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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震又给她发短信了:初见你,让我眼前一亮,仿佛千年玉蚌吐出了异世珍珠,风华绝代。
以沫冷笑着回复:珍珠,是贝的创伤!
她看到课桌上有人刻下过一首诗:
珍珠
贝的创伤!
外来的妨碍物
侵入柔软的体内
一月又一月,
一年又一年
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粘液
使它圆润光滑
这是痛苦的结晶
海的泪
却为人世所珍惜!
我仿佛觉得它犹带着海的咸味
带着日月星辰和云的悲泣
她感触颇深。她是贝,珍珠是跑跑——她的伤,无关于爱的痛苦的结晶,带给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涩的泪,无法掩藏的悲伤。
拜他所赐。
丁霂震回复:让我含住你,将你包容在我最柔软的地方。所有的伤都会平复。
以沫愣了愣,该如何理解这句话?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是谁?
她拨通他的电话:“可以和跑跑说会儿话吗?”不妨试探下他的态度。
“对不起,今天他玩得太累,早睡着了。沫沫,你这么做是为了跑跑?”男人后半截话突然充满调侃语气。
她顿了顿,沉静的回答:“我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眼。”
“你并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女人。但听你说出来我特别开心。”
“……真的?”她假装惊喜。
“你那里很吵,在‘四季春’”?
“是。你介意吗?”
“有点儿,我会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愿意做我的珍珠吗,只被我一个人含着?”
他的话不难理解。以沫再次无声的冷笑了。“等你。”
“吻你……全身。”
以沫浑身战栗了一下。这下流胚倒是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就算在演戏,没关系,她要的只是靠近他的机会。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
以沫看向舞台,她要上去。别人看她热舞当做消遣,她却视舞台为锻炼的最佳场所。在钢管上刚柔并济的表演,她只感觉到自己,听不见刺耳的喧嚣声,也看不见炫目的旋转灯。肌肉每强健一分,力量便增强一分,获胜的把握也多一分。
换了一身表演服轻松跃上一米多高的舞台,她忽然感觉黑暗的卡座里似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不同于其他的目光——灼热得如两道火炬。
她顿住,看向那里,黑漆漆一片。
“安蔻!安蔻!安蔻!”舞台下齐声呐喊。
她冷若冰霜,一个魅惑的舞姿造型起势,进入她一个人的舞蹈世界。
*******
“老大,这里档次太一般。节目也老套。咱们去‘迷雾’吧。”严靳将半醉的老大从沙发里往外拖。另一个保镖在后头推。还有几个观察周围状况。
丁霂霆死死盯着钢管高处那个以肢体语言展现风情万种的女孩。或双臂,或双腿扣住钢管,犹如吸附在上面,时而翻飞,时而旋转,时而激越,时而舒缓,一头黑瀑般的亮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隔着人山人海,划到他的心尖上;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灯光下闪烁着彩色的荧光,也隔着人山人海,闪烁到他眼前,钻进他的心坎里。他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柔软,还有猝不及防升腾的欲望。这柔软和欲望在他体内交织,一个平静,一个疯狂,让他时而舒坦,时而痛苦。
他说不清,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老子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他粗声粗气的说。
他是老大,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自从她吻了他,咬了他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欲望压不住了。她的毒牙早已将毒液渗进他的身体,与他欲望的毒液融合一处,渗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渗进他无法感觉到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腐蚀了他的行动能力,扼杀了他的思考能力,叫他防守也不是,进攻也不是,唯有在冰火两重天里痛苦的挣扎。
他看见她凝向自己这里,很平静的一瞥,他的心安宁了片刻,随着她的转身——烈火焚身。
“老大,真的得走了。‘迷雾’的洪小姐和李小姐都在等你。”
“阿靳,”他一把揪住严靳的头发,逼迫他靠近自己,鼻尖几乎顶着鼻尖,黑暗中的双眸闪着犀利凶狠的光。“谁是老大?”
“当然是您,老大。”严靳心里打鼓。千万不要在这里又来劲。这可是在“四季春”。熟人太多。
“让给你做好不好?”老大的话令他心惊肉跳。
“……我不是那块料啊,老大。”严靳暴汗,“咱们走吧。香槟,美酒,佳人……应有尽有。”
“她算不算?”老大指点着舞台上的那抹身影。
“不算,她是——妖精!”
