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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爷好像忘记自己对那狼做了什么。于树下生火,将狍子洗干净剥皮,皮用水洗干净留下来,肉窜上树枝开始烤肉。
伊布在空间睡觉。
赵政在,它能口吐人言,瞧见不好。
肉好。
一个时辰后,阳光在头顶斑斑点点,温暖明亮。他放下手中喷香的肉,跃上树,屋里赵政在睡觉,半夜未眠,他便开始赖床,虽说多年质子朝不保夕,可有些恶习依然顽固残留。掏出水壶,拧开塞子,高高举起,迎头浇下。
“啊啊啊啊。”
赵政抖动一身的肉跃起,在地上连连跳动,头发丝上都是水,脸上一脸水渍。
哦,看不出小胖子还是长头发,头发不错哦,沾水后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呜呜。”赵政呜咽。
“醒了?用膳。”
“呜呜?”
“用完膳后。”秀爷双手抱臂,抬眉冷笑:“准备训练。”
“训练?”
赵政不太明白。
秀白一个用力,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举起来,双脚离地:“什么时候你能一只手举起我,你就能不用早起训练。”
他松开赵政,赵政跌落在地,连连捂着脖子咳嗽。
“快点哦,我在下面等你,慢了的话……”藏了半句话,他跃出树屋。
在树下将肉片成一片片,用干净树叶包裹好,将水壶里的清水倒在掏空树干做出来的木杯里,清澈甘甜,三五个野果,做完后,安静等赵政下来。
他连爬带滚。
秀爷会轻功,两连跳瞬间功夫,赵政小破孩儿一个,下来格外艰辛,他坐在下面看他撅着屁股顺着藤蔓往下溜。估计,手破了吧?等他下来,秀爷推过去树叶:“吃了它。”袍子肉烤的鲜嫩可口,一口咬下去肉汁流油。
小胖子狼吞虎咽。
“甚好甚好!”
他不忘夸赞。
“是吗?我也觉得。”秀白笑道,站在一边擦擦果子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快点吃。”
赵政解决完烤肉又眼馋果子,他眼巴巴看着,又不敢下手,秀白明白他心思,晃晃手里东西:“想吃?”
“想!”
“那你是想吃肉还是果子?”
“……”无法取舍。
“看,要是你只有一样呢?”
“……肉……”
“所以,果子你吃不了,因为他是我弄回来的,没能力弄回食物的人是没资格取舍的,你从一开始,便错了。”意味深长的说完,一口啃掉剩下的果子,将果核扔远远的,赵政呆呆愣愣半天,方才回神,他喃喃,说不出话来。
好像,明白了什么。
与权利匹配的是能力,你有这个能力才能行使这个权利。
如同赵姬和吕不韦将他扔下一般。
吃完饭,赵政背着石头沿着树林跑圈。
太阳变得毒辣,身上一圈圈肥肉时不时抖一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滑落,小眼睛被汗水糊的快睁不开。赵政跑了大半个时辰,养尊处优的孩子气喘如牛,面色通红,好像要喘不过气来。秀白木有同情心,靠在树枝上,手里上下惦着两颗小石子,见他有慢下来的痕迹,一个石子打在他腿上,疼的少年死去活来又不敢哭。
“跑快点,你当你是蜗牛啊?”
赵政疲累的加快脚步。
绕着树屋跑二十圈,背着十斤重的大石头。
不光跑步,吃饭睡觉他都得抱着石头不放手。
三两天功夫,赵政瘦了一圈儿,石头也瘦了一圈儿。
然后,隐藏在他身上的恶习开始发作。
第十天,赵政赖床了。
秀白看着他赖床,他跑圈跑到一半开始偷懒,秀爷照样看着。
等到晚上,秀爷走到围着篝火吃烤肉的赵政身边:“你今天跑了十七圈,剩下三圈去哪儿了?”
