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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掌扇过去啊?
“你是哪里的婢女?”略带急切的声音从那个凤眸男子的口中发出。
“我……”她心中一紧,脑子有些发蒙,可她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属于的那个部门究竟叫什么名字,她又不认识这里的字。
“我……我是哪里都能使唤的婢女……”
男子的双眸微微一眯,那般的深邃,仿佛是一片永远也看不穿的汪洋,隐隐透着幽幽的蓝光。
她被看得脸有些发热,手腕上的痛隐隐传来,让她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个怪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她自以为还没有花痴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心中一下涌上了一股愤怒,刚想要挣开他的手,手腕上的痛却一下消失了去。
男子一下松开了她的手,深沉炽热的眸光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看着她,一侧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苦笑,低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步婉稍稍一怔,随即大怒:“喂!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忘了吃药啊?!”可是那人却丝毫没有理会她,蓝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大怒,“神经病啊!”
某女深吸了一口气,她最近怎么接二连三地遇到倒霉事啊?!刚刚那个人的脑子肯定有病,哎,可惜了,长得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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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阵带着寒意的秋风掠过,天上的云随着风飘动,遮住了那弯弦月。
步婉走进了院子里,侧过头望了望边上那几盆脏碗,如果当真刷不完的话那她估计是要被活活饿死了,她可不想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死了都没人来给她收尸,还白白便宜了云儿那个贱人!
所以,为了不让贱人笑,她一定不能认输!
“啊——”她一惊,侧头看了看泼到自己脚下的水,又抬头看了看一身寝衣站在房间门口,手中拿着一个铜盆发笑的玉媛。
步婉锁起了眉,怒火在心中翻涌,就像是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一般:“妹的!你有病啊!”说着便冲到了玉媛的房门口,可玉媛却用身子抵住了门,面上带着极其虚假的无辜,怪声怪气地道:“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刚刚不过是倒掉洗脸水,谁知这大半夜的还有人不在屋里睡觉,站在院子里啊,话说,你是来赏月的吗?”玉媛的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嘲讽。
“你!”伴随着她的声音响起的又是“哗”的一声泼水的声音,不同的是,这回那人是成心向上泼的,不少水都溅到了她的身上,冰冷的水珠迸进了脖子里,向下流去,后背不禁一悚。
步婉闭了闭眼,一只手早已握成了拳头,转身看着那个往她身上泼水的人,哦,原来是弦儿,她当真是闲得没事儿干,跑来作死的。
“人家哪里是来赏月的啊,我看啊,分明就是想睡都睡不了,若是睡了,只怕是明日又要挨饿了呢!”弦儿倚在门框上掩唇一笑,看着她,装作好人一般地叹了口气,下巴朝那几盆脏碗的方向挑了挑:“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都是你今日应该做的,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做不完小心你几天都吃不了饭,当心饿死!”说完,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原本握得紧紧地拳头渐渐地松了开,面上扯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好,很好,非常好,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姐姐我命硬得很,死不掉的!”
“你!”弦儿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本以为她会气炸了头,没想到她居然还能笑出来,“疯女人!”弦儿吸了口气,仿佛是看无可救药之人一般地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关上了屋门。
步婉转过身,双手插在腰间,侧头看着玉媛,下巴微低,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却带着浓浓地警示。
一想到今天早晨被她打翻的筐子,玉媛不禁一颤,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地用肩膀划了个圈,声音却一如刚刚的嘲讽:“希望你真是铁打的身子,饿不死,也困不死!哼。”说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她轻嘟了下嘴,像是为自己排解一般地吐了一口气。
她又不傻,她当时若是真的一拳打了过去,那这两个人肯定饶不了她,还会合伙把罪过都推到她身上,把她们自己说得多无辜,她们现在正巴不得她犯错然后好好地整她呢,她才不会给那个大侍女制造任何惩罚她的机会。
而且她们来惹她不就是为了看她气得暴跳如雷,捶胸顿足,哭天喊地的样子吗?
估计她若是再委委屈屈地哭一场她们就更high了!可是她偏就不这样,气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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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宇殿
殿内没有一个婢女,男子独自坐在案前,烛火明明晃晃,几缕月光从窗外偷偷地溜了进来,照在他蓝色的衣袍上,照在他手中的白色丝绸上。
原本洁白无瑕的丝绸微微有些泛黄,不知是因为月光的照映还是因为被人反复握在手中多次的缘故。
白绸黑字,可墨痕已干。
“地久天长无期,歉兮,海枯石烂无际,愧兮,妾无悔兮,君莫痛兮,妾无憾兮,君莫哀兮,妾无怨兮,君莫涕兮。愿君安兮,乐兮,忘兮,愿君思妾,而或兮”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隐隐透着一份说不出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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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男宠
晚风阵阵吹过,让人有些发寒,偶尔有几片树叶悠悠地飘下。
步婉将吹在面上的碎发随意地别到了耳后,俯下身,双手拉着一个大木盆向前蹭,木盆中的水不停地来回晃动,向上升着袅袅的热气。
她有些许吃力地将那几盆满是油渍的脏碗抱了过来,目光四周转了一圈,吐了一口气,毫无所谓地盘腿坐在了地上,伸头向盆里看了看,热气丝丝缕缕地吹嘘着面颊,当真是舒服,想来这样的水温应该够了吧。
一阵风拂过,原本暖暖的面颊不禁一紧,映在盆中的月影也泛起了层层微波,某女很是贪玩儿地向盆中吹了口气,原本晃动的月牙儿便变得像是一条金色的水蛇一般。
她又吹了一口气,对这件很是无聊的事情乐此不疲,仿佛被罚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某女正玩得起劲,余光的一角却注意到有什么人走过来,她也没有做过多的反应,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可眸光却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之前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帅哥?
