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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欺负沫沫了?”男孩又压到他肚子上。
丁霂霆收紧腹部,伸了个懒腰,“怎么会?她是高兴得哭了吧?”
“高兴应该笑。”
“跑跑,下来。”一抹娇俏的身影从卧室门口闪过,“吃完早饭要去上课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男孩做了个鬼脸。三叔叔找了五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一道上课。上课的地方还有好玩的好吃的,只要通过当天的学习测试剩下的时间随意玩。对比下来,他觉得不去学校上课也挺划算。
“看,沫沫没事。”丁霂霆再次将男孩端到一旁,下床。
跑跑吃早餐时,以沫将丁霂霆堵在浴室门口,举起左手。“哪有你这样送礼物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镶嵌了梨形蓝宝石的钻戒,在晨光映照下熠熠闪亮。她知道这礼物不同寻常——无名指上可不是随意戴东西的地儿。
不是心里有鬼么,丁霂霆默默的说。现在的他心理十分脆弱,不想承受哪怕一丁点儿的挫折,只有确立婚姻关系才能帮他撵走所有的脆弱。
既然命运很混蛋的跟他开了这般玩笑——弹指间一枚弹片将最不该发生干系的两人早早“结合”在一起了,若干年后又相爱了——如此巧合,概率论无法计算更无法预测,因而他相信是超自然力量造成了这一切,他不该畏惧,不妨将这个大玩笑认真开下去,一条道走上红地毯。
他连夜做了决定,并赶回家打开保险箱。
“你喜欢就好。”扣住她的手指,他顺势拉她入怀,一个吻落在她美好的唇上。
钻戒仿佛就是为以沫打造的,高雅华贵,精美绝伦。他扣紧她的手指,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戴上了就不许摘下。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了。以后再补票。”
两年前,他在纽约拍卖会上以每克拉68。8万英镑的高价拍下这枚3。56克拉的宝格丽蓝钻戒,原本只做收藏用,现下却有了更积极的用处。
以沫旋转着钻戒,脸颊泛起一抹绯红。“戴着容易招劫吧。”
“你的拳头会答应么?”他将她的手握拢,“谁敢打你主意谁倒霉。好了,先吃早饭,吃完陪我疗伤。”
见女人一脸愕然,男人掀起衣服给她看,“这是惨遭魔爪蹂躏的现场。”
以沫的脸更红了,忘了反驳他究竟谁蹂躏谁。
******
送以沫去学院的路上,丁霂霆接到三哥的电话,荷兰那边有消息传来。以沫在一旁,兄弟俩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约好一小时后碰头。
见了面,丁霂震先拿拳头在弟弟身上四处敲敲。“一晚上没回,精神还不错。”
“有理由不精神吗?”他自小跟三哥形影不离,已经到了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的境界,当然知道指的哪方面。
“你有没有动那个良家妇女?”丁霂霆熟门熟路地打开酒柜底层,取出黑咖啡,为自己沏上一杯。才几天,他三哥就跟那个姓欧的女人如胶似漆了,一天起码跑三趟医院。
“你觉得呢?”丁霂震递上银勺。
“希望没吓着人家,还是个病号呢。”三哥差点夺了自己所爱,不揶揄一番不舒服。
“好像……很享受。但愿不是装的。”
“装不装能瞒得过你这老船夫的眼睛?”
