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尾巴甩暗器呢!”
“有那么麻烦吗?”
从阳挑剔地看了一眼笼子里的火鸡……不、是白孔雀。“你做了那么多药,随便喂点让他脱力不就成了,用得着剪毛捆绑关笼子么?”
沈曦一摊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成本最便宜的十香软筋散也比一只鸡贵啊,再说绳子和鸡笼价廉物美经久耐用取材方便……我干嘛为了只成天闹腾的鸟花这么多钱?”
现在沈王爷只想挠花沈曦的那张粉嫩嫩的苹果脸……不过很可惜,不止没力气,初七还把他的指甲给剪了。
他想起了某天沈曦路过某花甲咸湿老财主迎娶二八如花美娇娘现场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
简单来说,就是有心无力。
然后沈王爷的脑袋用力撞上了一边的笼子——想什么不好用太监比喻自己?!
从阳惊讶地看着被撞得直晃荡的鸡笼:“这是发鸡瘟了吧?病鸡不能吃的……”
白化症发瘟火鸡什么的小伙伴你的脑洞太萌!
沈曦用力清了清嗓子:“这是只白孔雀啊,你看他没剃毛前的样子。”
一边说着,她拿起苍穹之冕,调出了之前沈王爷神气活现炮轰阿宝他们的那一帧。
呆毛、开屏、链剑……从阳瞬间领会了精神,一听白孔雀的名字,笑得直捶桌。声音惊动了厨房里啃鱼干的李狗蛋,大白狗毛绒绒的脑袋探进客厅,见到一只蔫耷耷的白孔雀,顿时眼睛一亮,尾巴都摇得更欢快了。
“看来李狗蛋想跟他玩呢……”
沈曦看了一眼从阳,见小伙伴点点头,便放心大胆地把铁链拴到了李狗蛋的项圈上。怎么说也是活了快一百年又跟着从阳走南闯北咬杀无数人鱼的萨摩耶,虽然看上去蠢得直冒泡,但是真的闹腾起来,碾压一只饿得半死的白孔雀压根不是问题,也不怕沈王爷趁机逃走。
萨摩耶犬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窜到了外面,铁链一扯,带着沈王爷也被拖了出去,一身本来就剪得七零八落的羽毛拖满灰尘,看上去更加落魄了。
“你怎么会想到送这么个玩意给大祭司?”眼角余光瞟了瞟院子里一片——写实的——鸡飞狗跳,沈王爷的尖叫穿透性十足,让从阳恨不得捂上耳朵。
“逗乐呗,下界还有人养鹦鹉学舌呢!”
沈曦满不在乎地说道,“哥哥平时那么忙,给他找点乐子轻松轻松,调剂一下心情也不错。”
不,没准他看到这只白孔雀,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从阳暗搓搓地想,大祭司会不会认为小曦也恨他?
幸灾乐祸之后,从阳想起了另一件事,爪子一下子搭上了沈曦脑袋上、初七专属的那一块。
“真长高了?怎么看不出来呢?”
初七脸瞬间黑了,手臂一伸,迅速把小姑娘捞了过来,沉声道:“天府祭司勿要乱来,曦小姐说过,头顶摸多了会长不高,摸了要剁手的。”
沈曦:……
说得像是你没摸过似的!劳资被你摸了那么多次头,要是次次都剁你手,变成蜈蚣都不够剁的!
没□□成小姑娘,从阳不开心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初七一眼:“这么多年了,就这么点长进,不容易啊……”
这话一语双关,沈曦和初七心思各异——一个在想身高一个在想勾搭,对视片刻之后,一阵尴尬,双双把脑袋扭到了相反的方向。
太有默契了……
天府祭司看了看初七那只还放在沈曦肩上的手,忽然也想烧死他们了。孤家寡人的天府祭司决定这趟回去之后什么正事也不干了,好好切几具尸体安慰一下自己被闪瞎的狗眼。
李狗蛋疯起来除了饲主基本没人能拉得住,更遑论一只没吃饱的白孔雀。拖着沈王爷在院子里遛了几圈,萨摩耶犬觉得地盘太小了活动不开,几下跳上了墙头,一甩脑袋,连在铁链那一头的沈王爷被拉了上来。
还没等白孔雀一口气喘均匀,李狗蛋就嗷唔一声欢叫,窜到了街上,一路狂奔着往海边跑去,直把一只鸟给拖得飞起来成了大风筝。
犬吠和尖叫渐渐远去消失,从阳回过头,看向沈曦。
“终于安静了……突然开始长大这事,总能跟我详细说说了吧?”
