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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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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鬼嘿嘿一笑,说:“是谁吓谁啊,你一张青春末期发春未遂综合症的样子,你咋了,是不是韩思彤把你甩了,看你高兴成啥样?”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只是他提到韩思彤,让我心里一惊,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以至后来她跟我说再见,我都还没闹明白,老姑娘平常可从来不跟我说这话的。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

  “你刚才一回来跟谁打电话呢?”我没话找话的问老鬼不想一个人这样闷着。

  “肯理我啦?”老鬼说着便将脸凑了过来,一脸坏笑的说:“哥们今个又捞了一个花姑娘的干活。”

  我听他这一说,立马没了兴趣。两脚把鞋一蹬,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老鬼的精神却来,跳了起来,指着我便骂道:“木头,你又给老子装圣人了是不?你高尚?你要高尚,我明天去找韩思彤做处女膜鉴定,她要还是,以后你就随便的装。”

  我把被子从眼睛处拿开,看着电灯光映着的老鬼,这时的他给我一种耶苏的感觉,我摇了摇脑袋说:“你没完没了,我是不是圣人关你鸟事。我对你那破事没兴趣。”

  老鬼翻了翻白眼,点了只烟,接着说:“木头,你现在越来越没劲了。都不知道让啥给折腾的,真让我失望。”

  老鬼说这话的语气很淡,是他少的有认真表情。我愣了愣,不再说什么。只希望这一切都赶快过去,赶快从我的生活中滚蛋。

  老鬼的话很有道理,以前的我充满着各种好奇心,和各种奇怪的冲动的想法,而现在我却挺麻木的。我疑惑着是不是受韩思彤的思想毒害了,脑子里只剩下票子、房子、妻子、孩子的概念了,想到这里,我一阵害怕了起来。

  这种害怕让现在这安静的气氛衬托得更加深刻。

  我忙老鬼问:“你在那干嘛呢,还不睡?”

  老鬼说:“写东西呢,灵感来了。”

  灵感这东西对于写东西的人来说,就像大便,憋久了自然会来,不过也有可能便秘。我都记不清自己这样的“便秘”多久了。我挺羡慕老鬼的,心里闷着气,也不想跟他再说什么。只是脑子里胡乱着转着许多事。

  王语芬这个名字,我都快忘记了,要不是赵子虎这小子我还真想不起来。那时班里有十一个女生,所以她是班花。当你每天对着一群西游记临时演员,偶尔看到一个正常点的人,你自然会觉得她是美女,我当时对王语芬大至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时间上来说也是我青春期发育比较旺盛的时候,这个发育包括了两方面,生理和心理。当然在现在看来那时的一切都挺傻气的,不过算是为我那可怜的青春献过身吧。

  这段郁郁而终的感情,像张老邮票,寄不出去,却还有些收藏的价值。

  赵子虎他们都不知道我俩最后是为何而分手,我当然也不会说。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让我有些害怕自己想的东西会被老鬼察觉到。我又扭头看了看老鬼,他还在那写着,身上就穿着条裤衩,裤衩上有像北斗星一样排列的七个洞。这条裤衩又让我想起一些事来,当时这条裤衩只有五个洞,我就说你要再弄上两个洞不就正好像北斗七星了吗?没想到老鬼当时就那样干了。

  我真的很羡慕老鬼,可是我那受这世俗污染的思维还是在让自己不要像他。这种自己与自己无聊的博弈却恰恰够成了我矛盾的生活。

  这时的老鬼长长的舒了口气,接着一声巨响从他坐的地方传来。这家伙每次写完东西都有这种恶习,他称之为通气,由上到下由心里到笔尖都通了。

  我赶紧闭上眼,不出所料,这小子这时凑了过来,拿着几十张纸说:“木头,快起来。看我的大作。”我没理他,只是偷眯着一条缝看他,这家伙拿着手稿亲了又亲,接着说:“这*比上十次床都过瘾,你快起来看看。”

  我依旧没理他,我不是不想看,而是害怕看,老鬼的执着从来都是我最欣赏的,而这偏偏又是我所没有的。我的心情像刚住院的癌症患症看着一个被成功治愈出院的人一样,害怕并渴望着。

