如流。给你看看对你痴心不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曼哼了一声,低头收钱,开收据。我隔她的距离很近,可以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不禁心猿意马。“曼曼,我是个很认真的人,你就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我恳切地说。
赵曼把书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我,也恳切地说,“马达,我爸认为你是个二流子,你爸认为你不三不四,全楼的人都拿你当反面典型教育孩子。嫁给你?以后怎么跟咱们的孩子介绍你?”
“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我们相爱。”我感到很受鼓舞,赵曼居然提到‘咱们的孩子’,“不用担心咱们孩子的看法,他敢看不起自己的老子。”
“呸呸,”赵曼说,“快回家念书去吧。记住,头悬梁的时候,绳子勒紧点,把自己勒死算了。扎屁股的时候,往上扎,扎狠点,一锥子扎死完了。”
天!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我拎着书,悻悻地走出曼斯顿书店,没有回家,而是乘上某路公共汽车去找师傅。 。。
开始学艺
大师在家,身穿背心裤衩,手拿蒲扇,一副仙风道骨摸样。
“来了!”大师看一眼我手里的塑料袋,“还带着礼物呢,这不好,太俗。我收你为徒,全是缘分。”
“师父,弟子惭愧,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