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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礼物我收下。谢谢!”我伸手去把公仔抱过来后,他脸上的肌肉才稍稍松驰。
“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轻轻地说道。
“好!我也祝你幸福。我先走了。”说着我就转身背向他走。
祝你幸福,这是真心话。这是我在心里对每个人都说过的一句话,真诚而迫切。
六月五日,又是一年高考倒计时。打开空间和微博,几乎都是一些“高考加油”之类的文字和图片。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大学生都对高考这么关心、这么激动,而我却无动于衷。自从去年走出高考考场的那一刻起,我就对高考没了任何感觉,甚至连回忆也少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刻意忘记什么,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那些日子。相比而言,我现在更关心我的英语四级考试和期末考。
六月六日,林庭天在空间上转发了一段高考搞笑视频。转发理由是:如果当年看到这段视频,我就不会这么大压力了@夏天最爱笑。毫无理由地,直觉告诉我“夏天最爱笑”就是夏婷的网名。为了十分肯定,我查看了邮箱中之前林庭天群发给我的邮件,从中找到夏婷的qq帐号,然后查看资料。不出所料,夏婷就是“夏天最爱笑”。好奇心驱使,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开夏婷的空间,居然没有设置权限。把夏婷的空间动态全部看完,然后又把林庭天的留言板看完。
毫无疑问,林庭天跟夏婷在一起了。那一刻,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也终于落空。一直都有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在不十分肯定的情况下至少还有个盼头,还能催眠自己还有机会,逼着自己去努力,争取靠近林庭天一点。如今,连等待的机会也没有了。等了四年,到底还是等来了这个结局。
晚上,我以困倦为借口早早地爬上了床,不让自己的眼泪会不由自主地在人前落下。我在这大热天用被子盖住整个头,任由眼泪无所顾忌地流。林庭天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挥之不去,眼泪愈发流得厉害。我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掉了多少眼泪,我只知道我的枕头和被子都湿了一大片。我也不知道心里究竟痛成什么样,可是,我是真真正正地体会到那种心支离破碎了的感觉,闭上眼就可以撒手离去。其实,我还是可以相信自己,我一直像古婧所说的那样地坚强。第二天早上起床,若无其事地背单词、做听力,全身心备战英语四级考试。
六月二十八日,星期五,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节课,班长在课室的讲台上大声宣布着征兵的通知。听到这个通知,我脑海中又浮现出军人和警人那些高大的令人钦佩的身影。我儿时的梦想,如今的我却不敢有丝毫的幻想。突然想起杨梓龙的一个初中同学,正在读警校,在前段时间加了我qq。刚开始,聊得挺欢;后来,一聊天就抬杠;再后来,没了联系。因为敬佩他是警校出身,所以刚开始他不理我时,我还是厚着脸皮主动找他聊,想了解多点警察的真实信息。后来主动久了,我终于也放弃。拥有一个军人或警人出身的朋友,似乎也并不是这么容易。
下课后,收到何先翰的短信。
“我要去当兵哦~~”
“啊?什么?”刚看到这条短信时我呆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家庭环境出身的孩子怎么还要去受苦受累?而且,我从未听过他说想当兵的事。
“我在想,当兵三年回来,也许你就会喜欢上我了!至少我是穿着你最爱的军装回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三年的时间?”
