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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前,弦在后,护在了他。
那紫云利剑正正的撞在了弓身上,巨弓顷刻间化做点点青光消散。而那紫云利剑也变得暗淡无光,却没有消散,而是幻化成淡紫色的云,重重地撞向张正阳。
张正阳来不及再去防御,便一下子就被撞飞一里远,跌落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他却也来不及疗治伤势,那乔富盛已经再次冲了过来。只能暗运心法,暂时压制住。这时,他余光一扫,却发现,倚峦城内中间处火光大作,看那位置,正是元帅府。
张正阳面色大变,暗道糟糕,大喝一声:“龙游大海!”背上黑木弓幻化为一条七丈火龙,龙爪一抓,将他抛在龙背上,瞬间破空而去……
就在二人飞出城外时,一群二百余人的金甲军撞开了元帅府的大门,冲了进来,与府中外院的银甲守卫们战成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锋刃相击声与厮杀声响成一片,惊醒了整个元帅府的人……
张莫被惊醒后,来不及穿上衣服,只着一身中衣,也来不及提好鞋子,趿拉着冲出门外,穿过月亮门,奔向后院——妹妹张思瑶住在那里。
刚进内院,管家带着一队守卫跑了过来。那管家焦急的说道:“少爷,外院快顶不住了!赶紧跟着老仆逃进暗道吧!”
张正阳的书房内,挖有一条暗道,直通南城军营的大帅帐内。若南城有变,军中将士可以最快速度赶来通报。
“不行。瑶儿还在后院,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张莫大吼了一声,又抬腿就跑。却被管家一把抓住胳膊,两个守卫围了上来。
“少爷,来不及了!您先走,小姐那里老仆已派人去保护了。”管家使出浑身气力,紧紧的抓住张莫的胳膊,越发焦急了。
张莫一边使劲挣扎着,一边骂道:“臭老头。放开我……我要去救瑶儿……”
就在这时,内院的门被撞开了。望去,本来守在外院的百名守卫只剩下了不足二十,被多出数倍的金甲军团团围住,正抱团抵抗。地上错杂地躺着金甲或银甲的尸体,血流满地。而弹指之间,便有一人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而剩下的五六十名金甲军在撞开大门后,看见了张莫等人,立刻提着刃上带血的利剑冲了进来。
见金甲军冲来,护着张莫的这队守卫分出十多人迎了上去,剩下四人依旧仗剑护着,剑尖遥遥指着敌人。管家紧紧拽着张莫向书房退去,任凭张莫挣扎也不松手。在众人心中,只要张莫能安全进入密道,自己等人再能拼命挡住半柱香的时间,那么就算死了,也对得起大帅的昔日恩情了!
眼看着就要踏上第一个台阶了,管家心中暗自感叹老天保佑。却不想,身后风声响起,一个灰袍公子站在书房门外,眼中带着一丝讥嘲之色,看着张莫和自己。
张莫猛一回头,也发现了那灰袍公子,也不挣扎了,指着他吼道:“云冬炜!”
正是云冬炜。
云冬炜没有搭理张莫,望着两群正混战在一起的金甲银甲,赞道:“不愧是镇守南疆的银甲军!以少敌多也不见畏惧,更是忠心耿耿以死报恩啊!”
又看着张莫说道:“还好,我跟着来了,不然,这次说不定真的叫你给逃脱了!”
“是你?都是你安排的?”
张莫不傻。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一切了。
云冬炜点点头,开口说道:“张莫,别心存侥幸了!我不会对你出手,但是你也别想逃掉。今晚,没人救得了你。镇南军不会来救你,张大帅更救不了……”
话音未落,远处飞来一道红光。云冬炜脸色一变,一跃飞上了房顶。眨眼之间,张正阳的身影出现在张莫身边。
张正阳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把抓住张莫的一条胳膊,带着张莫跃上火龙继续向南急速飞去。
不远处,一道银色光芒从元帅府上空瞬间飞过,向着那火龙咬尾追去。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张莫的想象。他从未想到,有人敢袭击元帅府,更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父亲带着飞上了天空。但是,这些在他的脑海中都只是一闪而过,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娇容——瑶儿。
“父亲……瑶儿……瑶儿还在府中……快去救她啊!”
