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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伤口愈合。二十分钟后结束。”
有股热源自小电器上源源不断传来。下身的疼痛感减轻不少。
快结束时,丁霂霆走了进来,“跟你哥联系过了?”
以沫含糊地应了一声,身上骤然暴起一层薄薄的汗——他竟然掀起被子查看。她猛地压住被角,脸蛋通红。
留下来照看她的一个护士显然也被男人这一举动吓到,惊愣的看着他,脸颊绯红。
“哦,我是她丈夫。新婚。”丁霂霆神色自若的对护士说,视线落在以沫脸上。那张脸就像煮熟的龙虾,红透了。
“这样啊。”护士尴尬的笑笑,从被子下抽走治疗仪,没去看病人的脸——由红转青了。
以沫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迅速拉上裤子,转了个身背对他,随手拿起枕边的杂志。
“沫沫,你生气了?”丁霂霆坐到床沿上。
“……”他被无视了。
“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是奇迹,是真正的天赐良缘……”他开始背台词。
“老娘没打算嫁人!”她恶劣的打断他的话,心猛然抽紧。就算她对他有兴趣也缺乏嫁给他的勇气——他是仇人家的儿子。妈妈会同意吗?大师兄会发疯吧。
“可以,但如果你哪天想嫁人了,只能选择我。”他揉了揉她的发,加重语气,“只能是我。”
她怔怔的听着,陡然想起他进入自己身体时撕心裂肺的痛,不由打了个寒颤。大师兄曾说过丁家兄弟都是种马。她能嫁给一个种马么,而且是个曾经恶劣、粗暴的对待过她的种马?
“沫沫,你拿颠倒了。”他抽走她的杂志,翻转,再塞进她的手里。
“出去。”她冷冷的说。杂志丢到一旁。
丁霂霆默默站了一会儿,离开病房。
以沫不知道有个男人因此遭了殃。
被丁霂霆打得鼻青脸肿。
“混蛋!笨蛋!你不是说女人最吃这一套吗?你不是说轻易就能破了她的功吗?她生气了!TMD!TMD!”他黑着脸擂身侧的墙。拳头不能再往这小子身上砸了,会残废。
“我……怎么知道……她不吃……这套啊,她会不会是……百合?”出馊主意的小子不甘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百合你个头!”严靳一脚踹过去,让那小子闭嘴。“老大,这招不管用,还有另外招数,一定能拴住那女人的心、任由你摆布。”他的理解是老大想稳住那个女人,万一不得不拿她交换男孩也不会出纰漏。
“你们究竟懂不懂女人?不懂少给我出馊主意!”丁霂霆烦躁地掏出烟。
严靳掏出打火机替老大点上。“说实在的,我们只知道怎么把女人整的欲仙。欲死,这应该也算拴住女人的心了吧。林以沫也是女人,给点时间让她尝到甜头,会对老大死心塌地的。”
“没时间了。”丁霂霆眯起眼睛,猛吸一口烟。他派人检查过以沫的手机,两个均被安装了窃听器。不用问,一定是‘彻骨’干的,这男人明摆着不信任沫沫。
而且他拒绝交出跑跑,真是自寻死路!
“我不想沫沫恨我。”丁霂霆自认为她对自己没到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她因此恨上了他,不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么?
【同床共枕】
晚八点半时,以沫试着下床走动,两条腿还是自己的,却无法自如行走,只能像蜗牛一般一点一点往前挪。估计八十岁老太也比她利索。
“你姥姥的!”以沫狠狠捶向自己的大腿。照这种情况,偷偷溜走根本不可能。
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新手机发出的。她立即想到了大师兄,一个前扑,抓到手机的同时,人也摔在了床上。
却是杨彻。
他怎么知道她这个号码?
