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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陈晋本来兴奋愉快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把安全带上,飞机要起飞了。」
「不要。」陈晋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机场不理会他。
「……」他是又在闹什么彆扭啊?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算了,反正陈晋这时好时坏的脾气打从四年前初相识的时候到现在都没啥改变,魏巍也早就习以为常。他转过身默默地帮陈晋把安全带扣好。
「你鸡婆!」陈晋瞪着他,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
「你又怎了?」
「你嘎林杯灌(你给你老子管=你管你老子)!你怎不去帮她们安全带?」
「……」
原来如此,这小子又再吃醋了……魏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啊?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除了他以外对别人的友善都只是基於礼貌,也不是不知道他所重视的人就那么一个而已。可是这小子对他的独占欲就是这样强到不可思议,有时候他甚至会因为他很宠小晋然后跟小晋争风吃醋……
当然魏巍并不否认,每次陈晋在吃醋的时候,虽然让他感到很没辄,但总是有那么说不出的高兴在心底……说实在的,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不喜欢陈晋跟其他女孩子聊天,每次一起上街时都好想拿个布袋或面具什么的把陈晋那张漂亮过分的脸遮起来,他一点也不想跟其他人分享他的美好。
「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魏巍伸手抓了抓陈晋蓬蓬的褐发,大概是因为冬天太阳照得少一些,他的发色好像变深了一点。
「不要弄林杯啦!谁像小孩子……」
「……」哪里不像了?那个气鼓鼓的样子完全没有24岁大人该有的模样,而且好可爱……
「喂!快看那个。」魏巍突然伸手指向窗外。
「啥米!」魏巍这么一指,陈晋立刻好奇地将脸靠上小窗户,完全忘了他正在生气这一回事。
魏巍跟着靠过身子,然后在这样邻坐的人看不见的角度下拉扯下陈晋围在脖子上的毛围巾,凑过嘴唇在那细滑带有爽身粉香味的颈子上吻了一下。
「啊?」陈晋被魏巍的举动吓了一跳,按着颈子瞪大眼睛望着他。
「怎?」
「你不是说公共场合………」
「反正我技术好,没人看到。」魏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坐回自己的座位,慢慢地上自己的安全带。
「……你好狄勾(猪哥)喔魏巍……」陈晋露出牙齿轻笑道。
「那不叫狄勾(猪哥)吧!那只是一种亲暱的表现。」
「啥米是〃请你〃的表现?」
「……」
魏巍抓起他的大衣外套盖上闭上眼睛,很快就到香港了,再不睡觉就没得睡……
番外《生日快乐》
「电梯……又不能用了吗?」
站在那电梯门前等了半天,只见电梯从六楼、五楼……一直到一楼,门却没打开,灯消失了。
「……」管理员杯杯冷静又冷漠地从柜台抽屉翻出一张备用的纸贴上,上面印着黑色的两朵大字『故障』,顺便指着柜台上的胶带。
无奈只好帮管理员把那张纸贴上电梯。
「呼~」
抱着手中数公斤大包小包的人食猫食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后,魏巍只觉眼睛前面有星星,全身发软连握着钥匙的手都抖个不停半天对不准钥匙孔。
十五楼……
为了要让小晋有更宽敞的空间活动,还有让阿晋有一个可以房撞球桌的地方,当然,也因为自己实在需要一个很大的书房,所以本来住十楼的他们,一听说楼上十五楼的这间房子要拍卖就二话不说买了下来。
双层的豪华电梯别墅,宽敞舒适,视野好,唯一不好的是,这栋大厦的电梯常常坏掉,特别是当魏巍采购重物回来的时候。
还有打扫房子时面对那仿佛永远擦不完的地板很令人抓狂。
陈晋不在客厅打电动,游乐器上布满了灰尘,阿晋很久没碰它了。
听撞球房传来『咯咯』的声音,在练球吧……
