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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不敢耽搁坐了车往回返,到了公司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弄清货掉哪了,又给当地打的电话,让连夜送一趟,钱多总算是心落到了肚子里,同事又说一起吃饭的,钱多忙了一天了,实在累的不行,就说了声打车回家。
天是彻底黑了,钱多打开房门,往里走的时候,就觉着脚底有什么绊了下,他纳闷的按亮了客厅的灯,一看见那东西,钱多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都有点站立不住。
他刚踩了一双陌生人的鞋。
钱多呼吸有点不畅,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卧室门根本没关。
里面毯子床单搅成一团,叠胳膊叠腿的睡着两光屁股的,一个是六子另一个钱多只觉着眼熟却不认识。
大概被灯光给打扰到了,床上的两人迷迷糊糊起来。
钱多一动不动站的卧室门口。
六子首先发现情况不对,一看见钱多就呆住了,本能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钱多居然还能平静的回答说:“公司有事提前赶回来了。”顿了一顿,“们你先穿衣服吧,一会谈。”
说完就给俩人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窸窸窣窣的过了许久,卧室门才打开,六子低头认错的走到钱多面前,另一个人赶紧顺着墙角溜到大门口那,开了门撒丫子跑了。
钱多看的眉头直皱。
六子小媳妇样的解释说:“我跟他没感情,就是玩玩的……”
钱多什么都不说。
六子低下头去,委屈着:“你又不跟我做,总那么待着,时间长了谁能熬得住啊,哥我……”
六子想靠过去。
钱多忙躲开,沉默着走到卧室,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收到包里。
六子想拦也拦不住了。
钱多打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六子,他浑身都克制不住的哆嗦着:“六子,就算你是傻子你是呆子,哪怕你长的跟狗屎似的,我他妈一样当你是个宝,可你不能犯我忌讳。”
六子再想说什么,钱多已经扭头出去了。
六子穿上鞋跑出来追的时候,钱多打车走了。
两个人学也转了,工作也调了,忽然来了这么档子事。
钱多的那个窝火恶心就别提了,但细想起来,就只是伤心失望,钱多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是岁数大了,连心肠也跟着硬起来了。
六子也不知道钱多去哪了,只好去钱多工作的地方找他,倒是找到了。
六子哭丧着脸给钱多说:“哥,我错了不成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钱多沉默了许久,犹豫着,想着自己跟六子以往的那些好日子,可还是忍耐不了,钱多说:“我就这毛病,我就这么个人,眼里揉不了沙子,咱们还是算了吧,这一年多攒的那点钱,都归你,算哥没气量赔你的,你拿那个钱想干嘛干嘛。”
花六子还是不肯死心,又连着找了钱多几次。
钱多始终客客气气的,但口气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
六子渐渐明白钱多人平时看着多随和,到事上真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
钱多那工作也安排好了,房子也租了。
按部就班的该过去了,钱多最后六子打了个招呼,只身去了新地方。
李凯他们不知道钱多跟六子已经闹翻了,钱多也不好在电话里说,凑在一起吃饭庆祝的时候,钱多才说。
桩子一听就臭骂六子不是个东西。
李凯也忙着劝钱多想开点,问钱多有什么打算没有,钱多摇头说:“走一步算一步吧。”他都要三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想了这么多年,跌跌撞撞的就没好过一次,钱多也想开了,得过且过吧。
张宁那因为公司的事,一直忙的脱不开身,再去找钱多的时候,是六子给开的门。
六子人整整瘦了一圈,张宁问他钱多呢。
六子开始还不想说,但张宁什么脑子啊,几句话就听出来了,六子没办法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张宁假惺惺的劝六子想开点,说如果见着钱多,会劝劝钱多的。
话是那么说,张宁一出门就不是他了,乐的嘴都要裂到脑袋后边去。
