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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叔命大,今早刚换了栋小楼,距离被袭击地点只有三十米远。而原来那栋小楼则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刚住进去疗养的几个人不幸成了替死鬼。
“看清袭击方是什么人了吗?”丁霂霆问寂叔的一个保镖。
“装扮成修管道的工程队进来的,都是陌生脸孔。”保镖回忆道,“动作干净利落,不像一般人的作案手法。我怀疑是雇佣杀手。”
“三哥,你怎么看?”丁霂霆转向丁霂震。
“谁嫌疑最大就是谁干的!”丁霂震冷着脸,“敢跟海狼帮对着干的只有一家!”
“嗯。走,先找寂叔。”兄弟俩肩并肩上楼。
权寂面不改色,仿佛袭击事件与自己无关,平静的邀请兄弟俩坐下。“从今天起,得二十四小时警惕,上次‘红冠’的‘甜心姐弟杀手’幸亏发现得早,否则祸害无穷。那个黑手经过几年的蛰伏已经按捺不住了,袭击我只是个开始。”
“这人的底细至今也没摸透,寂叔,你觉得会不会又是冲着我们丁家那些存货来的?”丁霂霆摸出一根烟来刚塞进嘴里,突然想起医生嘱咐过寂叔需要清新空气,又拿了下来。
“知道这些存货的除了我们少数几个人,应该都死了。这人年纪不大,偷渡出国前才二十多岁,在‘红冠’混到他那个地位很不容易,却跑回国内来跟海狼帮过不去……是为哪般?”权寂摇摇头,“若说报仇,他报什么仇?除非他姓丁?”
“寂叔,那不可能,除了我和?霆,丁家再没旁人了。”丁霂震很肯定的说。
“错,还有一个。”权寂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你应该见过他了。”
“跑跑?”丁霂震恍惚了一下,陡然笑了起来。“是是是,小丁丁!”
丁霂霆也想笑,可总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强。
啪,肩膀上挨了一下,丁霂震的脸笼罩着一层亮光,神情掩饰不住的激动。“我真不敢相信他还活着,我的儿子还活着!”
“放心吧,三哥,收养他的那家人已经安排妥当。”丁霂霆的脑海里闪过小妖精追着汽车跑的情形,以及她今晚红着眼睛流眼泪说“把跑跑还给我”。她好像很在乎那个孩子呢,可她分明厌恶他,视他为累赘。跑跑的日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没做错,那孩子跟着她能有多大出息,穷的要死还沾满恶习!
啪,肩膀又挨了一拳。丁霂霆身体一震,听见丁霂震说:“你知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想到谁了?你啊,?霆,好像看到小时候的你了!要不是那一年你跟僵尸一样躺在病床上跟死神搏斗,我真怀疑你把自己的私生子弄来逗我开心!”
“三哥,我自己也这样想呢,可你忘了,我的第一次还是你拉了个女人硬逼着我上的。”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的第一次真他妈丢人,好容易弄硬了,居然捅错了洞!”
权寂也笑了起来,“这事不能传出去,太丢脸!”
【巨大宝藏】
丁霂震硬忍住笑,“谁能想到当年的腼腆少年如今是叱咤风云的老大了,女人玩了一个又一个,不怕玩出火来?”
丁霂霆散漫的吹了一口空气,痞痞的回他:“怎么会?不是你一个劲儿告诫我千万别爱上哪个女人吗?不动心就不会有被掣肘的那一天。我们的母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放心,我会拿寂叔做榜样。”
权寂感慨的叹息一声,心想,你以为我愿意么?没法子而已。
丁霂震却微微一愣,神色渐渐沉郁,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三嫂是被我害死的。当初我若能收敛点,她一定不会被盯上……她死得太惨了!”