怎么是他?
他来这里做什么?
额……只是为何每次和这人撞见的时候她都是这副奇怪的样子,一点也不淑女呢……
话说她现在正盘腿坐在地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着,嘴巴还鼓鼓地做吹气状。
步婉一下子弹了起来,又是尴尬地一笑,她总是想在帅哥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其实这印象不是很好也没关系,可是也不要这么糟吧……
只是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怎么总是这般神出鬼没的。
“真巧哈,我们又见面了。”她笑着看着他,只是心中却又一闪而过了一个想法,心又是剧烈一跳,他不会是特意来找她的吧,真的走桃花运了?
呵呵,肯定不会了,她又没有告诉他她在这里当差,他怎么会知道呢,肯定只是碰巧而已。
见那人没有说话,她走到了他的面前:“话说……你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啊?你问我是哪儿的婢女,那你又是在哪里当差的内侍呢?”
他微微一怔,不禁失笑:“你怎知我是内侍?”
某女得意一笑,心中窃喜,可却又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失落,这么帅的人,怎的就做了太监呢。
“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内侍。”某女冒充柯南推理道,“你看哈,这个侯府是个阴盛阳衰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女人,若有男人也无非是这三种可能,第一种便就是那些将军大臣,第二种可能便就是内侍,第三种可能就只剩下那个boss孙权了。现在这么晚了,那些将军大臣们哪能在这侯府**里走来走去啊,所以,你肯定是个内侍喽。”
某女一只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某人一下,点了点头:“而且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品级不低的内侍。”
看着她那一脸肯定的表情,他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你怎就知,我不是孙权呢?”
她听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真庆幸自己此时没有在喝水,否则这人就要遭殃了。
某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肩前点了点,“拜托!像孙权这样级别的人出没,身前身后总会跟着一堆人的知道不?再说了,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孙权他没事儿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啊?!体验生活呀?”她说着又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男子,“而且你长得也不像孙权啊。”
他又是一笑,那种笑清清淡淡的,隐隐透着一份孤高:“那这么说,你见过……孙权?”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唤他,而且还是个小侍女。
某女得意地笑了笑:“没见过我也认识!”她可是从一千八百前后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这里的人对她来说都曾是史书上的文字,身为一个中国人,四大名著她还是大致浏览过的。
“哦?”他微微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诶,我告诉你呀。”见那人一脸不信的表情,某女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道,“你哪天若是在这侯府里看到一个金发碧眼,身后跟着一大帮人的男子,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是孙权了,然后你就该警惕了,绕着点儿走,伴君如伴虎,万一赶上他心情不好把他给惹毛了,他可是有权利杀了你的!这里可不讲究什么公平,像咱们这种下人啊,最好还是当心着点儿。”某女说着便跑了题,语重心长地教育着面前的人如何防范于未然。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这便是她眼里的孙权,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金发……碧眼?哦,原来孙权是这等长相。”
“是啊。”某女肯定到。
“只是孙权他……应该没有这么残忍吧。”
碰到他都要绕道走,心情不好就会杀人,他当真有这么残暴吗,名声居然这么坏。
“怎么没有!哎呀,听我的没错啦!想当日在街上,他可是赏了我四十大板的见面礼呢!”某女愤愤地道,当真是记仇……
他敛了眉,眼波中抿进了一丝沉凝,随即扬起了一侧嘴角,似是回忆到了什么:“那日于街上被打的女子便是你?”
步婉眸光炯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锁着眉头,一脸的哀怨:“喂,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已经臭名远扬了吧?!妹的!都怪那个孙权,毁我形象!本姑娘和他不共戴天!”某女叉着腰,心中怒骂,看来她是给这个帅哥留不下半点好印象了。
他轻笑,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的侍女,竟扬言要与自己不共戴天,他是不是该考虑再赏她四十杖?
“喂,你不会说出去吧?我会没命的!我这个人可是爱财如命,爱命如财!”
他苦笑:“不会。”
“这就好……哎呀!糟了!”某女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快速地跑到了那盆热水的旁边,可却再也看不到那徐徐上升的热气了,心中一凉,蹲下身将手伸到了盆中,原本滚烫的热水竟已经变成了一盆温水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他,抱怨道:“喂!都怪你!若不是本姑娘为了给你讲这侯府的生存之道把事情耽误了,我现在都该回屋睡觉了!这下可好了,水凉了,我还要重新烧!而且那么多水是要分着烧两次的!”
某女一口气说完,其实她也知道刚刚的那番话有些推卸责任,可是没办法,她若不说得气愤一些,也没理由让那帅哥赔偿不是?(某丸:都别误会啊!这个赔偿可和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都无关!)
“不如……你帮我烧?”某女忽的改了语气,挑了一下眉。
他一怔:“我?”他怎么干过这些事情,这些原本都是下人该做的。
她嫣然一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拍了一下:“是啊,你好歹也算是半个男人,力气大!肯定能将这一大盆水都抬上炉灶,然后再抬下来,这样就省得我再分着烧了,你说是吧?”
“诶,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刚刚我给你讲的那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