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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美人脸上带着点羞怯,自有一番柔弱的味道。
“太后回宫后,嫔妾本来早该去给太后请安,只是近日崴了脚,今天才好些,请太后恕罪”,没等拜下去,站在太后身后的贴身嬷嬷已经一把将她扶住了。
“怀着身孕怎么还崴了脚,要是伤着孩子那可怎么得了”,太后急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木美人宫里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
木美人礼貌地冲扶着她的嬷嬷感激地笑了笑,“太后,怨不得他们,是嫔妾太不小心了,那日听说皇上来了,我跑得急了……”,说到这里,脸都憋红了,不好意思说下去。
一桌子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除了一个人,赵贵妃,脸都快气歪了。今年宫里进了不少人,每年如此,但也没见着皇上特别宠着谁,没想到今年竟然杀出这么一匹黑马。什么木美人,看着一点都不木,估计心眼多的跟木筛子似的。
“好了,好了,月儿,到朕旁边来坐好,脚没全好,不能久站”,皇上面上一片心疼,笑意不减。
听了这话,太后也赶忙扬手,“快去,坐好,金嬷嬷挑两个利落的嬷嬷到木美人的宫里伺候着,好生照料着”。
“嫔妾谢过太后”,木美人笑着道谢。
撇去这刚封的还热和的云端公主,就属这位正怀着皇裔的木美人金贵了。
“芽儿,做什么一直看着木美人?”,坐在芽儿身边的大皇子云翔注意到芽儿过分集中的目光,忍不住问了句。
寿礼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由木美人转移到楚芽儿身上。
“芽儿只是瞧着木美人面善,忍不住多看两眼,父皇,你说是不是怀孕的女子面容都格外柔和好看”,楚芽儿眼睛你透着单纯简单的好奇。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却得到了皇上的认同,“朕也这么觉得,朕看着月儿,就觉得分明比怀身孕前漂亮许多了”。
木美人羞不自胜,垂着头不说话。
“哈哈哈……”,坐在赵贵妃身旁的云雅琦突然一阵哄笑,“皇兄,你当真觉得女子怀身孕之后会变漂亮,那你倒是瞧瞧我?”
“雅琦……”,太后突然不安地喊了她一声,太后不是她的嫡亲母亲,以前有些容不下她,现在年纪大了,反倒也渐渐有了些长辈对晚辈的感觉。
皇上认真地将站起来的云雅琦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今天穿着也挺喜气,一袭绛色长裙,虽然比不上在场的年轻姑娘,但自有一番成熟风韵。
“两个月不见,你看着瘦了些,但气色瞧着不错,怎么,朕不让你进宫,想在太后面前讨个说法?”,皇上太了解他这个妹妹,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
楚芽儿心里忐忑,一颗心像失了束缚一样,上下蹦跳个没完,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兄,我不跟你翻旧账,就想问问你看着我是不是也变漂亮了,因为我云雅琦也怀了身孕,虽然只有一个来月”,云雅琦笑得很灿烂,言语间除了高兴还有坦荡。
“什么……”,此话一出,整个水榭瞬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太后的一声惊呼。
只有皇上静下心来,脑袋里的想法转个不停。云雅琦是谁,是他的亲妹妹,虽然一直挂着郡主的名头,却是他嫡亲的妹妹,小时候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的。云雅琦今年三十五了,十五岁那年替她和风疋林指婚,可没等成亲,风疋林就跑了。她这些年一直等着他,再也不接受其他人。好不容易风疋林回来了,却没多久又被云奎一剑杀死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雅琦,你别胡说”,太后稳了稳心神,低声骂了一句。这里坐了几百号人都听到了她云雅琦怀孕的事情,不管多大年纪,她终归是云英未嫁,皇家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云雅琦,你都三十五了,你以为你还五岁呀,一天到晚张嘴胡说八道”,皇上也出言说道,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
“你们干什么这么紧张,不过是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好像我杀人放火了一样”,云雅琦将手里的酒杯一把扔到了桌上。
“你还不如杀人放火呢”,皇上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身旁的木美人伸手悄悄拽了一把皇上的袖子,皇上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楚芽儿将这样一幕尽收眼底,心里的感受更加复杂。
“姑姑,那我们的姑父是谁?”,云杰插话道,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云雅琦对于云杰嘴里说出来的姑父这个词很是受用,回头对身旁的宫女说,“阿琪,你去把郡马爷请进来!”
