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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以上,水面以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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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姜倩倩的逼婚,我倒没怎么过于深刻地去思考。我认为,那是一个寂寞富婆常开的玩笑。她吓唬不倒我。令狐已经被她借故辞退,而我却幸免于难。对我和令狐合伙算计laohuji的事,她也却只字未提。看来倒有点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女侠,蛮有个性,颇为仗义。
    
  姜女侠临去香港前还顺便宣布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由我全权负责纽约那家娱乐厅的所有商业事宜。她希望我能尽快掌握一些经商技巧,以便将来可以陪她笑傲联邦商界。这些离奇的遭遇,使得我在美国的发财泡沫已经愈来愈大。有天夜里,我坐在舒适的大班椅里,仔细清算了一下自己到纽约后所赚的钱,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电脑里面的清算结果出来之后,我自己也被那组数字吓了一跳。怎么会是这么多?我估计可能是电脑摆错了小数点的位置。慌忙又重算了几遍,但结果还是那样。最后我只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晚,在台灯的照耀下,我还给国内的一个朋友挂了个长途。在打给江洪的电话里,我得知他最近和夏羽住在一起。夏羽的旅馆已经不开了,把资金全部投掷在江洪新开的网吧里。他们俩还准备在不久的将来,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江洪还非常狡猾地向我解释,说他不过是在彻底履行着我出国前对他的那个委托。“怎么照顾她?对一个女人的照顾,只能是娶回家当老婆。”他这样替自己开脱着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行。然后他还问起了我,在美国的螃蟹叉得怎样?美国的那个一定价格公道吧?迄今为止你替我睡了多少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女人?等等。
    
  最后他异常悲痛地向我宣布:你的那个小情人赵小妖已经毕业了,从上海回去了,在本市艺术学院上班。但她已经变了。她变得不再纯洁,也不再害羞。拖地的长裙她再也不穿了。即使天气寒冷,她都敢穿着一步裙在大街上招摇。跟在她屁股后面混的,基本上都是本地公子王孙级的风云人物,或者是一些时尚青年,艺术尖兵。“也不知道是哪些鬼鸟,在全市范围内散布着你已经献身美籍华妇,并以此发了笔横财。还说如今的你,已经身染爱滋巨毒,估计连国门都已经回不来啦。另外,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赵小妖抛弃你会是迟早的事。”
    
  我得了性病?还是爱滋?怎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结束那个国际长途后我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我在中国所谓的舆论界内,人生的第一次游街示众?妈的!所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脏水、污迹,都会被我一一擦去!像我读书时,年轻的女老师们经常手拿黑板擦然后翘起屁股,用力地擦黑板那样。黑板上所有的粉笔字,正楷的潦草的随意的都会被她们擦得干干净净!然后下课。从小我就知道这个规律,现在由我自己来执行。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我不能容忍那些鬼鸟们对我的恶毒侮辱,我更不能没有赵小妖,失去她的话,我来美国的意义全无。
    
  决定回国前,我也决定真的陪令狐坚去一趟他所谓的那家无底裤餐馆消费一次。令狐的往日情人抛弃了他之后,自己却沦陷在异国的风尘里。对此,令狐感到无比高兴。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他就一直想带我过去看看热闹。只是那时候,我们俩都是穷光蛋。无福消受无底裤餐馆的高价饭菜。趁着即将回国的机会,我想了结一下他的夙愿。再说以后回去了,在国内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恰恰那段时间之内,令狐那小子,却显得春风得意。他说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在美国,几篇毛小说就可以圆了他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美梦。
    
  他最近很少打电话给我。但有一次,他像放连珠炮那样快地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最近比较忙。新老板是个大龄美国女青年,拿他挺当人看。她自己以前当学生时曾经留学中国,是个中国通。另外,她老爸还是联邦某某集团的董事长。在新环境里,他被赋予了一种新的原动力。如今,他已经学会了打高尔夫球,那个运动是身份的象征。而且,他还承蒙命运的垂青,意外间也成了新老板的床第密友。两人似乎还有些小感情。对方因为酷爱他在国内发表的那些毛小说,而跟他对上了火。“这跟你跟姜倩倩之间就显得截然不同!”现在,他几乎被那个大龄美国女青年当成了全球未来文学的一代宗师,而供养了起来。
    
