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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惧死,也不怕烫,她最害怕的是马晓勇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搞突然袭击。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这边正干着别的事或正睡着觉呢,很突然地,烟头就戳过来了。疼是肯定的,这她能忍受,她皮肤愈合的快,本身自己又是护士,护理得当了,烫伤的地方过几天就能长好,不细看谁也看不出来,也不会留下疤痕。关键是那份惊吓她受不了。不单马晓勇,现在谁在她身边吸个烟啥的她浑身上下的肌肉就跟通了电似的,突突个不停,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心跳加速,手脚冰凉,头上直冒虚汗。她曾不只一百遍地告诫自己,别人抽不抽烟那是人家的自由,并不会影响和伤害到你,更不会往你身上戳烟头。但是没用,她心里还是害怕,不由自主的做一些抱肩或夹紧双腿的保护动作。正聊着天呢,一但有人往外掏烟卷,她转身就走,弄得大家莫名其妙。在家里就更严重了,马晓勇不抽烟还好,只要一动烟盒,那杨依依吓得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眼睛发直腿发软,恨不能把尿都吓出来了。你说这日子还有法过?唯一的,依依就盼着马晓勇当着她的面,在她精神和肉体都有准备的时候,赶紧过来把烟头戳到自己身上,这样她还能消停呆几天,也省了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要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也没听说过有人主动要求别人拿火红的烟头烫自己的,那不成傻子了吗?嘿,你还别不相信,杨依依还真就这么做了。
第二次被烫又过去了十几天,杨依依预感第三次厄运很快就要降临了,具体哪一天,什么时候不一定,但从马晓勇最近心烦意乱喜怒无常的表现来看,他很快就要采取行动了。杨依依是学医的,从医学的角度看,人的好些疾病通常都不表现出来,而是有一定的规律性,呈周期性发作,什么风湿啊癫痫之类的多了。还有什么生命周期,生理周期,怀孕周期,月经周期,另外还有元素周期,经济周期,小麦生长周期……据说犯罪也有周期,罪犯根据自身心理发展起伏性的表现来选择作案的时间地点和对象。因为害怕某一件事情,所以对它格外关注,又因为关注过度,而使自己变得更加害怕。杨依依就是被烫怕了,惊慌失措之下,竟然在马晓勇刚把烟点着的时候就径直走到他面前,把手臂一伸,说:“小勇,你烫我吧,求求你了,烫我一下!”
吓得马晓勇赶紧把烟掐灭,还差点没烫了自己的手,黑着脸说:“你疯了,没事我烫你干啥?大白天的,你有病啊!”杨依依还是不依,说:“好,既然你嫌白天人多,那就晚上吧。你记住了,今天晚上你如果不烫我你都不是人!”
到了晚上,马晓勇就把这事忘了,两个人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还一边吃着西瓜。一个节目演完了,马晓勇到处翻找摇控器准备换一个台。旁边的杨依依随手把茶几底下的一盒红山茶烟拿了出来。 “你找这个吧,给!” 扔给了马晓勇。“我找摇控器呢,你给我烟干啥?”马晓勇气鼓鼓地说,把烟扔回到茶几上。杨依依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只,用打火机点上,递给马晓勇,“没事,你抽吧,我看着你呢。”马晓勇瞪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接过烟叼到嘴上,开始换台。烟快抽到一半的时候,依依又故伎重演,把袖子一挽,嫩藕一样白皙的手臂往马晓勇眼前一伸,说:“别等了,烫吧!”马晓勇就骂:“你*啊,没完了是不是?”杨依依抿嘴一笑,激他说:“你不敢烫了?懦夫!”马晓勇一听,心里火腾地上来了,根本来不及依依躲闪喊叫,通红的烟头就已经戳到她左臂的胳膊弯上了……
“啊!”疼得杨依依一声轻唤,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接着,她没再像前两次那样痛得死去活来满屋打挺,而是出人意外地把身体往后一仰,头靠在沙发上,双腿随便一伸,闭着眼睛,舒展着眉头,嘴里小声吸溜着呻吟着,就好像什么东西压抑的太久,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它全部释放干净了,一副很享受很满足的样子……
马晓勇在旁边看傻了,心说完了,这丫头整个一变态狂!