可能是因为他体会到了打电动永远是打不赢魏巍的事实,所以最近他开始练撞球。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挑战魏巍成功过。
「阿晋!你的行李准备好了没?」魏巍一边把食物一样一样有条理地归位,面对着撞球房说道。
「好了。」
「牙刷带了吗?」
「带了……吧。」
「牙膏?毛巾?水壶?拖鞋?肥皂?卫生纸……」
「都带了……吧。」
「……」有那个『吧』字肯定就是都没带了。
魏巍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当这保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走到卧室提起地上那个扁扁的旅行包包,里面果真出了短袖的T恤两三件,内裤两件,就什么也没有了。
「巍,来打球!」
陈晋提着球杆站在卧室门口,魏巍看了他一眼,这个快要过二十六岁生日的男人,除了因为住北部两年肤色淡了些,用字遣辞国语比台语多了些,可能动手打人的粗暴行为也有稍微收敛了一点吧……其他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还有个性,还有穿着品味,都是跟当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二十岁男生没什么差别。
魏巍没理他,继续低着头忙着帮他打点行李,等得陈晋很不耐烦。
「来陪林杯打球啦~」陈晋球杆一伸横架在魏巍的胸前,把他倒拖往撞球房间。
「先让我把行李整理好……」
「那样就OK了。」
「OK什么?你是要去山上露营耶,带那些算什么?那里也没便利商店给你买……」
「怕瞎小(啥小)啦,山上才好!最方便,跳到河里就可以洗澡,裤子脱了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姑赛(大便),卫生纸?林杯大不了用树叶起(擦)啦!」
「胡言乱语……」
话说回来,陈晋在他们团中人员好得不得了,要借什么东西也绝对可以借到,只是……
不是魏巍他不相信陈晋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毕竟在很多方面他都比自己这个都市生长的小孩熟练多了。只是两年来从来就没有离开他眼皮底下一天的这家伙,这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多,又是去那鸟不生蛋的山里面,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其实陈晋根本可以不必去这一个活动的,应该说,他根本可以不用干这份工作。
魏巍承认,他很喜欢看陈晋打太极的样子。在之前,他总是以为太极拳就是像公园里的老人从事的那样慢吞吞推来推去的暖身运动。
知道见识过了陈晋打太极拳的样子,那刻板的印象完全改观。
那姿态真是叫人目不转睛,柔和中夹带着的凌利,轻飘飘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劲,和看他打国冲跳家将时的样子完全是两回心境,后者是绚丽地让人感到心跳加快,前者却是让人有种情绪被牵引住的恍惚。
因为自己的私心所以更是觉得穿着他帮他买的白色中式功夫运动装,打着拳的心爱男人真是比任何人都来得无可挑剔的美好。
只是美好归美好,每天要这样去上那么多节课,回到家总是又饿又累,有时候没耐性的陈晋还要因为怎么也学不好的学生不爽,看在魏巍眼中只觉得有点舍不得,他很想跟他说干脆别去了,家中的钱很够他们吃香喝辣混吃等死好几辈子,但魏巍知道陈晋是不可能听他的。
就像他妈妈老是叫他别去当那个什么劳子的讲师,赚不了什么钱还要弄得辛苦劳累,不如在家相夫(陈晋)教子(小晋),他老爸老妈的雄厚老本反正终究也是归他这个独生子所有。
魏巍也没听他母亲的。
又很多事情是有钱闲在家里得不到的,比如说:成就感、社会性的参与感……
所以尽管他实在搞不懂带小朋友打太极拳在平地打就好了嘛。何必,何必非要去山中的林场露营,办什么太极营的,但他还是完全顺从陈晋的意愿不做任何意见的发表及干涉。
「喂,你在家里一个人会不会很勾多(孤单)?」陈晋架着杆瞄准着。
「不会。」魏巍站在球桌旁,伸手指着球桌边条的一点。
「切……」就算是两个人好到都同居了,床也不知道上过了几百几千次,魏巍永远都是那幅淡然的表情,不冷但也不会太热的态度。