“没有朕的御笔亲封,哪来的郡马爷?”,皇上恨不得将他这个不懂事的妹妹摁在这湖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雅琦,别瞎闹,这才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说疯话,金嬷嬷扶郡主回去醒酒”,太后见没办法收场,想直接将云雅琦弄走。
就在这时,楚芽儿的一声惊呼,将现场的尴尬瞬间打破,她喊的是,“爹……”。
那个一瘸一拐走过来站在那里的男人,正是风疋林,那个将楚芽儿养大化名为楚风的风疋林。
大半年未见,风疋林看着苍老了一些,走路的时候右脚看着好像有点使不上劲,瘸了。但脸上透着跟云雅琦一样的喜气,就像头顶的乌云已然散去一般整个人被明媚笼罩。
“罪臣风疋林叩见皇上,太后!”风疋林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楚芽儿已经迎了上去,没顾得上皇上还没让他起来,已经伸手将她爹扶了起来,大半年未见的父女俩,有千言万语压在舌尖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风疋林抓着芽儿的手腕,过分的用力以显示他的激动,楚芽儿也用力回握过去,眼神里已经喊了无数声“爹……”。
“皇兄,太后,我和风疋林已经正式在一起了,当年皇兄指了婚,我俩已经是夫妻了,只是这么些年一直兜兜转转,时至今日,我的郡马府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主人”,云雅琦从桌边走了出来,站在了风疋林的身旁,跪了下来,“今天借着太后寿辰的好机会,雅琦再此谢皇兄和太后几十年来的养育和照拂”,说完就像出嫁拜别父母的女儿一般,行了大礼,磕了三个响头。
风疋林松开抓着芽儿的手,似是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跪了下来,随云雅琦也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起来吧,你这丫头,非要把哀家的眼泪折腾下来不可“,太后眼角泛了红,三十五岁的云雅琦这才算真正的嫁出去。
“风疋林,虽然朕现在还不知道之前云奎的那一番闹剧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郡主这般死心塌地跟着你,你但凡以后有半点异心,朕当真就让你死无全尸……”,皇上说着狠话,但话里的意思,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大团圆结局。
“臣不敢,我欠雅琦的二十年时光,只能用今后的二十年,四十年来慢慢还”,风疋林郑重作出承诺,一改先前的迂腐先生的模样,毫不避讳地将云雅琦的手拽到了手里,两个人相视一笑,说不尽的甜蜜。
“今晚沾太后的光,当真是喜事连连,大家伙都等着给太后拜寿呢”,赵贵妃一颗火热的心扭成了麻花一般,先是看楚芽儿封了公主,木美人和皇上上演了一出喜得贵子,这边接着云雅琦和风疋林又来了一出鹣鲽情深。
皇上见云雅琦两个都泛酸水,“我看雅琦你们两夫妻也别在这杵着呢,回自己寝宫去再深情对望吧,别耽误大家伙给太后拜寿了”。
斗艺
云雅琦也不害臊,直接行了个礼就拉着风疋林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楚芽儿一眼,眼睛里面的意思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
楚芽儿的确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她爹,只是眼下场合不对,活着怎么都是好的,来日方长。
“这是儿子专门为母后寻来的,红珊瑚,摆在宫里,日日看着,延年益寿,这颜色也喜庆”,底下人抬上来一株一米多高的红珊瑚,颜色红得似血,难得的是红而且通透,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好看,好看,皇上费心了”,太后很是欢喜。
赵贵妃也呈上了她准备的寿礼,是一件纯色的雪貂皮袄,极其名贵,要做成这样一件皮袄,非得十来只雪貂才够,可见赵贵妃是花了大心思备这份礼的。
