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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眼睛里寒光一闪,对仇天正,汪东喜,孙鹏举一使眼sè,朗声道:“众军兵听令!喧哗滋事者,杀无赦!”但众秦军哪里会听云啸的号令,不仅抢的更欢了,而且还有士卒冲云啸翻翻白眼球,晃晃手里的马刀,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云啸点点头,高声对江海天道:“乱兵造反,自相残杀,五十几名士卒皆亡,江大哥,你看如何?”江海天一愣,心说,这五十几人可都是经历三次搏杀的jīng锐,就这么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可惜了了。
不过,眼下除了开杀外,也别无良策。江海天本就是黑。道枭雄,杀伐果断,一有了定计,不再犹豫,冲三仆人一使眼sè,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杀!”
云啸一扬手,一名满怀塞满珠翠的秦军士卒,捂着咽喉,中刀身亡。但众士卒都沉浸在抢夺财宝的兴奋中,并没有注意到云啸,江海天已经向他们下手了。
当一名兴奋过度的士卒抡起砍刀,将一坛“烧刀子”砸的粉碎,酒香四溢,酒水四溅,又一个士卒身上裹满绸缎,抱起一坛酒,连喝带灌时,已经有十几个士卒命丧江海天,云啸八人的手里了。
这时,剩下的秦军士卒才反应过来,自己人杀自己人了!但他们每一个都不忍放弃刚刚抢到手的珍宝,试问,如此状态,如何杀敌?
到处是惨叫声,狂笑声,断肢与鲜血飞溅,横流。云啸双手飞扬,一扬手,便是十几把飞刀,这是一面倒的屠杀,当最后一个乱兵吓得把手里的金菩萨扔掉,跪在地上,哀求道:“饶命!饶我一条狗命。”
云啸和江海天对视一眼,拨转马头,背向这个士卒,那士卒嘴里不断哀求,但眼里却是狡黠和怨毒,伸手缓缓从背囊里抽出一把军用手弩,便要扣动机括,一边的汪东喜叫道:“阿啸,小心!”仇天正抡起铁棍,冲向那士卒,而孙鹏举一扬手,一把短刀化作一道刀芒,shè向那士卒。
兔起鹘落,瞬间转逝,那机括还是被扣动了,两只弩箭闪电般的速度shè向云啸,云啸似乎后背长了眼睛,身子猛得往前一趴,两只弩箭擦着他的后脑勺飞了过去,险之又险。
那名士卒心口中了孙鹏举的短刀,直没至柄,口吐鲜血,摔倒在地,随后他的脑袋被仇天正的铁棍打成了烂西瓜。
云啸和江海天相视一笑,云啸道:“江大哥,这回的货咱们四,六分,你六,我四,如何?”江海天道:“兄弟,你寒颤哥呢?你六,哥四,如何?”
云啸笑道:“行了,咱们也别让了,五五开,如何?”江海天大笑,道:“快些分金,须得提防那些室韦人去而复返,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不会咽下这口气。”
云啸点头,道:“这五十几名士卒,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理应受到抚恤,我准备再捐出一万两银子来。”江海天点头道:“我也有此意,这些军兵为国捐躯,我代表公主殿下也认捐一万两。”
说完,二人再次相视一笑,吩咐道:“哥几个,分金!”双方八人,开始打扫战场,从死后兀自抱紧金菩萨的尸体的胳膊里把珍宝揪出来,有时甚至要砍断尸首的胳膊,掰断尸首的手指,才能把财宝取出来。
二一添作五,一共四十万两白银,每边分到二十万,当然,这还得变卖后,才能拿到银子。至于近百坛的“烧刀子”,红枣,党参,就一道拉回来,作为犒军之用。
一路上,云啸跟仇天正,孙鹏举,汪东喜统一了口径,建立了攻守同盟,今天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江海天也交代了三仆,不让他们多嘴。
一行八人,赶着几十辆大车,带着三百匹马,返回了秦国和亲使团的驻地。江海天率先向景仪公主禀报了五十几名秦军士卒以寡敌众,全部壮烈牺牲的感人事迹,并提出由他和云啸每人捐出一万两银子来,抚恤这些战死的军卒。
众军卒都对云啸的慷慨解囊而感动,也为自己当时没有勇气去杀敌而羞愧。
立刻便有军曹把这五十几名战死的士卒登记造册,准备回去后抚恤。
云啸上一笔生意做完,自己家只落下一万五千两银子,再捐出去一万两,只剩下五千两的盘缠了。
