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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听到有雪缎做衣裳,脸上才露出了笑意,突然又想到什么,又皱紧了眉毛,“刚才那位姑娘长得真是漂亮,殿下是要娶她当正妃吗?”
为什么想杀你
她和菲儿虽然闹点意见,但大家平起平坐,也还算相安无事,今年大选秀女,知道不久后殿下就要迎娶正妃进门,晓得她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大皇子虽然不受宠,但脾气好,待她们也好,在府里她是老大,要真是正妃进了门,必然要压她们一头,心里想想就觉得难受。
“不许胡说,刚刚那位是楚姑娘”,云翔自然晓得她们的小心思,也不多加苛责,他的娘亲一辈子乞求父皇的亲近,所以在他的内心却不忍心辜负自己的女人,尽可能对她们更好一些。
一说楚姑娘,如儿自然是明白过来了。她当然知道楚姑娘是谁,大家都在传,说宫里来了位绝色佳人,皇上极为看重,都以为肯定是要封嫔封妃的,结果后面透出风来,说皇上打算封她为公主,虽然旨意还未真正下来,但她们这些家眷们都知道这样一位绝色的楚姑娘的存在。
“真真是漂亮,跟天仙似的。殿下真的没动心吗?”,如儿一脸的不相信。
女人在这些问题上总是喜欢纠缠,云翔有些头大,“我有些累了,先躺会,你去跟娘亲请安吧!”。
如儿也不敢再追问,听话地去给月贵人请安了。
半夜。
芽儿猛地惊醒,她灵敏地感觉有人进了她的屋子,脚步很轻,很轻,近乎无。她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没有丝毫动作,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静,脚步很轻,是习武之人,自然就不是云柳宫的宫女太监,这么大半夜,闯到她的房间,这个人意欲何为。
楚芽儿保持着睡觉的呼吸频率,一点未乱。
那个人走到她床头,没动了,空气里可以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慢慢地弥散。
突然一股杀气袭来,属于兵器的冰冷,慢慢靠近了她的脖颈,正当她忍不住想出手时,那个人竟然开口说话了,“我真想一刀杀死你这个妖孽,一了百了……”。
这声音分明是三皇子云枫。
楚芽儿的确弄不明白,她不知道云枫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屡次三番地表达着对她的厌恶之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匕首又近了一分,楚芽儿要费很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自己不动手,不睁开眼睛,只是将手掌在暗处慢慢变成了紧紧的拳头,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只要云枫一动手,她立马伸出手,将匕首夺过来。
楚芽儿甚至能微微感觉那属于匕首的冰冷正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脖颈,匕首停在了离她脖子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她闭着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属于匕首的白光。
死一样的沉寂,楚芽儿不知道她下一秒她是不是还能一动不动的装睡。
“醒了就起来吧”,云枫突然察觉到什么一样说道,手里的匕首仍旧一动不动地抵在她的脖颈前面,“与其在睡梦里杀掉你,还不如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把这把匕首捅进你的身体里,你觉得呢?”
龌龊?好微妙的词
楚芽儿睁开了她那双透亮的大眼睛,“三皇子似乎很喜欢来我这宫里逛逛,而且都是选在不那么恰当的时候。芽儿倒是不知道我这云柳宫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老是把三皇子招来?”,楚芽儿不闪不避直看着对方,相较于畏惧,更多的是疑惑。两个人靠的很近,云枫能够清楚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匕首的白色倒影。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想杀你?”,云枫保持着与她对视的眼神,也是丝毫不避开,直愣愣得恨不得看进这个女人的灵魂深处。
楚芽儿笑了,是的,她笑了,在一个人拿着匕首比着她的脖子浑身散发着杀意的时候,她朝对方露出了笑脸,非常漂亮且灿烂的笑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表露出了你的厌恶,那会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我似乎能猜到那么一点点,你上次提到了云奎,你为了他仇视我,甚至因为我重伤了他而想替他报仇。但我不解的是,你从幼年时就离开京城随师傅上山修身习武,跟云翔云杰交情尚且泛泛,对着皇上也显得冷淡,反而对云奎关心至深。三皇子愿意替芽儿解惑么?”
