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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小跑步跑下楼梯。
身后还是紧追不舍,我一路跑下一楼,冲出餐厅,再一股作气地冲到马路上。
“站住,危险…”身后传来绝望的厉喝。
我会站住才有鬼。我心里冷哼,继续朝前跑着,忽然,一个紧急的刹车声响起,我脑海豁地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一辆车子撞上我。
我张大了嘴巴,紧张,恐惧,让我呆呆地站在路中央,看着刺耳的刹车声回荡在天际。
千均一发,忽然一个身影抱住了我,我只感觉两具身子被撞飞出去,然后听到一阵闷哼,心里的恐惧冲到了极限,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感觉抱着我的身子身体慢慢下滑
周围尽是呼叫声,吵杂的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惊恐中回神,我慢慢睁开眼,只见一大群人围在我周围。
几个眼熟的人正一脸惊惶地把我们拉起来。
“晨吟,你没事吧?”一个虚弱的身声响在我耳边。
我豁然侧头,看到龙雯扭曲的俊脸,尖叫一声……
***
心底忽然有股冲锐的痛楚漫延。
紧紧握着龙雯渐渐冰凉的手,我吓得六神无主,他头上冒出的鲜血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无助地低泣,“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看着我,狭长的双目依然明亮,张了张嘴,道:“你没事就好。”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龙雯被紧急送去了医院,我站在手术室门口,惊得六神无主,他头上身上尽是鲜血,惊得我全身寒意升意。
是他救了我,不然,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就会是我了。
可是,看着他虚弱地躺地担架上,还拼命地握着我的手,拼命地安慰我,我心里更是痛如刀绞。
全身僵硬着,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愣愣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脑海一片混乱。
几名保镖全都使尽地捶着墙面,虽然龙雯是因我受的伤,但他们并没有骂我。但从他们的眼神来看,他们或许是恨我入骨了。
龙雯是龙家的独子,又是老来得子,受尽三午宠爱于一身。如果龙家长辈们听闻龙雯的噩耗,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我真真真是罪人一个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我茫然地抬眸,是一脸焦急的原子庆与冀多臻。
原子庆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却有着深深的担忧。是了,虽然他与龙雯老是合不来,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冀多臻就更不必说了,早已急得团团转。
“大少爷,少奶奶。”几名保镖朝他们低下头。
原子庆深吸一口气,瞟了我一眼,又瞪着他们,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龙雯为什么会发生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
所有的目光一致地瞟向我,目光里指责。
我心里*的,起身,低着头,“对不起,子庆哥哥,龙雯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好半晌,才听道原子庆的声音:“他撞得严重吗?”
我心里一紧,我只知道他全身都是血,肯定撞得很严重。
“大少爷,李小姐因为横闯马路,一辆急驰而来的车子刹车不急,眼看就要撞*,少爷朝她飞扑过去,一路滚开,躲过了那辆车子,但少爷的头部却撞上了另一辆车子,他的头被撞得满头是血,他的腿也,也……”
我倒吸一口气,撞上另一辆车子?
原子庆的遥远的声音又响在耳边:“那小子不会有事的,他可是九命怪猫呢,怎能轻易死掉?想当初,他被人歹徒袭击时,从高山上摔下去,那么陡的山坡,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他不也活过来了吗?”