这笔虎口夺食的买卖,自己一方四人分到价值二十万两的财宝,平均下来,每人可以分到五万两。
孙鹏举活了四十岁,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富,乐得脸上都起褶子了。
云啸在来得路上,雇佣了三百名车夫,除去在战场上被杀或者伤重无法再北上的车夫,以及思乡情切的,还有约百名车夫愿意跟随云啸北上辽国。
云啸也把他们的佣金给分了,这时,兄弟二人手里的银两就剩下不足千两了。虽然,汪东喜和仇天正,孙鹏举都愿意找补给云啸,但云啸没要他们的,这些人能跟随自己冒险北上,便是很难得了,又如何能要他们的银子呢?何况,区区几千两,云啸还没看在眼里。
先前缴获的室韦人的五百匹战马,都归景仪公主的和亲使团所有,但这次缴获的三百匹马则一分而二,一百五十匹归江海天,一百五十匹归云啸等人。
这一百五十匹马若在辽国卖,那一百匹普通战马只能卖五千两,而那五十匹白马则是有价无市。若运到江南的宋,吴,楚,越,蜀等国,则可以卖到两万两,翻了四倍。只不过,关山万里,从大漠孤烟直的的辽国到剑花烟雨江南,要跨越五六个国家,路途实在遥远,十分不易。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174章 扶余城
() 与马匪一战,与室韦人的两战,现在景仪公主的和亲使团就剩下两百护军,五十名女婢,还有两百名车夫,赶着将近两百辆大车。
其中约有一百二十多辆大车所载的货物为景仪公主和亲的陪嫁,另有六,七十辆大车所载的货物为云啸和江海天的私货。
公主下令,队伍暂时休息,把江海天,云啸带回来得大枣,党参,“烧刀子”酒分发给士卒,让大家大快朵颐一顿。
因为还要提防室韦人去而复返,担心马匪会跟踪而来,甚至还要担心雁门关的燕军,经历过三次战斗的秦军已经伤不起了,再发生战斗的话,那景仪公主就只有孤身去辽国和亲了。
所以,酒是限量的,每个秦军士卒只能喝两碗酒,但大枣,党参敞开了吃。吃了党参的众军卒,看那些女婢的眼神都怪怪的,女婢们看那些男兵的眼神也是火辣辣的,但军纪严明,所以也没闹出什么瓜田李下的事。
但吃了党参,喝了“烧刀子”的众秦军身上一片暖洋洋的,jīng神头也有了,刚打完仗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如此放纵了一会儿,和亲使团便又上路了。
那向导老柳,居然没事,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领着路。
这老柳是个老兵油子,遇到突发情况,不是拔刀御敌,而是立马藏在大车底下装死,如此,反而是保全了一条xìng命。
虽然如此有辱军威,但毕竟现在是和亲使团,不是军队,没有督战队,倒也不失为保命一法。
何况以老柳的身手,很可能在第一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了,所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方能保得一世平安。
这一路上,仇天正和吴倩卿卿我我,先开始是各自骑自己的马,然后两马并髻,最后,吴倩干脆和仇天正共骑一马,吴倩偎依在仇天正的怀里,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现在,对二人来说,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对于周围兵丁的暧昧的眼神是视而不见,对别人的小声议论是充耳不闻。
汪东喜刚才的一战,在黄泉路,奈何桥上走了一遭,现在只觉得浑身疲乏,连党参,红枣,烈酒也不能令他振奋,只觉得一阵阵后怕,若没有云啸的一刀,自己现在已经入土了,或者沦为秃鹫,豺狗的美食了。
所以,这厮干脆卷了个毯子,窝在一辆大车上补觉去了。
孙鹏举,云平俩个,知道这批货物居然价值二十万两银子,不敢稍有懈怠,来回纵马巡视,生怕被那个不开眼的士卒顺走一件镶宝石的金佛或是一件翡翠镯子什么的,那就有的哭了。
江海天那批货,自有三名仆人看守,不虞有失。
而这一路上,老江不停折腾景仪公主,反复耕耘这块处。女地,只是,景仪严守底线,那最后一张膜,始终不让老江得逞。
老江的意图也是很明显的,既然无法阻止景仪公主和亲,那么就不能便宜那什么辽国的皇子,自己钟爱的女人,自己得第一个上,说不定,若是景仪公主和亲成功,成了辽国的皇后,那生下的龙种,那也是咱老江的种不是?
