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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已经发酵,就要被淹盖,我埋入枕头,让它承接我无法说出口的心意。
……
"艺姐?艺姐?"xxx的手在我眼前晃动,适时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怎么了"有客人吗?"
"刚才送走一个。艺姐,你最近很容易发呆啊,有时跟你说话,你也听不进去。"
"哦,呵呵。"脑子尽量搜索可以唬弄过去的理由,"可能这几天温度升高,快要到夏天了,比较困乏。"
"艺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你。因为你对我很照顾,所以我还是有点想关心你一下。"朱跃进微微缩着脖子瞅我眼。
见他唯诺的乖样子,倒是吊足了我胃口,"问吧,心里想的都可以跟姐姐说。"
"那我可真说啦!"他又瞅我眼,得到我应许后就靠在柜子边侃侃而谈。
"以前嘛!罗大哥总是会来接你回家,每次你等着他的时候,做什么都很带劲,搬起重物就跟个爷们似的……啊,艺姐,我嘴巴臭,不太会形容,你别介意啊!"
我摇头笑着示意他继续。
"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他来接过你了,是……罗大哥出远差吗?"
看来这小子表面笨笨的,也挺细心。我把待会要去超市买的东西记录下来,一边随口告诉他,"你可就别猜了,我跟他分手了。"
"啊?这个……那个……我……"他习惯性地用手挠后脑勺,尴尬的窘态。
"好啦,别支支吾吾的,这当事人都没纠结,再提我就要哭了。"我把单子交给他,"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我怕没填上。"
"哦,好的。"朱跃进很快将注意转走。
其实这倒更像我特意把这件事转移,快速过滤,以免又想起他。再不将心思放到其他地方,恐怕早晚我会因为相思病被送去医院。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内外温差有些大,太阳开始冒出夏天的气息,烤在脸上热辣辣的。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啊!"朱跃进两手都满当了,在停车拐角左右张望。
没考虑到时间问题,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确实不是时候。
"啊……艺姐,这里这里。"他大喊着我,一边将拎包的手举得高高招那辆空车,这还真费劲吧。
我等着旁边的车过去,然后穿越车流,这种时候也没空闲遵守什么交通规则。正往朱跃进招到的的士车走去,结果被前面一个男的抢先坐进去。功夫白费。
两人又颓然地走回停车处,忽闪而过的熟悉车身,还有那曾经一直在花店门口等候的车牌号。转过身再一次扭头往右边看去,这一望,瞬间消散这段时间压在头顶的阴霾。
"仁生?"情不自禁我朝驾驶座的男人叫唤,有多久没喊过这个名字了?感觉胸腔不言而喻有股暖流涌动。
他并未一时间转头看我这边,这么近的距离足够让我看到他蹙眉的侧脸。然后缓缓转望我,盯着满头大汗的我们,视线又朝我手边转去,冷冷一句,"上车!"强硬的口气无法拒绝。
一路上,谁也没开口,我却并不觉得乏闷,坐在车后座,我时不时窥视反射镜映射出他的刚硬的脸部线条,刀刻般的俊彦,还有总会让我深陷其中的暗黑眼瞳,不过这些天没见,恍如很多年,慰籍思念的心。
忽然他朝镜子看,突如的对视让我猛然一阵紧张,心跳火速加快。赶忙扭向窗外,伸手缕缕头发,缓解扑通的窘迫。
车子很快停在花店门外,刚停稳,朱跃进把车门打开,一个顺带把我拎的购物包也捞起,"艺姐,我先去店里整东西,你……那个……哦!"