云翔三兄弟也都送上了祝福和寿礼,无一不是名贵之物。
“你们这些个朝廷大臣,寿礼哀家是不惜的看了,收着,以后有的是时候慢慢看,贺寿的话今天也听得起茧子了,今儿来了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千金,个个多才多艺的,比较有看头”,等嫔妃都拜完寿。轮到大臣们,太后发话了。
“今儿个,谁要是哄得太后开心,朕重重有赏!”,皇上接着说道,太后的想法他知道,无非是想把三个皇子的亲事定下来。
底下的小姐们,跃跃欲试了,为了在今晚的宴席上大展身手,从服装,首饰到才艺,都准备大半个月了。
“顾相,你家芙蓉今儿来了吧,哀家可好些日子没见她了“,太后往那边官眷坐着的那处打量,一水的女眷,看不分明,谁是谁。
顾芙蓉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不是顶漂亮,却极为端庄大方,淡粉的裙装淡雅又不显得简单,自有一番味道。待她走近,楚芽儿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对戴着珍珠耳环的漂亮耳垂,大而丰满,让她想起了庆苗苗幼时,一个算命的说过她耳垂生得好,一副大富大贵的相。
“芙蓉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平安喜乐”,女子纤腰一把,盈盈一拜。
“芙蓉为庆贺太后寿辰,特意做了一首曲子,日日练习,希望太后不要嫌小女粗笨才好”,搭腔的自然就是顾芙蓉的父亲顾丞相。
“当真,快将琴取来”,太后示意顾芙蓉起身,脸上笑容不减。
刚一坐下,一阵悠扬地琴声就从美人的指尖缓缓传来,从低到高,从低鸣到高亢,宛转悠扬有之,激情澎湃有之,一个节奏接着另一个节奏,让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整个水榭除了时不时两声风刮树叶的声音,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琴声。
当一切归于寂静,停顿了几秒,众人才回过神来。
“好,曲子好,弹得更好”,太后满是赞扬,皇上的脸上也是赞许。
“臣女将此曲取名为百鸟贺寿,芙蓉只愿太后福寿安康,平安喜乐!”顾芙蓉盈盈又是一拜。
“百鸟贺寿,这名字也好,听着就喜庆,哀家非常喜欢“,太后高声说了一句,“赏”。
顾芙蓉谢礼,回到了宴席当中。
“翔儿,说到琴,哀家记着你从幼时就弹得一手好琴……”,太后这意思自有一番深意,赵贵妃心里有些不满,顾相很受皇上的信任,是肱骨大臣,但因为顾相和她娘家哥哥不对付,就算云杰不会娶她,但她更不愿意让顾丞相成为云翔的助力。
“皇奶奶,孙儿都好些年不弹了,都生疏了,况且顾小姐这番技艺,孙儿望尘不及”,云翔一脸苦笑,好像还生怕太后让他表演一番。
“既然是生疏了,日后有机会多跟芙蓉讨教一二”,太后继续说着。
“是”,云翔点头称是。
坐在皇上身旁的木美人跟皇上小声地说道,“月儿不懂音律,也觉得顾小姐弹得真好听,好想再听呀”,一转头又状似天真地朝楚芽儿问道,“云端公主会弹琴吗?”
不等楚芽儿接话,已经有人不怀好意地接过了话头,“公主定然是会的,这京城里的大家小姐,哪个不会弹琴,只是没有几个能有顾小姐这般技艺高超罢了”,接话的是赵贵妃,短短的一句话,话里的含义却是很深,京城里的小姐个个都会弹琴,而你木美人却不会,讽刺木美人是小地方来的;褒奖了顾芙蓉,在顾相这里争了个面子;最重要的是她想让楚芽儿出丑,京里人人都会,她楚芽儿不一定会,她是乡下地方长大的,说不定连琴长什么样今天才第一次见。
楚芽儿要是一口咬定她不会,那自然在场的女眷心里对她自有一番鄙夷;如果她说会,那自然要演示一番,表演不好或者说不如顾芙蓉,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将她刚得到的云端公主的封号放到人家嘴边上让人家鄙夷一番。
皇上不悦地瞪了赵贵妃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是明显,消停点,还嫌今天的场子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