沈曦移开了视线:“不告诉你……等哥哥来了我亲自说。”
开玩笑,本来就是瞒着家长擅自行动,万一被小伙伴添油加醋一番,没准自家兄长一怒之下直接禁足……以后要怎么愉快地玩耍?还不如等他来了当面说,有什么不对,起码也能立时补救回来。
打听内情的想法落空,从阳心思一转,换了话题。
“好吧,这个先不说了,不过……”
“……”沈曦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小姑娘长大成人,也有很多事情要注意啊,比如说……”
一边说着,天府祭司不怀好意的视线在沈曦依旧平坦的胸前一扫而过,带着审视和估量的意味。
沈曦像根弹簧一样蹦起来:“闭嘴,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自己会准备的不用你操心!总不会像你当年那样疼得满床打滚的!”
废话,这种事情能当着初七的面说吗?真说出来她沈二小姐可没脸见人了!
第83章
虽然怀疑小伙伴居心叵测;但她说得也很有道理,青春期要注意的问题本来就很多;尤其是沈曦并不确定,迟来一百多年的发育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比如胸部提前下垂大姨妈特别疼之类。
而且,身体开始发育;就意味着不再会每隔三日便回复;这么一来;以后也要小心尽量别受伤;不然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沈曦是真的想就这么继续维持萝莉体型到死;但是……
一辈子都是圆润柔软小萝莉撑不起漂亮衣服什么的;想想就是一把心酸泪。
所以;从现在就要开始为第二次发育做准备了。
于是天府祭司离开的时候;左手提着装了白孔雀的笼子;右手则被小伙伴塞进了一个装了信件的竹筒。
“这是什么?”
沈曦撇着嘴,偷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初七,然后把从阳拉远了些。
“想让哥哥给我缝点东西,就画了图。”
“缝什么?”从阳顿时就来劲了,打开竹筒,拿起卷成一束信纸打开,“噗!让大祭司给你缝月事带?你这画的又是什么?还标了尺码……咦,这个尺码不就是你的……”
沈曦大窘:“自己领会精神啦!”
这个时候女子的私人用品还是比较隐秘的,外面很少有卖,一般都是女性长辈教导着,自己在家里做,如果是家里条件好点的,也可以让女仆来做。总而言之,不可假外人之手。
说是自己准备,但沈曦没有女性长辈,小伙伴又是个靠不住的逗比,虽然手头余钱不少,也没有买过女性的仆役,想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自家兄长头上。
姨妈巾这种非常受时代性局限的东西实在搞不出来,那就随大流缝月事带,不过沈曦可不打算往里头塞不卫生的草木灰,填充料另想办法,至于内衣什么的……
沈曦表示内衣方面自己还是比较习惯小可爱和胖次,为了不被下界人当成伤风败俗,这种东西必须让哥哥来缝!
