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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聊什么呢?我能参与吗?”予亮刚要说话,仕俊突然冒出来问,若敏心里只想着解释一下,竟都没有察觉仕俊的到来,这会儿该庆幸自己没说出来了,而予亮也没有再说话,去忙了。
若敏看了看仕俊说:“没什么,只是予亮不想让我帮他收拾而已。”
仕俊汩着嘴认同的点了点头,两手放在若敏的肩上说:“陪读今天可是都没怎么出门呀,来吧,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放松一下脑子?”
两人跟予亮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一起走在大路上,一对情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谈笑风生,一片惬意景象,并且天南海北,聊得非常开心,但两个人都好像约好了一样,只谈风月,不谈实现……
回到住处 时,予亮应该已经睡下了,仕俊一直看着若敏到床上躺下后,才叮嘱了一声“有事大声叫我”后,走出房间。
看着仕俊把房门关了起来,若敏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才接到短信,若洁已经把东西发过来了。
若敏打开邮箱,把若洁的信下载下来并打开了。一连串数字呈现在若敏的眼前。看到这些后,若敏的嘴微微地张开了,惊恐地看着电脑上数字,目瞪口呆地摇着头咕哝:“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呢?”
右手放开拖动着的鼠标,戳住自己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睛里的恐惧一直都没有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若敏才从那些数字里走了出来,手又回到鼠标上,继续向下看去。一直到把全部表格全部仔细地看了几遍之后,她慢慢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床边的柜子旁,从里面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向阳台走去,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之间,尽量的让自己平静,让大脑能空白一会儿,把刚才看到的忘记一会儿。
父亲,那一颗星星是你?回答女儿一下吧,为什么公司会到这种程度?根本就应该宣布破产了呀,让我用什么办法来救公司,即使真如母亲说的把土地卖掉,那也只是解公司眼前的危机,根本不长远之计呀,每个月我们要还银行那大一笔钱,可工厂根本创造不出这么大的效益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深深地叹惜之后,若敏打通了若洁的电话。
“喂——若敏,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姐,公司根本就已经破产了。”
“我知道,但是若敏呀,我和母亲都想救公司的。”
“你们打算怎么救?”
“母亲正在想办法找父亲的一些老朋友帮忙,再跟银行代款。还有就是卖掉土地的钱,应该可以度过的。”
“再跟银行代款,已经没有抵押物了,银行凭什么把款代给我们?”
“所以,想找一下父亲的一些老朋友做担保人的。”
“这个社会是冷漠的,更何况人走茶凉,谁都清楚父亲为什么没有的,以我们现在面临的这种景况,谁会给我们作保,那等于是说让他们把大笔的钱送给我们,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若敏激动地说。
“天方夜谭,我们也要试试呀,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若洁紧跟着反问。
“算了,试试就试试吧,但是不管人家帮不帮忙,你都好好安慰好母亲,她别太着急,我也要再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
“现在我想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付给美国艾勒克公司那么多的违约金,我们为什么会违约?”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确实违约了,其它的父亲就没有告诉我。”
“哦,好,我知道了,你陪好母亲,我挂了。”
“若敏,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吧,很快。”
放下电话,若敏脸上立刻显出痛苦的表情,手放在了胃上,慢慢走到屋子里,拿出了药服了下去。慢慢在床上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药,想:两年前真不该那么傻,服药自杀伤了胃,使得现在只要一上火就会胃痛,从现在开始,要着急上火的地方何其多呀,“就靠你了”若敏对着自己手里的药喃喃地说。
过了一会儿,胃痛慢慢减轻了很多,若敏重又走回到阳台上,拔通了工厂厂长的电话。
“喂,您好!”
“你好!小姐,麻烦找一下佟厂长。”
“对不起,请问,你是……”
“你就说故人之女吧。我叫若敏。”
“好的,你稍等。”
时间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听到一个雄浑有力的男人声音说:“你快去看着装车,一定要点好数量。”
“喂——哪位?”对方拿起电话后,直截了当的问。
“您好!佟厂长。”
“你是?”
“我是冯在麟的小女儿——若敏”
“二小姐,真的是你吗?”
“是我佟厂长,很抱歉,打扰到您了。”
“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为你们家打工的打工仔。”
“以前听父亲说起你的时候,他都会以故友来称呼您,从来没有把您当作是他的下属或雇员,所以我只把您当作是我的长辈。”若敏以坚定又充满敬重地语气说。
“二小姐——”
“佟叔,叫我若敏好吗?”
