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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重重的点点头。“绝不会同意!”
丁霂震脸色很难看。丁霂霆连忙示意手下都去门口把风,别放人进病房。
“?霆,”丁霂震责备的目光扫向弟弟,“我们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在他看来林家显然想敲竹杠。他有些理解弟弟为何叫这女孩“小妖精”了,看似绵软却有股坚韧的气势。若不是事关儿子,他倒很有兴趣现在就她玩玩。
丁霂霆耸耸肩,“三哥,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说的太具体。”他的目光停留在以沫的唇上。那上面有一处咬伤,他留给她的。他突然想起两次的吻她俱都反应青涩,不可思议!她明明跟风尘女子无多大区别,竟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个小女人为何像一个谜?
*****
在跑跑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丁霂震硬将他跟林以沫分开,并丢给脸色发白的女孩一句话,“这事我会重新考虑!”
丁霂霆考虑的却是信息部何时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个曾被他忽略的疑点也浮出脑际。林以沫为何能轻易离开“惹火”?据他所知,蒋老板也曾经是混黑的角色,就算知道“四季春”是他丁霂霆控制的夜总会也不会一点不在意吧。
夜总会看似各自营业,互不干扰,却也有业内规矩,忌讳逾矩挖角。林以沫作为红遍东南亚的“惹火”里火速蹿红的一个新人,突然“跳槽”到规模实力皆二流的“四季春”,仅仅出于面子问题“惹火”也该旁敲侧击弄出点动静来才对。
事到如今居然风平浪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但经验告诉他事情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林以沫……他突然心惊,他曾经格外冲动的想得到她,回头想来不啻于一个危险信号。他也许该反省一下,这种冲动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情绪激发的?但愿……不是那种被称之为爱情的该死的东西!
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情感。母亲被毁了,母亲的好友阿依汗阿姨被毁了,三哥被毁了,他呢?决不能重蹈覆辙。
相濡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以沫箍住,不让她在医院里发飙。吃亏的只能是她。
跑跑的哭声愈来愈远,以沫的愤怒则恶浪滔天,翻滚着,卷涌着,一齐砸向了仍留在这里的丁霂霆——这个罪魁祸首!
他却痞痞的笑着,双手抄在裤子口袋内,对她说:“林小姐,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经常见到跑跑。”向前数步,在她踢不到他的地方停下,微微欠身,柔声细语,“当,我,三,哥,的,床,伴。”
“你姥姥的!”以沫的泪水凝在眼眶中,打转儿,愣是没掉下。 丁霂霆仍在笑,尽管自己也觉得笑容有些僵硬。
他害怕她的泪水落下,心,竟又有了坠向无底洞的感觉。
“阿靳,我们走!”他飞快地转身,逃离那双哭泣的眼。
【哥哥】
之后的几日,一切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以沫的胃口越来越差,食量只有往常的一半。白天暑气逼人,她却不开空调,把自己关在屋里拼命学外语,一呆就是大半天;傍晚,胡乱塞几口吃的就去“四季春”唱歌跳舞,接近凌晨才回来,带着一身的烟酒味儿。相濡给她买了台电脑应付漫长的暑假,她碰也未碰,电脑于是成了摆设。
在以沫的威逼下,相濡已于十天前在明华律师事务上班了。这几日不放心她,天天打电话回来叮咛“一定要多吃些啊”,可惜收效甚微,她浅浅的一声笑就打发了他。
相濡知道她在用一切办法让自己忙碌起来,忙得腾不出空余时间想念跑跑。
但梦中呢?
晚上他根本不敢睡死,生怕以沫半夜里梦游似的冲出去寻跑跑。
他也想念跑跑。平时小家伙在以沫那里受了委屈都是他充当老好人加以抚慰,上学后功课也由他抓,遇到学校有活动他是逃不开躲不掉的“铁杆儿家长”。跑跑带同学回来玩都是他在一旁照顾,以沫很少搭理,以致于有一次跑跑的同学悄声问:“林突至,你姐姐是哑巴吗?”