第十七章 六个人中的一个(1)
马晓勇娶了杨依依,对王燕和周浩来说是一个喜一个悲。
王燕心说我可解脱了,看你们谁还敢把她和马晓勇再往一块堆捏鼓。什么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根本就是捕风捉影,人云亦云。现在好了,马晓勇结婚了,娶了医院的护士,谣言不攻自破。可惜的是杨依依,全场有名的美女护士,不仅模样长的标致,听说人还十分的善良贤慧,性格温柔,扎针技术又好,这么个内外兼修的女孩嫁给马晓勇真是白瞎了。对马晓勇,外人看他绝对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虽然个头只有177,离大家公认的帅小伙身高不能低于一米八的要求有点距离,但他人长得魁梧,浓眉大眼,膀阔腰圆,往人前一站也能倾倒一片。总之人长得不苛碜,不然王燕也不会和他处那么久。不苛碜是不苛碜,王燕却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牙碜。首先来说马晓勇不会来事,对工作热情不高,一个国家公勤人员,如果整天就知道自扫门前雪,别人家的地面爱干不干净,与他无关,这种态度猴年马月才能被提起来啊。同样是一个办公室,有的人刚来没几天就换桌子了,换成了两面都带柜子的大班桌,椅子也越坐越高级,换成了带皮垫的高背椅。有的人八十岁了,还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他那一头沉的学员桌,坐着硬的能把屁股硌出茧子来的木板凳。王燕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整天碌碌无为,事业上一点成就没有的男人。因为有她哥王宝生在那比着呢。宝生虽然没上过大学,甚至连高中都没毕业,但他勤奋,能吃苦,最关键的是他这个人心眼活泛,无论干什么都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其间也投过机,取过巧,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目标。别的不说,她们学校的梁校长那可是正儿八经清华大学毕业的老学究,讲起儒家先贤的古训来一套一套的,什么立功、立德、立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啊,反正表明的都是他反功利的一种态度。但自从认识了王宝生,俩人也不知哪句话说对了脾气,反正以后他再见了王燕,一提她哥王宝生,老头说话的腔调就变了,虽然讲的也还是古训,但说出来却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这些话。甭寻思了,林河中学从初一到高三,连同学校所有教职员工的桌椅板凳往后就全归了宝生家具厂负责打理。瞧瞧人家的办事之道和社交能力,再看看马晓勇,参加工作眼看三年头上了,别人一提起来,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会出个黑板报,还老把去年的事说成是昨天的。和王宝生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王燕就想不通,同样是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要说马晓勇老实厚道那你就老实厚道到底。这和在酒桌上喝酒的道理一样,大家坐在一起,你说你不会喝酒,那就从始至终一口酒别动,各人的嗜好不同,别人也不会怪你。怕就怕这边你刚说过不喝,等领导来了,或者你到了另外一桌,架不住人家忽悠,端起酒就和人招呼上了。哪怕你喝的不多,就那么一小口,让同桌的人看见了,你说刚才那么劝你都不喝,换地就不是你了,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再一起哄,你还咋好意思在这桌混呢。从苏老伯自杀而死这件事上,王燕觉察出马晓勇这人不仅不老实厚道,还十分的阴险可怕。你说我哥就那么随便说了两句怀疑的话,这下可好,还不够马晓勇忙的,又是明察呀又是暗访的,还没来得及验证消息的真伪,就煞有介事地密报她哥八连的护林员有重大嫌疑。八连的护林员是谁他能不知道?就算这事是真的,你马晓勇也不能那么快就把这事捅出去啊,好歹和苏英伦朋友一场,又一个连队住着,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命关天,怎么说你也得找我王燕商量一下啊。他不是成心想看我们老王家和老苏家打架,就是他们老马家和苏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来个借刀杀人,要不就是想买王宝生的好。这种小肚鸡肠,卖友求荣的做派,王燕第二大恨的就是这种男人。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马晓勇这个人王燕算是看透了,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谁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周浩追杨依依的事前文说的不多,知道的人就更少,但确有其事。
周浩他爹是林河劳教分场的场长,1963年被北京市局派遣到东北某地执行押解犯人任务。由于当地管教干部奇缺,难以承担完成对众多犯人的改造工作,他们同去的二十几名北京劳改系统的狱警就被市局下面的劳改五处强行留了下来,并许诺说保留他们原先所在区县的户口和工作职位,干两年后就调他们回京。哪成想留下之后,他们就再别想动弹了,在白山黑水的长白山麓一扎根就是三十多年。如果犯人被判了有期徒刑还有机会出来,他们这些狱警不跳槽相当于被判了无期徒刑。当年那些刚从警校毕业的孩子娃如今都成了两鬓斑白的小老头。在长期与外界隔绝的高墙内工作,我们的狱警克服了种种困难,经受了无数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困苦的考验,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我国劳改劳教事业的建设和发展,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促进各项建设事业顺利进行,无私地奉献了自己毕生的力量!周浩长大后子承父业,也当上了警察,不过他所从事的工作不是监狱管理,而是成为了林河农场派出所里的一名刑警。刑警这一职业有一定的危险性,经常要与犯罪分子打交道,无论是正面的冲突还是暗地里的威胁,对周浩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所管辖的林河农场由于干部多,而且甭管你是多大干部,那怕你是教书的老师,只要你是林河农场的一员,组织上按人头就发给你一套警服穿。后来因为农场一名开大轿子车的司机在路上被人打了,场里又决定给所有的司机都穿上了警服,名曰以工带干,省得到外面再受人欺负。所以到了林河农场你就看吧,满大街差不多都是警察,不是警察也是警察的子弟,连小孩也把自个家里父母穿剩下的警服往身上罩,顶多把领章帽徽摘掉,肥瘦合适不合适那就不管啦。警察多的结果就是外地人到了本地全都规规矩矩的,要打也是警察之间互相打,起因也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调节调节就完了,农场里的治安状况自然也就十分良好。农场派出所有警察六名,两个领导,两个户籍民警,周浩和另外一个小伙子负责辖区内的治安管理和一般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遇到重大事件县局会派人过来帮忙解决,两家离着又不远。平时周浩的主要工作还是在下面的各连队转,全场二十多个农业生产连队,每个连队都百十来号人,差不多平均每天都有两起打架斗殴的,周浩的吉普车从派出所里出来进去,是所里出勤率最高的,也是机动性最强的,那怕半夜正睡着觉呢,有人闹事你也得去。有一次周浩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