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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怎样?你们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真是哥哥有多无耻,妹妹就有多下贱……”
“啪!”
话音未落,张莫突然抬手给了王悦怡一巴掌,她的左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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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云渐起(下)
张莫狠狠地扇了王悦怡一个耳光,他目露凶光,脸上阴沉如乌云。狠狠地盯着王悦怡,道:“我不想打女人。但是……”顿了一下,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道:“谁敢欺负侮辱瑶儿,我就揍谁!”
众人似乎被张莫这种说动手就动手,不及别人反应过来的雷霆之势镇住了。但是,若有心细看,就能发现,云家和于家的四位少爷虽然脸上满是诧异愕然,但是似乎又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
于海于涛二人甚至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被云东熠暗中狠狠地瞪了一眼,忙又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望向王悦怡。
王悦怡从小到大何曾被人打过?一时呆呆地捂着脸,似乎感觉不到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
直到被云冬炜拉到身后,才醒悟过来。发疯一样地吼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然后指着张莫,对站在身边的两个侍卫命令道:“给我把他们全都杀了!那贱女人给我送去当军妓!我要让她被一千一万个男人玩弄,要让她生不如死!”
见侍卫在犹豫,又冲着他们骂道:“愣着干嘛?敢违抗命令,我让爹爹杀你们全家!”
两侍卫知道这大小姐一定会说到做到。再不按她的命令行事,京城的家中老小绝对活不成。只要等下别下杀手,留了张莫的性命,哪怕张元帅杀了自己二人,也应该不会迁怒给家人了!
念及此处,二人便不再犹豫,越过众人一步,“锵——锵”两声,利剑出鞘。其中一人横着宝剑,护住王悦怡,另一人手中宝剑如灵蛇游动,剑尖带着一点寒星刺向张莫——张莫吓得面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倚峦城内,竟然有人敢杀自己!不等张莫后退闪避,一阵香风飘过,却是张思瑶急切间扑在了哥哥怀里,用自己的后背迎着刺来的利剑……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侍卫根本来不及收手,只能努力地让那剑尖堪堪地向右一分。
张莫跪在地上,双臂搂着妹妹,不让她躺下,一只手还在她后面捂住伤口,但是,殷红的鲜血还是慢慢地晕透了她的白衫,从他的五指间滴落……
张莫被那怎么捂也止不住地流出的血吓得脸色苍白,痛苦地怆然泪下,悲泗淋漓。
张莫就那么傻了一般地跪着,即便上身衣衫被那侍卫一剑划破,也不管不问。似乎没有听到,那最后还活着的一个随从,紧紧抱着侍卫的一条腿,焦急地叫着“少爷快跑……少爷快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又是一阵惊呼。随即,窗子“砰!”的一声破碎开来,化作无数木屑和碎纸四处飞溅。
接着,一个穿着人面龟身银铠的男人,从下面跳了进来。身形魁梧,不怒自威。正是张莫的父亲,张正阳。
张正阳跃进房内,先是打量了一番众人,又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四个随从,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直到他看见躺在张莫怀里的张思瑶,以及她身下那摊刺目的鲜血,顿时,心底生出一股滔天怒火,直冲而上。
他大步一迈,直接来到了那出手的侍卫身边,一拳打出,带着一道轰鸣……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空气仿佛爆炸一般,撞得众人向后仰去,胸口一疼,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同时一个灰色身影“噌噌噌……”地退了四步才站稳。
张正阳面色冷然地怒视着云冬炜,道:“你敢阻我?”
原来,是那云冬炜挡了张正阳一拳。
云冬炜神色不变,暗地里却运转了一遍体内元气,将紊乱的气血稳住。这才开口道:“张伯父,以您知者境修为想必也知道,我修真之人不得对凡人出手,小侄不敢冒犯伯父,但是请伯父不要犯下大错啊!”
张正阳冷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知者境,就不要螳臂当车了。我看在你们三家长辈的面子上,今日就放过你们这些小辈。但是,这二人,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以我镇南大元帅的身份!”
说完,他右手虚空一抓,那侍卫手中的宝剑便脱手而出,飞到了他的手中。
张正阳身躯一动,也没使出什么华丽绕眼的剑法,简单直接地挥出两剑,那两个侍卫躲都没来得及躲,就捂着脖子倒下了。
杀了两个侍卫,又狠狠的瞪着王悦怡,厉声斥道:“给我立刻滚出倚峦城!”
说完,扔下手中依然滴着鲜血的剑,将张莫拽起,又慢慢抱起女儿,沉默地离开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整个倚峦北城寂静无声。一阵带着潮意的夜风吹过,卷起几片纸屑,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伴着那“呜呜”的风声飘荡着……
元帅府,张正阳的书房内。
张莫一路上失魂落魄般,跟在父亲身后回到府中,此时,正跪在父亲的书桌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正阳双手撑在在书桌上,俯身怒视着张莫。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逆子!真的是一出门就要闯祸!这才安生了几日?今日竟连累得瑶儿受了如此大伤!”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文不武,整日里穿着一身贫民衣,混迹北城。吃喝玩乐,赌博打架,你和那街头没有教养的混子有什么区别?”
