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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的手又揉捏着胸前凸起的两点。
“……啊……啊……”
伤痕的疼痛让泉的大脑一片混沌,游移的手又让他感到肮脏,无法动弹的躯体将他想要反抗的意识推向绝望。就在泉的精神行将崩溃的时候,女秘书突然进来对广濑说:“社长,本社转来的紧急电话。”
正在兴头上的广濑脸一沉,回头生气地说:“我不是交代过,除了那个电话之外,其他我都不接吗?”
“正是那个电话。”
广濑一怔,哈哈大笑着对泉说:“哈——!竟然会打电话来给我,这可是生平头一次!”
他接过秘书手中的电话,将它放在泉的耳边,泉清晰地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从听筒里传来:“还不来接!要我等多久啊!”
泉的心一阵颤动。刚张开嘴要叫,胃里却一阵痉挛,“哇”地一声吐起来。秽物溅到广濑的身上,秘书急忙拿来毛巾替广濑擦拭。
广濑夺过毛巾,一边自己擦着一边戏噱地对泉说:“是你的骑士。要向他求救吗?不过,除非他像童话故事里一样,长了翅膀飞来救你,否则不可能来得及。”
泉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稻草般地死盯着电话,虚弱地喊:“晃……司……晃司……快点到……这里来!”
“没用的。我按了保留键,他听不见的。”
广濑像一根不怀好意的竹竿将溺水的泉再次摁进水中,然后继续把电话举在他的耳边,让他听那边晃司难以平复的呼吸声,一直到晃司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
“他听不见你的声音的。”
广濑毁灭了泉最后的希望。
绝望从泉的眼中显而易见地流露出来,广濑满意地看着泉轻快地说:“距离那么远,他不可能听得见你求救,这就是现实。‘只要真爱,任何事都能传达给对方’?哼!起码我相信,你是不会拥有这种糖果般的人生的。”
女秘书拧了毛巾来给泉擦干净了脸,又将秽物收拾掉。
“吐完了吧?你会吐,表示这就是你的弱点——你根本就不是个同性恋!……这下子,床就不能用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哪里都一样,一样都可以办事。”
广濑说着动手把绑着泉的另一边带子解开,将泉从床上拖到地下,然后像是要给泉证明他说的“哪里都可以办事”的话,当着泉的面开始和秘书做爱。
女人娇柔地浪声喘息着。广濑将她压在墙上抬起她的一条腿,一边斜眼看着泉,一边有节律地动作着。
泉裸露着全身躺在地上,那撩人的声音让混乱的意识明晰起来。他听着,仔细地听着,那个声音里没有心灵的爱,只有肉体淫乱的欲望;那个声音给自己的感觉,不是晃司带给自己的感觉。心,忽然像空明的镜台般澄澈。因欲而爱,因爱而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分明的泾渭。他为自己能意识到这一点而欣慰,那撩人的浪叫在他耳中变得可笑。他不由轻声说:“晃司他……和你……完全不同。”
“喔,你信任他?真是令人意外。”
广濑的动作一丝不乱,女人却已经软下去了。
“不过,反正那家伙的热情也持续不了多久,他一向都是征服了之后就抛弃。有太多的女人因此还吵到家里来。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得到你,所以才会对你那么认真。”
“你胡说!”泉厉声反驳。
感到泉的声音突然变得镇定而底气十足,广濑讶异地转过头。他看到泉的面容刚毅而坚定,眼睛清澈而空明,心中暗自诧异这个少年的心性远非常人可比。他微一皱眉,决定使出杀手锏,给泉以最致命的打击。
(3)
“据说你父母曾发生凶杀事件。先生外遇,太太就杀了先生。当初不顾一切反对所谈的恋爱,结局也不过如此。”
他事不关己的语气平淡至极。
“你……说……什么?”泉如广濑所预料到的一样懵了,“我不知……”
“你不可能不知道。”广濑打断泉的话,不给泉以思考的余地,“你母亲出狱后不是告诉你一切了吗?可惜当初她没有告诉法庭,否则说不定可以酌情减刑。”
看着泉震惊又懵然的表情,窃喜浮上他的嘴角。
“胡说!”泉怒吼一声,“我完全不知道有那种事!”