权寂抚了抚他的手背:“过去这么久了,忘了吧。”
“不,我要为她报仇!一定要把杀害她的凶手找出来!”丁霂震执拗地挺起身板,握紧的拳头骨节发白,脸也扭曲了。“你们把我挤出帮就是不让我再查下去,可阻止不了我!我经常会梦到她,浑身是血,死不瞑目。她才二十二岁!她死不瞑目!”身体颤抖,带累的声音也在颤抖。
每回一提到三嫂就会失控,魔怔了。
丁霂霆想起去年三哥的三十一周岁庆生宴,这寿星佬喝多了兽性大发,把一个染了金发的女宾客错当做三嫂拖进休息室反锁了门,一口一个“奕儿”直接将人家摁在地毯上贯穿了。那女人受不住他的狂猛,当场晕了过去。事后花了二十万元封口费才息事宁人。
“三哥,”丁霂霆紧紧的抱住他,“只要把那些想害我们的人统统挖出来干掉就一定能帮你报仇!这事交给我办,你只管把精力放在照顾小丁丁上!”这也是寂叔坚持留下跑跑的原因。有个孩子实际上对丁霂震是一种掣肘,阻止他鲁莽行事、破坏帮规。寂叔没告诉他的另一层意思是——万一丁霂震仍有控制海狼帮的想法,孩子会让他有所顾忌。
“好!一定要干掉他们!”丁霂震恶狠狠的说,将满腔仇恨化成铿锵的语言。
说实话丁霂霆不太理解他三哥这种行为——时不时提醒别人远离爱情,自己却死陷在里头出不来。是为了给他当活教材、避免他将来也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反而有些向往了,难道那是个比白面还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小妖精哭泣的眼睛再次划过他的脑海。他歪斜了一下嘴角。这两天总会想起她不过是因为尚未得到手。
她跟其他女人有区别么?没有。
他一向冷静的出奇。他丁霂霆是不会重蹈丁霂震的覆辙的,也就是说不会留给敌人任何以此掣肘的机会。
“来,跟你们商量一下葬礼的事。”权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的葬礼。”
丁霂霆一愣,旋即明白了寂叔的意思。“同意。”
刚谈到一半,丁霂震的贴身保镖从车上打来电话说家里乱套了,小少爷又哭又闹,谁也劝不住,所有的玩具都扔下楼了,还威胁保姆不让他见家里人就如何如何的。
“一个小孩就让你们慌张成这样,没出息!都可以卷铺盖滚了!”丁霂震一本正经的说,“我正在忙,过会儿回来。”
丁霂霆心里莫名的幸灾乐祸,他算是解放了,而三哥将被那个小恶魔缠住,这可不是三、五个月,那是——遥遥无期的纠缠啊。
“?霆,你笑什么?”丁霂震看他的笑容似有些猥琐。
“当父亲可不容易。但我保证你不会像小丁丁的爷爷那么悲剧。”他实话实说。父亲丁洪乾女人多,事情也多,当他的儿子挺郁闷,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能有多亲近?更糟糕的是这位父亲家长作派厉害,难得见一回面还上演打女人,训孩子的传统剧目。几个孩子对父亲是又惧怕又厌恶,对生母倒是感情笃深。说到底,丁家兄弟叔伯间这场厮杀跟丁洪乾自己脱不了干系——遗嘱内声明一定要最有能力的丁氏子孙才有资格继任海狼帮老大,也就是巨额财富分配的话语权,控制权。
什么叫最有能力,无非看谁更狠,更辣,有本事踩着别人肩膀甚至尸体上去……
丁霂霆其实是恨父亲的——惹起事端的主谋。虽说没这份遗嘱也会引发这样那样的家族矛盾,但不至于短期内便如洪水猛兽,削弱自身实力不说还叫敌对势力乘虚而入加剧这场浩劫的血腥程度。
“难得见你有个笑脸,这会儿倒笑得悠然自得,不安好心的家伙!”丁霂震不客气的擂了弟弟一拳。
被挤出海狼帮,他是十个不愿意。他的野心不在财富而是在权势上,更直接的说是为所欲为上。商场上赚钱再多也抚平不了他的创伤,就像女人再漂亮再性感也取代不了他的“奕儿”一样。可以说,她的死成就了他的最爱——一生的缅怀。甚至,他是恨那些跟奕儿年龄相当,品貌相当的女人的。见她们活得轻松快乐便莫名的恨上了。任海狼帮老大时,心情好他会像个正常男人陪她们玩玩,玩腻了一脚踢开就是,心情不好则挺变态——将她们关起来虐养。
他给她们配发动物食盆,提供剩饭剩汤,每天还要伏在他脚边祈求宽恕。待这些禁脔优越自信的目光变得呆滞木讷,完全不见青春勃发的姿采时,他才放她们出来。他经常会跑到奕儿坟前喃喃自语,“看,不止你一个人受罪,她们也一样。”有一次,一个女人伏在他脚边忏悔时咬了他——恰逢他心情很糟——立即被他拿来祭刀了。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奕儿缺少个闺蜜。
那次祭刀事件发生后,一直在背后默默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丁霂霆揭竿而起,废除了他的老大地位,自己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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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你回去吧,具体的事情我跟?霆再商量商量。”权寂挥挥手。“让贴身的几个嘴巴紧点儿,谁走漏了风声以内奸论处。”
“放心吧,寂叔,我的人还不都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丁霂震自从接了电话心思就不在这里了,听寂叔这么一说,立即起身告辞。
“?霆,看出来了吧,这就叫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有个儿子拴住他,还有闲空跟你争权?”权寂看着匆匆下楼的?震对?霆说。
“您清楚他并不是在乎那种权,其实是……”
“我懂你的意思,但海狼帮只有交给你我们大家才放心。你哥被仇恨蒙蔽了智慧,不适合这个位子。”
“多谢寂叔的信任。我的弱点您也知道,没有您的帮助我是坐不上这个位子的。”
“心狠不下来?呵呵,这点你遗传你母亲。如果她当初强硬点也不至于……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在世人眼里我已经是个魔鬼了,还能怎样?”