来不及细想,她摁下接听键。“你打错了吧?”一边说话一边注意听外头动静。严靳的脑袋在门口冒了一下,没进来的意思。
“以沫,他们把你关在哪里了?”杨彻说话很急,像在抢时间。
“谁告诉你的?”她压低声音问。
“不必多问,我必须马上见到你,这关系到你的命运,跟剪刀、布没关。”
以沫脑子一亮便想到了石头,既然跟石头有关,一定是大师兄找他帮忙来了。
迅速报了地址,挂机,以沫挪到窗前,打开一道不起眼的缝隙。正门杨彻是进不来的,只有窗户可想。
********
十分钟后,丁霂霆再次出现在病房内,将一旁的病床推到她的病床旁,合并。
“你这是干什么?”她暗暗叫苦。
“怕你睡不着,过来陪你聊聊天。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等你睡着了我马上离开。”
“我现在就困了。”男人施施然靠近她,还没忘了帮她掖好被子。
“我怎么觉得温度高了,不如刚才凉快。你觉得呢”他托着脑袋问她。
“……我倒没觉着。”
“你眼睛囧囧有神的,不如跟我说说话。”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仿佛想探出点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耷拉着眼皮,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沫沫,我是跑跑的爸爸,你呢,是跑跑的妈妈,咱俩的关系暂且不说算不算亲密,跑跑的外婆,你的母亲,和我母亲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母亲喂哺了我八个月的奶水,也相当于我半个母亲。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无话可说?就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男人灰绿色的眼眸眨了眨,似有些哀怨,似有些委屈。
他又在引诱她!在她跟前卖萌!
以沫的心突突急跳,目光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你知道代尔夫特古城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她摇摇头。知道也不跟他说,他不就想引她搭话么?
“十一世纪建成的,距离鹿特丹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她是荷兰皇室奥兰治家族的发源地,也是我母亲的家乡,你母亲曾在那里住过两年。她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等跑跑下次放寒假,我们一道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以沫张开口,打了个哈欠。“以后再说吧。”
男人无视她打哈欠的含义,依旧喋喋不休:“小时候我最喜欢跟母亲一道骑自行车去皇家纪念塔,因为爬上379级台阶就可以纵览代尔夫特城的全景。我外婆四十岁时嫁给了一个比利时皇族成员,她跟我母亲说过七十岁以后还要回代尔夫特居住,天天骑自行车沿着运河兜风一圈。今年她应该七十三岁了,我们去那里没准能见到她。”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
“只要她尚健在,就算没在代尔夫特住也一样能找到她。”他非常确定的说,灰绿色的眼睛洋溢着少年人的神采。
她不知不觉放松了戒备:“那你母亲呢,她住在哪里?”
灰绿色的眸子骤然黯淡下去,线条完美的唇抿紧又松开。“她六年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她真心替他难过。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沫沫,相信我一次。从现在起,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扫出一片光明的、没有阴影的未来。你愿意跟我吗?”
以沫的心颤了颤,眼角的余光投向窗户。如果杨彻这时候到怎么办?她得尽快打发他走。
身体往前挪了挪,她将头贴在他心口。“听起来很美好,但是,我必须得到家人的同意,相濡,阿依古丽,跑跑,石杞,至少有三个人同意才行。”
丁霂霆暗恼,这丫头又在拒绝他!阿依古丽和石杞是没指望点头的,就算相濡和跑跑同意……有屁用!
“我困了。”以沫闭上眼睛,贴在他心口一动不动,呼吸清浅而均匀,睫毛也不再颤动。
即便是装睡,他也只能认了。
翻身下床,他四处瞥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会有人胆大包天,偷进来打扰他的沫沫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沫第八次翻身时,终于看到窗口有黑影晃动。
她撑起身子,下地,一瘸一拐的靠近窗口。
“以沫,你受伤了?”杨彻眸子一凛,这就要跳进来。
“别进来!”以沫伸手阻拦。“我没事,只是脚踝扭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还好,没人注意这里。
“宏图帮的老大打电话给我说务必联系上你。让我告诉你跑跑没在他手上,弄丢了。”
以沫大吃一惊。“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还告诉我你有危险,他更有危险。他让我务必弄清你在哪儿。”
“你跟他怎么联络上的?”
“公用电话。是他亲自打给我的。”
“他说把跑跑弄丢了?”
“是这么说的。”
以沫想起相濡和吉满都曾教过跑跑遇到坏人如何脱身一事,如此说来他趁人不备从大师兄那里逃走了?可是,他为何不打电话报平安?他究竟在哪里?天黑了,他一个怕黑的孩子能躲到哪里去,迷路了还是又遇到坏人了?
