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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富丽堂皇。却是我一生的囚笼 ;。
女孩看着窗外,花园里牡丹开得正艳,红得像血。女孩的脸色很苍白,如薄纸,弹指即破。唇色淡粉,少了些血色。女孩神情,十年如一日,说不出的淡淡哀愁。
女孩坐在轮椅上,她生而体弱,没有出过家门。陈氏企业遍布天下,可是她的足迹还没有踏出过家门。父爱?母爱?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他们已经遗忘了自己吧。账户里的钱,很多很多,是父母给她的。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回来看看自己,企业比自己重要的多吧。
“小姐,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夫人刚刚……刚刚打电话说,今天有客户就不回来了。”年迈的老管家,站在女孩门口,缓缓说道,眼睛里泛着怜悯的目光。女孩喜静,别墅里只有老管家福伯相伴,是福伯将她带大,亲如一家。
陈翎自嘲地冷笑,十几年来就是如此,今天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问他们是否回来。可是,今天,我就成年了,他们依旧没有回来。
“没事,福伯,我已经习惯了。晚饭随便吃点就好。”
“小姐……老伯给你下长寿面。”福伯想尽力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早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她的落寞,他都知道。只是,自己的微薄的力量,依旧不能让女孩敞开心扉,绽开笑颜。
长寿面?呵呵……陈翎苦笑,这副残躯,不知道还能苟活几年。但其实,活在这牢笼里,还不如死了吧。
福伯看陈翎没有回话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陈翎打开落地窗,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凉风,若我是一只鸟就好了。陈翎折着千纸鹤,一只一只抛出了窗外。千纸鹤没有能飞起来,最终还是落入了那一片泣血的牡丹之中。陈翎就这样重复着动作,折千纸鹤,扔千纸鹤,直到夕阳落尽。
“小姐,长寿面好了。”福伯端着热腾腾的长寿面进来。
“嗯,放在那里吧,我待会儿吃。”陈翎淡淡地扫了一眼热乎乎的面条,没有食欲。她重复着一下午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扔千纸鹤。
“好,那小姐,趁热吃。”福伯又叮咛了一句这才离开。
夜深人静,长寿面也已经冷了。突然,房门被踹开。几个壮大的汉子,挟持着福伯走了进来,凶神恶煞。陈翎淡然地望着,眼眸中依旧是一潭死水。
“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一个?以前蹲点的时候没看到。”挟持福伯的壮年汉子,在看到陈翎的时候有些吃惊。他们早就观察这个豪华别墅很久了,每天只能看到一老头进出,他们这才放心来抢劫。
“大哥,这女的就是主人了吧。”那领头身后的一个男人得意地说道。
“虽然病怏怏的,可是长得还真是美。”另一个男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这句话,落入了在场的人耳中。陈翎眼眸微冷。
那领头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陈翎,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女人,你把你的钱都交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你放心,你肯交出来的话,大哥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让你做我情人怎么样?”那男人把福伯扔给身后的人,走过去,挑起了陈翎的下巴,笑得邪恶。
陈翎撇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男人不耐烦起来,一把扼制住陈翎的喉咙,只消微微用力,陈翎就会死。
“你们住手,别玷污我家小姐!你们这些恶棍,不得好死!”福伯挣扎着,要去护住陈翎。那些手下,一巴掌打过去,福伯年迈,嘴角就溢出血来,咳个不停。
“福伯!你们不要打他。我给你们钱,这些钱够你们吃一辈子了。”陈翎急了,福伯年迈,这样一打不知道经不经受得住。遇见抢劫犯都不怕的她,只怕关爱她的人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还差不多,不过,本大爷不仅要钱还要你!”那头儿一脸坏笑,向陈翎伸出了恶爪。陈翎嫌恶地往后退,退到了尽头,背后就是打开的落地窗,三楼摔下去怕是没命了。
福伯看到这情景,疯了一般冲破了那些人的阻挠,推开了那壮汉,挡在了陈翎身前。陈翎的泪水,就无声无息落了下来。那头儿就骂着脏话,一把把福伯推在地上,恨恨地踹了几脚,然后就把手里的匕首刺进了福伯胸口。福伯的白衣被血浸染,瞳孔渐渐放大,呼吸渐促,之后归于了平静,静止了呼吸。可他死不瞑目,最后都是死死地盯着陈翎的方向,舍不得离开陪伴她十八年的孩子。
陈翎闭目深呼吸,把眼泪逼了回去。福伯,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哪怕是玉石俱焚!陈翎看着向她走近的那杀人凶手浅浅笑,美的倾国倾城。那男人看到此景以为她是认命,就更加得意地想去享用着美人。
突然,陈翎站起一把拉住那男人,向后一退。那男人冷不防,就被陈翎拉了去。一起掉下了三楼。陈翎闭上眼,终于到外面了,不过却是死的这一天。她落入红艳艳牡丹花中,像是花中的仙子,开始永久的长眠。
等了很久,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陈翎渐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场景。古色古香的房间,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趴着一个女子正熟睡着。陈翎扎巴扎巴了眼睛,莫非自己穿越了?原来真的有穿越这么一回事啊······前世生无可恋,穿越算不算是我的一种解脱?