"啊?"丢下让我一头雾水的话,人一溜烟走了。
车内只剩下我跟罗仁生,尴尬慢慢凸显,我扭着手指舒缓紧张,"今天……谢谢你。"
"……"他未回应。
我稍稍抬眼看反射镜,发现他正盯着我,却无光无波,冷静的摸样跟我此刻的心情天差地别。
"最近……怎么样?"突然词穷,只会些普通寒暄。
"你觉得呢。"
"哈哈,我觉得不错啊。看你的状态肯定也是比我好很多。哈哈。"脑袋已经短路,说些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很糟糕?"他挑起眉头瞅我,带着点探测。
"糟糕?怎么会呢,哈哈,最近花店生意很好啊,我都忙得不可开交,那个……有时间再聊啊,不耽误你时间了,拜拜。"
我打开车门,蹦跶着跑回花店,再多呆一秒钟,我真怕自己的情绪会泄露,被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探究,我必定原形毕露。
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我才敢转身回望那掀起嚣尘的黑色影者。突然觉得心口被揪紧,有什么摸不着的东西正从那牵引出来,追逐车的方向。
其实我多想像刚才静静地待在有他的空间,流动着飘向我鼻尖的蕴含了他的气味。
第二十四章 是爱啊
窗外的及时雨缓解了这几日的闷热,小餐厅播放的钢琴曲,夹杂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滴声,有种结合自然的意味,顺服了心情,让人轻松愉悦。
惠子说今天有重要事情,便约来这里。听她昨天电话中止不住的笑意,应该是婚期将近了。
上周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嘤嘤的哭泣声,软软的语调说不想放弃这段友情。浓厚的罪恶感充斥我头脑,我怎么可以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编了个谎言,说认错了人,长得一样,连名字念起来都很像。
最终还是同顾莫言协议好,不将过去的事说给她听,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能让友谊重新靠近。尤其对于惠子这么心细敏感的女孩子,我更不忍失去。
一段牵扯了过去,纠结到如今的情,被一刀斩断,斩得彻底,却也让我轻松。不必活在过去,应该向往明天。可是……罗仁生不在我的明天,我找不到那份幸福了。
心想着,拿出手机翻看那张相片,有一次罗仁生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被我偷拍,也只有这么一张被我偷偷珍藏。
那天我兴致勃勃做了馄饨,他嘴上说一般般,还不是吃了一大碗,等我从厨房出来,就瞧见他睡着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放松了脸部表情,嘴唇不再那么紧抿,眉头也舒缓了,合着阳台外透过来的落日光线,一时着迷便留下了这刻温馨画面。
三十二天了,寂寞感愈加强烈。如果你日思夜想一个人,睡觉前寂静时分,脑海里总会浮现那个人的摸样,不会因为多日的不见而模糊了身影,他的面容只会更清晰。
更甚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让你记忆犹新,还有为数不多的吻,让你悸动的心更是燥热不已。梦中会出现与他拥抱的场面,让你热烈盈眶、兴奋难耐,再奔放点,就是想和他有肌肤接触。种种征兆旨在说明: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原以为只是喜欢多一点,却不然这随时因为想到罗仁生而怦然心动的感觉又如何解释呢。是爱啊,而且爱得有点深。
“哇……好帅气呢。”一颗脑袋探过来,声音稚嫩悦耳。
“哈。”我着实被吓一跳,收起手机故意扮黑脸,“惠子!你可真淘气,来了也不叫我,还吓人。”
“嘻嘻。我刚才喊了你的,但是你盯着手机看得很出神,我再想看看是什么,哈哈,原来你在相思呢。”
"哎呀,还说没有,脸都红呢。你看你看,笑起来了,刚才看着手机也是这么傻傻笑呢。"
我忙捂住脸,果真热热的,瞧见她耸着肩膀偷笑,我赌气用手指戳她脑袋,"让你笑话我,再不说正事我可就走了。"
惠子忙摆手,"不笑了,姐姐别生气。"嘴巴紧紧抿着,憋得可真费劲啊。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硬纸,镶了金边的,只需一眼我便知道是什么。
"欢迎参加我们下周三举行的婚礼。"她缩着脑袋将请帖递给我,目不转睛瞅着我。
我双手接下,有些沉甸甸的,却也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不管曾经如何,今后各自有美好的生活,这点祈愿又怎会是奢侈。
"哇,我又得破费送礼了,最近腰包紧张啊。"我故意逗她。
"腰包?为什么紧张。"惠子一脸的疑惑,思考着。
我忘记她的中文并不熟捻,扑哧一笑,“好啦,跟你讲中式冷笑话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参加你们的婚礼,送上我最真的祝福。”
“恩!”她对我重重鞠一躬,这是日本人表达感激的方式吧,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惠子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对婚姻的顾忌和对未来的恐慌,洋溢着的只有幸福的笑靥,甜甜的,像是喝了杯暖暖的蜂蜜茶,让看着的人都觉得舒悦。
……
回家的路上,撑伞走在路边,淅沥沥的小雨随风飘在脸上,沁凉的。街上几对情侣或者是夫妻,两人挤在一把伞中,男人总是将女人拥住护在臂弯,伞的大部分都给了女人。
不管青年人,还是中年、老年。大家的面容都有统一的反映——爱,彼此的爱意让生活中的每一点都会发光发亮,眼中映照的事物都是那般美好,令我羡慕不已。
如果我还在跟罗仁生交往,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在这雨天的路上,是否也可以如此搀扶?是否他的臂弯就是我避风躲雨的港湾?雨雾迷蒙中,想念汹涌得太激烈,想让这阵阵夏风吹拂过去,将我的思绪带向他身边。
“咦?嫂子?”