我咬着唇,手心捏得紧紧的。
那一年,放了暑假,在家里无聊,我就吵着要龙雯带我去山上玩。
每次去约会都要带着一群保镖,我一点都不开心,就命令龙雯让他的保镖们回去。
龙雯很听我的话,就让保镖们回去。但没想到,保镖前脚刚才,后脚就来了几名歹徒。
他们见我们长得还不错,说要把我们抓起来,卖给人贩子。把我卖到大陆去,做雏妓,把龙雯卖到泰国去,做脔童。
我当时还不知道脔童的意思,但却知道雏妓的含义,惊恐地站在龙雯身后。
龙雯在我耳边说:“五个家伙,我自认还能打得过,只是等我缠住他们后,你就快跑。知道吗?千万不要被抓到了。”
我惊惧极了,死死地抓着他不放,“不,我要和你一起。”
“笨蛋,快走啊,去搬救兵。”说着,他冲向歹徒,一阵拳打脚踢,歹徒们见占不到便宜,就纷纷朝我跑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边喊:“龙雯救我。”边朝前跑着。
山上路不好走,四处都有石子,我紧张之下,被畔倒,很快就被他们捉住,他们阴狠一笑,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狞笑:“*的,那小子真看不出来,拳头还硬着呢。嘿嘿,这小丫头片子倒好欺负了。兄弟们,看她水心嫩嫩的,咱们先玩玩再说。”
一张张恶心的咸猪手朝我袭来,我吓得尖叫一声,使劲挣扎,龙雯虽然以一敌五打倒了他们,但也没有沾到便宜,这些人看样子就是从事体力活的,不若一般人经不得打。龙雯一脚一拐一朝我们奔来,一拳一个,几个歹徒又与他撕打在一起,我看着挨了许多拳头的龙雯,心里急得要命,赶紧上前帮忙,但我人才力轻,哪里轻得住这些壮汉,被一个歹徒用手一掀,我的身子一歪,已滚入十多米高的山坡。
龙雯眼见我跌落山波,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死死地搂在怀里,我们二人一起滚落山坡…
山坡很徒,又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子,我被撞得头晕眼花,但龙雯却死死地抱住我的头,和我一路滚了下去。
那一年,我十三岁,龙雯十五岁。因为我的无知与天真,让龙雯昏迷了两天才醒来,脑震荡加肋骨断了三根再加全身多处血淋淋的创伤。
我把事情的真相告之了双方家长听,哥哥父亲把我骂惨了,龙雯父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的任性,才让龙雯陷于危险的。
如要不是救我,龙雯也不会伤成这样。
但龙雯醒后,却没有怪罪我,反而安慰我,替我说好话。
从那一次过后,龙雯的保镖增多了,不管去哪,都如影随形。
也从那时起,他开始更加勤练武学,他说,他要保护我。
我捂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脑海回到了过去,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伤害我在先,可如今,我才发现,我欠龙雯何其多。
可他非但没有怪罪我,却还努力替我开脱。
那一次,如果我不任性,他不会躺在床上三个月。
而这一次,如果不是我横冲直撞,他也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我口口声声说他负我在先,却没想到,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连累他,拖累他。
一阵寂静,大家都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静静等候着。我咬着唇,止住了愧疚的哭声,却止不住自责的泪水。
一张纸巾伸到我面前,一双柔软的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我抬眸,是坐在身边的冀多臻。她脸色没有血色,却朝我鼓励一笑:“没事的,不事儿这怪你,你千万不要自责。”
“多臻姐姐”泪水不授控制地流了下来,心里恐惧惊颤,自责,担忧已把我逼向崩溃边缘了。
冀多臻轻声安慰我,“放心吧,龙雯会没事的,那小子是千年祸定,他的身手也很好,不会有大碍的,最多躺在床上三五个月又能生龙活虎的。你不要自责,这事真的不能全怪你,是他要来救你的。”
“可是,如果我不是乱穿马路”
她轻拍着我的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看你还乱穿马路。”
有了冀多臻的安慰,心里到底是好过了些,只是,我依然自责不已。只求老天千万不要夺去龙雯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光停止了,周围静得可怕,仿佛可以听到心跳跳出胸腔。
手术室的门忽地打开了,我心里一紧,赶紧起身,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站不住脚,一双有力的手抚住了我,是原子庆。
他看向医生,沉声道:“他怎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对原子庆恭敬地道:“原先生,拖你的福,龙少爷已没事了。只是头部受了伤,逢了七针,可能会引起中度脑震荡,要观察几天。还有他的小腿部受到轮胎压制,已经骨折,需要半年的时间养伤,其他的擦伤不碍事,龙少爷的身体素质很好,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的。”
