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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最见不得她这副嘴脸,心中甚是气恼。
姜令菀瞧着二人,一个个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这安王妃居然还如此幼稚,当真是太可笑了。只是她记得这第一场比试,周琳琅是输了。
周琳琅自问饱读诗书,这文斗,不管是作诗还是对对子,都难不倒她。可惜她不知道,这西羌国不兴作诗,弥桑公主只从婢女手中拿过一个镶满宝石的小匣子,里头打开,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根香。
弥桑公主道:“这是西羌国有名的伽罗香,其香味馥郁芬芳,清雅悠长,这一根简单的香,可让这大殿的香味持续整整三日,经久不散。今日这比试,弥桑自是不如周姑娘玲珑心窍,不比诗词,只出一道题。”
周琳琅以为这弥桑公主是要比香,嘴角仍是带着得体的笑容,道:“还请公主赐题。”
弥桑公主将匣子里的香拿了出来,走到周琳琅的身边。
这弥桑公主个子虽比周琳琅要高出小半个头,可周琳琅自信满满,气场一点都不输于她。弥桑公主将香插入准备好的香炉中,道:“这伽罗香点燃,烧完统共需要两刻钟,只是这香料的质地不均匀,少到香料长度的一半,并非是一刻钟,如今,弥桑想让周姑娘用这根香,计出一刻钟时辰”
弥桑公主说完,朝着承德帝和皇后行了礼,道:“这便是弥桑出的题。”
听了弥桑公主的话,众人的目光立马就落到了插在香炉上的这根香之上,一时纷纷想着解题的法子。周琳琅听了,亦是站在原地,冷静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一个答案,却立马否定。她愣了愣,发觉这题听着简单,可实际却是刁钻古怪,这香不均匀,若是分成两半,那烧一半也并非一刻钟那么
弥桑公主望着周琳琅,道:“还请周姑娘解惑。”
周琳琅手脚发凉,朝着席上的安王妃看了一眼,之后怕收到失望的眼神,立刻错开,努力冷静想着法子。
一时偌大的宫殿之内,安静的只余下众人的呼吸声。
夷安县主望着周琳琅的模样,瞧瞧凑到姜令菀的耳畔道:“这题我从未听过,这弥桑公主当真是刁难人,若是周姑娘答不出来,想来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也是,这周琳琅在如何的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姜令菀看着站在中间的周琳琅,抬手,悠哉的咬了一口玲珑糕,勾了勾唇道:“其实,这题不难。”
夷安县主一怔。
姜令菀看着夷安县主,弯唇笑了笑,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说话。夷安县主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惊叹道:“原来”
嘘。姜令菀朝着夷安县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如今鸦雀无声的,她们私下聊天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承德帝原是端着笑意的,之后瞧着周琳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上的笑意便渐渐敛去。直到规定的时间到了,这才宣布了比试结果。周琳琅垂着脸,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挫败。弥桑公主却是安慰:“周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周琳琅强颜欢笑,道:“还请公主解惑。”
弥桑公主转身,面朝着各位女眷,道:“不知在场可有姑娘知晓这答案”
承德帝觉得失了颜面,可毕竟这比试统共有三场,这输了一场不打紧,算是给西羌国留一点面子,毕竟后头还有两场比试。他道:“在场若是有人知晓这答案,速速站出来,只要答对,统统有赏。”
话落,便见席上走出来一个姑娘,莲步姗姗,仪态得体。
姜令菀一愣,看着走出去的苏良辰,心里倒是诧异万分。
上辈子分明没有这一出的。