自己的生日,是自己的忌日,老天却又让我在这里重生?究竟是命运弄人,还是命运怜人?陈翎苦笑,上一世我已经活得累了,这一世,又有什么等待着我?她一向不喜欢怨天尤人,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徒劳,她接受了这荒诞的穿越,也只能接受。不祈求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在哪里活着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不同。
陈翎觉得头晕呼呼的,吃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很小!
这身体的主人才四五岁的样子,是个孩童?看这装束,屋子陈设,这一定是大户人家。这一世,又是富贵人家,不知身世是否也如前世?这身体的父母,是不是与前世的不同,会不会关心我? ;陈翎有一丝希冀,她从未得到过的父爱和母爱。
“小姐,你终于醒了。”床前的婢女醒来,带着一脸惊喜。
“你是谁?”陈翎装作怯懦,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带着些警备。
“小姐?你不记得花月了?”花月有些焦急,不会是小姐发烧烧坏了脑子了吧。花月去探了探陈翎的额头,好像没有前两天那么烫了。
“你叫花月?那我是谁?”陈翎小心翼翼地问,尽量装出四岁孩童该有的天真无邪。
“小姐名叫陈翎,乳名娇儿。娘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馆陶公主;父亲是堂邑夷侯;小姐还有两位兄长。”
娇儿!馆陶公主!陈翎心中一惊,这里是汉朝盛世!这副躯体的主人就是陈皇后!那么我的结局,就是在长门宫孤独终老吗?我不要!上一世就是寂寞了一生,这一世我不要被命运束缚,我不要!既然,嫁给刘彻是个错,会被抛弃,会被废后,不如就一开始不要爱上他,不要在一起。我要颠覆我的命运!