突如的粗狂声打断了我的自艾自抑。
侧身一看,原来是罗仁生的同事吴胖,见他身上没伞,我把伞举高想让他躲进来。哪知长着东北大老爷们身板的他根本让我够不着。
“没事的嫂子,李冠带了伞,他在里面开发票,等会儿就出来了。”
“哦。好吧。”转念一想,随口问句,“就你们两个?”
“是啊。怎么了嫂子?看你这望眼欲穿的样子,是希望老大也从里面出来吧。”吴胖稍稍蹲□子对我挤眉弄眼。
“说什么呢!我是觉得奇怪嘛,你们两大男人,周末出来约会啊?”
“切……谁要跟那矮冬瓜约会。他说要给女朋友买礼物,不知道买啥,就把我拖出来,这不,看了一天也没个准儿。”
“谁是矮冬瓜?啊?”李冠正巧从里面出来,站在台阶上,愤愤然用伞柄敲了吴胖的背部。然后望向我,表情瞬时变得和悦,“嫂子,好久没见了,最近好吗?”
“扑哧……哈哈……李冠啊,我说你怎么每次见到嫂子说话都这么不着调啊。最近好吗?”吴胖学着他的音调,滑稽十足,“能不能别整得这么官方。”
“你懂啥,我这是对嫂子的尊重。”
这两个活宝凑一块,真是比相声还引人注目。惹得我弯腰偷笑起来。忽然雨势变大,我们连忙躲进商铺的屋檐处暂时避雨。
“靠,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外面不好打车了。嫂子,你打电话让老大来接你吧。”吴胖提议,让我有些惊讶,莫非他们不清楚我跟罗仁生的状态?
“这个……不太好吧。我们……暂时分开了。”这话说出来,酸楚味自知,我更希望是暂时而已。
“啊?老大还没把你接回去?不对啊。案子周四已经完结了,他应该把事情告诉你啊。”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表情甚是疑惑。
这倒是让我更迷惑不解了,好像有什么让我蒙在鼓里了。我急于想知道答案,拽住李冠的衣袖,“李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这个……”他为难地咬唇,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吴胖叹声气,“本来老大是不让我们任何人说的,这在案子进行的时候是个秘密。现在案子完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见他有意要说出口,我按捺焦急的心,静静等待。
“还记得上次有人寄送包裹威胁你的事吗?”
那个血腥的狗头,我怎么可能忘得掉,“恩。这个……有关系吗?”
“因为我们调查一起涉及房地产的受贿案,牵连到一个有后台的官员,威胁你的就是那个那人干的。他不敢明着来,暗中耍手段,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后来你不是搬去老大那里住了嘛,那段时间我们一直跟刑警那边联合调查,证据也搜罗得比较完整。”
“可是后来发现,有人一直在跟踪你。警局那边是希望我们检察院也配合,避免无辜人员被绑架而受到伤害。老大决定找时机跟你演出一剧分手的戏码,其实那天你拖着行李箱哭丧着脸离开的时候,那个家伙就已经派人在一边跟踪。”
听着有人不时出没在身后,让我不禁恶寒打了个沁,“但是……我跟仁生,确实是吵架了。”
“那肯定也是老大故意的。”李冠凑过来,言之凿凿。
吴胖继续解释,“既然我们跟警局是商议好的,自然他们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只是想在案子完结之前,能让那个幕后黑手相信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