从情感上来说跑跑就像他自己的孩子,突然被别人抢了去心理上委实难以接受,很有股子跟人动刀的冲动,但作为这个家唯一的男人,倘若他也失去了理智,不是直接将大家带向毁灭吗。
又一个傍晚降临,相濡打算跟以沫好好谈谈,于是拦在大门里不让她出去。“你刻苦学外语不就是为了带妈妈出国治疗吗?可没等攒够钱自己身体已经垮了你还能做什么?”
“我知道了,让我出门。”以沫嘟着嘴,露出小女儿家的亲昵和娇柔。
自从认相濡做了哥哥,她没少给他招惹是非,但他从不计较,心甘情愿的宠着他,纵容她的霸道和蛮横,即便是她独自闯了祸,他也主动承揽过去,实在揽不了的便陪她一道受罚。
在以沫心中,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因此从小至大,他是唯一一个没被她纳为“欠揍”行列的男孩。其他围着她转的男孩却因有这样那样令她反感的言行少不了挨拳头。
也正是因为受相濡的影响,以沫的复仇心态才有所收敛,没因憎恶雄性而“滥杀无辜”。
“沫沫,哥很严肃的!身体弄垮了别指望我伺候你!”相濡硬起心肠说话,但看到她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心忽的就软了,再也没法说出更“严肃”的话来。
“你不是答应过不再过问我的事吗,让开啦。”以沫伸手推了他一下,见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又说:“只要你跟吉满好好的就成。不必为我担心,我过了这阵子会好的。”
原本她是为了妈妈的苏醒努力学习,将来成为出国带团的领队或者随团翻译,接触更为广泛的人群,寻找更为先进的医疗组织。然而自从发现绿眸男人,继而知道丁霂震便是跑跑的父亲后,她无时不刻不想着报仇,心一刻也没安宁过。那是一股至死方休的怨怒,巨大的能将她活活扼死。
另一方面,妈妈的状况不容乐观,若不能接受更先进的治疗,她担心她极有可能面临脏器衰竭的风险。
治疗妈妈重要还是为自己报仇重要?
她至今也未能想好。心乱如麻。
只有一件事她想的很清楚——报仇之事不能让相濡干涉进来。他必须置身事外。就算她完蛋了也只是她一个人完蛋。相濡和吉满必须幸福!
所以她不再提报仇一事,在相濡面前刻意隐匿起复仇的锋芒。
“哥,我跟你提的资产调查一事务必加快速度。”她将相濡从门里拉开,“我不相信爸妈只有那么点资产。当年我们小,可以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如今我们长大了,该为林家讨回公道了。如果
夏三全夫妇侵吞我们林家财产并有意隐瞒,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相濡嗯了一声,神情坚定。
这事说来话长。当初她和相濡被夏三全夫妇收养,他俩高姿态的表示哪怕一分钱拿不到也要好好照顾两个孩子。但两年后的一场火灾彻底改变了夫妇俩的初衷。在发现他俩打跑跑主意之前以沫还曾傻乎乎的说我爸妈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应该能帮你们渡过难关。夏妈妈嘴一撇,嘲讽的说你以为我们是为了钱财才收留你们俩的?简直是对我们人格的侮辱。实际上我们只拿到五万元还是石杞电汇到账上的,从来也只有这一笔钱。谁知道你们家怎么回事?连房产也变现了,钱呢,长腿飞了?
以沫那时太小,对房产变现是怎么回事毫无概念,况且石杞失踪,无从查证夏三全夫妇的话是真是假。
自从得知他俩打算卖跑跑后,以沫认定这对夫妇人品很差,故而他俩的话也很值得怀疑。
相濡对夏三全夫妇并无好印象,全是看在吉满的份上才未跟他们翻脸,然而从法律关系上看,他仍是夏三全夫妇的养子,不过在他心中,林络夫妇才是他真正的养父母,所以他坚持姓林,只称呼夏三全夫妇为叔叔阿姨。
以沫边往外走边说:“我尽量早点回来,你不必等门。”
相濡急跨几步拦住她,“沫沫,四季春的人没为难你?你要跟哥说真话。”
“看你,我这副模样像是吃了亏的人吗?放心,能挣钱的都是祖宗,他们供奉还来不及呢。”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经常打电话给你的男人倘若他知道你一直在骗他会怎样?”