“小姐,小姐?”花月看陈翎没反应,在陈翎眼前晃了晃手。小姐高烧之后,脑子不会烧坏了吧,一下失忆,一下发呆。
“没事,花月姐姐,你去睡吧。我也再睡会儿,马上天亮了。”陈翎甜甜一笑。
陈翎躺回床上,闭目假寐。花月看陈翎睡了,就去了外间的榻上睡觉。陈翎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开始了神游。
历史上的陈皇后没有很多的记载,就只有所谓的金屋藏娇,还有长门遗恨吧。甚至史册上都没有记载陈皇后的名字,只知道乳名娇儿,因而有了金屋藏娇的典故。如今,我穿越到她的身上,不想再活在金丝雀笼里,我想要自由。刘彻?不知汉武大帝是怎样的一个人?就算是一代明君又如何,终究这个身体的命运与他,有缘无分。既然我重生,就不会再让命运如此被戏弄。
这个身体,看来也不是很好,怎么又困了?陈翎这样想着,缓缓进入了梦乡。
明天,我的明天,一定会是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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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医驾到
“娇儿,娇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谁?娇儿是谁?陈翎翻了翻身子,对了,我穿越了,我乳名就是娇儿。陈翎努力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
床边的女子正蹙着眉,盯着自己,花月在她的身侧。她莫非就是我的娘亲,馆陶公主?没想到馆陶公主这么美丽,不愧是一国公主,即使生了三个孩子,依旧如花季少女一般的年轻美丽。馆陶一身紫色华衣,艳丽的牡丹衬着她更加高贵,皇室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
“娇儿,你怎么样了?听花月说你昨晚醒过来一次,怎么又昏睡到现在?”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正午,陈翎这才醒来,吓坏了馆陶。馆陶担忧地摸了摸陈翎的额头,手心的温度传到了陈翎的心底。陈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关心,鼻尖泛酸,这就是母爱?好温暖······
“娘亲。”陈翎哽咽着喃喃。历史上的馆陶贪财,有心计,这又如何!她是爱我的母亲,给我关怀,天下人恨她,我都不会。
“娇儿,怎么了?还有哪里难受?花月,去请太医来。”馆陶将陈翎小小的身体,抱到自己的腿上,揽在怀里,轻拍她的手臂。花月得了吩咐,转身疾走出去。
陈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亲近,像个小公主被呵护,好温暖。
“娘亲,我醒过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给我讲讲我的事嘛。”陈翎靠在馆陶怀里,露出了不曾有过的天真可爱。陈翎有些羞涩地撒娇,这是她第一次可以任性地在母亲怀里,享受这母爱的温暖。
“娘都听花月说了,没关系,就算忘了以前的事情,你还是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馆陶头靠在陈翎的额头,很是慈爱。
陈翎此时想哭,不曾有过的母爱,重生后的这一世,上天赐给了我一个爱我的,疼我的娘亲。陈翎贪婪地抱着馆陶,若是你知道,我的魂魄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还会说,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孩子?
“爹爹现在不在家,去了江南。你还有两个哥哥,现在去夫子那里了,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来看你。”
不一会儿,花月就回来了,但是她身边的却不是太医。是一个仙风道骨,飘然出尘的中年男子,身旁是一个酷酷的小男孩。
“参见长公主。”那超凡脱俗的男子微微欠身,温润如玉。那酷酷的小孩,看着陈翎,没有一丝表情。陈翎窝在馆陶的怀中,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两个来人。
“花月,叫你去找太医,怎么找来了这两位?”馆陶冷眼扫过去,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傲气,不禁让花月身体一颤。花月也不知道刚刚做了什么,只记得出了府,结果就撞见了这个公子,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之后就不知道在做什么了。等再回神过来,自己竟然带着他们进来了!
花月哆哆嗦嗦地跪下回话:“奴婢出门正要去请太医,然后这位公子就拦住了奴婢,说是可以治好小姐的病。奴婢不知怎么回事,就让他进来了······”
“长公主不必怪罪这位姑娘,的确是我用迷香拦住了她,让她带我们进来的。我是药谷谷主梵尘,受好友所托,特来医治小姐。”
梵尘乃是神医,江湖上谁不知道药谷神医。不过,他的好友是谁,为何托他来救陈翎?馆陶细细打量了梵尘一番,虽有几分疑惑,但是既然是来救娇儿……
“那就麻烦神医了。”馆陶微笑道。
“还劳烦小姐把手伸过来。”梵尘上前,蹲着平视陈翎,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真不愧是神医,梵尘的笑,都让人觉得温暖。陈翎乖乖伸出手来,让梵尘把脉。梵尘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好好闻……陈翎只觉得眼皮很重,渐渐地又昏睡过去。
“娇儿,娇儿!”馆陶看怀中的女儿又睡了过去,很是着急。
“神医,我女儿怎么老是昏睡,你看……”
“无妨,只是体弱,我开点药就好。”梵尘走到红木桌旁坐下来写药方。嘴上虽是说着无妨,可是梵尘的眉头紧锁。看来,灵魂融合地不是很好,还需药调理。和绝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