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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nǎinǎi家里,刘nǎinǎi的儿子早亡,媳妇也早年改嫁了,只给她留下两个大孙子,大柱二柱。自打大柱结婚,生下小胖儿后,这二柱的婚事,就是刘nǎinǎi的一块心病,保过几次媒,女方都挑这挑那的,其中一条就是婆家没有好的聘礼。
如今有了这两匹冰丝,刘nǎinǎi的心病就去了一半,自信心足了,jīng神头也好了。从云家回来后,噼里啪啦地一顿忙乎,硬是整出一桌菜来。
黄慧贞进屋后,大柱和大柱媳妇就忙起身相迎,俩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人,大柱的媳妇看见小胖儿拿着糖碗,不由得对小胖就是一顿数落,还作势要掐几把。
小胖儿嘴一瘪,就想哭,云啸忙道:“小胖儿不哭,小胖儿是男子汉了,男子汉是打死也不哭的。”小胖儿这才没有哭出来,但两个眼睛已经是红了眼圈。
刘nǎinǎi的二孙子,二柱,今年都三十二岁的人了,还是光棍汉,蹲在屋角,兀自在“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见黄慧贞,云啸进屋,也不知道迎接或客气一下。
大柱冲他就是一脚,喝道:“就知道抽烟,黄大娘来了,也不知迎接一下,三十多岁白活了!”
二柱也属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被风吹rì晒的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容,往旁边让一让,又蹲下继续抽旱烟。
黄慧贞对刘nǎinǎi说:“她刘大娘,这菜太丰盛了,这些肉留着给二柱娶媳妇时请客摆酒席再吃吧。”
刘nǎinǎi佯怒道:“云家媳妇,难道是看不起我刘家吗?这点肉,我们还是拿得出手的。”大柱,大柱媳妇也一个劲儿地往上座让黄慧贞。
黄慧贞如何敢坐上座,非让刘nǎinǎi坐了上座,她才在一边坐下;大柱,大柱媳妇又要让云啸,云啸道:“哥,嫂子,你们别让我了,我就喜欢和小胖儿坐一起,那啥,二哥坐我这吧,咱们一起吃饭。”
大柱夫妇俩见云啸不见外,便也不再矫情,二柱也过来坐在云啸身边,两家七口围着桌子,吃喝起来。
桌上的饭菜十分丰富,有辣爆野鸡肉,凉拌苦菜,黄米糕,红烧肉,还有几道时令的蔬菜,外带一罐自己家酿的米酒。
吃喝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吃完。饭桌上,刘家人都很拘束,净是让着云啸母子吃,云啸则把好吃的都喂给了小胖儿,这胖胖的小孩儿,吃的满嘴油乎乎的。
刘nǎinǎi疼这个重孙子,不说啥,小胖儿的母亲免不了又数说了小胖儿几句。
吃完饭,黄慧贞和云啸离开了刘nǎinǎi家,回到自己家,云啸说:“娘,我出去办事去了。”黄慧贞以为云啸是要到皇林镇上马家去筹钱,就说:“啸儿,莫要强求,这毕竟是笔大款子,就是以马家之富,也不是说拿就拿得出来的,多说一些可怜话,博取别人的同情吧。”
说完,黄慧贞道:“你看为娘真是没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娘的猫在家里,却让个十几岁的小孩到处腆着脸求人。”
云啸道:“娘,这有什么,您又跟这些人不认识,我认识,自然该我去了。”说着,云啸解开拴在院门口的马,翻身上马,道:“娘,您就在家舒舒服服带着,等我的好消息吧。”
云啸骑着马,往西而行,回过头,只见已经是很远了,黄慧贞兀自站在院门口眺望着云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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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云啸是打算直接去山里的碧水毒潭找懿心兰,但当他路过卧龙河,远远看见那高墙内,几座飞檐斗拱的神殿的“铁针观”,心里一动,决定再去“铁针观”上柱香,也算故地重游嘛。
打马来到“铁针观”大门外,在拴马石上拴好了马,云啸下马,随着进香的香客一起走进“铁针观”。
在“三清殿”前的铜香炉里进了一株香,云啸就走进“三清殿”,在宽广的大殿内,仰着头观看三清金身,太上,原始,通天三位教主。