“魔鬼有什么不好,比神明更令人敬畏。对了,林场那边还好吧。”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丁霂霆知道寂叔担心什么。近来市场上金丝楠木价格每天一变,天天见涨,比黄金还抢手得多。而金丝楠木这种珍稀良材几乎绝迹了,根本没有成品可买,唯一的途径就是到原产地去收购拆房的老料。当初父亲买林场,收购木材公司都是掩人耳目,最终目的还是守护住祖上传下来的一份秘密宝藏——近三百根直径超过一米的金丝楠木,其中还有数根千年难得一见的紫金料。作为大明王朝末期为皇上采伐金丝楠木的专员,这位祖上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借改朝换代之机在深山中私藏起这些上好楠木,清朝建立后,本打算转移出来部分买官进爵,不想遭遇了大地震,人和车马全被埋在了地下。后代子孙根据一张遗留的羊皮地图知道楠木储藏的五处具体方位,苦于深山老林缺乏机械作业,又担心被朝廷知道后治罪,只能望洋兴叹了。到了丁洪乾父亲这辈,20世纪初便跑去荷兰混黑,似乎远离了宝藏,但那张羊皮纸却奇迹般保存至今。
丁洪乾回国这些年,买下林场,利用林场做掩护挖出了几根金丝楠木便卖了大价钱,继而收购了木材公司做大做强。更多的挖掘宝藏的任务落在了丁霂霆这代人身上。仅仅按市场价粗算,剩下的那些金丝楠木就高达几个亿,还不算上它们日渐走高的文物收藏价值。
故而林场的安全也就是金丝楠木的安全,巨额财富的安全。
权寂叹息一声:“老帮主与我情同手足,临终前委托我务必光大海狼帮,看管好他的家业,可我辜负了他的嘱托,短短几年丁家的子孙一个一个没了,是我无能!无能啊!”
“寂叔,快别这么说,您为我们丁家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要怪只能挂我那些哥哥和叔伯们太贪,太狠,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残缺不全。”父亲的不是他这当儿子的不便说,且人已作古,惨剧已酿成,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成为过去。好在家业还在,他还年轻,未来很有希望化天堑为通途。
【不成神便成妖】
相濡和吉满将以沫弄醒后,第一时间送杨彻去医院。他的那根断指被人拿塑料袋装了,就放在他手心里。
谢天谢地,送医及时的杨彻经过医生们三个多小时的努力,断指上所有血管、神经和肌腱都连接缝合上了。医生说好在创面整齐,再植手术非常成功,估计恢复一段时间手指就能恢复正常功能。
杨彻没心没肺的说:“这下我挖鼻孔掏耳屎没后顾之忧了。”
刚说完,头上便挨了以沫好几下。“一缓过劲儿就啰里八嗦的放臭屁!那些混蛋作恶就该做彻底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剁了看你有没有后顾之忧!”
“沫沫!”相濡和吉满齐声喝止,心底却知道她这是为杨彻担心的全面爆发。手术过程中她一直紧绷着身子,朝夜空不停的祈祷,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
“以沫,我说过为了你我死都愿意!”杨彻当着以沫家人的面很认真的说,尚未脱去稚气的脸盛满真诚和渴望。
以沫愣怔片刻,冷笑。“很好,我刚少了个弟弟,空缺就由你来填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