赵政眼睛滴溜溜转,他不做声。
“明儿继续。”
秀白冷冷看他一眼,进了林子深处,依稀有狼嚎声传出。
第二天一大早,赵政旧病复发,结果险些被咬掉一块肉,结实有力的狼虎视眈眈眼冒绿光盯着他的臀部,只差流口水。小胖子吓的魂儿都飞了,他慢一步,后面的狼口就凑上来,他快一些,那狼反而慢了。
等他跑完,居然看见凶巴巴的狼凑到那人身边讨肉吃。
这日子没法过了!
掀桌!(╯‵□′)╯︵┻━┻
苦逼的赵政!
日子继续,偷懒也不敢,懒床不敢。
小胖子身材渐瘦,脸小了一圈。夏日过半,树上蝉鸣阵阵,时不时有鸟叫,一声霹雳炸响,豆大的雨滴滴答答落下来,一会子功夫地上湿了一片,树叶被雨水冲刷的唰唰作响。赵政跑完圈满身泥泞,他往地上一瘫,不愿意动弹。
身上青青紫紫,屁股后流着血。
雨刚落下,他脚下一滑让头狼咬了一口。这不,那家伙满嘴鲜血冲秀白洋洋得意各种表功,少年一抹眼泪,各种心酸不解释。小胖子软弱的心稍稍收敛一点,看着外面暴雨,又瞅瞅自己满身的泥水,秀爷不知道干啥去,家里就剩他一人,可以想到,秀爷回来看见脏兮兮的小胖子说不定,不,一定会暴走。
赵政一手握住藤蔓,人顺溜溜的滑下去。
在森林深处有一处泉水。
下雨天,刚冲出树屋就成落汤鸡,全身上下湿透。他浑不在意,在雨水中奔跑,越来越快,那边小憩的狼眼前一亮,来了劲儿,从树下奔跑出来,嗷嗷嗷跟在小胖子后面。
“汝混蛋!汝走开!”
赵政骂骂咧咧。
头狼越来越来劲儿。
自被秀爷治好之后它便常驻不走。
赵政只觉得屁股上肉疼的厉害,跑了小半刻钟,绕过层层树林,藤蔓上下交织成网,低头过去,视线开阔,苍翠中间,一弯泉水透彻明亮,缓缓流淌,宛若月华一般。他眼睛一亮,回头:“汝来啊,汝来追我啊!”
说罢,连衣带人扑通跳进水里。
头狼七窍生烟,头脑一昏,脚步不停,居然跟着冲了进去。
扑通扑通。
早有准备的赵政挽着胳膊就上,手腕用力钳住狼头,拼命将它往水里按。头狼方才入水便被赵政拿住,张着嘴露出利齿想去咬他,一边蹬着锋利的爪子。前爪和后爪在少年身上抓住道道血痕,最锋利的牙齿却受制他人奈何不得。
泉水翻涌。水花四溅。
一人一狼死死纠缠。
手上身上被抓的火辣辣的疼。
弄死它!弄死它!!!
脑海里有魔鬼在叫喧,蛊惑赵政的心。
赵政眯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上用力,青筋暴起,他用上十分力气,小胖子的胳膊上早已不见软乎乎的肉,在近十来天的地狱般锻炼中变得结实有力,徒手拧断一只山鸡不成问题,用全力怎么着也能弄死这只蠢狼,主要是,这狼没想到赵政想弄死他。
嗷嗷嗷叫着灌了一嘴的水。
狼的挣扎从激烈到平静,用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赵政分毫不敢松手,这畜生狡诈,没断气前松手怕他反咬一口。
“你们这是在做甚?”清脆的声音响起,美人站在树枝上看着下面不解。
“额。”万万没想到啊,赵政手下意识一松,头狼扑通扑通就从水里窜上岸,一上岸夹着尾巴湿漉漉溜走。雨水渐大,水幕中修长的人影模模糊糊走来。赵政狠狠抹了一把脸,声音柔软:“它咬我,屁股疼。”
这是在撒娇?
秀爷脸色古怪,一巴掌拍过去:“别磨磨蹭蹭的,给我出来。”
当他眼瞎是吧?分明是退去羊皮的小狼崽子想弄死头狼!
