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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菲犹犹豫豫的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看到窗台上不深不浅的脚印,却清楚的很。这鞋子的大小,还有那鞋底的花纹,已经无需思考,蓝雨菲可以断定就是慕允留下来的。
把头探出窗外,楼下他的名牌跑车果然不在了。那一瞬间蓝雨菲不知道什么感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五谷杂粮。
“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身后低沉的男声打破了这夜晚病房里的寂静,蓝雨菲靠着窗台转过身,站在面前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她不知道他们要带她走是去干什么,但是预感告诉她,有些事终究是要来了。
手背后把窗台上残留下来的慕允的脚印用手胡乱的抹掉,蓝雨菲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大概,只是下意识的罢了。
深秋的夜里风很大,跟着那两位警察上了警车,蓝雨菲缩了缩肩膀,觉得这夜晚的冷风几乎灌入骨子里。
慕允那个傻瓜离开的太匆忙,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带走,他难道不会冷吗?
一想到这蓝雨菲立刻甩了甩脑袋,搞不懂这个时刻居然还想着别人,明明都有可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蓝小姐,您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询问您一些事情而已,毕竟案发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病房。”
蓝雨菲点点头笑了笑,苍白无力。
警局里也预料之中的不怎么暖和,甚至几个怕冷的女警官已经披上了厚重的军大衣。
蓝雨菲穿着单薄的护士服,双手规矩的搭在双腿上,僵成了一块冰。
“蓝小姐,这一晚有可疑人物出入病房吗?”
“没有。”
“那么,病人昏迷期间也没有醒过来是吗?”
“没有。”
对面的一排审问官陷入沉思中。
蓝雨菲咬了咬下唇,沉默了好久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在这之前也是查过监控的,确实没有人出入过病房,一整晚病房里都是我一个人。”
她说到一半刚刚停顿一下,审问室的门就被人敲了敲,下属进来和审问官说是有人要见蓝小姐,现在就要见。
蓝雨菲瞥了一眼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想来也猜到了要求见她的人是谁。
蓝雨菲闭上眼睛,鼻腔里酸涩的感觉涌上来,“是我。”
“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做的。”蓝雨菲深吸一口气,“病房里自始至终都是只有我一个人,刚开始我还想为自己辨认一下,可是我发现我连一点点嫁祸的对象都没有。”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过往云烟,过去了,却回不去了,对她造成的多大影响她也一一承受了。
当她被印上犯罪嫌疑人被关进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有些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付出代价,就比如,她从来就不该招惹楚少寒,亦或是慕允。
可大概她的命运就是如此,从小就经历过太多波折的蓝雨菲,这一刻心里好似没多大波涛,好像天大的事情她也不难释怀。
只是觉得遗憾,她的人生还没能开始,就被附上了无可原谅的罪行,顶着别人的谩骂,受着心里的委屈,扛着从未做过的错事,附着恶意谋害他人的罪名。
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来还慕允这半年多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宽容。
可是慕允啊,我们现在算是……
再无关系了吗?
第 279 章 一年之别
“这就是爱吗?
越深爱就会越痛吗?
越是靠近
就越是贪婪的心
让我好害怕
对我来说那么重要的一个人
再也没有的那样的人
这样就够了
就满足了
我爱着你的事实
即使看着也看不见我的那个人
即使呼唤着也听不见的那个人
会记起我吗?
会想起我吗?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拜托了
我能做的除了流眼泪就没了
像个傻瓜一样只等待着你
别再靠近我了
就这样走近我吧
我最后的愿望是
叫做你的那个人。”
熟悉的旋律轻轻缓缓的萦绕在耳畔,曾经无数次坐在那个人家的阳台上练习的歌曲,熟练到不用刻意思考就能随口脱出的歌词,听了无数次也不厌其烦的曲调。
女孩轻轻闭上眼睛,右手不自觉的覆在耳麦上,深情的演唱着。她的音色属于甜美系,一唱起歌来就变得轻轻柔柔的,尤其是唱抒情歌的时候,更像是羽毛一样细细梳理你的心头,让人听起来格外沉醉。
经过一年多的专业训练,她的演唱实力更加完善了,不仅唱这种歌曲的时候能够巧妙的真假音变换,就连唱k…pop也能做到毫不犹豫的直接飙高音,气场不言而喻。
“砰砰砰。”
一曲刚好结束,录音棚的门就被人敲了敲,女孩回过头,看着开门走进来的男子,微微一笑。
那少年身材完美,高挑的很,一张脸也生的无可挑剔,秀气可佳。尤其那双桃花眼,深邃的很,柔情万丈。
“录完了吗?”一开口,尽是温润和细腻。
那女孩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栗色的长卷发也随之垂荡在腰际。她穿着一身蓝色的碎花连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镂空薄毛衣外套,彰显出迷人的身材。
“录完了,唱了两遍,一会儿你听一下哪个更好,选一下就可以了,不行再改。”
柏佳冥看着她的脸,不施加任何的妆容,却好看的要命,这世间这样的女孩恐怕只有段绫雪一个人了。
看着看着就笑了,柏佳冥轻抿嘴唇,笑着眨眨眼,“我相信你的实力。”
这下把段绫雪也逗笑了,但其实柏佳冥说的是没有错的,一直以来段绫雪录制的歌曲最多两遍就过,仅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被圈子里的内部人封为“ost女王”。
要说这柏佳冥是谁,他和段绫雪又是如何相识的,恐怕说来话长了。
柏佳冥是韩国yj娱乐公司的音乐制作人,和段绫雪第一次碰面是在那场大地震中,那个时候段绫雪的模样实在狼狈,虽然熟悉了之后好多次柏佳冥都想知道那天的情况,但是段绫雪每次都是一笑而过,柏佳冥就再也不为难她,大概就是不想提起吧。
因为目的地相同,都是一同想去韩国的,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两个人就简单认识一下,一路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只是这两个人的缘分还真的不算浅,柏佳冥回到首尔之后自然是要回到公司继续工作的,只是没想到,段绫雪要来的地方竟然也是yj娱乐公司。
“对了绫雪,公司下午安排我们两个去一趟中国的分公司,电影开机的日期眼看就要到了,但是崔导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主人选,公司上级就把这任务交给你了。”柏佳冥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你。”
段绫雪一愣,分公司吗?在a市的那个吗?