现在张宁要找钱多好找多了,钱多负责他们分店的业务,虽然现在调工作了,也还是那家快递,免不了还要打交道,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张宁提前安排了下,能照顾钱多的,他都尽量做到。
钱多虽然有段时间没见着张宁,但新地方客户就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哪来那么大本事,钱多又不是傻子,心里隐约觉着这个跟张宁脱不了关系,但新事业蒸蒸日上,钱多又舍不得把那些客户推出去,结果一来二去的,又混了个区域经理。
六子也回来了,开始住在父母那,后来觉着太约束了,搬出去也不知道跟谁混在一起,就是想起来就找钱多一趟,钱多总客客气气的,六子也慢慢的死心了。
钱多还是把他当弟弟似的,让六子好好学习,别给家里添麻烦了。
六子毕竟岁数还小,没多久就缓过来了,又交上了新朋友,新朋友也是个爱闹的,成天晃来晃去的招摇。
桩子背后骂六子不是玩意,说那小子就是嘴甜点,其实屁事不懂,早晚有他后悔的,桩子还说现在像钱多这么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多难找啊,六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第58章(狗血)
钱多现在也算个经理了,公司为了联系方便给他配备了个手机,还另给他配了个面包车,虽然车上有顺捷的广告,不过开出去,钱多也算有车一族了。
张宁偶尔会来看钱多,钱多每次都笑呵呵的客气着,永远是隔了那么一段距离。
张宁知道钱多的手机号后,就每天给钱多发短信,无非是今天天气不好,多穿点,天气太热了,多喝水,注意感冒之类的话。
钱多从没回过。
除非有工作上的事,才勉强回那么一两个。
张宁倒不拿自己当外人,还会跟钱多抱怨自己老婆,说她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躲在屋里看书。
钱多顶多回张宁个用鼻子哼的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宁会跑到钱多家,主动给钱多做饭,有那么两次,张宁非要拉着钱多去酒店吃饭,结果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熟人,张宁会给那些人介绍说钱多是他朋友。
钱多每次都无所谓的样子。
倒是桩子他们知道后,几次提醒钱多别再陷进去,钱多说不可能,他现在心都成石头了。
桩子给李凯使个眼色,都知道钱多还是想,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不过钱多挺知道奔新生活的,桩子帮忙介绍的那几个人钱多都会去认识,不过大部分也就见见算了。
桩子就揶揄钱多,别把要求定的太高,现在没几个人象张宁似的,那么款。
钱多也跟着开玩笑说,他款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宁现在对外说钱多是自己的老乡,公司内外的也都知道跟他们做快递的那个钱经理,是老总的朋友,多少都给钱多个面子。
时间一长了,顺捷老总也是白手起家的主,由钱多一个人掌握着这么大的客户,大老板多少心里有点顾忌,名义上是派了个助理,其实是想找人分点钱多的客户。
钱多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不短,可他天生没那么多心眼,对老板们那点心思,打死他他也猜不到,倒是张宁特意给钱多打了个电话,提醒钱多别功高震了主。
钱多还是不明白,张宁只好告诉钱多,他们顺捷派来的那个助理,已经私下找他活动过几次了。
张宁说商场如战场,有的时候不是一个战壕里的就能叫兄弟,让钱多多长点心眼,别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张宁也知道,钱多这人教不会,他压根就没那方面的心眼。
张宁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结婚都快三年了,家里什么都没添置,倒是总那么干净整洁着,每周请三次的保洁,看来效果还不错,厨房从结婚后就没用过几次,还跟新的一样。
张宁坐在餐厅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冲了包速溶咖啡,早些时候张宁也因为好玩,订过一套价格昂贵的虹管咖啡煮沸器,想着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可以一边聊天,一边享受咖啡的独特香味,可事实上光把那套东西摆放好就费了张宁不少时间,更别提清洗的麻烦了。
张宁不想让人说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工作狂暴发户,他想做点有情调高雅的事,可往往事情才刚起个头,他就厌倦了。