自己父母的事怎么可以由外人来胡说八道。
“你去问警察就知道了,他们有那个女人的笔录。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母亲是因为爱你父亲才杀他的?”广濑肆意地挂起轻蔑、嘲讽的冷笑,“爱这种东西会随时间而减淡、冷却、变腻,男人尤其如此。因为男人血液里有尽量繁衍子孙的本能,所以才会想和很多女人做爱。人类为了繁衍后代,所以基因里天生就有这种本能,而爱只是这种本能的促进剂,所以要常换配偶才好。”
他像一个大学教授讲解生物学一样侃侃而谈。
“不可能!”泉尽力驱赶那冷腻的声音,强硬地替父母辩解,“因为……他笑了!他说……他爱她!”
——是的!爸爸笑着,等着让妈妈……杀他的!妈妈因为爱爸爸,才想把他占为己有的。爸爸也看着妈妈,他笑了!这种爱,多么残忍!我因为痛苦,而逃避过!第一次和晃司同住,是在这房里,他说,他爱我……
泉的喉头哽住了,凌厉的目光变得朦胧。广濑冷眼旁观,看到泉再一次因打击而濒临崩溃,他得意地一笑,丢下女秘书,任她瘫软在墙角,悠然地摘下眼镜,显露出与晃司更加相像的面庞。
“今天我似乎讲得太多了。怎么连这种事也说出来了?差不多也该回到正题了。”
他将眼镜收入镜盒。
“对了,你当初还把我误认成晃司呢!”
他的嘴角绽开一丝邪笑,眯起眼睛轻佻地看着泉,“如何?把我想成晃司,就有欲望了吧?”
他拉开泉的双腿,抬高他的腰部,“全身放松吧!我可不会像晃司那样温柔地对你。”
戴着手套的手指狠狠插进了泉的身体……
“啊——!”
泉的喉间传来一声撕裂声线的惨叫。他再次咬住已经残破的嘴角,倒灌进喉咙的血气堵住了他的痛叫。
“你可以叫出来啊!”广濑一边恣意蹂躏着泉,一边快意地冷笑,“你再叫一次晃司的名字看看啊!”
“混蛋!”爆裂的声音冲出泉的胸膛,“你休想让我听你的话!”
广濑顿住了。泉怒睁的眼睛里闪着不屈的光芒,他在那里面看见了嘲笑。
“其实你……很崇拜晃司吧?”泉咧开满是血水的嘴,“你因为无法像他那样,所以才恨他!你嫉妒他的才能!你也希望成为像晃司那样的天才吧!”
广濑的眼神迷茫了。究竟泉说的对不对?他自己心里似乎也没有答案。思索片刻,他说:“你错了。‘成为像晃司那样’并没有任何意思。我坚持要做我自己,既不是其他任何人,也没有其他任何理想。”
但泉在他眼里看出了真实的答案。
“你也未免太自负了吧?”泉嘲笑道,“你干脆认输算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啊——!”
广濑被泉的态度激怒了,再次将手指狠狠地捅进泉的身体,一边不停地用力抽插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张开着双脚,还敢说这种话。不要想用这种方法侮辱我,没用的!我从来没有‘想成为谁’的那种自负,那太低俗了。”
血,流出来,染红了广濑的手。泉依然紧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广濑不由心生赞佩,“你还真顽强!这样搞你还没崩溃掉,嗯?泉!”
“我……”泉睁开因疼痛而紧闭的双眼,怒视着广濑,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广濑的手停下了,他看着泉的眼睛,心里暗想:这个少年……即使被如此地凌辱、践踏、蹂躏,受种种的侮辱,为什么还能保有这种高洁的眼神?他不是一向离群索居、生活在绝望之中的吗?——不,正因为如此吧?在绝望之中,他独独追求着希望,追求着那昂然的高度。冲击他体内的是强光的旋涡和黑暗的憎恨。这眼神,简直太美了!