“说正经事。”丁霂震脸一绷,夺走弟弟的咖啡杯,将人拉入里间,关门。
据信息部调查到的消息,石杞曾向“红冠”高层许诺宏图帮在国内发展的既得利益少不了“红冠”一份,同时,“红冠”也提供给石杞有助于宏图帮发展的各种便利条件,包括替他扫清各种障碍。不久前曾有几个杀手潜入国内替他办事,但佣金只拿到百分之30%,尾款迟迟未兑现,加之“红冠”高层内部分化,掌握实权的“皇太后”被蓄势待发的傀儡“皇帝”联合权寂一举推翻,这几个杀手们是追随“皇太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脾气自然暴躁,再次潜入国内劫走石杞不为别的,只为替自己讨回个“说法”,倘若石杞被正法,属于他们的钱再没指望到手了。
“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和那些杀手联系上,不愁他们不交出石杞。”丁霂霆看向窗外,已是落英缤纷的时节,但愿世间诸事都如这季节,按部就班,不慌不乱。
“没那么简单,”丁霂震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剪报,“海里先后捞上来几具不明身份的男尸,如果我没猜错,应当是那几个杀手的。”
“Shit!”丁霂霆捏紧拳头,“这个男人滑得像泥鳅。”
兄弟二人一阵沉默。
“三哥,我打算结婚了,跟沫沫。”
丁霂震一怔,随即莞尔,“好。”心却莫名的紧了一下。
“带上你的那位良家妇女。越热闹越好。”
“也许大鱼会出现。”
“湖滨烧烤正缺鱼。”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心潮汹涌。
******
C市似乎在历经一场喧哗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从容前进。
以沫知道杨彻为何躲自己,作为“少年得志”的众矢之的,只要稍有点羞耻心的同学都会表现得比较高洁,最好连招呼都不跟她打,彻底忽略她这个污染源。
能被忽略也是一种幸福,总好过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因而她还是感激周围人对自己的宽容大度的。尤其杨彻,死心塌地的待她这么久,如今可以死心塌地的放弃她了。她也终于得以卸下心头一块重压。
二十岁的男孩何愁找不到合适的恋爱对象?那些耿耿于怀的少女们该欢呼雀跃了吧。
以沫用快件的方式寄出杨彻的生日礼物。因为她生日那天老宅子的邻居接受一个男孩的委托代收下一份礼物,上面写着“林以沫亲启”。相濡当晚回去从邻居那里领走礼物,并通知了以沫。
是以沫十分喜欢的歌星惠特尼休斯顿的最新专辑《I Look to You》。包装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只要你能好好的在我面前站着,比什么都重要。”
以沫攥紧礼物,泪洒当场。
****
“老大……”顾兴延拎着一个盒子出现时,以沫心底一沉,杨彻拒绝收她的生日贺礼?
“怎么还这么叫?”掩住心底的失落,她淡淡的问,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是她送给杨彻的一副拳击手套,他居然遣了老三过来还。
顾兴延神色有些尴尬:“老二说你没诚意,又不是在外地,哪有送人礼物不亲自登门的?”将盒子往以沫怀中一丢。“支援邮政建设?”
“嗯?”以沫愣了愣。
“老二晚上在轩辕酒家请客,都是自己人。对了,请柬就在你那袋子里,晚上见。”顾兴延的脸突然红了,眨巴眨巴眼睛,掉头就跑。
以沫站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莞尔。
那晚杨彻包了整个轩辕酒家,原混世帮的弟兄基本都请来了,连张晾也带着新女友露脸了。虽然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但并不影响生日会的热烈气氛。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岁呢,再过二十年,都是中年人了,拖家带口的,怕是再没有眼下的潇洒随性了。
酒壮英雄胆,弟兄们一起过来敬曾经的混世帮老大,“一日为大,终生伟大!”约齐了般的说。
以沫眼圈红了,多可爱的弟兄!
生日宴快结束时,以沫才知道杨彻下学期要去加拿大读书,而且将留在那里发展。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男儿势必志在四方。以沫不愿往悲处想。
从洗手间出来时,一个微醺的女孩拦住她,她让左让右都没能让开后,知道这人是冲自己来的。
“小狐狸精,如果不是你伤害了他,他怎么会离开?”女孩憎恶地瞪着她,两只爪子揪住她的肩膀。
“你也喜欢杨彻?”以沫有些抱歉,但她没必要为此事负责。
“毛还没长齐呢就会勾引男人了,厉害!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卖的好贱!”
“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喝多了就躺着,少喷粪。”以沫不想破坏气氛,克制住扇她的冲动。
女孩凑近她:“我说骚女,十三岁就当了孩儿妈保护措施没做好还是故意的?别以为丁家花钱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你这种贱货白莲花装了不少年,依我看自裁算了,省得污染了全社会。”
以沫反手一抓,将女孩顶到墙上,只消片刻又放开了她。她十三岁当妈妈是事实,这种闲言碎语都计较还不活活气死自己,何况眼下是个喝多了的小蹄子。
又一个女孩闪出来堵住她的去路。以沫定睛一看,正是有钱有貌有身材,看见杨彻就一脸淫。笑的姚敏珉小蹄子!