云啸心中丝毫也不敢有半点轻视的意思,这三位虽然也曾是灵界的修士,但人家飞升成功,晋级玉虚期,度过渡劫这道生死门槛,而趋大乘的境界,在修士里是凤毛麟角。再加上,这三位飞升的早,自然奠定了三位真人如今在凡间的地位。
“三清殿”里几个虔诚的香客跪在蒲团上轻轻叩着头,一直要叩九个响头,方才起身,然后从供桌上的签筒里摇出个签子,给在一边蒲团上打坐的一位老道姑看,那老道姑便为他解一解签。
而“三清殿”门口的功德箱依旧在,只不过原来守功德箱的明月小道姑换成了一个中年的丰满道姑。
云啸正在殿中闲逛,就听殿门外传来“哈哈”粗豪的笑声,“腾腾腾”走进三个人来,云啸用眼角余光看见,这三个人身材高大,威猛,两个年轻一点的,堪堪和憨牛有一拼,而中间那个三十来岁的,个头足有一丈挂零。
三个人仿佛三尊黑塔,由殿外走入,殿内的光线一暗,几个正在求签的香客一看这几人的架势,便赶忙低着头,溜着墙,走出了“三清殿”,这就叫明哲保身。
三人中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子,道:“大哥,这中土之人的胆子也忒小了,想来他们的军队也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吧,怎能与我‘大耶律部落’的勇士相比!”
“我看只要大哥尽起部落的勇士,中土的膏腴之地,就可变成我耶律部落的放马之地了。听说,那中土还有什么‘剑花烟雨江南’的十里秦淮,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南朝的女子和咱们部落的女子有什么不同!”说完,又是一阵嚣张的“啊哈哈哈”地狂笑。
那被称为大哥的眼神中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的直爽,但嘴上仍训诫道:“耶律喜,不可乱说,须知隔墙有耳,人外有人啊!”
旁边那个略矮一点的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说:“是啊,耶律喜,大哥说的有道理,别的不说,就是部落里,也有萧野那一拨人,不听大哥的号令呢!”
耶律喜本来满脸的张狂,听了这话,脸上的神sè一黯,道:“二哥,我知道了,若不除掉萧野,那咱大哥就永无出头之时。”
那被叫作大哥的高壮汉子,眼中一道杀机,却反而责备那个被称为二哥的男子,和耶律喜道:“耶律贤,耶律喜,那萧野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子,和咱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同族之人,怎能妄动杀机呢,这样的话,以后再不要说了,免得授人以柄。”
耶律贤,耶律喜一起躬身施礼道:“是,大哥!”
这三个人说的话,除了笑声外,其他都是小声在咬耳朵,也不虞殿内的云啸,老年道姑,中年道姑会听见。
但其实,云啸把他们三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第65章 圣女
() 云啸偷眼观瞧,那个叫耶律喜的年轻男子,身高九尺挂零,满头的白发,非常豪迈地随意披散着,这些白发长可及肩,有的还飘散在前额,把半张脸都遮住了,显得有种沧桑感。
他身着浅蓝sè的布袍,外罩青灰sè的斗篷,腰扎棕sè的宽牛皮皮带,上身呈倒三角形,两条大长腿,腿上的深蓝sè裤子紧紧裹着,一身的劲装凸显出耶律喜身上的肌肉的发达。
他习惯时不时握握双拳,腰上悬挂着一柄一尺多长的牛皮刀鞘,镶了红宝石的刀柄,为了趁手,刀柄上还缠了些麻线。从外表一看,便知此刀相当锋利。
这耶律喜正打量着三清殿内的三尊仙师的金身,又不时打量那个解签的老道姑和守在功德箱旁边的中年丰满道姑,嘴角微蹙了蹙,一脸的不屑。
因为,云啸是斜背对着这三人的,所以,耶律喜只能看到云啸的背影,他根本没把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胸口的瘦弱的南人放在眼里。
云啸再看那个耶律贤,他个头比耶律喜矮了半头,头上一个圆斗笠,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仿佛刀裁斧剁出的有棱角的下颌和嘴唇。