张莫也不管此刻身处半空之中,双手抓着父亲的胳膊,焦急地喊道。
张正阳没有说话,脸上悲伤一闪而过。沉默着,体内元力不断注入双脚,不敢让火龙速度慢下半分。
然而,他终究只是知者境初期修为,虽只比那乔富盛差了两个小境界,但是,就是这两个小境界的差别,两人体内的元力却有如天地之别。更何况自己之前已经受了伤,此刻还带着张莫,渐渐地感觉自己有所不支。
半个时辰后,张正阳体内的元力终于几近枯竭,火龙速度逐渐放慢。感觉到乔富盛越来越近,心中黯然。
张正阳满目悲切地看了一眼张莫,在一处河滩边落下。站稳后,也不再逃,只是抬头遥望着那道追来的银光,闪动的眼神中带着决然。
“二十年前,在那无垠大战中,为父一箭射杀了一只凶兽,先皇赐我以凶兽为图腾。今日,在这河边,为父便射杀一次上仙!让莫儿记住,神仙也能被人杀死!”
一股傲然之色在张正阳身上油然而生。在张莫眼里,父亲那睥睨天下的身影竟如此高大,犹如天神一般!
张正阳手持黑木弓,一手握住弓身,一手将弓弦拉满,体内所剩不多的元力,全部急速流转,然后如潮水般疯狂地注入双手。
“吼——”一声震彻天地的龙吟声自黑木弓发出,刹那间,弓身通体发出红色光芒,弓与弦间幻化出一支红色的龙形三尺之箭。
张正阳大喝一声:“龙回箭!”
但听,“轰”地一声,那红龙离弦射出,似跨过了空间,瞬间出现在银光之前。只有那带着灼热感,仿佛被燃烧过的空气,破开一道直直的真空空间,向外发出一阵阵的波动,证明那红箭从此飞过……
乔富盛不紧不慢地追着前面的父子二人,见张正阳终于落地,知他元力告竭,冷傲一笑。正欲加速过去,但见一道红光出现,没有反应过来,一条怒目红龙便出现在自己身前。
他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防御,便被那红龙正面撞在胸口。体内经脉寸寸碎裂,元力涣散,便没有了任何感觉……
张莫傻傻的看着这一切。从父亲射出那一箭,到一片红光炸开,乔富盛身体碎成无数,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
直到张正阳喷出一口暗红的血,倒在地上,他才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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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晃十年
张莫急忙扶着父亲靠在自己的怀里,惊慌失措道:“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张正阳吐出那口闷在胸口许久的内伤淤血,倒不再感觉那么难受了。只是因为体内的元力全部消散,经脉全部萎缩,脸色更加苍白。
咳嗽了几下,张正阳平顺了下起伏的气血,慈爱地看着张莫,缓缓说道:“莫儿别哭……以后要学会坚强……父亲死后,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你不会死的……”
张莫拼命地摇着头,哭着说道。
张正阳却笑了。道:“傻孩子……哪有人能不死呢?父亲的这条命也是拣来的……本来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也算偷活了二十余年吧……”
“父亲,不要再说话了!走,我们回去!我要去找最好的大夫给父亲治病!南苍治不好,我们就去大周国!”