他知道魏巍对他非常好的,至少比他所认识的任何人都好太多了。可是有时候陈晋常常忍不住感伤地想着,也许魏巍喜欢自己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深吧……
「有没搞错?打那里吗?」看着魏巍指着的那一点,怎么算都不可能把接下来要敲的四球撞进洞,还有可能目球洗澡。
「相信我,打这里,大力一点。」
「打不进去安怎?」
「你要怎样都行。」
「哩供钦(你说的)!打不进去今天给林杯上五次。」
「行,那如果进了呢?」
「林杯给你干五次!」怎么看都不可能进的啦!五次反正我干定了。
结果,简直就像是变魔术,目球在那点上一弹,直往四号球敲去,四号球又以奇怪的角度往九号球奔去,进洞。
「怎样?」魏巍耸耸肩。
看魏巍那个轻松悠闲地表情,陈晋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要打赢我你继续努力吧』,还有『上五次,你自己说的』。
幸好,体谅着陈晋隔天还要舟军劳顿的,魏巍答应陈晋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还完他的五次。
「不过要加利息两次。」
「……你是放高利贷吗……」
隔天,魏巍就如往常一样开着他的欧迪载陈晋到工作的大楼,或许是下意识担心给陈晋带来困扰还是同时间的闲言闲语吧,他总是把车停在离大楼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路旁,下班的时候,也是在这等着他。
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总是像喜剧爱情小说那样美好幸福,特别是两个男人。
要考虑到的现实层面太多,要顾忌的太多,尽管相爱着彼此,终究两个都不是那种『我就是要告诏全世界』的脾气,魏巍是个含蓄的人,陈晋是个爱面子的人,终究两个人都还是不希望成为他人异样眼光注视的目标而宁愿作一点退让,像是他们不会在街上牵着手,更不要说是搂腰搭肩这种亲密行为。
》所有的亲密,都是台面底下的行为而无法放在阳光下曝晒,于是所谓的幸福,都蒙上了一些黯淡的遗憾气味。
「自己小心一点,有空打电话给我。」
「哉(知)。」
「等……等下,外套给你。」说着,魏巍脱下他身上的薄外套递给陈晋。
「这种天免穿外套吧?」
「山上入夜会冷。」
「喔,那……」陈晋开着魏巍,他也正默默地盯着他看。
想多说些什么,但平常说了那么多,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性啥也别说了,两个人很默契地靠过脸深深吻了一下对方,还没吃早餐的两个人,唇舌间有相同的凉凉的牙膏味道。
游览车上的冷气开得颇强,陈晋帮忙点完一车子小朋友的名,回到座位上把行李往上方制物架一塞,顺手就把手中那件外套反穿在身上。
外套上,似乎还残留着它主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药皂清香,抬手闻了闻袖子,把脸埋入了外套领口里像猎犬一样嗅吸着。
住在一起久了,沾染上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也沾染上了另一个人的味道。
习惯成自然,养狗的人不觉得家里有狗骚味;常年在渔港工作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海鲜腥味很重。
然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再注意到魏巍身上的味道了?
陈晋茫然地搂着套在胸前的外套,想着刚刚这外套穿在魏巍身上的样子,想着他停红灯时手指总是习惯性轻敲着方向盘的样子,还有刚才接吻的时候他闭上眼睛那逆来顺受的可爱模样……
思念于是就在说再见不到三分钟的此时此刻开始发酵了起来。
陈晋屁股挪向窗边把脸贴在没有办法推开的窗户上,努力地歪嘴斜眼望着停在游览车后方不远处的那台欧迪跑车。一个礼拜不见面是不是会死人啦,从前两年不见面也都能够忍下来吗?况且,又不是要去欧洲还是沙乌地阿拉伯,不过是在这小小岛国上,离开了这个县市到另一个县市。
可是就是没有办法解释心中强烈的舍不得是打哪来的。
团上不是规定每个队辅人员或者指导老师都可以带一个家属或朋友一起参加的吗?陈晋站起身快步走向车头,才要跨下车就被正好上车的团长堵在车门口。
「阿晋,这一车小朋友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