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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在司空玄面前绝尘而去的时候,司空玄狠狠的一拳击向了旁边的立柱。
爱情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逃遁
车子一路平稳的向前行驶着,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严天沁下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将车停靠在路口,任天齐静静的看着那抹在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明明知道她是在利用在自己,可自己却仍是傻傻的愿意陪她演完这场戏,如果这本身就是一场戏的话。
四周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车如流水马如龙,站在这个十字路口,任天齐突然间迷惑了。
“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从神游太虚中拉回了现实,拿起手机一看,毫无意外的,司空玄这三个字映入眼帘。苦笑的摇了摇头,任天齐顺手将手机扔到了后座,转身一踩油门,车子登时如箭一般向远处冲去。他们的纷扰就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吧,和他又有什么相干?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上,听着四周店铺的高音喇叭传来一阵阵嘶吼的音乐声,在一家所谓的精品服饰门口,严天沁停住了脚步。倒不是说那里面的衣服吸引了她,而是那个喇叭里的歌:
看著你慢慢的走过身旁眼神中透露著一丝感伤
当天色渐亮却泪眼相望我的错无可原谅
我和你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变成捆绑我记忆的墙
我无法抵挡也无处躲藏这幕戏如何收场
我穿穿穿穿透了思念情网却找不到地久天长
对我说的谎总和别人一样谁欠谁还如何计算
我看看看看透了你说的谎却斩不断情丝纠缠
该如何才能让爱找到方向就算受伤也不会再迷惘
……
忧郁的嗓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直直的射向了严天沁的心扉,阳光下,她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可她的心里却下起了二十六年来最大的大雨。
手机铃声一个劲的响着,她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她看都不看一眼,她认为刚才的她很大方,毕竟,她是笑着走出去的,如果他以这样的方式跟自己说再见,那么她会成全。
就在她刚想转过身往回走的时候,两个西装笔挺的黑衣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大小姐,老爷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不行了吗?”严天沁淡淡的问道,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表情。
“医生说最多还可以活一个月。”来人仍是毕恭毕敬的,不过脸上带着些许的哀伤。
“好,我跟你们走。”严天沁轻轻的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
“是真的吗?大小姐。”来人一下子惊呆了,随即,一抹狂喜浮现在了他们那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
什么都没说,严天沁径直坐上了那辆一直跟在身后的车子。当这个城市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降落在了伊丹机场。
走到出口,已经有人拿着汉字的名牌在那里等待她。
“大小姐”头发已经斑白的管家对着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中文虽然生硬,却也口齿清晰,“老爷已经静候您多时了。”
严天沁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流利的日语回答了一句:“谢谢你,福伯。”
管家显然有些意外,随后恭敬的给她打开了车门。
她安静的坐进加长房车,望着美丽京都的月夜,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首古老的《卜算子》:“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长江水。”
看着窗外,她微微的笑了,车窗映出了她寂寞的面容。
“他真的还有一个月了吗?”她轻轻的问着,然后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老爷一直很愧疚,可是您总是不给他弥补的机会。”管家谨慎的回答着,“前些日子老爷被诊断出得了癌症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见您,可是……”
“我这不是来了吗?”严天沁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看了她几眼,管家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车子在柏油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不一会儿,那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景色一一的在眼前呈现。
严家的房子和京都许多房邸一样,都是上了年岁的古老房屋,拥有精致典雅的日式庭院和上百坪的豪华古宅。随着电动门的开启,车子缓缓的驶入了那栋一眼看不到头的院子里。
走进父亲的屋,严天沁规规矩矩的正坐着,然后伏在榻榻米上向父亲行礼,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他也会有今天?