  令狐说,她喜欢我是因为我彻头彻尾的是个中国才子,而我喜欢她则是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国财女。他还说,她给他买了一栋海边别墅,准备和他共度漫长的余生。可他的内心却总是难以平静。一个人内心的平静很重要。说白了,他对故国的一切都感到难以忘怀。尽管他现在在中美两国之间来来去去就像是进出菜园门那样随便,但这感觉挺坏。“告别了贫穷,我忽然无所适从!”最后,他对我即将回国的决定,感到强烈的哀痛与不满。
    
  我想,这真是一个开始有点夸张的年代。过去,我住在高高的云端之上,与云牵手,跟风作歌,却回忆不起来过去的点点滴滴。但在美国,在这短短的一年之内,一些肮脏的苛刻的决绝的充满肉欲的人物形象,一颦一笑,一草一木,一不留神,就或深刻或模糊地被岁月雕琢成了形。成了一盆盆太平洋蓝色海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衣服!而我,还得穿着它回去!
    
  可等我们俩终于走到那家餐馆的附近,令狐本人却开始犹豫起来。他说其实大家活得都不容易,何必非要弄得别人难堪呢?“据说现在她已经够恨我的了。前几次回去,我在国内把她在美国干这事的事四处传播,就差没被人民日报发表在头版头条了。现在所有认识她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在美国挣的钱是因为不穿底裤而得来的。许多老同学对此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国务院和gonganbu联合批文,立即引渡她回国,凌迟处死她。但不穿底裤又犯了哪国的法?”听令狐这么一说,我开始这样想:我跟姜倩倩的事,很可能是托他嘴巴的福,而流传回国的。可又不敢确认。
    
  令狐的犹豫使得我顿时也丧失了去那里吃饭的兴致。再说,在异国他乡漂泊,谁没几件伤心事?谁又能少得了一些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不过,我终于可以回去了。田园将荒兮,胡不归?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虽然我在国内的亲人目前只剩下了一个失踪多年的姐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想到这里,我鼻梁上居然滑下来一些暖暖的泪水。我想我的沙眼病可能又犯了,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令狐说,都是一样的。出来时间长了都惦记着那边,想往回赶。野狗还恋旧巢呢。我们是不是一群懂得思考的候鸟?可回去时间长了,又会想出去走走。这是一个恒久不变的循环。人的思维也是这样。白云蓝天阳光大海,生活要是也只这么简单就好了。
    
  几天后,我去向姜倩倩辞行。她刚从香港回来不久。我觉得,自己再这样赖在美国的话,随时都会变成一个疯子。姜倩倩有些惊诧地望着我,对我提前回国的决定,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有点羞涩地向我表示着歉意,问我是不是被她的那个玩笑吓着了。还压低了声音规劝我,说,我真的没有什么辱没你的意思,因为我的确需要一个没什么野心的男人。你现在考虑还来得及。
    
  “可惜我是个干事业的。没什么时间来搞所谓的儿女情长。但你要是肯留下,我会决定放自己一年的长假。然后带着你去欧洲度假?我们还可以乏舟在康河之上,维也纳日内瓦米兰巴黎?地点我都已经选择好了。再说,我生日那天晚上,不是已经证明了我们之间也是有爱情存在的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大了,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我还可以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孩子。我恨不得在这里开一家全世界最大的幼儿园。我国内还有个女儿,离婚时叛给了男方,法院宣布判决后,我都哭了好几天。”
    
  我笔直地站在她的大班桌前,极力耐心地聆听着她的规劝。但就这样没完没了地聆听下去,那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灵机一动,就撸了把脸,表情凝重地对她说:我不考虑了,我妈死了!我要赶着回去奔丧。机票我都已经订好了。我妈死得可真亏,比你还年轻就死了。姜倩倩瞥了我一眼,她也觉得我可能听不进去她的劝了,只好长叹一声,停止了自己的忆苦思甜。

第五章 嫖娼记 第一节 诗歌啊?
 