不过,这厮的如意算盘,显然被景仪公主看破了。
不过,从二人在江湖中相识,始终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恪守着礼仪。即使是面对江海天的狂热地求爱,景仪公主也是不稍加辞sè。
可能是离和亲的辽国越来越近,心中对江海天有愧,所以对这厮的禄山之爪也就含羞忍耐了,只是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和亲使团原来随队而行的仪仗队,龙牌,凤牌,天牌,云水牌,孔雀羽扇都在二次战斗中丢了个光。车队顺利地通过了雁门关,雁门关高大的城墙渐渐落在身后,渐渐变成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漠北!东西纵横万里,南北三千余里的辽国,终于到了。
漠北风光如画,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清澈的河流,五sè的湖泊,湖边五彩的鹅卵石,清净得令人心悸的白桦林,已经在这漠北生活了数千,甚至上万年的白桦林,一眼望不到边。
现在,大家都庆幸找了老柳这样的向导,简直比辽国人都熟悉辽国的山川地理。一边是静谧的白桦林,平如镜面的湖泊,一边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顺着一条河流,又赶来五天的路,渐渐地草原上出现了一条大道,已经可以看见车辙的印痕了。
辽国境内并非处处太平,在这五天里,车队的周围不断有陌生的骑士经过,但两百护军甑明瓦亮的铠甲,泛着寒光的横刀,长枪,最主要的是这只队伍那浑身的杀气,最终阻止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发生。
老柳一指大路尽头的一座城池道:“前面就是扶余城了,是万户长素昆的地盘。”
大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大车,从土夯的城池的城门里进进出出,城门上一块镶嵌的大木匾,“扶余城”。
景仪公主下令,派人进城通报,车队在扶余城外就地休息。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听城头“咚,咚,咚”三声炮响,众人吓了一跳,却听城门里马褂銮铃声,一只骑兵分成两队,纵马从城内列队,整齐而出。
一左一右,呈雁翅阵排列,左右的骑兵一共约有两千骑,统一的毡帽,皮甲,马上箭壶,长弓,马刀,长枪,装备jīng良。
随着“呜,呜,呜”的牛角号吹响,从城内步行,走出约莫数百人,有男,有女,个个脸上戴着兽脸面具,有载歌载舞的,有吹拉弹唱的。
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辽国人来迎接公主了。
随后,从城内迎出来十几骑人马,都是顶盔贯甲,身批大氅的将官,当先一人,约有六十多岁,下巴上一绺山羊胡,须发皆白,不用问,应该是扶余城的城主,素昆。
这十几骑人马,来到秦军跟前,纷纷下马,立于道旁。景仪公主也是盛装而出,立于御撵上,素昆带着十个千夫长给景仪公主施礼道:“公主远道而来,素昆迎接来迟,多有冒犯,还望赎罪。”
景仪公主清冷的声音道:“有劳素昆城主了,本宫远道而来,许多方面还做得不够,还需要素昆城主多多帮衬,还望不要生分啊。”
素昆呵呵一笑,道:“岂敢,岂敢,有什么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公主尽管发话便是。”
客套了一番,秦国的和亲使团的车队在两千辽国骑兵的护卫下,缓缓进入扶余城,沿着主街,向北迤逦而行。
云啸骑在马上,四下观望,只见城内固定的建筑物或为土夯,或为木制,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还见缝插针的竖着一顶顶的帐篷。
由于景仪公主的到来,主街已经被封锁,每隔几步,便有一名辽国士卒在戒严,大道两旁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穿着打扮也是各异,既有胡服皮裘的胡人,也有不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