他没事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了。
全身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双腿一阵虚软,这才发现,自己手心背心早已冰凉凉的。
龙雯没有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原子庆下达命令,他令人回去,调来龙门总部医疗部里数名专职看护,照顾龙雯。然后再派人送我回去。
我死活不同意,请求留下来照顾他。
原子庆深深睨我一眼,道:“听说你的身子并不太好,照顾病人可不轻松,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敢保证李晨澜和黑帝斯来找我拼命。你还是回去吧。龙雯我会派人照顾他的。”
虽然原子庆至始至终从没指责过我,但我还是从他语气听出了怨怼。
“不,我要留下来,我会照顾好他的。”我坚决地看着他。
他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严厉:“你别忘了,你已与龙雯无关了。再说了,听说你现在已有要好的男友,我可不想让你的男友误会。”
皓月?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居把皓月忘得一干二净。天,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回家,皓月肯定等得心急了。
冀多臻也拍拍我的肩:“你回去吧,龙雯没事了,明天再来看他也不迟。他不会怪你的。”
我脑海混乱极了,留,还是不留?留下来照顾龙雯,表达我的歉意。可是,皓月,我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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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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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上了原子庆派给我的车,司机载我回到了皓月的住所,司机默默无言地替我打开车门,至始至终都没啃过一声。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怪我害龙雯受伤。
无言地下了车,我蠕动着*,想与司机大叔说声谢谢,但人家早已面无表情地上了驾驶室,车子呼地一声开走了。
望着远去的车子,我的心一凉。
望着这个新修建不到两年的住宅区,好多人家都已关了灯,皓月,他的屋子也是漆黑黑的,他,他睡着了吗?
忽然感觉迈不动步子。
龙雯,我已是对不住他。
皓月,今日我与皓月之事,他知道后,会有何种想法?
心底一颤,想起在机场里,他碰到我与龙雯在一起时那冷然又受伤的眸子
哀叹一声,心底好乱。
夜里的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哈着手,搓搓发冷的双臂,苦涩一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是冀多臻留给我银裘短披肩,三月的天气,夜里还是这么凉啊。
一路上慢慢*社区,管理员知道我的身份,不敢阻拦我。*客厅,客厅里黑漆漆的,皓月已经睡下了。
正想摸索着打开开关,忽然“啪”地一声,灯亮了,刺目的亮光让我不适应地眯了起。
当看到浅色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时,惊讶地叫了出来:“皓月?”
皓月头发凌乱,仿佛被手爬过许多次似的。他的领带扯得歪歪扭扭,衬衫也被拉得乱蓬蓬的,西服不知甩到哪里去了,眼底黑青黑青的,整个人看上即颓丧,却又更吸引人。
他定定看我半晌,才哑声道:“这么晚才回来,与龙雯相处的愉快吧?”
我心里一紧,他果真知道了。该来的事,还是要来啊。
我蠕动着唇,不答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皓月起身,修长的身子逼近我:“晨吟,你并不擅长撒谎,你一撒谎,你眼底就会有心虚,并且,你不敢看我的眼神。昨晚,你向我说你今天有事时,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果不其然。”
我自嘲一笑,原来,我的西洋镜早就被拆穿了。而自己却还沾沾自喜地认为骗过了他。我真是自欺欺人。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么?”
我拉拢披肩,虽然屋内并没有寒风,但依然让我感觉到寒冷。
心里好冷,皓月,他已知道了。我还能辩驳什么?
苦笑一声,我解释道:“对不起,我与龙雯,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我只是与他吃顿饭,他有哥哥的消息,我只是向他打呼哥哥的下落而已。”
皓月轻声道:“晨吟,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