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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上的青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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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跑……我向你保证,他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在发低烧,要好好休息,别思虑太多。”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刚想换个舒服些的姿势抱她,她却仓惶地避让开。
  他觉得有些事情不得不现在说了。
  “沫沫,你必须知道一件事。”他将枕头塞在她后背处当靠枕,接着摁住她的肩膀,心情有些忐忑,有些欣喜。“你冤枉了我三哥,那个应该负责任的人其实是我。”
  以沫愣怔住,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丁霂霆但觉脸热心跳。对于一个年轻的尚未有家庭观念的男人来说,一下子冒出个七岁大的儿子的确需要有颗强健的心脏,何况是强势惯了的老大要对一个女人检讨自己的“不小心”?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说话,“我是跑跑的父亲。你不必怀疑。但必须说明的是,那是一场意外。你一直是纯洁的,而我,一直是无辜的,至少在我认识你之前是无辜的。是上帝让这一切发生了。”他将推理来的结果告诉她并将丁家当时混乱的局势大致说给她听。
  “你想让我明白我这些年的仇恨都用错了地方?”以沫无法不沮丧。在“彻骨”告诉她父母的故事前她一心只想着为自己的清白鸣冤,为遭受的屈辱讨回公道。这七年都是在仇恨的支撑下一路走过来的。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你错了,这一切不过是上天开了个玩笑,言下之意既没有下流胚,也没有衣冠禽兽,只是你自己运气太差。
  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那些画面都是自己思想上的幻觉,都该像窗外的雨水一样被冲刷进下水道、再蒸发得一干二净?
  她的思维突然就空洞了,如同她的心,大片的空白待填补。拿什么填补呢。七年啊,七年的滔滔光阴都被她荒废在脱离事实的仇恨里了?可她失去的岂止这些?又该如何计算?
  “沫沫,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不如都让它们过去。我说过我们都是牺牲品,不该彼此仇恨下去,重新来过不好么?你的小叔,哦,那个‘彻骨’我们也可以跟他好好谈谈,请他别再一意孤行。冤冤相报何时了?他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红冠’已经答应撤销一切援助,他成了孤家寡人,与海狼帮为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沫沫,别再想着回他那里,就算是为了跑跑吧。”他托起她的下巴,热诚地看着她。
  以沫有些动容。她从未想过丁霂霆会如此通情达理。他真的可以做到吗,而不是在哄骗她?
  “我问过医生,你的伤口用了最好的药再过一天就能随意走动了。身上的淤青很快也能消退。我发誓不会再那样对你,我用我的性命起誓。”丁霂霆的神色格外严肃。
  可他的沫沫怔怔的看着窗外,傻了一般,一言不发。
  “沫沫?”他拿手指拢了拢她的发。因为低烧,她的脸颊呈现不太正常的绯红,唇也不再是淡淡的粉红,殷红如血,却令一张脸不同以往的美艳动人。
  缓缓的,她转过目光,看向他。“人,总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呢。”抬起手轻轻摸着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唇……精致的五官,每一件都像艺术品,百看不厌。从前她只觉得他长的还算好看,但是面容过于冷峻,待细细看时,才发现他竟这般好看,尤其他温柔地勾起唇角时——美若天仙。
  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他唇上勾勒了多少个来回,突然指尖微微一痛,他咬住了她的手指,眸子里是令人着迷的柔光。她倏地缩回手,看见指尖淡淡的牙印,恼火的瞪向他,却看见他喉结微微跳动两下,脸凑近她,目光变得灼热。
  她心中暗惊,咕咚咽下一口空气,连忙咬着下嘴唇垂了眼睫。心,悄然荡漾了一下。