“好——好——好——我……”厂长的声音断断续续,已明显听出了激动的情绪。
若敏见厂长说话声音颤抖着,紧接过话来说:“佟叔,侄女儿知道应该亲自去拜访您的,但是您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现在这种时候,遗产的纷争议论会不迎而至的,所以这种敏感的时期我不能出现在工厂的。”
“但是,但是二小姐,具我所知道,冯总一直是希望你能接手冯氏的。”
“冯叔叔,父亲可能有这种想法,但毕竟没有付诸实施,所以……”
“不是——”
“佟叔,我们不去讨论这种问题了,我给你打电话一是为问候,还有就是想知道公司这次的事故是怎么回事?”若敏问。
“哦,那个呀,是这样的,两个月前冯总拿回来这个合约,要我们尽快赶工,说两个月的时间必须交货,由于数量太多,我们还为此增加了一些设备跟人员,没想到这期间冯总他……”厂长说着,声音停顿了下来,抽泣了一会儿。
这边的若敏也眼眶湿润了,父亲一生为人正直,不会像别人一样的变通,所以在商场上没交到多少朋友,但是他的员工对他却都是敬重有加,那才是真正的朋友,会解救朋友与危难之中。于是若敏安慰厂长说:“佟叔,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呀。”
“放心吧,若敏小姐,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给冯总看好工厂呢,他现在人不在了,我也一定要对得起他,为他站好这个岗位的。”厂长的声音坚定而充满了力量,让若敏也不得不为之感动地掉下泪来。
“谢谢您,佟叔。”若敏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若敏小姐,你别难过了,我把情况都跟你说一说,当然这个情况我跟夫人也是说过的。”对方声音变轻了,而且从电话里能听到了关门声,若敏感觉到厂长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事,接着拭去了腮边的泪水,认真地坐在了椅子上问:“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见过冯总带回来的合同副本,上面的面料与我们今天所使用的面料是一致的,但是就是前天,对方来验货时,突然说我们的面料不对,我们使用的只是与他的规定的面料想近的一种,虽然颜色相同,但是质地是明显不同的,而且他们又拿出了合同,可这次我看到的合同,也确实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感觉非常奇怪,于是我就仔细地看了一下冯总的签字,结果我发现,签字也确实是冯总的没错,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清楚地记得,是我和冯总亲自看过布料后才验收的,这么多年了,我跟冯总一起合作,都没出过这种问题的,这次……”
“佟叔,那事情况发生后,你有没有问问公司负责采购的人员,是怎么回事?”
“这次由于数量太大,是由公司的采购部长亲自负责采购的,你也知道采购部长可是你的亲舅舅呀,他说的是当时确实用了差不多的布料,说是冯总指示的。”
“那你记得爸爸当时说过用差不多的布料的话吗?”
“我确实没有听你爸爸说过,你也知道,你爸爸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从来都是要精益求精的,不允许丝毫的马虎。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而且我还跟夫人汇报了这件事,但是他问了问采购部长后,就说不会有这种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佟叔,你真得能确定你的记忆吗?”
“当然,而且我更信得过你爸爸的人品。”
“佟叔这次的公司是那家公司,还是艾勒克公司吗?”
“不是,这次是一家日本公司。”厂长肯定的加答说。
但这一回答给了若敏一惊,“我们一直以来不是都跟欧洲国家来往吗,这次怎么会是日本的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是那家公司主动联系的冯总。”
“哦,主动联系我们的。”若敏喃喃地说。
“对了,听说还是找了冯总的一个老朋友做中间人呢?”
“那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若敏想了一会儿,问:“佟叔,那我们这边的合同呢,如果要在合同上动手脚,那我们这边的合同也会不同的?”
“事情就是蹊跷在这里,我们这里的合同反而与他们的是一模一样。”
“我们的合同存放在哪里?”
“哦,冯总的手里存放原本,至于复印本采购部会有一份,资料室也会有一份。”
“三份都与对方拿回来的一致吗?”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这点儿了,居然都一致。”
“如果佟叔怀疑的是真的,那就说明是公司内部人员做的手脚,他们与日本的那家公司狼狈为奸,一旦被查出来,他们可都是触犯了法律,会被判刑的。”
访友
“这……”电话那边的厂长的话嘎然而止,然后听到“砰”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接着就传来隐隐约约地抽烟的声音,通话一下子沉寂了,而这边的若敏也在条理着刚才听到的一切,收拾着自己思绪,把刚才听到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又从头想了一遍。
大约过了能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厂长又拿起电话来严肃地说:“若敏小姐——对这件事,我应该说可以断定,就是这样的。”这次厂长的话是坚定地说出来的,不存在丝毫的犹豫,“我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会相信你父亲的为人。所以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
厂长肯定地话语就像在若敏的心头插上了一把刀一般,一方面厂长都能够这样对父亲深信不疑,那么自己更应该相信父亲不会做这样的指示,那问题就一定是出在……想到这里,使得若敏心疼不已,虽然有五分钟的时间去做心里准备,但是当事情真的摆在面前时,还是会疼心,毕竟是亲舅舅呀,他居然会是出卖父亲及冯氏的人,单是自己就很难接受了,若是母亲知道了,那后果将是不可预料的。
“佟叔,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您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当义不容辞。”
“帮我把合同复印一份,我很快会回去跟你取,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你不要再对别人说,当然,你也不要私下去调查,我不想你有危险。”若敏交待说。
“小姐,不管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做吧,我这把老骨头了,就算有事,也已经活够本了,倒是你不可以去冒险的。”
“佟叔你放心吧,还没那么严重。”若敏听了厂长的话,感觉好像有一个温暖的火炉在烘烤着自己一样,又感觉到了父亲般的关怀,感激不已的若敏又说:“佟叔,以后有事我还会麻烦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好好,你尽管找我行了。”厂长高兴地说。
若敏突然无意间碰了一下鼠标,电话屏幕上,正好显示着违约金陪付项,若敏心下一动,又问厂长:“佟叔,当初,我们跟艾勒克公司的合作上,为什么会违约。”
“哦,那次是这样的,我们跟艾勒克公司签订合约要做一批衣服,艾勒克公司规定了布料跟式样,这次的布料是美国新研发的一种布料,国内很少有,于是签合同以前,我们就跟一直合作的布料企业联系,他们答复了有,我们就签下了这次的合约,但是没想到的是签下合约的当天晚上,布料企业一场大火,催毁了全部的布匹,也催毁了我们的合约,冯总为这件事,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寝食难安,我们联系了其它的一些企业,他们也都没有这种布料。”
“是什么样的布料,国内真的只有这一家企业有吗?”
“听说还有几家企业也生产过这样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