“他不会对我怎样……哎呀哥,你什么时候能把吉满娶进门才是最需要关心的事。再见!”
相濡噎住,这丫头真会堵他的嘴!
吉满……提到吉满,他便不自主的内疚。她对他的好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也正是因为她对他太好了,他才无法拒绝她的爱,倘若没有那一夜疯狂的开始,他是否可以一心一意的只为照顾以沫而存在?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以沫和跑跑不在,小小的屋子显得格外的空荡。相濡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沫沫,命中注定我只能做你的哥哥啦……”
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非常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
【老娘付你小费】
以沫下楼后看了眼时间,骑上自行车先往医院去。两天没看望妈妈了,怪想的。
没出一百米远,左维康的电话打了进来。“安蔻,你没遇到麻烦吧?”
他就是相濡刚刚说及的那个男人。自打慈善酒会上勾搭成功后,以沫欲擒故错,跟他约好了一道做蛋糕却放了他的鸽子。男人空等一个多小时,无论打来多遍电话她一概不接。她故意叫这男人感觉与她之间仿佛风筝断了线,不再有缘相见。男人失魂落魄了,不想又在某路口 “偶遇”了他心中的“天使丽人”。女孩惊慌逃跑,男人奋起直追,追到后急赤白脸的发誓对她是一见钟情,请她务必相信他的真心实意,并给他时间说服父母取消婚约。
左家很快炸了锅,连女方刘小姐都被惊动了。
而以沫气定神闲的只待找个合适机会跟左家二老摊牌——收分手费。
这会儿,她忍住心中的烦躁,很淑女的问:“维康,为什么这么说?”不知道她要去医院么!这会儿打电话来!
“你要小心,刘家那个悍妇哭闹了半天,威胁我说要找人整你。”
“我很好。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这种心情。她好像很爱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她爱的是我家的钱!”男人气呼呼的说,“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白领,她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二十九岁了还跟我撒娇,太恶心了!安蔻,她若有你十分之一的淡然清雅,我也不至于决然拒绝她!”
“你这个冤家,夸人还这么艺术!”以沫叹了口气,“维康,我的法语培训课就要开始了,还是那句话,我不当第三者,你若无法说服你父母,我们不会再见面!”笑着,她摁下“end”键。
她向真主发誓,她不想见他!
******
熟悉的病房,没见到熟悉的面容。
阿依古丽的床铺空空的!
以沫蓦地心惊,难道……
猛的转身,撞上正欲进来的护士。“我妈妈呢?”她一把揪住护士的衣领,脸色煞白。
护士愣了愣:“你不知道?不会吧?”
“我妈妈怎么了?”她双手都用上了,使劲晃护士。
护士抖了抖,怯怯的回她:“……昨天晚上转到协和医院了啊。那是一家一等甲级医院,是跟‘广爱慈善基金会’ 签订合作协议的定点医院。你母亲很幸运,能减免至少60%的治疗费。”
“啊?”以沫听糊涂了。不知是喜是忧。
“会不会是……你家里人向‘广爱慈善基金会’申请援助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护士提醒她,身子扭了扭。“林小姐,你能不能……”衣领还被揪着呢。
以沫想不通透!无论吉满或者相濡绝不会通过这种途径获取帮助!是谁干的?为何不打招呼?
“还有其他病人享受类似的待遇吗?”她松开护士,抚了抚她有些皱巴的衣领。
“要不怎么说你母亲幸运呢。只有她一个人享受了这等待遇。这下好了,你不必再担心费用问题。我们刚接到上级通知,下个月起治疗费全面涨价。”
问清协和医院的位置,以沫匆匆赶过去。
医院环境相当优美,新病房也宽敞雅洁,乍一看,像是走进了某个小康之家的卧房。空调安静无声,轻柔地吹拂阵阵凉风,墙角的一棵凤尾竹时不时晃动几下。
看到妈妈熟悉的面容,以沫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扑过去,抓住她的手泣道:“妈妈,是真主听到我的祈祷了吗?妈妈,我好高兴,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看看我啊,你的沫沫已经长大了……”
一位面容和善的女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里经常有专家会诊,都是国内外著名的医学专家,要对你母亲的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