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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强辩道:“人家是酒楼,你是饭馆,所以自然比你贵了?”那小二也是个倔脾气,和云平俩倔脾气碰一块儿了。
云啸拿过菜谱,也不看菜价,随口点道:“来个‘四喜丸子’,‘葱烧海参’,‘茄汁鸡肉丸’,‘香菇蒸鳕鱼’,好了,就这吧。”
小二大喜,脚步匆匆地下去了。
云平埋怨云啸道:“咱们出来不是能省则省吗?照现在的吃法,这些银子还没等干正事,光吃饭就花光了。”
云啸笑骂道:“数你能说,待会一准数你能吃,信不?”云平悻悻地不说了。
不久,饭菜一一端上来,兄弟俩一顿狼吞虎咽,包括那盘“素炒青菜”在内,都吃了个杯盘狼藉。
一结账,四两银子,心疼的云平直抽凉气。眼见云啸从怀里掏出四两的碎银子付账,又给了小二五个铜子儿当小费。云平奇怪道:“我说阿啸,你这怀里有百宝囊吗,我咋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钱呢?”
云啸笑笑,“我有来钱的路子。”云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见识过你的赌术,确实是牛。”
兄弟二人离开了“裴记饭馆”。
第123章 竹内有猪
() 吃完饭,兄弟二人逛了逛街,步云县城内有十二条商业街,集结了城内九成以上的商铺。兄弟二人重点考察了米行,粮店。
现如今,这县城内买米买面买杂粮都得排队,就这粮价都上涨了三成,排队排晚了,就买不到粮食了。
现在,步云县城内的粮商都把粮食运到卢龙郡去发国难财去了,城内的粮食供应一靠各粮商屯粮的一点底子,另外就是组织车队到城外的四里八乡的农村去收现粮。
云平有些担忧道:“就算咱们把米行建起来,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粮食呢?”云啸暗笑:“巩县,下邱城两个县的多年的存粮都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足有几十万石呢!”云啸嘴上道:“别人能下乡购粮,咱也能啊!”
云平道:“这两百两银子盖完米行,也就不剩下多少了,就算有粮食,咱也没钱买呀?”云啸给云平鼓气道:“皇林镇上的马家,还有一家懿小姐家,步云县城内的燕长空都算是认识的人,到时我亲自出马,拆借个几百上千两银子,不是问题。”
云平半信半疑道:“真的能行吗?”云啸一拉他的肩膀,道:“我办事,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办过不靠谱的事儿?再说了,咱保底地本事不还有赌术吗?赢个几百两也不是问题呀,或者干脆直接向那赌场的大老板滕青山拆借一些银子也行啊!”
云平道:“人家就上赶着给你送银子?凭什么呀?就算你和他们有一面之交,别人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借的吧。”
云啸道:“不是让别人给咱送银子,这谁也没这个能耐,而是合伙挣钱,按干股分红罢了,相信有赚钱的机会,人是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的,我的老哥。”
云平道:“那这些挠头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只管具体的做事。”
云啸道:“对了,说到这里,咱俩分分工,等明天韩知古走了以后,咱们先去趟里正姜二伯家,把砸墙,开铺面和在韩府建粮仓的事,落实了;另外,韩家有鼠患,也要买些老鼠药治一治,这些活就交给你了;而我去向几个大户拆借银两,然后去乡下购粮,那两百两银子全交给你了,想来应该够吧。”
云平点头道:“那就好,事先有个合计,到时办事不慌。”
兄弟俩一边走,一边计议着。
眼瞅着,二人不知不觉又转回了“杯口大街”上,云啸道:“咱们去乌竹巷拜访一下姜二伯吧。”云平说好,又道:“总得买点礼品吧。”云啸道:“姜二伯家生活困难,就买点实惠的吧。”
于是,二人在街上的肉铺割了三斤肉,用荷叶包了,一路上打问着路人,找到了“乌竹巷”。这巷子里住的都是小户人家,矮墙,篱笆,地沟,枯树,一家挨一家,稍事打问,就找到了姜二伯家。
姜二伯的家分前后两进,矮矮的土墙,站在墙外,就可以看见墙内的房子。土墙上爬满了藤蔓,给这个破败的家增添了几分绿意。
前面是四间房舍,都是土坯房,矮小又寒酸,屋檐上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摆。通过一个小过道,就进了后院,那里并排又是四间土坯房,如同前院的房子般,矮小,破烂,寒酸。
窗棂上的窗纸都破了。
前院里一口井边,一个破衣烂衫的中年妇女在用辘轳往上提水,地上是一个木盆,盆里有几件湿衣服。
云啸喊:“姜二伯,姜二伯你在家吗?我云啸啊。”前院那中年妇女一愣,道:“这位小兄弟,你找俺公爹吗?”