顿时心急如焚。
咬了咬唇,她问:“他有没有让你找到我之后再跟他联络?”
“有,让我给你这个号码,也是个公用电话。”
“手机借给我。”她不客气的掏向男孩的裤兜。
按号码拨通电话,大师兄果然派人守在公用电话亭附近,不久,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沫沫,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以沫一边听,一边牢记心头。
三分钟后,她将手机还给杨彻。“谢谢你,麻烦你离开后,找几个弟兄悄悄进环海路50号那栋楼,等里面的人走之后,再细细搜一遍,跑跑应该还在里面,找到后请你帮忙照看他,明早中午再送到我家里。大门钥匙在奶箱上方的吊兰内。”
刚才大师兄告诉他那孩子谎称要拉屎,进了厕所没十分钟就找不见了。窗户离地面十几米高,他不可能从那里爬出去。调了监控录像看也没发现有小孩跑出楼去,估计是藏在哪个大人不方便搜的角落里了。
时间紧迫,大师兄急着转移地方,来不及再搜查一遍,这才丢下人质。
“我是绝不会向仇人低头的,宁死也不!”大师兄最后对她说,“咱俩是哥们,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父亲也不会答应!”
以沫当然不能让大师兄落到海狼帮手里。纵然丁霂霆不耍花样,也不代表他三哥不会,其他权重人物不会,因此,她必须去见大师兄,保证他安全离开C市。
杨彻不放心以沫,蹲在窗台上不肯离开。以沫哄孩子一般亲了他脸蛋一下,随即往外推他,催促他赶紧办正事去。杨彻却被吻傻了,红着脸蛋啊啊叫了两声,瞬间惊动了看守,只得溜走。
“有人?”狍子奔到窗口,探头看向黑漆漆的外面,不见可疑物体。
“嗯,吓了我一跳。我马上要见你们老大。”以沫缓缓坐到床边。
“我们老大正在洗澡。”狍子边说边将窗户锁死。“外头还是挺热的,窗户关上比较好,也能保证安全。”
丁霂霆裸着上身,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进来了,一边拿毛巾搓湿漉漉的发,一边问“找我?”
以沫蹙眉看着他壁垒分明的身体,脸上一热,心想这厮看着瘦,其实一点不瘦呢。“穿好衣服再过来!”
“Sorry。”男人彬彬有礼,自觉的转身离开,后背上那条呲着利齿的大白鲨凶狠地瞪着她。
两分钟后,男人上身多了件白色紧身汗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问:“可以了吗,林修女?”
“大师兄派人来见过我了。他打算后半夜突袭这里。”
“哦?你会出卖他?”丁霂霆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歪着脑袋斜睨她,目光玩味。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是她喜欢的檀香味。她吸了一口气,脸上忽而又是一热。
轻咳了一嗓子,她拿肩膀顶开他的手。“我不方便走动,也不想这里被搅得鸡犬不宁,更不想救我的人因我而倒霉,所以才告诉你。麻烦你替我换个地方住,能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请问,能帮我这个忙吗?”她一语双关,丁霂霆当然知道她的目的:让他装死,让“彻骨”的人扑个空。
“唉,让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可不好。”
“你答不答应?”以沫柳眉倒竖,一副烈女的模样。
“那就……换到我房间睡咯。最好我陪在你身边,这样才最稳妥。女士意下如何?”
“抱我过去吧。”以沫装作无可奈何。
丁霂霆笑眯眯的将她抱起来,一路沿走廊走到尽头,上楼。“轻若无骨,唉,轻若无骨。”似在感慨臂弯里的人不够份量。
他的身后是一大帮神色发窘的男人。
那晚,以沫睡得很沉,尽管梦到了白鲨。
那只白鲨与众不同,像海豚一样可爱,居然长着两只小虎牙,一对灰绿色的眼睛。更奇妙的是它还会笑。
它摆着尾鳍,笑着问她:“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当鲨鱼吗?”
她摇摇头。
“因为只有鲨鱼没有鱼鳔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