  老鬼见我没理他,点了支烟坐在床沿上,大声的赞叹着。一张嘴便替中国所有大出版社的主编做了决定。他这篇东西要是不发表似乎是中国文学界损失,是世界文学界的损失。他这种废话,或者说这种思想,像鸦片一样,长久的让他难以自拨。

  听着这么多让我有些倒胃的话,我自然不能不反抗一下。坐起来对他说:“你孙子有完没完,去上个厕所回来睡觉。”

  老鬼连眼角都不看我,全神心的投入到那些他的经历*他的思想后的文字上。咂巴着嘴说:“木头,你就是不知道,我是越看越觉得好啊。”说完还意味深长的叹着气。

  “孩子都是亲生的好。”

  “你这是在妒忌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老鬼说着嘿嘿一笑,看着我。

  我像偷听了糖又被大人抓到的小孩一样,一下就没了底气,想说一句撑场面的话,却挤不出半个字。

  “我妒忌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搞过这东西。”我嘟囔着还想嘴上占回点便宜。

  老鬼叹了口气,像对着太平间死尸一般的表情看着我,说:“你完蛋了,你都没有生活了。”

  “我怎么没有生活了,我有自己的一切,我的工作,我的女朋友,我的一切。”老鬼这话打住了我的七寸,我有些火了起来。

  老鬼却慢悠悠的吐了口烟,道:“对,你有你的生活,你一尘不变的生活。每天在一个地方上班,做着一些机械的事;每天对着你那可爱的老姑娘,谈房子谈婚姻;每天对着这几条熟悉得像你手指一样的大街;每天呼吸这城市肛门里排出来的废气;每天看见一张张被金钱勒得死板的脸。”

  我被老鬼说得语塞,但依旧毫不让步:“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样的生活。你那些经历算什么,不过是让你有*自己的*。你让那些本来尘浮在你大脑里面的东西,经历你一些所谓的类似的疯狂的冲动,转化为你所谓的理想世界。你要清楚,这世上没有乌托邦。”

  老鬼叹了口气,很重,然后轻轻的说:“木头,你知道没有乌托邦,那你又在追寻什么?你为什么老是和韩思彤那种现实的女人闹矛盾,如果你不渴望自己的那个美丽新世界,不渴望那种完美生活,你又在挣扎什么?”

  老鬼的反问让我无言以对,真正的无言以对。因为这时我内心也在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总会跟韩思彤这样大大小小的争吵不断。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老鬼的话让我有了些感触,也许他说得对,我一直在寻找属于我的完美生活,但我又是个很容易便屈服的人,身边那些本分人的传统思维让我屈服,而这种屈服中我更加的渴望着我所祈盼的生活。

  老鬼见我也没有说话,递了只烟给我。我接了过来。

  老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刚我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你俩又出问题了吧?”

  “你还不知道她对你的意见是很大的,当然不会给你好脸了。”

  “你就是她的宝行了吧,你他妈的跟刺猬一样啊,一说话就刺我。当初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谁知道韩思彤跟特务一样。”

  我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老鬼见我不说话,顺手把他写的东西递了过来。我接过手,第一页是一首诗:

  “夏天,一件件剥光身上的篓烂

  一支烟,慢慢的燃完了昨天

  曾经的热血,洒在象征贞操的旅途上,殷红一片

  如子宫的广场,在夜晚被无数灯光涌满

  午夜电台聒噪的声音,像厕纸擦着这个城市的残羹剩饭

  用一支笔去收割,用一个眼神凝望,最后用一背影圆满”

  我没有接着翻,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说老鬼写得怎么样,只是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那种孤独感。似乎这是他一直深藏着的东西。

  气氛有点无端的沉闷,老鬼突然说:“现在,此时,不知道有多少房间上演着创造生命的故事。”

  我笑了笑说:“小绵羊现在也在创造着生命。”

  老鬼一听,急了起来,忙问:“她跟你说了什么。不会她真的有了吧?”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一阵得意,不过还是说:“没有,逗你玩的。”