云啸道:“是啊,我和姜二伯昨天刚认识,今天特来拜访姜二伯。”
那中年妇女道:“家中贫寒,没有专门的客厅,两位客人就进院来稍微等一下吧,我去后院找我公爹去。”
云啸和云平进了前院,不一会儿,从后院过来个小老头,正是姜二伯,他一边走一边道:“老二家的,赶紧烧水,客人来了,总得喝口水吧。”
云啸阻止道:“姜二伯,不用客气,我就怕蛮烦,就不要劳烦大娘了吧。”
姜二伯道:“那成,你看家里也没个坐的地方,要不就在这几个小板凳上将就一下吧。”说着,便在院子里拿了几个小板凳,用袖子擦擦灰,摆在了地上。
云啸道:“姜二伯,初次拜访,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有一些肉,请您老笑纳。”姜二伯裂开嘴笑了,道:“那哪成,太客气了。”手上接过包肉的荷叶,递给一边的儿媳妇,道:“你忙你的,这没有你什么事了。”
三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姜二伯笑道:“哎呦,这还有位客人,不知这位是……”云啸道:“嗷,这是我兄长,云平,以后还要多麻烦二伯,你们俩多亲近,啊,哈哈。”
三个人都笑了。
云啸问:“二伯,家里人都出去了吗?”姜二伯道:“老大领着四个弟弟去延河的码头抗大包去了,好歹每rì能有几十个铜子的收入吧;她老大家的领着我的俩孙子到城外挖野菜去了。”
云啸点点头,道:“二伯,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这回买下韩家宅院后,准备改造,上回您说您能找到上好木匠,石匠,瓦匠,力工什么的,所以,我这回就找您来了,具体的活儿明天早晨咱们在韩府见面再议,这里是定钱,您老收着,我希望明早就能见到您说的几位工匠。”
姜二伯接过一个十两的小银元宝,满脸乐开了花,连连说:“云公子客气,客气了,这事包给我了,绝对不让你失望。”
婉拒了姜二伯要留下吃饭,兄弟二人便离开了姜二伯家。
云平道:“得,现在没事了,咱们还去哪?”云啸道:“听说这步云县建县已有数百年,到是有些名胜古迹,尤其是大佛寺,有上千年的石佛,倒是可以去看看,等以后忙开了,恐怕就没有这个时间了。”
兄弟来一人买了串糖葫芦,一边咬着,一边打问着面善的人,往大佛寺的方向走去。
在大佛寺的庙门口,在人流川流不息的石板路上,男女老幼的香客们摩肩接踵,路边是两排摆摊卖些个木雕佛像,玉雕佛像,以及香烛,麻纸,符箓之类的敬神用品。
兄弟俩慢慢踱步,打量着地摊上的东西。
这些个木雕,玉雕,手工一般,售价也低,适合卖给普通人家,rìrì敬佛,大户是看不上的。
倒是走到一个摊位旁,一块破旧地缝满了补丁的展开的四方包袱皮上,放了十几个画轴。摆摊的是个落魄的书生,年纪约有二十多岁,一身儒衫已经洗得发白,不像别的小摊贩在哪卖力的吆喝,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只是静静地四下打量着。
云啸对他所卖的画轴有了兴趣,道:“这位兄台,这些个画我能看看吗?”那书生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位兄台请看吧。”
云啸拿起一卷画轴,拉开来,是一副“富chūn山居图”,云啸道:“这副画的画工不错,不知是谁的佳作啊?”那书生眼神间有些自得地道:“不才,正是我的涂鸦之做。”
云啸又看了几幅画轴,当他再打开一幅竹制卷轴时,却见这幅画作画的是一片竹林,一头大猪正把头伸进竹林内,画的空白处是几个字“竹内有猪”。
这幅画可以说是毫无欣赏的价值,画工粗鄙不堪,毫无意境,云啸问:“兄台,这幅画也是卖的吗?”