有备而来?
“我正准备回去,怎么,想跟我谈谈心?”以沫好整以暇地笑问。这位不请自来,此刻脸色阴郁的看着自己,想必在主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先前那个女孩在身后戳她的腰:“瞧这个不要脸的,还挺心安理得!难怪我们这些纯情女孩没市场!”
“姐马上走,给你们腾纯情的地方。”以沫侧身走。
姚敏珉踩住她的脚,碾轧,眸子里满满的嫉恨。
“出去谈,这里不方便。”以沫沉住气。今天是杨彻的生日,无论无何不能在酒楼里闹事。
两个女生头里走,以沫跟着。
凉风习习,吹在燥热的脸上,酒气飘散。以沫忽然觉得拳头有点痒痒。但她没打算跟这两个女生动武——不够她舞弄的。倒是她俩身后的那帮摩拳擦掌的男人值得商榷。
“咱们能别这么狗血么,”以沫摇摇头,“如果武力能帮你赢得杨彻的心,我情愿被你打得不成人形。”
“少贫嘴!”姚敏珉踢飞一片落叶,“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贱人!祸国殃民的人凭什么春风得意!靠卖肉弄到C市户口,又靠卖肉结交男人,称霸校园,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下流女人下半辈子该在监狱里接受改造!”
“满嘴喷粪!”以沫冷冷地回道,“收回你的话,我不跟你计较,否则让你后悔一辈子!”
“收回?我还没说完呢。丁家出了血本遮掩乱伦一事,为什么?如果你出身清白何必大动干戈屏蔽媒体的声音?当大家都是傻子?我敢打赌你是史上第一例人类杂交水稻,父子俩一同上了你妈才造出你这个祸害千年的妖精!”
“放你妈的狗屁!”以沫纵然听得糊涂也被激怒了,捏紧拳头冲上去。
姚敏珉惊叫一声逃走。一帮男人围过上来。
“老娘有阵子没活动筋骨了,来,一起上!”她跳上花坛,转动踝关节。
没等她开打,暗处冲过来四个男人拦在她身前。“别脏了你的手,这些臭豆腐留给我们收拾就行。”
以沫扫了一眼来人,好像是丁霂霆的人。难道他不放心自己参加杨彻的生日会,偷偷派了人跟踪?心底微微不悦,分明不相信她么。
退回一旁看男人们打架,她开始回味姚敏珉那些话。丁家出钱摆平媒体遮掩乱伦一事?父子俩同上?
她愤怒地冷笑了。果真如此,丁霂霆怎么敢娶她?
但她又想起自己生日宴那晚丁霂霆的莫名缺席……
“都打跑了!”冷不丁的说话声将她拉回眼前。“林小姐,我们走了。”四个男人中的一个跟她说,这就要走。
“等等。”以沫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你们跟来多久了?”
“我们恰巧路过。”男人一本正经的说,让人不得不相信真是这么回事。
“怎么来的?”
“开车。”
“去哪里?”酒楼并不临街,开车会开进巷子里头?
“看电影去。”
“什么电影?”
“……我们习惯去影院再选,反正多的是。”
“哦,谢谢几位兄弟,改天请你们客。”
“不必,这是我们应该的。老大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女人……”男人突然刹车,僵住,一旁的男人踩了他一脚。“对不起对不起,他白痴,说错话了。”
“你们走吧。”以沫转身往酒店里去,发现杨彻就站在台阶上。
“我正准备跟你告辞。我要回去了。”
“以沫!”杨彻疾步走下台阶。
“不必送,旁边就是地铁站。”
杨彻还是走了过来:“我听说你被人围攻了,谁干的?”
“无名氏,大概喝多了酒,认错人了。”
“以沫!”杨彻拦住她,“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就好。”
“我一直没联系你是怕给你惹麻烦,有些女生不太懂事。对不起,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一直在扮演白莲花,扮演得好辛苦。现在倒是可以揭下伪面具了。”
“别这么说自己,你哥哥都告诉我了。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女孩。”
“真酸!知道么,我很想揍你一顿。”以沫笑起来。
“你要结婚了?”
“有此打算。”
“祝你幸福。”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