  老鬼这才松了口气,一把从床上站了起来,嘿嘿一笑,说:“木头,来我们来个“断臂山”吧。我还没试过。”

  我听着这扯蛋的话,看着老鬼扯蛋的表情,想着他说的扯蛋的事,笑了笑说:“老鬼,要不今晚让我把你身上那唯一的‘原装’给‘外资’了吧。”

  老鬼狞笑着,嘴上那颗黑痣随着不停咂巴的嘴来回的抽动着,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一灭,我正纳闷间,老鬼就扑了过来。

  我先是一脚往他家‘祠堂’踢去,却没中,老鬼愣了愣说:“木头,你小子真够狠的,这招跟韩思彤学的吧。你弄我家‘祠堂’,我就弄你家‘后门’。”

  正在我俩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打发无聊探索未知世界的过程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我一怔,老鬼却一把抓过衣服,打开窗户就准备跳。我又是一怔,问:“你干嘛呢?”

  老鬼头也不回:“赶紧跑,公安查房来了。”

  我看着这家伙没好笑的说:“你是不是被抓太多次了,你忘了现在在哪里了。”

  老鬼这才停了下来,看了看我笑了笑说:“以前被抓太多次了,只要一黑有人敲门便有这条件反射。”

  我起身,趿上拖鞋便去开门。

  门一开,我就愣了,这倒不是因为我看到什么愣住了,因为太黑根本看不见。我是闻到一阵香味,具体来说是发香。我立刻知道敲门的是个女人。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便无限的遐想开了,这么晚一个女人来敲门,会不会是向我诉说她的寂寞呢,那接下来…

  这种遐想我每时每刻都有,只是版本不同。

  一个模糊的黑影就立在我面前不远,我还没开口,她便说:“对不起,停电了,我想借一下打火机。”

  老鬼这时已摸了只烟正点上,听到这话便扔给了我。我拿在手里打了一下,看好好的便递给了她。可是她却没有接。

  我突然想到还没见过这人是什么样,于是又把打火机打亮了一下。我又头晕了,居然是早上厕所里遇见的那个女孩。

  她似乎也感觉到我在看着她,但却没有看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忙问:“你怎么了,你是盲人吗?”

  我话音刚落便传来老鬼那被烟呛住的笑声,我知道我又犯傻了。这种说法老鬼曾为我平过反,说是我有太多的个性思维,别人轻易不会理解。我赶紧清了清喉咙说:“拿着吧。”

  她还是没有看我,伸过手拿了打火机说了声“谢谢”便不见人影了。

  我抓着脑袋不解的关上门,老鬼这时已经张罗着点上蜡烛了。我说:“这人什么毛病啊,不是盲人那长一双眼睛不看人的吗?”

  老鬼吐了口烟,说:“你也不看你现在是什么德性。”

  我低头一看,现在身上只有一条*,难怪那小姑娘会这样。要是韩思彤一定会叹口气,然后用一种略带得意的口气说:“离我了你可怎么活啊,看你*脏成什么样了。”

  我走过去,灭了蜡烛,说:“省着点用,就这么点了,以后停电怎么办。”

  老鬼说:“你不会再买啊。”

  “老鬼,以你对我的了解,认为我会买这种东西吗?”

  老鬼瞅了瞅我,不再说话。拉过被子便往身上盖去。

  我一把跳上床死命的拉过被子,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便是我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第七节完整的意外
七、完整的意外

  星期天,一个充满着温馨气息的日子,除了发工资,这个日子便是我的最爱了。这世上真的有很多事都是不公平的,我们用六天的累死累活换这一天的休息,而很多时候当你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休息时,却发现这一天都已经过了。

  每当星期天,我无一例外的要睡到全身疼才会起来,只有这样我才对得起这千方百计发育成形的身体。虽然公司那资本主义教条出的生物钟会早早的让我醒来,但我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所以这一阵的敲门声,让我比便秘还火大。我没有想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耐性,居然能一直敲门五分钟,而且还让我在迷糊间有被啄木鸟叮脑门的错觉。

  我没好气的起床,趿着拖鞋去开门。

  还是一阵发香,却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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