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东西并不需要怎么说明就能心领神会,从阳心道如果小伙伴用着不错,自己也可以做一套试试,胸大了容易下垂,这个图上画的布罩看起来似乎很有效果……
远远瞧着俩姑娘讲悄悄话,初七忽然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他受沈夜之命保护沈曦这么多年,还从未见沈曦有什么事情要对他隐瞒至此,甚至于之前从阳想说什么的时候,沈曦忽然出声阻止,想来也是顾忌他在场的缘故。
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接受改变,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对的小姑娘忽然有了自己的秘密,不再对他全无隐瞒……
“我发现你最近走神的时候特别多呢!”从阳一走,沈曦便用力掐初七的手臂,“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即便知道沈曦无法直接看到自己的双眼,初七还是迅速移开了视线。现在为时尚早,那些难以形容的心思,他并不想让沈曦提前知晓。
“并无他事,曦小姐勿要担心属下……”
一边说着,初七拿起了放在门后面的菜篮,“今日尚未买菜,请曦小姐稍待片刻。”
目送初七仓皇而逃,沈曦的脸又鼓成了包子。
而另一方面,从阳带着小伙伴委托的鸟笼——天府祭司特地找了块白布盖在上面了——和竹筒回到流月城,便第一时间呈到了紫微大祭司面前。
“哦,小曦又找来了新鲜玩意?”
沈夜一脸傻哥哥的笑容,“都跟她说了多次,不必为此费心,还真是让我过意不去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得瑟呗,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呵呵。
从阳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代替自家师父来议事的偃甲鸟,惊讶地从那双黑曜石制成的偃甲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鄙视。
两样东西里,明显是笼子比较醒目,所以沈夜先查看的就是这个。一揭开盖着的布,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是早就见识过沈王爷和沈夜相似度的从阳,这时候看到俩面面相觑的情形,也忍不住喷笑出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看到白孔雀之后,沈夜整个人的色调似乎都灰暗了不少。
至于七杀祭司……他现在非常确定,自己不去用偃甲充数真是个史无前例的好主意——先关掉控制传音的开关再笑。
亏得沈夜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祭司,涵养早非常人能比,与沈王爷对视数十秒之后,他白布也不盖了,直接将笼子放到一边,然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接过了笑声还没刹住车的天府祭司递来的竹筒,取出里面卷起的信纸。
“这又是何物?”大祭司的分叉眉都皱了起来,“瞧着不像玩具……”
从阳立刻收敛了笑容,干咳一声:“小曦说,大祭司若有空闲,便劳烦您照着图纸所示,替她缝些东西,尺码都在上面呢……做好了下次去看她的时候记得带上。”
其实沈曦这里也玩了点小心思,按照她家这位流月城好哥哥一贯的尿性,要来探望顺便弄清她的身体状况,那是必须尽快赶来的,这样的话,即便她让她哥有空了再做小手工,她哥为了在去探望之前做完,那也会加紧赶工……
虽然有点不厚道,不过沈曦她认为哥哥一定会理解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妹妹难得提要求,就算沈夜脑子转个弯就想到了这里面的小巧,也仍然义无返顾地跳坑了。
但是动手之前,他还是想弄明白妹妹让他做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除了标明的月事带,两片三角形布缝的破口袋和两个连在一起的布罩是什么用途,他还真想不到。
抬眼看看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活人,天府祭司一脸无辜地摇头,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
开玩笑,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她还等着看热闹呢,才不会解释。再说了,这些东西兄妹之间说说还行,她一个外人来说……根本说不出口好吗!
“瞳,你来看一下。”一边说着,沈夜将信纸上的图和尺码展开在偃甲鸟面前,“这些物件究竟是作何用途?”
偃甲彼端沉默了很久,七杀祭司一直没有回应。等了半晌,偃甲鸟中才传来他那毫无起伏的平淡声音。
“抱歉,不小心睡着了。”
从阳使劲绷着脸,忍了很久,总算没有像刚才那样喷笑出来。
她都能一眼看出那些尺码所代表的某些人体数据,她家师父没道理看不出来,再结合那些图一联想……果然还是装不知道比较好吧。
没有得到答案的大祭司阴沉着脸,让从阳退下了。
眼看沈夜拿了信纸独自琢磨着,沈王爷在笼子里撞来撞去,被绳子捆着的嘴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挣扎了半天,终于引起了沈夜的注意。
“怎么,你有话要说?”
想起妹妹信里说这玩意是个没事就爱逼叨逼的话唠,闲着听听解闷也不错,沈夜随手解了捆在白孔雀喙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