  “沫沫,”他抬起她的下巴,又拿指尖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有没有把我放进去?”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紧张而忧虑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去。
  可他像是受到了鼓舞,微微一笑,唇撅起,轻轻的,在她光洁的前额落下一个吻。“沫沫,你现在乖极了。其实你生下来时,我偷偷看过你一眼,隔着玻璃窗。你闭着眼睛,阿伊汗阿姨正在替你换衣服,好小的一团。浑身雪白的皮肤却皱巴巴的,小手和小脚舞动着,像只牵线木偶。”
  以沫惊诧的抬起头看他,脸羞得通红。“你怎么可能看见过我?我是被妈妈偷偷生下来的。”
  “怎么会是偷偷生下来的呢?”丁霂霆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的手柔弱无骨,细长洁白,掌心微烫,带着密密的汗意。“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带走了你,我们都以为从此有个妹妹了,丁家从来没有女孩子降生,很稀罕。是母亲怕我们又吵又闹太顽皮,这才不让我们靠近,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去看你。”
  提到阿伊汗,以沫开始眼泪汪汪。
  丁霂霆意识到自己的话勾起她的伤感了,赎罪一般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别哭,沫沫,阿伊汗阿姨会醒过来的。她那么善良,一定能醒过来。”
  以沫点着头,泪水滚落在他的肩头。她软软的身体紧挨着他,胸前连绵的山峦起起伏伏。他的唇干渴起来,心中的欲望在升腾,不自觉的抚摸着她热烫的脸颊,呼吸变得急促。
  以沫陡然意识到什么,推开他,又被他捉住手腕拉近。他的唇轻触上她的脸颊,吸吮着她的泪珠,轻轻浅浅的,蔓延向下。怀里的人即刻僵直了身体,抗拒的扭动起来。
  “别动,乖,千万别动。”他几乎在哀求她。
  她没法挣脱,只得听话的停下。
  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轻很浅,一点一点的,细致而耐心,仿佛在认真的拂去她的烦扰,抚慰她曾经受过的创伤。“沫沫,我爱你。”他忽然重重的吻了他一下,手臂同时揽得紧紧的,就在她想抵抗的瞬间,他松开了她,站起来,将她身后的枕头撤走,扶她躺好。
  “我去叫人给你做点好吃的。你不挑食吧。”他问她。呼吸依然急促。
  以沫微微点头,注意到他的手有些茫然地搓着裤缝。然后,很不经意的,瞥见他身体的某处顶起个小帐篷。
  脸一热,匆忙移开视线。而那个人已经慌里慌张的走了,留下一抹清风微微荡漾,拂起她额前的发,跟着荡漾了。

  【真真假假】

  以沫吃得很少,让丁霂霆感觉先前在五福巷看见的那个大块朵颐的女人并非她。
  “我吃不下。”以沫哪有心思吃饭?她在为跑跑担心,消息是否已传递到“彻骨”手中?他又将作何决定?目前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加上复仇心切,很难说他会不会撞个鱼死网破。
  “跑跑睡觉时习惯亮着灯,窗帘不能留一点缝隙。”她看着蓝色的窗帘,眼神温柔。
  “他临睡前听了故事才愿意乖乖上床。大师兄是个粗人,一定不会给他讲故事。”
  “他喜欢拿手抓饭吃,跟我学的。维族人这么吃饭再自然不过,汉族人却未必这么想,会不会惩罚他?”
  突然,她促狭的一笑,“我竟然都记得。通常……我只会对他冷眼旁观。”事到如今,她不会再迁怒于儿子,也没理由记恨赋予儿子生命的男人,但石丁两家的仇恨可以就此抵消吗?
  想起大师兄看向“清乾集团”的眼神,她不由哆嗦一下。K市曾有位颇有名气的拳师带了徒弟跑到父亲的营业场所进行所谓的“以武会友”——逼迫父亲出手一试高下。父亲推不过,便着大师兄跟对方最厉害的一个弟子较量。那人没能打过大师兄,表面上服输,却暗地里叫人暗算大师兄,胖揍了他一顿。大师兄查出是谁后,默不作声,半年后才找个机会一把火将人家房子烧毁,还牵累了左邻右舍。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大师兄报仇之后在她面前炫耀时说的一句话,但只对她一人说了,并让她发誓不得泄露这一秘密。那时她才九岁,是非观念不是很清楚,竟然觉得大师兄很牛逼,跟《水浒》里的英雄好汉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丁霂霆放下碗,将她拉至怀中,唇轻轻蹭着她的面颊,柔声说:“乖乖休息,别胡思乱想。明天是九月一号,我们一起送跑跑去学校,”他顿了顿,又说,“还是进原来那所学校吧。”
  以沫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担忧。他语气那么笃定,看来十分有把握救出跑跑,但是……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能跟我做个保证吗,放过我大师兄?”