“你回来了?”躺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在看到她后,眼睛明显的一亮,挣扎着要起身,服侍他的女仆赶紧过来帮他披外套和垫垫子。
“嗯”严天沁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仍然没有抬头。
“这么多年没见,还在怪我?”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悲凉的笑,“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
“你的病很重。”严天沁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我以为我到死都不能再见你一眼。”男人微微的笑了,想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可最终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呢?为什么没有陪着你?”当年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男人苦涩的笑了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我给赶走了。”
“什么?”严天沁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一脸的怀疑。
“企图置我女儿于死地的人,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男人冷冷的说着,那张因为虚弱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狠绝。
“你又何必呢?”忽闻这些,严天沁的心中所谓的恨意都渐渐的远去了,眼中犹存的是对一个垂暮老人的可怜,尤其是这个老人还是她的父亲。说到底,她还做不到冷心冷情。“我会留下来照顾您。”一句话就这么不经过大脑的冲口而出。
男人半天没吭声,好半天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福伯,帮小姐收拾房间,难得她有这份心,让她留下吧。”
说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爱情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婚约
夜晚的风很凉,吹在身上冷冷的。
管家含笑的将严天沁引过去,“这个房间还保留着小姐在时的模样,老爷每天都要我们好好的整理这里。”迟疑了片刻,他接着说道,“老爷……一直都期盼着你。”
严天沁看着两鬓斑白的管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谁能解决谁的寂寞,就算是期盼也没有用。
因为这是意料之外的来到这里,所以她没带任何的行李,从橱子里拿出一套少女时代的睡衣,严天沁慢慢的换上,不经意间又碰到了那条闪闪发亮的心形钻石项链。
“牢牢的握住了,别让它飞走了,别让它遗失,从今以后,你要负起保管的责任,不能怠责,看管它、保护它。不准离我太远,不准不告而别,不准让我失却心跳。”司空玄的话毫无预警的在脑海中响起,短暂的失神之后,严天沁笑着将项链解下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信步走到屋外的庭院,铺着小石头的庭院用竹爪把精心的描绘出几何图形。小时候看不懂,长大后,望着那模拟着水波的石纹和假山,像是看到了具体而微的日本群岛的一部分。
风吹竹叶,宛如海上常年吹拂的南风。
蹲在小小的石桥上,池塘里的锦鲤看到人影,浮出来素食,在平静的池塘上面引起一阵阵细微的涟漪,欣赏池内鱼儿悠游的生动模样。好一会儿,她看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状况。直到她在池水的波光中看见了一抹淡淡的影子。
站起身,她一脸漠然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刚毅却不失英俊的脸。虽然她身边从来都不缺俊美的男子,枫是,洛是,司空玄也是,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这样的触动。
那男人穿着规矩的黑西装,剪裁服帖在强健的身材上,有着诱人的曲线。衣冠楚楚,相貌俊美中带着昂然的自信,俨然如工商矩子,但是全身紧绷着紧张感,让她恍惚间以为那是杀气。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严天沁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能够在深夜而又如此安静的进入到这个宅子,应该不是外人吧?她微微的垂眸,“请问您是哪位?”
欣赏着她的从容淡定,男人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惊艳和赞赏,“你是严天沁吧?会长经常提起你。”他不客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打量着,就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一件他感兴趣的物品,“我是木村野田,听说会长不舒服,过来探望他。”
严天沁没有避开他放肆的目光,仍是一派的平和,“我就是严天沁,父亲刚刚睡下,您要改天再来还是进去奉茶?”
他没有回答,仍然用带着煞气的眼神望着她好一会儿,被她的毫不退缩给逗笑了,“你不觉得这样直视着一个男人很失礼吗?”
“失礼吗?我不觉得。”严天沁淡淡的说着,如果真要追究起失礼,应该是他失礼更多一些吧。
一路将他引向茶室,严天沁正坐的坦然。
“很不习惯是吧?”木村野田笑了笑,“现在很多日本女人也不会正坐了,你不用勉强。”
“没什么不习惯的。”严天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日本,这样的行为是很失礼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
“呵呵”没想到男人不怒反笑,然后用一种更加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不愧是我木村野田的女人,有气魄,有胆识。”
“什么?”严天沁明显的一怔,“你的女人?我没有听错吧?”
“错?怎么会?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两个自小就有婚约。”木村野田直直的看着她,眸子里的欣赏更甚。
“婚约?”严天沁又愣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木村野田低低的笑了,然后,借着月影,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浅浅的一个吻,“我很高兴我的女人是你。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期待我们的婚礼了。”
“婚礼?”严天沁又是一怔,“什么时候?”
“下个月?难道会长没有告诉你吗?”木村野田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难道说她回来不是为了当他的新娘吗?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很抱歉,失陪了。”说完,严天沁头也不回的向和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木村野田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抹魅惑人心的笑,看着那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地面,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看着那样自持的女子,他不禁有些佩服。
穿过那道迂回曲折的长廊,严天沁急匆匆的走着,她一向不打没准备之仗,所以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例外。
“小姐,怎么还没睡下?你这是去哪?”在走廊的尽头,她一头撞进了管家的怀里。
“对不起,福伯。”严天沁匆忙道歉,直起了自己的身子,“我父亲睡下了没有?”
“老爷刚刚睡下,您有事吗?”管家定定的看着她,想必她是和那个人见面了吧?
“哦,没事,既然这样的话,你也早点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严天沁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返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在身后,管家看向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老爷的这步棋真的走对了吗?
爱情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对质
一栋大房子里挤了满满的一屋子人,可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说清楚啊。那以后呢?你就没找她吗?”游清枫眉头紧锁,说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没找?”司空玄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打了她无数遍的手机可是她都不接,后来找到了任天齐,却说早在前面的路口他们就分开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都三天了,沁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不可能什么消息都不给我们,除非……”那样的结果他无法想象,所以,游清枫选择了将它咽到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