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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足球重重地砸到文欣身上,把她撞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她还来不及去体会有多痛,杰就跑过来了,冲着她就吼:“你会不会踢球啊?不会踢你至少该知道保命躲开吧!”过会又轻声问:“你没事吧?”看着他眼里的焦急和关切,文欣的欣喜慢慢扩散到身体的每条神经,哪还记得痛,一骨碌爬起来笑道:“没事,谁怕谁啊,刚才走神了,再来!”
经过这一次,杰的眼里开始有了文欣,每次遇见都会点头致意。有的时候只是对望一下,文欣觉得他能看懂自己的心事。难怪同桌的女孩问文欣是不是在跟杰恋爱,还夸张地说:“看你们一进教室眼光就黏在一起,那叫缱绻,就差没有火花跟丘比特的箭了。”
一天早自习,文欣打开抽屉就发现一支包装精美的钢笔,上面留着两个字“珍重”。凭直觉和字体,文欣都知道是杰留下的,她满心欢喜,却又不知道那“珍重”二字代表什么。杰并没有来上学,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
从那一天起,杰就从文欣的生活里消失了,据同学说是回自己户籍新疆参加高考,所以转学了。听到消息的时候,文欣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下……
现在不见的书包里面就装着那支笔!文欣四处找着,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时看见有人向自己招手,走过去,发现是刘国祥。他手里挥着文欣的书包,有点害羞的说:“你那地方光线不好,我给你换了个位置。”
文欣恼怒地接过书包,冷冷地说:“我坐那挺好!”回头一看,原来的位置早有人坐了,又回头跟刘国祥说:“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坐哪里好像跟你没多少关系。动别人的东西之前至少要征求别人的同意,这是基本的礼貌,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懂!”
说完就冲出了教室。
第七章 贤妻良母
宿舍里吵吵嚷嚷的,文欣烦躁地从蚊帐里面伸出头要看个究竟,“啊”的一声马上吓得把头又缩了进去,因为一眼就看到床下面站着两个男生!
“怎么回事啊你们?男生这么随随便便就闯女生宿舍!”文欣生气地喊。
“文欣,他们是我老乡,过来有点事。我想你这会还不会醒来,就让他们进来了。”章珊赶忙说。
“我睡到什么时候是我的事,这里是女生宿舍,男生就不应该随便进来,有什么话不可以出去谈吗?”文欣恼怒地说,“出去!都出去啊!”
男生尴尬地退出宿舍,站到外面。
章珊爬到床沿,掀开帐子轻声说:“好啦,看我面子上,你就赶紧起床穿衣服吧。让他们把事情说完了再赶他们走好吗?我老乡第一次来宿舍。”
文欣最怕人说软话,也就无可奈何地起身,仍是忿忿地说:“下不为例啊!眼睛一睁看见俩怪物,吓死我了!”
出门洗漱的时候,章珊叫两个老乡进来,文欣发现一个人不认识,另一个却是刘国祥,狠狠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是这个没教养的!”
洗漱完毕,文欣依旧爬上床,靠着已经整理好的被子看书。章珊却跑来给她介绍:“文欣,这两个都是我老乡。刘国祥你认识的,可是咱们班的才子,这位是徐先民,化学系的。”
“哦,你们好!”文欣冷淡地打了一声招呼,却不好意思再背对着他们坐着。
“其实……其实我们今天过来想找老乡帮个忙。天气冷了,我们买了几两毛线,想请哪位心灵手巧的小姐帮着织两双手套。”徐先民让刚才文欣一闹,紧张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为了以示说话的真实性,赶紧摆出一双长满了冻疮的手给大家看。
章珊接过毛线,熟练地掂量了下份量,说:“这些能不能打两双得看你们手大不大了。”
闻言,刘国祥也赶紧伸出双手给章珊看,说:“不要紧,不够我们再去买就是了。”
章珊笑着说:“哎哟,真不愧是才子。一双手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白嫩,是不是你家里只让你读书不让你干活啊?”