张正阳摇了摇头,道:“来不及的……莫儿,有些事不说,就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张莫不再打断父亲话语,静静的看着父亲。
张正阳又一阵咳嗽,压住喉间的那口血,似乎回光返照般,平静地说道:“你不是总说不是我亲生的,只是一个被爹抛弃的野种吗?为父告诉你,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张家血脉世代单传,七八岁时便可修炼我张家的《正弓诀》。所以,一珏可以修炼可以入伍,而你不能。”
说到这里,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仰望着黑黑的夜空……
张莫呆呆地望着父亲。似乎因为他的话震惊了。也因为第一次发现,父亲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柔和幸福的光芒。
“记得那年无垠大战结束后,我捡回一条命,在回城的路上,遇到了你的母亲,她怀里抱着你。她是那样的美,让我心中第一次竟然不由自主地悸动!我带她回了城,进了府,又娶了她。第二年便生下了瑶儿。我以为我们将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家,却不想,两年后你母亲却被一场奇怪的大病夺去了生命。那以后,我的心就好像死了一样,只能整日待在军中,让自己闲不下来,这样才能不再一直去想她。为了你和瑶儿能有人照料,也是为了将我张家血脉传下去,我娶了你二娘,却不想,让你竟然怨恨这么深!”
张莫眼泪早已朦胧了双眼,紧紧的抱着父亲,哭着喃喃道:“是莫儿错了……是莫儿错了……”
张正阳艰难地抬手想将张莫眼角的泪水擦掉,却越擦越多。他这一动,喉咙处一直被压制的淤血,终于喷了出来。
他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却坚决地说道:“莫儿,为父死后,你去那大理国北寻一座杨柳山找杨柳真人,提为父的名字,他会照顾你的!最后,你记住,你不是野种!你虽不是我张家血脉,却是我张正阳的儿子!”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张正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睡着了一般,平静而安详。
“父亲——”
夜空中,乌云早已散去。河水潺潺流淌,一弯月牙儿掉在清澈的水中,碎成片片繁星……
张莫的呼喊声,随着流水悲彻这个夜的世界——……
……
天地生了万物,却又将万物无情地抛弃!于是,时间不以万物的喜悲,无情地流逝!
一晃,十年过去了!
大理国,是南苍国的西边邻国。同样臣属周国。东南边境,有一小镇,名为天高镇。镇子不大,人口也不多,却因处于两国搭界处,每日里来往商人不断,这小镇倒也算繁荣。
小镇外有条小河,河不宽,水不深,却架了一座桥。桥这头守着一队衣服胸口处绣着一个“高”字的家丁,每日里对过往的商贩行人进行盘查,待收得过桥费方才放行。
每月初,也有几伙家丁对镇里的各家商铺店肆挨户地收取保护费。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因这些家丁是镇里田老爷养的大手。
这田老爷本是大理京城一高官后代,数次考取功名未果,便寻了这边境小镇,养了一群打手巧取豪夺,鱼肉乡里。几十年来,这小镇的天都被田老爷挖高了两尺。老百姓便将这小镇取名“天高镇”,也有那“天高皇帝远,田老爷就是天”的意思。
这日,守桥家丁拦住了一个女子。
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罗衫,裙摆上方绣有连绵青山以点缀,一条白云纹软纱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三千青丝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支莲花白玉簪。一对红翡翠耳坠挂在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上,左手皓腕戴着一只粉红玉镯。
峨眉淡扫,清眸流盼中带着一分冷漠。冷眸下掩着一块白纱,看不出她的年纪。
家丁将她拦下,并非觉得她有什么可疑之处。只因那面纱挡不住的绝美容姿。
一个家丁摸着下巴靠近这绿衫女子,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咳嗽一声,努力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却语带调戏:“小娘子,可是要过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呢?”
绿衫女子口气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家丁脸色一变,正欲说话,却见绿衫女子素手一挥,他的身子便腾空而起,狠狠地撞在了后面几个家丁身上,几人吐出一口鲜血,后退了几步跌倒地上。
绿衫女子神色淡然地走上桥去。其余的家丁惊慌失措,紧紧握着手中长枪,却哆哆嗦嗦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进了小镇中,绿衫女子径直寻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客栈,要了一间楼上的客房。扔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