“是啊,妖精!”几个保镖异口同声。
“给我枪,给我枪!我要去杀了她!杀了这个妖精!”体内的欲望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叫嚣着要毁灭那个鲜活靓丽的女人。她为何不喜欢他!她凭什么不喜欢他!
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电闪雷鸣】
记忆中软腻嫩滑的触感翻涌着,从模糊变的清晰。身下湿糯的热感,带着温热的鼻息一阵阵喷在他小腹处,胸口压着两团绵软,空虚的唇被温柔的撬开,齿间一袭柔软轻拂,双耳也被一双细腻的小手揉捏着……火焰在身上多处点位同时作乱。
丁霂霆被撩得又痒又麻,睁开眼,一个女人轻叩的羽扇映入眼帘。贴得过近,反而模糊,“沫沫……”他含糊不清的确认。
“人家不是沫沫,是美美。”女人娇笑,小舌放肆的钻进他的口中,搅动。
“老板,这样舒服吗?”下方的声音更甜美,反复舔舐他敏感的欲望之源。
他推开眼前的女人,撑起上半身看过去。
强健的大腿被微微分开,一张巴掌大的娇艳的小脸就搁在他裆部,媚眼如丝,口中裹含着他身体的一部分,卖力的又是吮,又是吹,妄图将那部分弄硬,弄大。。
上面的女人将他摁倒,“今晚我们姐妹俩伺候您,一定要让您尽兴。”钱都付过了,能不尽心表现吗?
下方的女人闭上眼睛,两只小手在男人壁垒分明的腰腹处摩挲,却突然停下——右手腕被男人铁钳般的手捏住——疼痛欲裂,禁不住啊的叫出声。口中某物滑落。
“滚!”疑似得了四肢末梢神经坏死症和面瘫症的男人沉沉的吼了一嗓子。
再看另一个姐妹,早趴床下了,一动不动,不知怎么回事。
小女人有些慌神:“……啊,这位老板,我是新来的,不太懂您的喜好,请手下留情,我照您吩咐的做就是,怎样都行……啊!”另一只手腕也被巨力捏住,疼痛难忍。
男人双臂一提,伏在腿部的女人就跟枕头一般被拖拽上去,酒气喷在她脸上。“谁叫你脱我衣服的?”声音喑哑却不失凛冽。
男人未醒时已看出英俊非凡,令俩女人欣喜若狂,心如鹿撞。男人醒来后灰绿色的眼睛布满暗红的血丝,竟是又迷人又可怕。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安排!我进来时您就这样了。”女人白着脸回话。
丁霂霆漠然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轻蔑的一笑。“我数到三,你最好在我眼前消失,否则跟她一样。”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铁锤,带着金属铿锵的鸣音。
女人见他冰冷的眸刺出的寒光,腿脚发软,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眼白一翻,竟晕了过去。
丁霂霆厌恶将她一把从身上掀翻在地,旋即下了床,一手一个,拖着两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到房门口,抬起腿,拿脚趾头转动长柄把手开门,将俩女人一前一后丢了出去,也不管外间的人如何反应,说了句“归你们了!”随即嘭的关上房门,进盥洗室冲澡。
正在打牌、看球赛的几个保镖忽见卧室门开了,老大扔出来两个白花花的肉弹,俱都愣住,有的被香烟烫着了手,有的香烟掉下唇角,有的被茶水呛住……
两个嫩生生的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都不能满足老大?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空调的冷气似乎开得太足了。
****
醒来的两个女人脸色苍白,蜷缩在墙角抱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既委屈又哀怨。
“你们几个,什么意见?”严靳挠了挠头皮。
“老大没心情,我也没心情,让她俩走吧。”狍子捡起地上的香烟,腈纶地毯被烧了一个小洞。
“我们的衣服还在里面……”其中一个女人低声说道,声音兀自抖颤。
“不行。几位大哥,我们这会儿不能出去!这么快就结束了,老板一定认为我们服务不佳,会撵我们走的!”