文欣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发现刘国祥果真长着一双不似出自农家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均匀很好看。想起某本相书上说的,那是一双哲学家或者音乐家的手。
“我怎么不做农活了?我家里插秧就我最厉害。”刘国祥有点不好意思地辩解。
“还好意思说呢,插秧那都女孩子干的活,一看你就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酸秀才!”章珊堵住他的话头。
扯了一阵农活,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手套,章珊热烈地跟他们讨论要连指、包指的还是露指的,又各要几两毛线。刘国祥忽然开口对文欣说:“我的能请你帮我织吗?”
文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说:“我从来不会这些东西。”
“这些都不会,以后你怎么找婆家啊。”刘国祥笑道。
文欣对他的恶感更甚,冷冷地说:“都什么时代了,谁家找媳妇还要考女红?我们寝室8个人,就章珊一个人会这些东西,其他人就都找不着婆家了?”
“在我们农村……”
他话还没出口,文欣就插嘴:“你要高兴尽可以回你的农村去找一个心灵手巧的当老婆,别在这对着跟你不相干的人评头论足!这里不是农村,你们爹妈送你们上大学是要让你们脱离农村生活,你们却还满脑子的封建残余。”
章珊一见两个人又要顶上了,连忙把话岔开:“学一点总没坏处,现在男孩子都要温暖牌,自己女朋友亲手织的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是吧?我劝你们两个啊,赶紧去找个女朋友是正经。文欣就算是会织,也不会帮你织,你是她什么人啊,咱们大小姐可是家里的娇宝宝。”
“我不是什么娇宝宝,虽然我不会做家务是事实。我有个太能干的母亲,家里什么家务都包了,从小到大我袜子都没洗过一双,另外我还有个很慈爱的爸爸,说女孩子不能烟熏火燎的,从来没让我们学过煮饭做菜。章珊今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我是不是很难说,因为我都没想过要结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做家务绝不是贤妻良母的衡量标准!”
“好了,好了,不说什么贤妻良母了。手套我帮你们织了,你们请我们全宿舍人去跳舞好吧?”
“行啊,不过我从来没有跳过舞。”徐先民老实巴交地说。
“那容易。”章珊满有把握地说:“文欣可是咱们宿舍的交谊舞大王,跳得可好了,让她教你。”
“我可没打算去。”文欣冷冷地打断她。
“全寝室都去你不去啊?留在这干吗,前两天别的女生楼说半夜发现有男生蹲在水房里,吓死人了,你还敢晚上一个人留在宿舍。”
“我大白天地都在宿舍被男生吓着了,晚上多吓一次也无所谓。”文欣仍然负气说。章珊一见文欣还在生气,开始好声央求她:“去嘛,去嘛,不就一起玩玩吗?”
李晓爱刚从外面进宿舍,见大家在讨论玩,立即很兴奋地说:“玩,玩什么?我去啊,我要去啊!”
文欣见晓爱进来,心里一动,忽然说:“你们把郭超叫上我就去。”
郭超是李晓爱暗恋了四年的副班长。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不想回的家
转眼又是寒假,寝室里的人都兴奋地订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春节,只有文欣没精打采地不起劲。
“小欣同学,你不是又不打算回家吧?”薛柔好奇地问。
“还不知道呢。”文欣淡淡地回答。
家是什么?有一句话说“心之所在,家之所在”,自己的心从来没在那个家里,那还能叫做家吗?为什么别人一提回家都那么兴奋,自己却兴奋不起来。不单是不兴奋,还总是带着犹豫和逃避的情绪。
文欣的家离学校并不远,坐车快的话只要两个小时,可大学四年基本没回去过。除了春节逃不过,硬着头皮回家住十几天,又逃难一样回到学校,今年难道春节都不回去了吗?回去又能怎样?没有人盼着你,没有人欢迎你,除了把自己像冬眠一样关在屋里过十几天还能怎样?