那书生满脸羞愧道:“这是幅家藏的古画,家严在世时,jīng心保藏,现在家慈病重,我只好把它和其他的家严的画作和不才的画作拿出来售卖,希望能解一时之困,奈何在这里已摆了几天摊儿了,一幅画都卖不出去,若今天还是如此,明rì我便不来了。”
说完,这书生叹了口气。
云啸道:“不知,兄台这些个画一共卖多少钱?”那书生惊愕地看着云啸:“兄台,这些画你都要?这些画里除了家严的画作还算是可以外,其余的都不足道哉,值不了多少钱的。”
云啸点点头,道:“你说个价,这些画作我都买了。”一边的云平瞪大了眼睛,若不是他素知这个弟弟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早就出言阻止了。
那书生道:“兄台是个好人,我就要个成本价,一共是十幅画,就算一百两吧。”云啸还未说话,云平已经跳起来了,道;“兀那书生,你怎么不去抢钱?”
那书生错愕道:“若是你们觉得贵了,那就还个价吧!”
云啸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啊?”那书生道:“不才,刘守光。”云啸点头,道:“哥,取五十两给刘兄。”云平死死捂住褡裢,大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云啸一笑,用手指一捅云平的腰眼儿,云平“哈”的一乐,云啸已经劈手把褡裢抢过来了,取出五锭十两一锭的银子,递给了刘守光。
刘守光接过银子,贴身收好,叹了口气,道:“这回赔了。”气得云平只嚷嚷:“世风rì下,民心不古啊!”
云啸道:“刘兄,这个包袱皮也赠给我吧,你看这十幅画轴拿着甚是不方便。”刘守光道:“得,这个包袱皮也算是家慈的女红,睹物思人啊,就算一两银子吧。”
云啸一笑,取出五钱银子,递给刘守光,道:“那我可占刘兄的便宜了。”刘守光接过银子,笑嘻嘻地收好,便哼着小曲儿走了。
旁边摆摊的小贩儿这才道:“两个小兄弟,你们被骗了,这个刘守光祖上也是官宦世家,不过他却的的确确是个混混,早年也读过几天书,却是不学好,吃喝piáo赌,样样俱全,气死了爹娘,常拿些家里的东西出来典当,售卖,他那些画连十两都不值。”
那小贩一脸的忿忿不平。
云啸看了看满脸不舒服的云平,道:“哥,还未到最后,是挣还是赔,还说不定呢。”云平不说话,要不是他从小就疼爱这个弟弟,好吃的,新衣服都先紧着云啸,现在照云啸这个花钱法儿,他早就和云啸翻脸了。
拉着满脸气呼呼地云平,云啸也没心思逛大佛寺了,转身往回走,一路上,云平都没说句话。
第124章 当珠
() 等兄弟二人回了“客来顺”客栈,已是花灯初上,掌灯时分;
在自己的单间里,云平兀自气鼓鼓的,翻着白眼仁,不搭理云啸。云啸道:“我的好哥哥耶,你弟弟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我花五十两,就一定能赚回五千两,你信不?”
云平道:“你就吹吧,那你现在给我变出五千两银子瞧瞧?”云啸一笑,道:“哥,那你可瞧好了。”说着,云啸把房门从里面闩上,又吹灭了桌上的蜡烛,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只传来几声竹木摩擦的声音,然后,云平就看见漆黑的房间里亮起了一片晶莹的亮光,很清晰可以看见那是一颗颗闪着莹莹光亮的珠子。
云啸兀自在从什么东西里往出倒这种能发光的珠子,云平也不傻,稍事愣怔了一下,脱口道:“夜明珠!是夜明珠!哪里来的夜明珠?”
这时,窗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云啸再次打着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房间内一片明亮,云平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