严靳嘿嘿冷笑几声,朝几个弟兄扫了一眼。“别装纯情啦,掏家伙!”朝两个女人一努嘴,“去沙发那里。”说完,走到卧房门口,贴耳倾听。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水流声。
开门进屋,找散落在四处的女人衣服。随意往床头看了一眼,替老大准备的安全套一个也没用。
叹口气,他走到盥洗室,老大的身影在毛玻璃后微微耸动,很有节奏。
香烟差点又从嘴里掉下来。心跳加速了。老大放着现成的大美女不享用,竟然自己躲在喷淋房里打飞机?
不可理喻。
他觉得老大开始像从前的三哥了——变态。可三哥如今有了儿子,倒不变态了。
又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却听见老大在擂墙,接着传来老大泫然欲泣的声音,“沫沫……沫沫……”
香烟无可救药的跌落脚边。严靳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是否该向权寂大叔汇报?老大喝了酒,行为难免诡异,可有件事千真万确——他陷进去了。
*****
以沫大汗淋漓的下场,有女服务员引她去洗浴更衣。
身旁走过一男侍应,似曾熟悉,但高托的酒盘遮挡了面孔,似有意躲避她。
她一转身揪住那人肩膀。“蠢货,还跟着我?”她哥不过发了一句话,这小子还真以为默认他当准妹婿了?难怪胆色壮了不少。
“小姐需要饮料还是酒?”杨彻假装不认识她。
“叫你装!”以沫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拖到保安组。
“安蔻,怎么了?”环叔客气地问。
“他是我弟弟,未成年,你们竟让他混进来,我是不是该发飙?”
环叔尴尬地轻咳一嗓子,杨彻则啊了一声,脸更黑了。
“这位小兄弟,等成年了再来哈,别让你姐姐担心。”环叔拍了拍杨彻肩膀,勾住他,带他出去。
杨彻竭力解释:“我不是,你们别听她的,我是她同……是她哥们儿!”
环叔大笑:“那更不该惹安蔻生气啦,出去吧。”
“等等,查查看他是否扒了谁的衣服?” 以沫觉得杨彻不会那么大方拿钱买通别人。
数分钟后,找到了被塞进衣柜里、两眼哭得红肿的某侍应生。
以沫瞪着杨彻,气极反笑。“今儿姐姐累了,有人会替我好好管教你!”说罢朝环叔一抬下巴。“我弟弟交给你们了。打他屁股开花!”
十分钟后,刚洗浴完的以沫就听见霍倩雯扯着母鸭嗓子叫:“你们平时都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孩子?”
出去一看,嘿,保安组几个男人各个鼻青脸肿,有一个还折了胳膊。
看见以沫,环叔脸上更挂不住。教训人的人反倒被人教训了。
“是我弟弟打的?”以沫不可置信,那小子虽然也会拳脚,但不是多厉害的角色,一个人能对付五个,还将对方打成这样?
环叔点点头:“我看他未成年,又是安蔻的弟弟,哪能真下手教训?反倒让那孩子占了上风,”他也只有这么说才能挽回些颜面。但几个负伤的男人心里都清楚——吃了那小子足足的暗亏。都说安蔻厉害,岂知她弟弟更厉害。
以沫也以为这些保安没揍杨彻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她不正走红嘛。“哦,对不住各位大叔大哥了,我会赔偿你们的。今后别再让人混进来,万一是砸场子的呢……”一方面致歉,一方面也在推卸责任。
“算了算了,一帮没用的东西!”霍倩雯自认倒霉。看来林家只有那个叫相濡的斯文。唉,叫人看的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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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出“四季春”时外头正在下雨,自行车没法骑,她借了把伞,改坐夜班公交车回家。
一路上电闪雷鸣,巨大的雨声淹没四周一切声响。她感觉心乱如麻。
霍倩雯说今晚丁老板也来过“四季春”,从前他是不屑来这的,总嫌弃他们档次低。能来,不证明他们档次提高了么?
是丁霂霆?
只能是他,丁霂震还没回C市。
以沫想起登台前感觉到的那两股如炬的目光,尽管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但现在想来只能是他。
如此隐忍?到跟前了却没实施报复?出乎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