一身黑sè劲装衣衫,紧紧包裹着发达的胸肌,八块腹肌,和腿上的腱子肉,脚穿一双黑sè喷火犀的皮革软靴,走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披着一件灰sè斗篷,手里一把四尺长剑,暗金sè的金属的剑鞘和暗金sè的金属的雕花的饰有一个狮子头的剑柄。
这个耶律贤习惯于用握剑的大拇指轻轻推动长剑的绷簧,那偶尔一现的寒光,展示着这位长剑的主人的不凡。
云啸加装入神的观看三清像,踱了几步,继续用眼角余光,观察那个大哥。这位大哥,个头比起耶律喜来,还要高上一头。
头戴圆形毡帽,乌黑的发辫披散在后背,身上穿一件棕sè大氅,没有系扣子,敞开着;大氅肩膀以下没有袖子,露出这位大哥两条粗壮如古松般虬曲的双臂上的一段肌肉。
他的小臂上缠着棕sè,黑sè布带,一直到两手掌,只各露出五根手指。
从敞开的大氅里看去,是内外两件棉布衣衫,上衣是显蓝sè的左衽斜襟棉布衣衫,衣领开阔而低胸,露出健硕的前胸上的黑sè胸毛。
腰扎棕sè布带,下身是浅蓝sè衣襟和灰白sè裤腿,被一双毛毡的长靴紧紧裹住。
他空手,没带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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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也扫了云啸一眼,但见云啸长相实在普通,身体也孱弱,便不再注意云啸。那个叫耶律喜的,突然道:“大哥,求只签吧。”
耶律贤沉声道:“你还信这个?”耶律喜笑道:“不信,不过可以玩玩儿嘛,我知道中土的人都信这个的。”
耶律贤转身看向大哥,等待大哥的示下。
这位大哥微一沉吟,道:“便求一签!”说着,拿过一只签筒,“哗楞哗楞”地摇几下,“啪嗒”一个竹签从签筒里掉落地面。
耶律喜捡起竹签,看了看道:“是上坤下坎,哎,兀那老道姑,解一解!”说着,递给那盘腿在蒲团上打坐的老道姑。
老道姑无喜无悲,接过竹签,看了看,轻轻说:“上坤下坎,卦象主有小人yīn险狡诈,聚集群众,兴师动众,主女人掌权,遭妇辱。”
这位大哥听了脸sè微微一变,随意恢复正常,对那老道姑说:“不知可有破解之法?”那老道姑脸sè一变,讷讷不知如何对答。
耶律喜大怒道:“原来合着你是会看不会解呀!”老道姑讷讷道:“这位客官的签贵不可言,贫道不会解。”
这位大哥洒然一笑,“不会解就不会解吧。”
这时,一边的云啸却是技痒难耐,突然插话道:“这签其实是说,要统领住军队,保持稳定,‘容民蓄众,忠国怀臣’,也就是要修养生息,不要妄启战端。”
这位大哥脸sè一宽,对云啸说:“想不到这中土果然藏龙卧虎呀!小兄弟此签解得好,直抒我胸臆,德光明白了。”
云啸一听,心说:“原来这个大个子叫德光,也就是耶律德光了,如果他听了我的话,不妄动刀兵的话,那么自己的一席话,能让幽州的百姓免于生灵涂炭,自己算是积了yīn德了。”
耶律德光一示意,耶律贤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扔给云啸,道:“拿好了,中土的小子,算你聪明。”
云啸装作欣喜若狂地样子,敏捷地一把接过银子,呵呵一笑,将银子纳入怀中,道:“三位客官,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方郭男悉听尊便。”
耶律喜道:“这小子倒是上道,不如我们便雇他当向导吧。”
云啸一听,心道:“糟了,画虎反累犬,自己还要办事呢,这哪有时间陪着三个草原牧民瞎逛呢?”
心中急忙想着托词,好在,那耶律德光道:“小兄弟,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云啸心想:“刚办完事,就赶我走,这里是你们家开的呀,真是霸道。”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感激和恋恋不舍的样子,慢慢退出了大殿,临出大殿,往功德箱里投了一个铜子儿,引得那中年丰满道姑一个白眼。
临出三清殿,云啸竖起了耳朵,凝神谛听着,他一旦把灵识放开,则殿内的动静一览无余。
只听一个声音低低道:“银月圣女……太后已宽恕了她……为了弥补与极北银月狼族的联盟关系……”
另一个声音低沉道:“我们若是能先萧野一步,找到……就算找不到圣女,找到圣女之后,也行啊,这样就能阻止亲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