苏良辰朝着承德帝和皇后行了礼,表示自己已经解出了答案。承德帝听了大悦,问了姓名之后,才让她解题。苏良辰望着站在身边的弥桑公主,行礼之后,这才抬手从香炉里将这根香拔了出来,然后拗断了香末端余留出来的木细签,只余能燃烧的香料本身。
之后,才将香横放在香炉上,拿起火折子,将香料的两头都点燃了。
苏良辰缓缓道:“方才公主说过,这伽罗香烧完统共需要两刻钟,因材质不均匀,烧到一半并不是一刻钟。这答案是两头一起烧。两头的火头相遇处兴许不是香的中间位置,但相遇时的时辰却肯定是烧完这伽罗香的一半,也就一刻钟。”她顿了顿,面颊含笑,“公主,不知民女说得是对还是不对”
弥桑公主听了爽朗一笑,道:“这位姑娘真聪明,这的确是正确答案。”
苏良辰的名头同周琳琅压根儿没法比,如今这题难倒了周琳琅,却让这默默无名的苏良辰解了出来,自是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见这苏良辰穿着一身浅碧底素面妆花褙子,一张小脸带着淡淡的笑意,容貌竟不输方才的周琳琅如此出挑的姑娘,这晋城居然无人得知
承德帝听了之后,龙颜大悦。
苏良辰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回到席上,望着老太太:“老祖宗,我”
老太太笑笑,道:“好孩子,坐下吧。”
“嗯。”苏良辰坐了下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姜令菀瞧了一眼。
夷安县主是个聪慧之人,如何能不感应到二人之间的敌意,只是她望了身边的小姑娘一眼,瞧着她一张略显婴儿肥的脸颊是格外的明媚漂亮,而且,那个答案,她也是知道的。想来她性子如此,是个不爱出风头的。
姜令菀不爱出风头,这是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答案是上辈子陆琮同她说的。不过是一道极简单的题,只是思路不对,一直往死胡同里钻,自是想不出法子,若是换一个思路,答案很快便想出来了。
苏良辰这么一来,自是一下子吸引了眼球。坐在安王妃身边的周琳琅,却是心里恼怒,咽不下这口气,直到第二场乐斗的时候,才主动请缨,以将功赎罪。
周琳琅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而且授她琴艺的先生是大周有名的琴师涟云先生。不过一年前,涟云先生便四处云游去了,说是对着周琳琅已是教无可教,剩下的由她自己去悟。
这第二场,弥桑公主一曲琵琶精彩绝伦,博得了满堂彩,可周琳琅却处变不惊,指尖流泻而出的琴音扣人心弦,一曲百鸟朝凤,最后更是迎来了一群喜鹊,这等奇景,叫众人瞠目结舌。最后这周琳琅自是赢回了面子,重新保住了自个儿的名声。
两场比试下来,双方各赢一场,这结果同上辈子一样,除却中间多了苏良辰出风头。
下一场武斗,至关重要。
比试的是骑射。
大周近年来也兴武,骑射于贵族子弟而言是不必缺少的课程;而西羌国人是马背上长大的,一个个马术精湛,最后一场比试双方可谓是旗鼓相当。
扶洲王子却道:“小王听闻太子擅长骑射,若是能同太子一较高下,乃小王的荣幸。”
这话一落,席上的太子执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色也微微泛白。
薛峥更是下意识去看他,二人四目相对,许久才错开。
姜令菀也知内情。若是她没记错,这太子前几日刚受了脚伤,方才走路的时候虽然极力隐藏,可只要仔细瞧着,还是能瞧出来的。上辈子太子逞强,并未言明,之后比试输给了扶洲王子,让承德帝十分失望。
扶洲王子含笑看着太子,道:“怎么难不成是太子不给小王面子,不愿同小王比试”
薛峥手里执着酒杯,指端微微泛白,正欲起身,却被姜令菀一把拉住,低声道:“峥表姐,你这是做什么”
薛峥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太子他他脚上有伤,若是比试哪能赢得了他”
这话听了,姜令菀倒是愣住了,问道:“峥表姐是如何得知的”
薛峥抿了抿唇,面色不自然道:“两日前,那小子,不对太子他因为我摔下了马背。”
姜令菀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未料薛峥和太子居然有交往。她细细想着方才薛峥的举止,仿佛从太子进来之后,就不对劲儿了,如此说来怕是二人并非萍水相逢这么简单。
薛峥道:“他因我而受伤,我为他应战,有何不可”