“如果今天真的是你的死期,我很愿意告诉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让你再多蹦跶几日,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凭着一张脸就能把这龌龊的大德王朝给毁了……”,说着,云枫已经在手里的匕首收离了楚芽儿的面前,以不让人觉察的速度放进了袖子里。
“龌龊?好微妙的词……”,楚芽儿从床上起身,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这样的词语从一个皇子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诡异得紧”,地上很凉,却让人迅速变得清醒,“三皇子既然不杀我,我就想说一句,麻烦下次不要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宫里,楚芽儿山野丫头一个,胆子小的很,经不起这三天两头的惊吓”。
“盂县文家村对吧?”,云枫突然话锋一转。
楚芽儿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盂县文家村正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山村。
“前两日,本皇子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抓了一个横行江湖的江洋大盗,那江洋大盗甚是凶残,杀了城西卖棺材刘老四一家三口,那江洋大盗就是盂县文家村的”,云枫缓缓道来,好像是平常拉家常一般,只是这场合明显不对,三更半夜,女子闺房,甚至连盏灯都没点,月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透亮。
“是吗,一样米养百样人”,楚芽儿弄不清楚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不痛不痒的接了一句。
“ ;哦,哦”,云枫故作夸张地又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这江洋大盗好像是叫文清……”。
不等云枫说完,楚芽儿一声尖叫,“不可能,文清是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江洋大盗”。
“哦,我三皇子说他是江洋大盗,他自然就是江洋大盗”,云枫好不掩饰地说,“只不过眼下,我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待着,我想想,我到底是明天,还是后天给他送到衙门去,还是干脆一刀结果了他,替天行道呢?”
你确信你脑袋没问题
楚芽儿顿时明白了,他明摆着是要威胁她,“三皇子皇亲贵胄,不好随便冤枉人家吧,如果衙门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是文清杀了人,自然是国法难容”。
“楚姑娘难道半点都不在意,亏得那秀才还口口声声说跟楚姑娘青梅竹马,上京城寻你来了”,云枫听她这么说,半点不着急。
芽儿有心掩饰内心的愤怒,但脸上明显显露出不悦的神色,“云枫,你难道我不怕直接告诉皇上,你想冤枉好人来要挟我?”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谁能证明我抓了人,人又在哪里,楚芽儿,你要对本皇子有一点信心,我属下的刀肯定会比你说话的嘴更快”,云枫言语间的狂妄半点不加掩饰。
楚芽儿摊了摊手,“好吧,你想怎么样,想要我做什么?”
“这件事非常非常的简单,三天后,是太后的寿宴,届时太后会直接给我们三个指婚,你只要在我向你求亲的时候,愉快地点个头就行了”,云枫将目的和盘托出。
楚芽儿几乎想笑出声来,“云枫,你唱得到底是哪出戏,前一会还拿刀比着我的脖子,想要我的命,一转脸竟然说想娶我,你确信你脑袋没问题?”