“你觉得有意义吗?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我要去看书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你未来的路,不要把我拉下水就好。”我希望他这次也是说说而已,我犯的错已经够多,我不能再连累其他人。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可以幸福地过好这一生。
短信断了,我几次想再找他,试探他是否真的已决定。但我怕我这一主动又让他重新有了希望,会更加坚定他去当兵的决心。我想挽留他,但绝对不是以两个人一生的幸福为筹码;我想他幸福,但他的幸福不一定要我在。
第十六曲 愿得一人心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 ;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 ;隐形的稻草人 ;守护我的天真 ;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关了灯依旧在书桌角落的那个人变成多年来纪念爱情的标本 ;消失的那个人回不去的青春忘不了爱过的人才会对过往天真只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 ;需要巨大的勇气没想过失去你 ;却是在骗自己 ;最后你深深藏在我的歌声里只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这清晰的话语 ;嘲笑孤单的自己 ;盼望能见到你 ;却一直骗自己 ;遗憾你听不到我唱的这首歌 ;多想唱给你。”如果有机会,我多想亲自唱这首歌给你听听。即使你早就知道我的小秘密,即使你已经不是一个人,我还是想坦坦荡荡大声向全世界宣告我对你的感情。四年如一日,我依旧不想放弃。
“子滨,现在我们在s市和g市都找到了合适的假期工,我们要在哪个城市奋斗呢?”古婧问我。
“好啊!水慧和木珊也有点想去s市,回我们之前的那间厂。”
七月四日下午,大一的已全部考完试。我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行李,准备5号跟古婧、水慧、木珊到s市工业区的z厂打工,心里既期待兴奋又忐忑不安。期待兴奋不仅是因为我要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奋斗,还因为我可能会在s大见到林庭天;忐忑不安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在见到他之后,他对我是否还是那么冷漠无情。我一会似乎看见他对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惊喜和感动,一会又看见他对我的纠缠不休而显得不耐烦和厌恶。我的世界就是一片二重天,一会灿烂无比一会又乌云密布。
水慧和木珊都是古婧的舍友,跟我关系也不错,所以也算是好朋友。古婧和木珊寒假时都在z厂打工,说那里的工资待遇不错,工作不算辛苦,想再去那里奋斗。虽然我担心找不到工,但听到古婧说那里的工厂很多,每个厂在假期都会招工,所以我就放心地跟她们去深圳闯一闯。古婧说她以前的同学和木珊以前的同学也会从家里出发,到深圳与我们会合。
第一次搭长途汽车。第一次去s市,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去找工作,有点小激动,有点小期待,更有种为了深爱的人宁愿飞蛾扑火的无畏无惧,虽然事情并没有我想得这么庄重。也许是心情太好,4个多小时的车程都没有让我觉得难受,更没有之前那种晕到想吐的感觉。
到达s市的时候是下午三点,烈日炎炎,s市的高楼大厦让我的憧憬一下子变成压力。拖着古老沉重的行李箱走在滚烫的水泥道路上,猛火在脚底烧,热气从下往上,烘得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掉。那么大颗那么多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掉下地就被蒸发干。同样被晒得不断吐气的土地爷爷在拼命地吮吸着我们脚底的水分,从下往上慢慢地榨干我们身体内的水。嘴唇越来越干,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因失水过多而停止跳动。
从长途汽车上下来就一直在找公交站,一路寻找一路被晒成人肉干。幸好只是十几分钟就找到了公交站,要不都不知道我们四个会不会直接倒在地上,为s市的媒体贡献一点力量。
我们上到公交车已经是全身疲惫,这该死的公交车还挤得要命,而且还一路颠簸。在长途汽车上呆4个多小时都没人晕车,我跟水慧两个上到公交车不到5分钟就开始头晕、想吐。公交车上的人摩肩接踵,即使空调的味道已经够浓够重,我们还是感觉全身热乎乎的、黏糊糊的。我跟水慧两个人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把行李和背包扔在地上,两个人互相搀扶着,闭着眼睛,希望可以减轻晕车带来的痛苦。古婧和木珊一上车就被挤到了车的另一边,我们在努力地寻求对方,却总看不见对方。
就在我跟水慧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公交车很人道地到站了。可是一下车,看到的却是个比我家的小村还偏僻的山旮旯,跟上公交之前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眼睛所及之处都是一些破烂不堪的小路和满地的荒草。我跟水慧两个不约而同地问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她们只叫我们跟着走就行了。不知道是真的走了很久还是我们太疲惫了,反正我跟水慧一路上问了无数次还有多久才能走到。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古婧她们两个也突然忘了该走哪一条路。大家带的水都喝得差不多了,四张脸上尽是倦容。我们都呆呆地站在路口,头上顶着烈日,脚下踩着滚烫滚烫的水泥路,背上背着沉重的背包,两手还提着行李、我们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像奄奄一息的病人。如果可以,我们肯定选择现在就回家,在那个温暖舒适的避风港里逃开现实的所有艰难苦楚。
正在我们半死不活地在路口喘气时,一位40多岁的大叔骑着摩托车来到我们的身边。
“小妹妹,你们要去哪呀?要不我带你们去吧!”他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我们说着,脸上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别有用心。我们都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都装作没听见他的问话。他见我们不理他,又继续猥琐地笑着说道:“你们不用怕,我不是坏人。我知道你们都还是学生,来这里打工的。我看太阳这么晒,你们又不认识路,晒得多辛苦啊!”