姜令菀忙道:“峥表姐你别冲动。”她这峥表姐的名声都已经这样了,若是此番比试,运气好些兴许能赢过扶洲王子,那于她一个姑娘家来说,也不是一桩好事儿啊。只是这扶洲王子的骑术和箭术她是见识过得,她峥表姐再如何厉害,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薛峥瞧着太子欲应战,忙起身,正当要走出去的时候,才见门外走进一人。
见他开口,面色淡然道:“太子有腿伤在身,不便同王子比试,若是王子不嫌弃,在下愿奉陪到底。”
这声音如此掷地有声,又熟悉,姜令菀听了面上一喜,赶紧抬眼去见。
瞧着来人身姿颀长高大,俊美无双,穿着一身宝蓝色团花纹暗纹直裰,面上虽是温润如玉,可光是静静站着,便有一股慑人的气场。
这么俊的男子,不是她的陆琮又是何人
姜令菀嘴角翘翘,面上是洋溢不住的欢喜,显然未料陆琮竟提前回来了。
陆琮是个让人心安的人,仿佛见着他,什么事儿都不必担心。她回过神,赶忙将薛峥拉了回来,小声儿道:“峥表姐,坐下。”
薛峥瞧着自家娘亲一副要揍人的模样,立刻脑袋一缩,捏了捏小表妹的手背,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扶洲王子瞧着来人,挑眉问道:“你是何人”
陆琮行礼,道:“太子曾同臣说过,他日有缘,希望能同扶洲王子比试一场。只是今日太子受伤不便,心中大憾。方才太子特意吩咐臣,让臣同王子切磋。臣自小陪太子骑射,骑射不及太子精湛若是王子不嫌弃,臣愿替太子迎战。”
太子瞧着陆琮,起身慢慢走到陆琮的身边,抬手拍了拍陆琮的肩,这才爽朗一笑,道:“对,陆琮,孤命你替孤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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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翠鸟全身羽毛翠绿,小脑袋顶端缀有一撮朱红羽毛,故此得名。
姜令菀瞅了瞅,觉得这珠翠鸟的确比一般的鸟来得漂亮。可如今大大咧咧停在了她的肩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她连拔光它的毛、把它烤了的心都有了。姜令菀侧头看着这珠翠鸟,又见自家娘亲面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上辈子饶是尊贵如九公主,不照样嫁到了西羌国去
那她
不对,这珠翠鸟不该落在她的身上的。
如此紧要关头,姜令菀知道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只有她自己。姜令菀迅速回忆今日发生的事情,突然想到先前那名宮婢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她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香味姜令菀眸色一顿,这才装作无意的将手边的酒打翻了,“啪”的一声,酒撒在了她的裙子上,杯子轱辘轱辘在柔软的地毯上滚动,之后慢慢停下。
原是兴奋的珠翠鸟,闻到这馥郁的酒香之后,似是有些嫌弃,张嘴叫了几声,便再一次挥动翅膀,朝着身边的姑娘飞去,这一次,落在了夷安县主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飞到了薛峥的身上,再之后,落在了周琳琅的身上
安王妃看着自家女儿肩上停着的珠翠鸟,脸色苍白,好在下一刻,这珠翠鸟又飞了起来,朝着上头飞去,之后稳稳停在皇后的凤冠之上。
皇后的脸色由青到白,由白到红,相当精彩,之后才咬牙切齿道:“还不帮本宫将这鸟弄走”
瞧着两侧的宮婢上前欲动手,扶洲王子赶忙道:“皇后不可,这是西羌圣鸟”
承德帝也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扶手,道:“扶洲王子口口声声说这是圣鸟,可方才这珠翠鸟在不少姑娘肩上都逗留过,难不成要朕将这么多姑娘都嫁到西羌去如今这珠翠鸟停在皇后身上,难不成也要朕将皇后也让给你王子这胃口真是不小啊”
扶洲王子同弥桑公主齐齐行礼,扶洲王子慌慌张张道:“这这神鸟从未出过岔子,小王也从未见到过”扶洲王子的脸色很难看,可是这语气自然不像是说谎的。
陆琮原是铁青着脸的,瞧着双方如此,便上前一步,朝着承德帝拱手,道:“皇上,臣以为,许是舟