    回国没几天,我闲赋在家就感到无比郁闷。有次,江洪硬拉我去西区的一家新开张的豪华咖啡店里去冒充大尾巴狼,反正呆在家里无非也是在网上胡鸟闹,上网也是无聊,便索性与他一同前往。坐在二楼大厅,年轻的网吧老板翘起大腿,环视着店堂四周,对我说,这就是我们小时候最最向往的地方?然后他又要了杯法国矿泉水。说:‘你知道吗?这世界真他妈怪。不是冤家不碰头。毛泽东有江青,里根有南希,我有夏羽,你还有那个一笑就能迷死许多阔佬的小妖精。’
    
  我向下面望了望,那天没有人在大堂里弹钢琴。那架钢琴也孤零零地蹲在一个角落里,即使它长了腿,也未必能跑过来煽我们耳刮子。结帐的时候,江洪一定要给服务员一张毛票小费。他说:‘我看见她对我们笑了很多次,这小费要给,一定要!’
    
  接着,我们俩又去了一趟本地文化宫。看一个据说是由北京来的诗人组办的诗歌朗诵会。已经有些福相的江洪,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说,现在我懒得写什么鸟诗。新任的文化馆馆长和我是哥们,我只是偶尔出钱赞助他们点儿。那里面有几个女诗人据说很开放,有个女诗人以写‘我要找三七二十一个情夫然后把他们都甩进米国硅谷’这样的诗句而名震京城。我可以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
    
  然后江洪开始向一大票男女诗人介绍起了我,他说我就是最近屡屡出现在地摊文学杂志里的流浪诗人,笔名‘喀嚓’。那群男女诗人马上对‘喀嚓’抱以热烈的掌声,有个女诗人还弹了个漂亮的飞腿,像电影男儿当自强里的十三姨。她说喀嚓喀嚓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然后,一个披头撒发的大胡子诗人冲上去朗诵:‘我患了性饥饿的绝症/我在新疆找到一匹母马/可它却把我活生生地掀倒在地’
    
  一位比猴还肌瘦的戴了副眼睛的前朦胧诗人上前像猴子似的尖叫:‘子弹打在土地上/像一朵朵黑色的桃花盛开’他的另外一首诗叫《我是一名公社书记》。
    
  另外一个小个子男人上前表演吐沫诗歌,他不时地向空中煞有介事地做吐口水的动作,并朗诵着:‘今天西红柿一块一斤芹菜五毛苹果三块九女人零点一一元一两’
    
  有个比较有名气的女诗人则上台作脱衣服状,还用双手做青蛙游泳的划水动作,她嘶哑地朗诵起自己的成名诗歌:‘我划过礼拜六的大街为了看一场黑白老电影!/我想(禁止)却又穿了那么多宋朝的盔甲!’
    
  还有一位学院派女诗人站在台上学完狗叫又学羊叫。她一连串学了至少有二十多中动物的叫声。然后就屁股一摇一摇地下了台。主持人马上来解释说,‘她刚才朗诵的诗歌叫《爱情小夜曲》’。
    
  江洪看得直摇头,说,难怪现在诗歌没读者,妈的这样的诗,连我这么有文化的人都听不懂,想学老外又放不好洋屁,靠,真是白赞助了他们!
    
  另外,还有一个分不清男女的诗人表演了从圆明园艺术村流传过来的行为诗歌。他(她)又蹦又跳,像演哑剧,主持人说那首诗的名字叫《劳动》。
    
  这时,我发现门外有几个显然不像是诗歌爱好者的人,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很可疑。我说,他们不是公安就是神经病患者。‘妈的,下次想再搞类似的活动,肯定得不到上级批准了!’江洪忿忿地说。
    
  而后,我还看见了昔日的一个高中同学,他冲上去朗诵了一首别人的诗:‘在QQ上我想用我的牙齿咬显示器里漂亮女生的屁股’。下场的时候,他还朝我很是暧昧地笑了笑,表明他至今还记得我这个当时亟亟无名的臭小子。
    
  诗人是病人的最高形式………朗诵会即将结束时,几个话剧团的女演员还上台演出了这样一个诗歌小品,以庆祝这次朗诵会这里涌现出来的诗歌。祝福这些优秀的诗歌作品可以迅速地走向大众,占领市场,并就日后诗歌如何覆盖气功,与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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