眸毛一暗,段绫雪转过身去弯腰去拿椅子上的包,刚才还挂着的笑容这会儿渐渐消失了,代替出现的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嗯”。
“那我去准备一下。”柏佳冥并没有看到段绫雪的表情,离开录音棚之前还不忘叮嘱了一句,“你多加一些衣服,外面冷。”
段绫雪点点头,听闻身后的关门声音,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
我爱上你的时候啊,是在那个花香满溢的盛夏。我离开你的时候是在天高云淡的浅秋。这次我即将要回到你所在的那座城市,却是在第二年的飘雪寒冬。
一年过去了,你还好吗?
你和她……还好吗?
第 280 章 破产
今年冬天伦敦很冷,特别特别冷,而且从入冬到现在一场雪都没有下过,干燥的很。
坐在咖啡厅的窗前看着外面萧条的景色,咖啡厅内空调等保暖设施都有,可是谢芷晴还是冷的浑身一颤,许是这家咖啡厅的衣服太单薄了,谢芷晴皱起了眉头,抽着冷气揉了揉胳膊。
和顾逸尘分手后的第三个星期就宣告谢氏破产,这似乎也在谢芷晴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到来的这么快。
解雇了家里所有的佣人,用家里仅存的一点积蓄给他们分发了工资,都是在谢家工作的人,谢家一直待下人如自己人一般,甚至年龄稍微大一点的都是看着谢芷晴长大的。
如今谢芷晴双亲已故,又要面对家业败落的事实,大家都异口同声的不要这一点工资,这笔钱留下来给谢芷晴自己用,毕竟她一个女孩,又年轻,没有一点经济基础是不行的。
可是谢芷晴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太多,固执的把每个人的工钱结算完,用自己手里仅剩下的几千元钱订了一张机票,身无分文的就飞到了伦敦。
谢芷晴柱着下巴想起了以前的事,突然就嗤笑了出来,真想不通当初自己究竟是抽了什么风,怎么就那么冲动的来到了英国,况且一待就是一年。
没有一点经济来源想要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饿了两三天谢芷晴最终还是放下那大小姐的架子,在唐人街的一家咖啡厅打工。
老板是一个热心肠的中国妇人,听闻了谢芷晴的情况,让她在这里工作,每个月多给她一点工资,还让她在咖啡厅里住下来。
谢芷晴心存感激,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每天对着各式各样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芷晴!在那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帮忙,有客人来了!”
从厨房里传来咖啡师的声音,谢芷晴被吓了一跳,估计是刚才失神太严重了,一边应着一边小跑着进了厨房。
那咖啡师用奶油在两杯卡布奇诺上分别拉了花,然后将两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放在托盘上,移到谢芷晴面前,“给三号桌,你小心点啊,热的呢!”
“知道了,又不是第一天给人家端咖啡了!”
谢芷晴不耐烦的抱怨着,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眯眯的,让人责怪不起来。说罢便两手端起托盘想门口的三号桌走去。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乱糟糟的,特别容易失神。
谢芷晴低着头光顾着往前冲,也不看前面的路,突然就看见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已经容不得思考了,或者说是来不及了,整个人就撞了上去。
大概是那个人太高了,谢芷晴直愣愣的撞在他的胸膛上,托盘上的咖啡一多半都洒在他洁白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白衬衫上,还有一小半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谢芷晴知道自己闯祸了,哭丧着小脸一直低头赔不是,也顾不上被烫的灼痛的手背,低头一直翻着衣兜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干净的手帕,连忙黑那个人擦衬衫。
“先生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百八十章 重逢
谢芷晴知道自己闯祸了,哭丧着小脸一直低头赔不是,也顾不上被烫的灼痛的手背,低头一直翻着衣兜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干净的手帕,连忙给那个人擦衬衫。
“先生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谢芷晴越发急切了,尤其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时候,这咖啡张牙舞爪的印在那个人的白色衬衫上,好不绚丽。
“谢芷晴。”
头顶上传来那个人的一句话,时隔了好长时间。那么低沉好听,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更有磁性,却不难听出依然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只是他吐出的这三个字或许太沉重了,像极了这伦敦的天气,干冷干冷的。
谢芷晴的身体猛的一颤,这声音熟悉到不用抬头看便知道是谁。曾经多少个清晨唤她起床,又多少个夜晚道她晚安,就连充斥着不美好的回忆的那几次争吵也都是他的声音,怎么能忘啊……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遇见他,就算遇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以这样可笑的身份碰面。
也许是谢芷晴曾经的骄傲的在作祟,悻悻的放下给他擦拭衬衫的手,背在身后,依旧不抬头,甚至把头埋的更低了,似乎这样就能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不好意思,先生,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