我本纯良,才怪,赵政骨子里有股子阴狠的劲儿,一点都不霸气侧漏!嘤嘤嘤,他的始皇陛下长歪了总么破?
赵政捂着屁股,上面咬开的肉被泉水洗的发白。
秀爷心中一软,从包包里拿出黄色的伞,一把给他撑上,另一手拎着东西:“我趁雨天去了一趟邯郸,里面乱的很,趁乱买了些吃的回来,老是吃肉也不是法子。”吃了几天肉,赵政身高是蹭蹭蹭上涨啊,再这么下去,他还压得住?
必须得改!!
赵政乍闻邯郸,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伸手接过秀白手中东西,厚厚一本厚黑学读完,他旁的本事没有,揣摩人心和隐藏心思倒是增长不少。
“厚黑学看完了?”
“恩。”
“今儿晚上看帝王心术吧。”
“帝王心术?”
“你只管读就是。”那可是他拿龙气加上康熙的笔记跟伊布换来的,大价钱心都在滴血,这样都□□不好男神他干脆抹脖子好了。
“行,你说的都好。”
赵政露出两颗小白牙,这是他身上唯一白光闪闪的东西。
步行回到树屋,点起油灯,动物的油脂不耐烧且每每有股子味儿,秀爷不喜欢,赵政脱光了在灯下读书,身上依稀可见腱子肉,腰上只剩下捏一捏的肉,整个人像长大的少年,短短数月功夫便成这幅模样,比之当初天壤之别。
想想,那个时候下雨天小胖子还嘤嘤嘤的钻他被窝来着,没少揍他。
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秀爷拿着一个小瓷瓶走过去。
“躺下。”
“我还未读完……”
“叫你躺下就躺下,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巴掌扇过去,打的他嗷嗷直叫。
乖乖躺在床上撅起屁股,赵政颇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埋在兽皮里不敢回头,屁股上凉丝丝,被咬伤的地方涂上药膏,上好的药膏止痛极好,分分钟消失火辣辣,臀部的触感无限放大,修长柔软的手指一点点将药膏抹开抹散,揉搓化开,指腹一点粗糙,想来是常年使剑的关系。
触碰之处,痒痒麻麻,酥软乍起。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缩着肩膀,奇怪的感觉从下面窜上来,那里本就是敏感的地方,被人揉来揉去是个男人都要起反应,更何况,是个男孩子,正值血气方刚之年。
“咦?”身后传来一身,手下一顿,秀爷慢吞吞收回手。
“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啊?”
赵政捂着脸脸皮发热。
“有什么好害羞的?当初你那小身板我哪处没看过?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秀爷爽朗的笑,丝毫没意识到战国还有龙阳君这玩意。
“时间过得真快。”他叹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只软软的小胖子,一眨眼功夫就长大了。”说的好像自己各种心酸养儿不易一样。赵政撇撇嘴,是啊,那个时候软软小胖子也不见你下手轻点,他想起自己傻乎乎哭哭啼啼偷偷溜回邯郸结果被人拎回来暴打一顿的时候,瞬间斯达巴了!少年,待你不再暴力,我娶你可好?
这辈子死心!
累感不爱!!
各种吊起来打残忍暴力冷酷无情!!!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事实上,能。
他现在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毫不客气的说,出去能瞬间秒杀公子蛟。除了宫廷礼节方面,非秀白不教,而是无从下手,这个年代的君子之礼与大唐相差太远。
“你想回秦吗?”
秀白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赵政身子一僵。
“不想。”
“撒谎。”
他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我没有。”
这话说的赵政自己都没底气。
秀爷冷笑:“真不愿意回去?你若不愿意,等个几月,吕不韦找到公子政就好。”
有了替身,他算个什么?
赵政手握成拳,眼神阴冷,他不愿离开,可属于自己的一切被旁人顶替又心生不甘,是他的就是他的,毁了旁人也别想染指。
秀白叹道:“你若想走,跟我说一声。”
“……”赵政不敢答话。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夏末。
赵政开始焦躁不安,距离他进入树林已经两月,吕不韦和赵姬的消息他分毫不知,唯一知道的,还是秀白告诉他,目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