广濑笑了——掺和着赞叹和恶毒。就像受不了事物的绝美而必须毁之后快的恶魔。
“你激发起我的征服欲了。”
他的牙齿不知是因兴奋亦或是愤恨而“得得”地打着颤。
“即使一切都毁了,你也无所谓?为了晃司,你能够抛弃弟妹及足球吗?”
“我会选择芹香和优吾。”
泉的眼睛和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困惑和犹豫。
“就算我抛弃了晃司、背叛了晃司,他也一定会紧追我不舍。因为晃司除了我之外一无所有,所以,我会选择弟妹。”
广濑像是挨了当头一棒,不可思议地愣愣看着泉。
——那么,晃司在这个少年心目中究竟被摆在什么地位?
——晃司,你的心中一定很渴求吧!这光的旋涡就是……你的“唯一”吗?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梦想——一次也没有!从小到大,我的梦想只有一个——追逐父亲,让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的身上。而你这个天才却轻易地将它破坏,我对你只有憎恨!你完全不知道,我努力到几乎疯掉。无论晨、午、晚,春、夏、秋、冬,我竭尽心神地不断渴求着。我呕心沥血的努力,像怒涛般的祈愿与苦楚,我所渴求的“唯一”却完全不知道!
“所以,”广濑的眼角抽搐着,“即使他不顾死活地追求着你、爱着你,你都能够将他的心意踩在脚底下吗?”
他以“不可原谅”的眼神看着泉——这和晃司蹂躏父亲对他的心意有什么区别?
——我所追求的“唯一”,在晃司你的眼中就这样一钱不值吗?
——我的自尊!我的骄傲……
他在心中厉声质问,惨淡狂啸。
“不,我不相信!”泉傲然地看着广濑,“因为他不顾死活地爱着我,我就非得用同样的态度报答他吗?”他的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不会相信爱的!”
广濑的方寸有些乱了。面对这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少年,他的所为碰到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作为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所要达到的目的似乎离他越来越远,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
“说的也是。”
广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所为最终可能会带来相反的效果,但是,自负的自尊与骄傲支撑着他已经七零八落的面子,迫使他不得不把最初的计划进行下去。
“你本来就是这样长大的,这种想法比较像你。不管你爱不爱晃司,那和我完全无关。晃司他在这世上唯一追求的东西正在我的眼前。就凭这个事实,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蹂躏在继续,但泉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无论广濑如何变换花样,摆尽种种令人耻辱的姿势,怎样用力,他只是紧咬着牙承受肉体感受到的疼痛,让广濑觉得,自己玩弄的不再是一具活着的、应该存在欲望的躯体。然而那双眼睛却一直在看着他——那无法使之屈服的、带着轻蔑和嘲讽的、傲然的眼睛!这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本性像恶棍,像流氓,在做着一件无比肮脏、下作的事情。
——可我不是!不是恶棍,不是流氓!我是堂堂南条家的长子,是令人不能忽视的存在!不许,不许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许……
“啊——!”
无比的耻辱感燃烧着广濑的欲望,他终于在泉的身体里发泄了。
(4)
涉谷不顾秘书的阻拦闯进广濑的办公室。偌大的房间内只有秋人无聊地坐在宽大的软椅中,随意翻弄着桌上的文件。
“什么?事关人命?”听了涉谷的来意,秋人抬起总是透着浮躁的目光,“你这话是说,广濑他想杀谁?”他嗤笑一声,低头继续翻弄着文件,“不过就算他要杀谁,也不会本人动手。你认为他有那么笨吗?所以就算问出他在哪里也没有用。”
“秋人先生!”涉谷严正地说,“我们已经做好了报警的准备。一旦真的报了警,我想对你们会很不利吧?还是赶快联络他比较好。”
“报警?哼!”秋人觉得可笑地冷哼一声,“这一招对条统是没用的。”
“你多少知道一些事吧?”涉谷有些沉不住气,“因为你一直在他的身边啊!”
“不知道!”
秋人烦躁地挥挥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广濑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今天,他还不准我联络他。今天,他只接一个人的电话,其余一概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