“你再看看一珏,他小你四岁,却在镇南军里,受全军上下几十万人钦佩称赞……”
“每次闯了祸,都要一珏替你去赔礼道歉,受人冷脸。你这逆子,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每说一句,张正阳就重重地一拍桌案,内心的怒火更盛一分。说到最后,他更是愤怒地一掌将书桌拍塌了。桌案上的纸墨,烛台等物坠落于地。
张莫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起,指甲深深的陷进肉中。脸上涨红,头冒青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瞪着张正阳——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第一次冲着父亲吼道:“那你呢?从小到大,你都在干什么?除了训斥我,打骂我,你又做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读书写字了?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吃什么穿什么了?小时候,我被于海他们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瑶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由由低至高,渐渐吼叫起来。似乎愤怒已到了极点,发泄了一些,声音又慢慢变低,却带着哭腔。
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扫去眼泪,哽咽道:“从我娘死后,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关心过我和瑶儿?二娘教他张一珏识字读书,你带他去军队里锻炼习武,我呢?我能干什么?你说,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钱,我自己又能干什么?我只能揣着那些银子,整日里纨绔败家!自从瑶儿被人欺负,我被揍得趴在地上还不了手,我告诉自己,我要比别人都狠都恶。因为只有人人都怕我,我才能不再受欺负,才能保护瑶儿!”
张莫泪双眼通红,脸上有未干的泪水,眼中带着一分坚毅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张正阳被这番话惊住了,怔怔地看着儿子。
父子二人对望着,沉默了……
一道闪电划破黑幕,随着雷声轰隆,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霹雳哗啦”地砸在屋瓦上。
张正阳醒过神来,叹气一声,道:“你去看看瑶儿吧。陪她说说话,让她将药喝了。她失血过多,便哄她早点睡觉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还有愧疚。
……
张莫耐心的哄劝了许久,才让妹妹将药喝下。将碗放到桌上,又转身坐回床边。
摸着张思瑶那披散在枕头上的青丝,怜爱地柔声道:“傻丫头,干嘛要帮我挡那一剑?想吓死哥哥啊?”
张思瑶甜甜一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挡在我的身前,为我遮风挡雨。每次我犯了错,也是你站出来替我背黑锅。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挡在你的身前一次!”
说完,还傻傻的笑了起来,却引起了伤处的疼痛,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张莫急忙装作发火道:“别乱动,也不准你再笑了!”说完,又补上一句:“更不准你哭!”
张思瑶点了下头,脸上满是甜蜜!
“哥哥,你为什么要对瑶儿这么好呢?”
张莫“嘿嘿”一笑,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傻丫头,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这辈子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了!我觉得,一定是我前几辈子都欠你太多了,只能积累在这辈子来还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多好!”
张思瑶嫣然一笑,芳心里却暗暗呢喃。眼中闪着泪花。
那梨花带雨的玉容似娇柔海棠,醉煞了夜,也醉傻了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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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倚峦之变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一弯柳眉月牙儿钻出淡淡的乌云,月光凄惨而幽暗。
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划过夜空,停在元帅府上空。
张正阳推开房门,站在书房走廊下,抬头望去。
只见,离地十余丈的半空中,一个约莫四十余岁的灰袍男子,站在一把足有一丈长的银色巨剑上,背手俯视着自己。
张正阳脑海中立刻闪现一个名字——乔富盛。随即,他蹬地而起,同时神念一动,从书房内,一张三尺黑木弓破窗而出,瞬间便停在了他的脚下,托住了他的身子。
张正阳冷冷说道:“道友可是紫云宗的乔富盛乔兄?昨日将我引出府的想必也是乔兄吧?”
乔富盛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置可否的开口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张正阳,你身为修真者,竟然不顾身份,更不顾修真界的规矩,直接杀了两个凡人。我今晚就要诛杀了你这南疆的妖道奸细!”
张正阳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真是可笑之极!我以镇南大元帅的身份,行军法,以剑杀了两个仗剑杀人的军中败类,怎么就触犯了修真戒律?如何又成了妖道奸细?”
乔富盛冷笑道:“勿要狡辩。随我出城受死吧。”
说罢,他当先向着城北的金峦山飞去,张正阳旋即催动脚下木弓,紧跟了过去。
很快,二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山顶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
乔富盛站定后,转过身来,对百余丈之外的张正阳道:“我也不欺负你这还未明悟前身的知者境初期,你先出手吧!”
张正阳知道对方比自己高了两个小境界,这时候还作谦谦君子,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便手持黑木弓,元力注入,弓与弦间瞬间便凝出了一支火红色的箭,将木弓拉得满弦后,一箭射出……
乔富盛面对着那支瞬间射来的箭,丝毫不见慌张,手中银剑挥舞中,生出无数道剑气,剑气围着他急速旋转,瞬间便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剑盾。
“轰——”
金银二色闪过,发出一声犹如天雷劈过山石的巨响。
张正阳大喝一声道:“痛快!再来!”运转元力间,拉弓引弦,幻化红箭射向乔富盛。
乔富盛仿佛游刃有余,轻松防守间,亦有余力挥出一道道剑气攻向张正阳。
二人缠斗了盏茶时间,依然打得不分上下。二人间方圆几十丈内山石飞溅,花草不生。乔富盛如猫抓鼠般,戏弄着张正阳。见差不多了,乔富盛一剑挥出后,说道:“接我这招紫云出征试试!”
说完,手中剑往下一插,一朵紫云自脚下生出,然后飞快升空旋转着。他抬剑一指,那朵紫云幻化成一把利剑,迅猛至极地射向张正阳。
张正阳脸色凝重,将弓背上,双手急速的结印,喝道:“正弓诀!”瞬间,一把几十丈长的巨型黑色木弓显现,弓身在前,弦在后,护在了他。
那紫云利剑正正的撞在了弓身上,巨弓顷刻间化做点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