“我没义务向你解释,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云枫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扔到了楚芽儿怀里,是一个荷包,“这是你那位朋友的,好好准备准备,做你的三皇子妃”。
盛着月色,楚芽儿隐隐看到了上面绣着的图案,那个荷包确实是文清的,他生辰的时候硬跟她讨的,那会她觉得估计会在那个小山村里老死一生,文清是她当时最好的选择,也没想太多,就将那个荷包送了他,现在想来却是很不合适,这种贴身的东西,原本就是男女定情才送出的物件。
云枫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是认出来了,心头略过一丝不满,“我可不希望发现你还送过第二个男人荷包……”,说完,一脚踢翻了放置在拐角的一个大花瓶。
也许是他的力道过大,整个花瓶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碎成了一地碎片。
楚芽儿脑袋有点晕,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过了几秒,她迅速明白了过来,宫外守夜的宫女,听到声响,立马冲了进来,“姑娘,姑娘……”。
一进来就看到了有一些局促的云枫,“三皇子殿下……”,宫女云儿嗫嚅了一声,惊讶得不行。
“那个,那个,我不小心碰到了花瓶……芽儿……我先走了”,云枫憋红了脸,狼狈地离开了楚芽儿的房间。
楚芽儿心里暗骂,这人戏演得真好,好一副被抓奸在床的德行。
宫女萍儿偷偷地歪头看了她一眼,楚芽儿知道现在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你们两个去歇着吧,等天亮了再来收拾”,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的表情,就直接爬上了床,拉上了床帘。
果不其然。
第二天,宫里头就传得热火朝天,说三皇子半夜三更夜会楚姑娘,说得更夸张的都有,说他们两人情难自禁,踢到了花瓶,这才被守夜的宫女们发现,诸如此类。
你真跟三弟好上了
对于宫里面的人时不时偶尔看过来的诡异眼神,她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你真跟三弟好上了?”,想着松口气,一个人溜到御花园,没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云杰堵在一个树底下了。
楚芽儿很想回四个字,“怎么可能?”,或者“关你啥事”也行,但一想到那个狡诈云枫手里握着的筹码,一下子就跟漏了气的皮球一样,“二皇子,这么早?”,的确,大清早的,不好好去上朝旁听,跑她这八卦什么。
“我原先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犯起傻来”,云杰不见得真的是非常喜欢她,多少有些好感,但更多的是抱着一点狂妄自大的感觉,“云枫除了一张脸长得好,其他的任何一点都比不上我和云翔,说是身体不好,送出去十几年,父皇何曾问过半句,而今回来了却是回来了,好吧,三皇子,这宫里多少人不是私底下感慨一下,‘哟,原来我们大德王朝还有个三皇子呀’”。
这番话一出来,楚芽儿倒是站定了,好好打量了云杰一番,一身镶金丝的粉金色长袍,浑身散发着势不可挡的贵气。原先在楚芽儿面前,他更多是表现的一种吊儿郎当的痞气,现在隐隐流露出的敌意,作为三个皇子中根基最好,母家势力不容忽视,在群臣中呼声最高的皇子,他自有他骄傲的资本。这样的人放在现在就是一官二代加富二代,就算平日里装得多平易近人,但骨子里头看谁都低看一眼,下巴总是微抬五度俯视旁人。
“二皇子,是不是没睡醒?”,楚芽儿不愿意在背后嚼人家的是非,更懒得跟这些个不相关的人交代自己的想法打算,一转身立马就想走。
云杰一抬袖子,一手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腕,“芽儿,芽儿,你等会,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听说你跟云枫的事情,我着急了……”,他突然放软了口气。
“你先放开我”,楚芽儿非常想挣脱他的手,但她不愿意表露武功,只是生气地吼了一句。
僵持了几秒,云杰眼睛的余光,扫到有一个宫女正悄悄往这边在看,松开了手,任由楚芽儿转身走了。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他想得到的东西,必须抢到手,谁也别想逃脱。
刚走到回云柳宫的小路上,两个人老太监站在路中间,半点要认路的意思都没有。
“楚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翘着一根兰花指,就这么往她脸上一划拉,幸好她躲得快,不然估计都碰到她的脸了。
她不禁一哆嗦,“去哪?”
两太监似乎也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一副你不走也得走的模样,楚芽儿料准了在这皇宫大内,出不了大事,她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走人,两人一个走她前面,一个走她后面,表示出生怕她逃跑的样子。
待走到寿康宫的门口,她却是明白过来了,请她来的人是太后,怪不得这两太监这么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
一进去,看到那上首坐着的老妇人,衣着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