最后张宁又回归了他以前的日子,精神不振的时候,就喝点速容咖啡,饿的不行了,就从冰箱里拿速冻水饺煮来吃,晚上失眠了,就喝安眠药。
张宁的事业是越做越大,整个人却有一种病态的憔悴,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以前他是很内敛的人,多恼怒也是不动声色的,在谈判桌子上,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副样子,让人摸不准深浅,现在却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像狂燥症患者一样,眼里融不得一点的差错。
内心的焦虑痛苦,已经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他无法再逼迫自己强颜欢笑。
钱多就在那个地方,他明明知道,却无法靠近。
张宁终于明白,他比自己认为的要贪心的多,他想碰触钱多,他想钱多象以前那样,能够跟他坐在一起,笑着聊天。
可钱多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钱多了,钱多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还有跟张宁完全不同的交友圈子,钱多不管怎么样,都是快乐充实的。
其实钱多也没张宁想的那么好,他现在虽然是区域经理了,可还不是一样的给人打工,上面有人要奉承下面的关系要处理好,还有客户不能得罪。
所以钱多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就会去桩子的小饭馆吃饭解闷。
桩子有一天忽然给钱多说,想麻烦钱多帮个忙。
原来桩子亲弟弟二魁在老家打架惹了事,想出来躲躲,一时找不到工作,想请钱多帮帮忙,看能不能安排在钱多那。
钱多哪有推辞的道理,一口就应下了,没两天就安排在自己手下,看在桩子的面上,钱多是能多照顾就照顾着。
不过桩子私下叮嘱着钱多,他这个弟弟还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呢,让钱多说话注意着点。
听的钱多一愣一愣的,因为平时桩子看着不像在乎这些的。
钱多担心的说,那你跟李凯怎么瞒啊,李凯这两年一直跟桩子住在一起。
桩子也是愁眉苦脸的。
钱多一看这个,就忙说:“得了,帮人帮到底,你让你弟弟住我那吧,就说为了离上班的地方近点。”
桩子倒是挺感激的,可又有点犹豫。
钱多还以为桩子是要跟自己客气呢,结果桩子说出来的话,差没把他气死。
桩子说:“我弟是直的,你可别给他掰弯了,我们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
钱多一点没往心里去,嘴上说:“去你的吧,当我没见过男的啊!”
谁知道一见那个二魁,钱多的小心脏就有点砰砰直跳。
这个二魁长的是眉清目秀的,脑子灵干活还特勤快,就是脾气不好,特冲动,但对钱多是没的说,当自己亲哥一样尊重,钱多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尤其是看着二魁那胸脯上纠结的肌肉的时候,钱多就总觉着自己的眼没处放。
弄的钱多口干舌燥的找桩子商量,看能不能再给送回去。
桩子笑呵呵的说,“该。”
钱多是哭笑不得,抱怨着:“你说大冬天的,那孩子有毛病是怎么的,在客厅光着膀子晃来晃去的,你看看我都光棍一年多了,真是扛不住啊。”
桩子忙说:“那孩子就这习惯。”
开玩笑的时候,钱多的手机响了,张宁想约他出去吃饭。
最近二魁到钱多那住,张宁也是知道的,钱多没多说,就几句话解释了解释,张宁起初不是太在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一天,就非要帮二魁安排住的地方。
钱多也知道张宁现在脾气有那么点古怪,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看着满不在乎的,其实特别小心眼特别爱钻牛角尖。
钱多接电话犹豫了下,还是给他客客气气的拒绝了。
桩子趁机帮钱多把酒满上说:“要不你就再见几个,这次哥给介绍个条件好的。”
钱多有点心凉的说:“算了吧,有好的没准你还自己留着呢。”
桩子踢钱多一脚:“说什么呢,你可别挑拨我跟李凯关系。”
到过年的时候,按照惯例他们公司要给那些客户们送点挂历之类的纪念品,要是很重要的负责人还会额外给点别的,钱多想既然别人都给了,张宁那要落下也不好,就找来二魁,让他给张宁住的地方送去个花篮。
过年的活是最忙的,钱多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就捅了大篓子了。
开春没多久的时候,钱多从桩子那知道,二魁送花的时候,遇见了张宁的媳妇,也是该着的缘分,俩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