文欣的家境也算小康,父母是双职工,工资级别不低,只有文慧和文欣一对女儿,文慧是姐姐。父母刚结婚的时候第一胎没有保住,等到生下文慧就当是心肝宝贝一样疼着。几年后又有了文欣,本以为是个男孩,结果又是个千金,父母大为失望,也就自然而然地对文欣不怎么喜欢。更重要的是,文慧聪明伶俐,又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天生的一副美人坯子,走哪都是赞声一片。相对来说,文欣就暗淡得多,尽管她也眉清目秀,怎么也无法跟姐姐争辉,再加上她小时候有些呆头呆脑,两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说话,在大人眼里早已是不可救药的了。
任何的事情,只要是文慧做的,那就是奇迹,是天才。而文欣从上学起几乎每年都是全年级第一,父母也只是很随便地说一声:不要骄傲,低年级拿几个好成绩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时候文欣会想:自己是不是父母捡来的,不是她们亲生的?要不然同样亲生的儿女,怎么会差这么多?
文慧从小习惯了这种被追捧的生活,对文欣颐指气使,比如玩过家家,她要做小姐,文欣就要当丫鬟;她要做公主,文欣就只配给她扮演一棵树。稍不如意就骂,“笨蛋!”“小哑巴!”文欣本来就嘴拙,经常给她气得满脸通红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文慧又胡乱骂人,文欣忍不住了,冲上去就抽了她两巴掌。文慧身材小巧,虽然比文慧大三四岁,个头却高不了多少,体力就更是不如,一向“小姐动口不动手”的她被一下打懵了,愣了几秒就开始惊天动地地哭,家里的天就此塌下来了。
母亲那一巴掌抽到文欣脸上的时候,文欣强忍着眼里的泪没哭,也不为自己做的事情争辩。那样冷漠的表情和凛冽的姿态忽然让母亲有些心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文欣暗暗地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所谓的家,有朝一日只要自己有一分的能力,就再也不要回来。
等到长大了,文欣对父母却不再那么反感和仇恨。他们其实只是平凡而庸俗的老百姓而已,每天那样小心谨慎却又自作聪明地活着,他们选择了喜欢文慧,可能更多地是为了弥补当年失去第一个哥哥或者姐姐的内疚,而且,自己也许真的不怎么讨人喜欢。年龄一天比一天的大,文欣的心就越来越软,她看着父母亲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当年离家出走的那种决心也越来越淡了。
文慧读中学就开始有人追,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地男孩子中间,快活地谈着恋爱。考不上大学,有爹妈帮着安排工作,没钱了有爹妈接济,反正凡事都不用她操心。而父母老了,对她的这种宠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此时文欣却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其实也很优秀,多年的隔阂又一时消除不了,父母跟文欣的相处反而比从前更尴尬。
虽然父母对文欣这个大学生有些刮目相看,甚至于有些敬畏,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忽视文欣。从小文慧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文欣不管提出任何要求都会让他们觉得过分。女儿考上大学让他们扬眉吐气了几天,等到要上学了却又觉得她的学费和生活费负担太重。实际上文欣读的公立大学,一年也就五六百块钱学费而已,从开始寄宿起家里每个月给100块钱生活费,6年了,物价飞涨,他们给文欣的生活费依然是100块。他们可以花几千给文慧疏通关系进重点高中,文慧高考落榜以后,又花上万疏通关系帮她找工作,只有文欣,永远是他们的负累。
对这些,文欣从来不说什么,给多少就用多少。她喜欢书,经常为了买书或者租书穷得买餐票的钱都没有,一两个星期地买5分钱咸菜汤就着三个馒头对付一天,可她也从来不跟家里诉苦或者多要一分钱。读大学了,家里甚至会有意无意地不记得给她汇生活费,文欣也是咬牙挺着,学校地方偏僻,没有什么勤工俭学的事情做,文欣就胡乱地写着东西投稿混些稿费过日子……
是的,文欣并不恨父母的偏心,看着他们一天天老去,对他们的同情和关切之心日重。可这样一个家,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呢?据说文慧现在找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父母越发是当宝贝疙瘩样伺候着大女儿和未来女婿,今年春节就更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果不其然,文欣打了个电话告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