“谢谢你啊,叔叔。但是待会会有人来接我们的,不用麻烦你了。”木珊忍不住了,礼貌地回绝了那位大叔。
“小妹妹,都问你们要去哪,我才好给你们带路啊!”
“那叔叔,请问去工业区的z厂该走哪条路啊!”木珊问道。
“向左转,一直走一直走就到了。要不我开车在前面慢慢走,你们跟着我走。我会走一会就停下来等你们的。你们要跟着我走就对了!”一说完大叔就发动车慢慢地开走了。
“现在社会上还会有这种烂好人吗?说不定是拐卖人口的呢!”大叔一走水慧就指着远去的大叔大声嚷起来。
古婧和木珊一边商量着走哪条路一边往前,我跟水慧两个只负责不要把我们自己弄丢就好。没走多远,那个大叔又开着摩托车回来了。他还是一脸猥琐地笑着说:“我刚刚去到了工业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你们要跟着我,知道吗?”他说得手舞足蹈,让我们觉得他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要不他干嘛这么高兴?
好不容易在路边看到一个小小的五金店,木珊忙跑进去向老板问路。老板所指的方向跟大叔说的是一样的,但我们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那位猥琐大叔。我们只顾走着自己的路,大叔一直在我们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小妹妹,你们刚刚都问到是这条路了,我搭你们去不是更好吗?要是你们还怕的话,我先搭一个或两个过去,再回来搭剩下的。”我们一听到他说这句话更加觉得惊讶和恐怖。
大叔的唠叨让疲惫不堪的我们心烦意乱,最没有耐性又最暴躁的水慧终于忍不住发飙,她生气地嚷起来:“你别吵了!我们认识路,不用你在这里吵死人!”说完水慧还瞪了大叔一眼,让我不得不敬佩水慧的勇气。大叔听到这些话霎时间就停住了嘴巴,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挨了骂的小孩子一样。顿了一下,大叔接着轻轻地说:“我骑车在前面慢慢走,你们跟着我。”说完他又骑车走了。每走一小段路,他就停下来看看我们,直到我们差不多跟上了才又走。
我们四个半死不活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行李,要死要活地拖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一大片工厂。大叔在前面等着我们,看我们走近了,他抹了一下满头的大汗,依旧笑嘻嘻地对我们说:“这就是工业区了,这里有好多工厂,我没骗你们吧!”
看到他确实把我们引到了目的地,而他也晒得满脸通红,我们都有点内疚。木珊笑着对大叔说:“叔叔,谢谢你哦!”
“这没什么。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出来看看谁需要帮忙的就帮一下嘛。”大叔说着就傻傻地笑了。
“那叔叔,我们先走了。”木珊很有礼貌地说。
“好!好!好!再见!”大叔跟我们挥了一下手,就掉转了车头。
“叔叔,再见!”我们四个也跟大叔挥了下手。大叔回过头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