  亲吻的动作顿住,他没有回答她,却寻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缠绵而细密。她忍不住一阵发抖,想挣脱却无力拒绝。他的唇像通了电,被他触及的所在,耳垂,脖颈,锁骨,唇,舌……都微微发麻,一阵阵的,波及神经,波及心脏,绷紧,颤栗……她觉得自己沉沦在他的吻里了,幸福的感觉竟与万劫不复的感觉交替划过心田。灵魂在不安分的游曳,似在怂恿她就此意乱情迷,不作他想。
  “沫沫,你真香甜……”他沉醉的低喃着,感受她笨拙的迎接他的吻。她的慌乱和她的颤栗都清晰的传递给他,心,竟是一痛。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对他若即若离,倘若她不爱他,他会怎样?
  生不如死?对,就是生不如死的痛。
  以沫想自己大概被他吻缺氧了,脸灼烧,头眩晕,不禁瘫软在他胸前。她从头至尾都在被动的接受他的引诱,连头发和脚趾头都酥软了。可她突然又意识到这是他布下的温柔陷阱,浑身立即僵硬起来。“大师兄跟我关系很铁,可如果没听见我亲口告知,他未必相信跑跑是我儿子。请把手机还给我,我要跟他联系上。”
  男人浓密的长睫拂扫过她的脸颊,淡淡的说:“他那么狡猾,怎么可能接听你的电话暴露自己方位?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灰绿色的眼睛澄澈如洗。
  “你——这么有把握?”
  “我三哥这次带跑跑出去玩并非只是度假,他替海狼帮试购了一批高端电子追踪仪,可以嵌在手表上,他自己戴了一款,给跑跑也戴了一款。一旦摁下触发钮便能发出特殊讯号。监控台通过卫星接收到讯号,从而确定人的方位。唯一不足的是地势地貌复杂的地方信号会被。干扰,产生误差。”
  以沫终于知道丁霂霆为何那么快就能发现她将他三哥弄去了东郊。“收到跑跑的信号了?”倘若儿子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带走的,一定不会忘记发信号,因为平日里给这孩子灌输过不少安全意识。
  丁霂霆没吭声。事实上跑跑没有摁下那个钮,是手表被人搜走了还是另有原因尚不得而知。他也没告诉以沫这次召开紧急会议除了部署搜捕、营救计划,还下达了一级追杀令。所有狙击手都赶至总部随时待命,目的只有一个——干掉“彻骨”!
  可听了以沫的话,他决定折中处理一下:若“彻骨”无条件放跑跑,一切好说,他愿意放他一马;若他一意孤行拿跑跑当筹码,他便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男人突袭林场并不为钱,而是为了炸毁仓库里存放的金丝楠木。若非林场那里早已加强防范,损失无法想象。他炸的岂止是金丝楠木,他是在破坏文物!
  对付如此疯狂的报复者,同意放他一马不需要足够的勇气吗?
  以沫仍想试试。片刻后,她说:“我想……给我哥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打。”丁霂霆盯着她的眼睛。她在撒谎,但很快发现她镇定自若了。“我哥换了个新号码,我记不住。再说这年头骗子多,他不会接陌生电话,还是用我自己的号码打比较好。”
  “哦?”丁霂霆不动声色的让人将她的两部手机都找来,自己找个借口离开。
  以沫试着拨打千里马拳击俱乐部“李多”的号码,竟然通了。“沫沫?”是大师兄的声音。
  她心跳加快:“哥,你忙的怎么样了?一切都好么?”
  对方沉默片刻,突然快速的说:“沫沫,我遇到大麻烦了!明天上午九点你一定来棋盘路小学门口见我。我不会伤害跑跑,我发誓。”说完立即挂机。
  嘟嘟嘟的忙音搅乱以沫的心绪。大师兄明知自己不该叫他哥,却急忙忙的丢下这些话,难道他猜出她没被圈禁?他说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应当是获悉荷兰“红冠”那头出了事。如今他境遇堪忧,当如何自保?
  令她想不通的是棋盘路小学地处繁华路段,为何选择如此惹人注目的地方见面,万一脱不了身如何是好?
  护士何时进来的,以沫没能察觉。
  “林小姐,该吃药了。”一名护士柔声说道,另一名护士支起被子,将一个篮球大小的小电器放进来,请她蜷起双腿并打开。“这是红外线理疗仪,有助于消炎,促进伤口愈合。二十分钟后结束。”
  有股热源自小电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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